“穿件衣服吧,别感冒了。”沈清棠站在林之初的身边能明显感觉到林之初的情绪十分低迷。
沈清棠把林之初身肩上的积雪拂去,把大衣披在林之初的肩上。
“我陪你去看雪吧!”沈清棠的提议声在林之初耳边响起。
“好。”俩人慢行在木廊上,相互挽着彼此的手臂。
“你的手到底怎么了?”沈清棠看向林之初的双手。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膝盖手术后留下的后遗症吧。”林之初不愿意让沈清棠担心编出一套说辞。
“光凭你这点说辞,想要骗我,我可不信。”沈清棠执拗的和林之初辩论。
“好了,就静静的赏雪吧。”林之初的精力已被自己的一句句没事带走了。
沈清棠慢慢靠近着林之初在她的身边驻留,偏过头来注视着林之初的侧颜。
“你说我们以后能年年一起看雪,一起吃元宵吗?”
林之初回眸与沈清棠的眸子对视:“当然能。”
“ 那说好了,一言为定!”沈清棠伸出小拇指。
“好,一言为定。” 俩人大拇指盖章,誓言即可生效。
“那要是食言了呢?”林之初觉得自己的寿命怕是不能年年了。
“怎么,林之初你胆子挺大的嘛!”
“没有啦!”林之初的眉宇间含情,不似假的。
“要是你食言了,我就罚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相遇。”
“这哪是惩罚,这明明就是奖励。”林之初笑了,笑得很是欢喜很是满意。
“那就罚你下辈子与相爱的人,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你舍得吗?”林之初转过身子来看着沈清棠。
“不舍得,算了,不管了,反正你就是不许食言。”伸出手指竖直的停在鼻子前,警告着林之初。
“没关系,都说是下辈子了,不关这辈子的事,尽管说。”林之初淡然一笑,直觉玩笑。
“不说了,我还要攒功德下辈子在和你相遇呢?”沈清棠俏皮的摇了摇头。
“我就怎么值得。”林之初被沈清棠突如其来的言语,整的一愣。
“当然,世间无二!”沈清棠不带一丝考虑说出这句话。
“好,世间无二。”林之初莞尔的看着沈清棠,重复了一句世家无二。
林之初拂去沈清棠刘海上的雪花,娇羞的脸庞、笑意却不减半分。
“再过几天就是阿林你的生日了,可有想要的礼物。”
林之初摇头:“没有,很想要的礼物,但是你送的我全都喜欢。”
“那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当时候可不能不收。”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林之初有些疑问是什么礼物,我还会不敢收。
“保密!”沈清棠蹦哒一下将双手放在背后。
“那好,我等着生日那天拆开这道谜题。”
林宅内的客人已经走完了,宋时商留住客房,住在林之初所属的三楼,江景北在林清秋的屋内就寝。
“小鬼头的审美还是和以前一样偏爱中式风格。”
宋时商把行李放到了房间里,出来观赏外面的卷轴书法,用指尖摩挲触碰着干透的字迹,有这许多种类。
宋时商在一副草书作品下止步,是宋时商告诉林之初要结婚的时间,这副作品已经有九个年头了。
虽然是林之初七岁那年作的也不输现在的自己,有时林之初还会可以模仿这副字,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感觉,也就成为了孤本。
全文一共一百零八个字,全是用白话文在纸上打草稿缩减而成,自己翻译成文言文。
林之初写的草书轻如鸿毛,龙飞凤舞。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具有了最为生气灌注的特点。
宋时商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知道完整的内容,只知道有祝福、有不甘、有不愿、有恨意,但还是读不通顺,连科技的力量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些字早就有了林之初书写的风格,世间独绝。
“时商姐姐你在看什么呢?”沈清棠提前一步走了进来看见正在一旁欣赏观望的宋时商。
宋时商看得正忘我:“棠棠回来啦,我在看这副作品。”
林之初从楼下走了上来。
“之初,这副作品…………”宋时商见转就问询了林之初哪成想热脸贴了冷屁股。
“一副小时候写的草书而已。”语气冷冷,好似不耐烦。
“那它讲了些什么呢?”宋时商语气里带着试探。
“你是带着答案来问,问题的,你明知道里面讲了什么还要在问吗?”
林之初深吸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 “我不记得了。”
“阿林,你怎么可以怎么和你小姨说话。”沈清棠轻声唤语,掐了掐林之初的手背。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先回房了。”林之初拂去沈清棠的手,直接离开。
“林之初!”沈清棠不管怎么叫唤林之初都不回头。
“时商姐姐,之初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我习惯了,那我先回房了。”宋时商也落气的离开,穿着高跟鞋路都要走不稳了。
“时商姐姐………”
“清棠也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宋时商转头看向沈清棠语气温柔。
林之初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 “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为什么?我不想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却下意识说出口了。”
“我真的还恨她吗?”林之初的内心很是矛盾,她也不愿俩人的关系闹得如此僵硬。
带着这些问题进入了回忆的梦乡。
林之初守在宋时商的病床前,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少时的林之初日日夜夜陪在宋时商的身边,像她小时候生病一样守在她的身侧。
南宫翎一手撑着拐杖一手被顾知还搀扶着:“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急性白血病,要是再找不到适配的骨髓进行移植,随时会有死亡的可能,你们做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顾知还担忧的看向宋时商:“医生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的妹妹还怎么年轻才二十一岁,饮食生活都很规律怎么会这样。”
“我也很惋惜,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也无可奈何。”
林韫逾来到顾知还的身侧:“时商的直系亲属都配不上吗?”
“配上了宋乔松那个老东西,见死不救,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要求就是和America的一个富商结婚。”南宫翎缓缓开口叹了叹气。
提到这出顾知还就来气:“那个富商都五十多岁了,宋乔松也是畜牲。”
“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南宫翎坐在椅子上:“我和时商讲过了,她打死不同意。”
“要是宋妈妈还在,就不会这样了。”林韫逾遗憾的垂头。
“宋乔松要的不就是钱吗?他要多少我给多少!”顾知还被宋乔松无耻的行为气的难以平静。
南宫翎摇头:“宋乔松不要我们的钱不管多少,也怪我当初和他结下梁子。”
“爸!”顾知还叫了一声南宫翎叫他不要自责。
“可是,这是眼下的唯一的办法,保命要紧!”林韫逾又开口提议。
“我再去和时商讲讲,不能再拖了。”南宫翎住着拐杖来到宋时商的身边。
宋时商双目无神,看起来很累。还是强忍疼痛,挤出一丝微笑,抚慰眼眶微湿的林之初。连呼吸都不能自主了,还要张口说话。
“ 小鬼头,姨姨没事,不是有你求的平安福吗?”
“你骗人,要是这平安福有用,姨姨你早就好了。”看向床前高挂的平安福。
“怎么会呢?小鬼头,这可是你给姨姨求的平安福灵的很。”宋时商枯黄的手抚摸着林之初的头。
林之初再也忍受不住心痛,在宋时商的面前抽泣,哪怕是哭泣,林之初也很克制。
从小家里就告诫林之初她不能哭,不能向任何人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必须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的举止言谈,一言一行,都必须斟酌好了才能行动、开口。
一个孩子承担了,她在幼年不该承受的一切。没有童年,只有看不完的书,没有自由,无法选择自己的喜好。总有见不完的人,去不完的饭局。
她也是一个孩子!可是她身上的枷锁太多,解不开。
解开了,也没用,伤痕已经埋葬在心里,人也早死在了,之初。
至亲之人,在面前,都如此憔悴,别说是孩子了,连大人都控制不住。
林之初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泪珠,让自己冷静下来。
“姨姨,之初失态了,之初先走了。”
林之初没走躲在了病房门口,强忍着泪水,憋着浑身发抖。
林韫逾和顾知还来到病房前,让南宫翎进去交谈。
林之初同林父林母报备后离开了。
司机叔叔笑嘻嘻的看着林之初:“小之初回家吗?”
“刘叔叔,不回去,回我师父那!”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林之初不断的催赶声里加速,来到白雲宫。
林之初火急火燎的跑来,扑通的跪在张师父面前,那是一声叹息。
“师父,徒儿,求求你,救救她吧!”张师父连忙把林之初扶了起来。
“为师不是华佗济世,为师也无能为力。”
“师父,她是徒儿最重要的亲人,我不想她离开。”张师父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师父您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救不了她呢?”林之初急的眼泪直流呜咽声盖过了大殿的寂静。
“之初啊!每个人都有命数,为医者,本就是逆天改命,违背天道。”
“为师不是不愿,是无能而行。”张师父拂衣而去,却临到门槛处再语。
“她的命数不该如此,你自行斟酌吧。”
老天爷,我从不信你,但此刻,我求你。林之初跪在垫子上跪的笔直。
张师父从殿内离开,留林之初一个人跪在祖师面前。
林之初的悟性很高,她知道师父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时商不会离开,事实也是如此。
清早,林之初上了平安香,拜了拜就拿着带着许多的平安福离开了。
宋时商听了南宫翎的话,先保命要紧,以后的事由南宫翎来解决。
她最终还是动了心,毕竟还有放不下的人, 一旦身体恢复,她就立刻离婚。
宋时商也是不可多得的盛世美颜,有着南宫翎撑腰就更没人敢得罪了。
别说是外国富商,只要南宫翎动动手指头,这个富商就身败名裂。
为了让宋时商同意,还特许宋时商三个条件,日后逐一应允。
作者有话说
慢慢更新,好文不怕等,时间一到这些文章就会自动发布了。
我写文的初心也只是因为一件事,成为了我一生的遗憾,所以我在用写文的方式让自己释怀,以我现在的能力也不会让它成为V文,因为我不也经常写文,只是图一个开心。
提前剧透一番,五人的结局都不圆满,但是有番外he很甜,很甜,也是我写过,为数不多的he,看我心情写吧。
毕竟我是专写be文学的云烟如客,不喜欢喜,不喜悲哀。
“谢谢大家,祝福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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