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番外]

魁地奇训练场上,哈利跨坐在火弩箭上,感受着扫帚柄传来的细微震颤。这具身体对飞行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他前世第一次摸到方向盘就能精准倒车入库一样。伍德在场边挥舞着战术板,声嘶力竭地喊着新战术,哈利却已经在脑海中将整个球场分割成Excel表格——每个区域都标注着最优飞行路线。

"哈利!俯冲!快俯冲!"伍德的吼声传来。

哈利却只是微微倾斜扫帚,以一个优雅的弧线绕过游走球。这种稳妥的飞行风格让伍德抓狂,却让麦格教授在教师席上频频点头。斯内普站在球场另一端,黑袍在风中翻飞,目光追随着那道绿色的身影,魔杖尖无意识地在掌心画着圈。

"你飞得像只谨慎的老鹰,"训练结束后,弗雷德拍着哈利的肩膀调侃,"而不是只疯狂的游隼。"

哈利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只要能抓到金色飞贼,老鹰也不错。"

魔药课上,当其他学生手忙脚乱地处理着肿胀药水的材料时,哈利已经完成了所有步骤。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斯内普在过道间巡视时,目光在哈利的操作台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微抽动。

"令人意外的...专业,"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的赞许,"格兰芬多加五分。"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哈利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工具。斯内普转身离开时,目光在哈利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魔药课上,哈利挽起袖子处理毒触手汁液时,麦格教授刚好从窗外经过。她看见少年小臂上淡淡的烫伤疤痕——其实是三周前罗恩打翻坩埚的意外——瞳孔猛地收缩。当晚教工休息室的火炉旁,变形课教授将茶杯捏得咯吱作响:"那孩子连处理伤口都熟练得可怕。"

"麻瓜家庭用熨斗惩罚孩子?"弗立维倒抽冷气。

"更像是长期接触高温炊具。"斯普劳特教授摆弄着腮囊草,想起哈利总能把温室植物修剪得整齐如工业流水线产物。

此刻话题中心正坐在礼堂角落,用前世加班族拆分外卖的精确度切割牛排。斯内普的视线掠过哈利盘子里分毫未动的约克郡布丁,想起某个雪夜蜘蛛尾巷的面包店橱窗——饥肠辘辘的少年也是这样计算着每口食物的热量配比。

"波特先生似乎对霍格沃茨的伙食有意见?"魔药教授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

哈利抬头,叉尖正戳中青豆的胚胎位置:"只是习惯细嚼慢咽,教授。"

这个回答让斯内普想起莉莉七年级时的魔药论文:"过量咀嚼会加速唾液淀粉酶分解..."他突然转身大步离去,黑袍翻涌如风暴前夕的乌云。

周五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当炸尾螺喷出的火星烧焦哈利袖口时,海格惊惶的独眼里泛起水雾:"梅林啊!你躲闪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事实上这只是哈利前世躲避办公室微波炉爆炸练就的条件反射。

但流言已如狐媚子般在城堡飞舞。第二天魔药课上,德拉科举着《预言家日报》尖笑:"圣人波特连切个姜根都要摆出受虐狂的虔诚姿态?"话音未落,他的铜天平突然变成吐着肥皂泡的橡皮鸭——斯内普的无声咒快得连赫敏都没看清。

邓布利多在旋转楼梯"偶遇"哈利时,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格外幽深:"你知道吗哈利,家养小精灵们坚持要在你的南瓜汁里加双倍奶油。"老人指尖的柠檬雪宝糖纸叠成了绷带形状,"他们说这样能治愈看不见的伤。"

最戏剧化的冲突发生在圣诞假期前夜。当皮皮鬼把哈利堵在奖杯陈列室时,麦格教授的变形咒将铁甲咒变成了羊毛毯,斯内普的昏迷咒击碎了窗玻璃,而邓布利多甚至修改了移动楼梯的走向——三位教授在拐角撞作一团,看着救世主正用一根回形针撬开皮皮鬼的臭蛋炸弹。

"令人印象深刻的自救技巧。"麦格的声音带着苏格兰高地式的颤抖。

"麻瓜生存手册第几章教的?"斯内普的讥讽裹着压抑的怒意。

哈利将拆解完毕的炸弹零件整齐码在窗台:"我表哥的玩具经常卡壳。"他没说达力最爱把坏掉的打火机砸向他床底。

当晚的地窖里,一瓶无梦酣睡剂出现在哈利床头。标签上是熟悉的锋利字迹:"别让老鼠偷喝。"附加的防护咒强悍到斑斑的胡须都被烧焦半截。

平安夜的留校宴会上,当哈利切开韦斯莱夫人寄来的乳脂松糕时,发现夹层里塞着德思礼家绝不会买的酒渍樱桃。教师席上,斯内普面前的李子布丁一动未动,银叉尖端正滴落鲜红果酱,像极了某个雪夜破釜酒吧后巷的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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