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寒,准备准备,我们去东北。”尹新月推门而入时,张启寒正在窗台前,对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这么急?怎么了?药有消息了?”张启寒转过身,日光从她背后照来,在地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莫测给我发了电报,说他们有了一些线索。”尹新月快步走上前,将手里的电报递给张启寒。纸张在她手里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启寒接过电报,目光扫过上面简短的字句,眉头渐渐蹙起:“东北?我们已经从东北出来十年了,为什么会回东北找线索?”
尹新月摇摇头:“不清楚,莫测只说了是张日山找到的线索,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让我们赶紧去跟他们会合。赶紧收拾吧,收拾好了马上出发。”
张启寒点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收拾。”
尹新月离开后,张启寒却站在窗前久久未动。东北——这个地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些她刻意封存的记忆。
火车站的月台上人声鼎沸。尹新月穿着一身利落的旅行装,不时低头看表。阿淆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
“尹姐姐,我们真的一下车就能见到阿哥了吗?”阿淆仰起脸,眼睛里盛满了期待。她今天特意扎了两条麻花辫,发梢用红绳系着,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摆动。
尹新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想他了?”
阿淆的脸顿时红得像她发梢的绳结,低下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我……我就是问问……”
“放心,你阿哥好着呢。”尹新月笑着勾了下阿淆的鼻子。
很快的,三人坐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
东北那边,张日山拿着玉佩,去见了当时在新月饭店结识的贝勒爷求助,于是安排了齐铁嘴带着张启山去火车站接人。
“哎,嫂子!这边这边!”
三人刚下火车,齐铁嘴就看到了她们,拼命向她们招手。
“八爷!”阿淆看到齐铁嘴眼前一亮,随即在他身后寻找着什么。“阿哥呢?”
“呦,小阿淆,这才几天啊,就放不下我们副官了?”齐铁嘴弯下腰,笑着对阿淆说。
阿淆的脸又红了,说话也有点支支吾吾的。“啊?我这不是没看到他嘛,就问一下……”
“你就放心吧,他只是去找人帮忙去了,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齐铁嘴说着,将众人领到车站旁边的茶摊坐下休息。
“贝勒爷真的会帮我们吗?”尹新月在张启山身边坐下,看着双目无神的张启山,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隐隐发白。
“嫂子您先别急,张日山拿着他给的玉佩已经去他府上了。”
“可是八爷,我们与那贝勒爷只有一面之缘啊。”张启寒拉着阿淆在尹新月对面的位置坐下。
“嗐,谁知道呢。要是他真的言而有信,那咱们就是在东北多了一座大靠山。要是人家不认,那咱们也没辙啊。现在啊,我们就只能在这等张日山的消息喽!”
齐铁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阿淆指着前方喊道:“是阿哥!阿哥来了!”说完,阿淆就起身向骑马而来的张日山奔去。
众人转头,只见一队人马从远处行来。为首的张日山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周围的人身着贝勒府侍卫的装束,腰间佩刀在雪地中闪着寒光。
齐铁嘴瞪大了眼睛看着高马上的张日山,一拍大腿,愤愤的喊道:“嘿!你小子,才多久没见就跑去给人家当大内侍卫去了!”
张日山见到向他跑来的阿淆,急忙翻身下马,将她带到张启寒身边,让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阿淆,别乱跑,很危险的!”
这时,队伍中央的轿辇帘子掀起,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下来。他穿着锦缎棉袍,腰间挂着一枚翠绿的玉佩,正是当年他送给张启山的信物。
齐铁嘴见到贝勒爷向这边走来,连忙站在一旁作揖,贝勒爷却直接掠过了他,向尹新月这边走来。
“尹小姐,佛爷,好久不见。”贝勒爷微笑着拱手。“啊,张小姐你也安好。”
尹新月和张启寒连忙起身回礼。阿淆怯生生地躲在张日山身后,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
“贝勒爷,我夫君病重,怕是要叨扰您一阵子了。”尹新月的声音带着恳切。
贝勒爷摆摆手:“哎,尹小姐哪里话,我是真心想交佛爷这个朋友,哪里有什么叨扰不叨扰之说。”他环视众人。“诸位,我们就不要在这说话了。剩下的事,就回府详谈吧。”
东北之旅开启啦!真想拥有一个像贝勒爷这样土豪的朋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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