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个人都高大威猛，站在他们的面前，很难不引起注意，都忍不住抬头看他们。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也都是s大的。
楚晴戴着口罩，一言不发。
程势把矿泉水放在台面上，发现是昨天晚上的楚晴，两眼相视，默言。
一个是不想搭理。
一个是不想说话。
两人之间的对话仅限于“2元”
跟在后面的乔清，看了一眼楚晴，又看了一眼程势，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
几人出走便利店，“你认识刚才那个女生吗？”乔清问，好奇。
程势拧开盖子，水跟着喉咙上下滑动流下去，“不认识。”
“……”
楚晴站在收银台等他们出去后，她才送一口气，希望戴了口罩的她没被认出来。
“你怎么了？”乔清问，程势停了脚步，他停下来问。
“你们先走，我有事。”程势说。
“好，那我们先走了。”
乔清回头看程势往回走，等到转角处看不见人才收回眼光。
便利店还有一位女生，她是等程势他们走了才过来，她是全职，刚才去上厕所去了，两人乘着没人，就去补货，楚晴搬一袋牛奶出来，把空余的地方补起来，两人闲聊。“你家在哪里呀？”江雪文问楚晴，她得知楚晴是s大的新生，这才开学出来干兼职，想必家里有困难，又得知楚晴是南方的一个偏远山区才考到这里。
“那你们学校有很多帅哥哦。”江雪文说，她知道s大帅哥超级多，下课后到便利店买东西的人络绎不绝，这个便利店的位置占据优势，还知道s大的程势。
程势到底是谁？楚晴疑惑，在食堂吃饭随处可听，现在连江雪文也在说。
江雪文就给楚晴科普，全国游泳冠军，奥运会男子200米混合泳冠军，世界锦标赛三连冠，男子1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等等，听说还是程氏集团的小儿子。
“你看，对面那栋楼，就是程氏集团的。”楚晴顺着视线看去，马路对面的五十三层的玻璃幕墙，高耸入云，晚霞映照，灯光透明。
涉及多个行业，还有位于s大的游泳集训馆，也是程氏集团捐赠。
真厉害。
“真羡慕你，在学校能看到程势。”江雪文羡慕的说，“看不到也没关系，还有其他帅哥可以打望。”这就是s大的优势，遍地的体育生，眼花缭乱。
“我可不喜欢他那样的。”楚晴才不愿意被人到处喜欢，到处被眼光盯着，干什么都不方便。
“你不喜欢？”江雪文仿佛发现楼什么惊天秘密，s大的游泳健将，为国争光的人啊？
对于一个她没见过的人，其他人又这样吹嘘，她还真没有什么好感。
楚晴笑笑，强调说：“我真不喜欢。”
江雪文摇头，两人站在靠近入口处货架前面摆东西。
没注意到差点要进门的程势。
第二天早上，跟其他三个人不同，楚晴赶着去吃面。她们三人嫌太早了，不想去，多睡几分钟。
背着一个棕红色的书包，她悄悄关上宿舍门离开。
她也是军训的时候发现这家面格外好吃，飘满了糊辣壳红油，她真的很爱这碗面。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走到教室足足有余，楚晴掀开空调隔断帘，扑面而来一股薄荷味，外面的人进来，她抬头，又是昨天遇到的人。
这么近距离，不到十公分，两人身形差距真大，这次是黑色T恤，干净的寸头，强大的男性荷尔蒙令人震撼，她的身型只占据了他身体的三分之一，这不怪她，她本来身形就瘦小，一米六六的身高，再加上来学校之前在家里忙着摘花生，背玉米，收水稻，来大学又经历军训，忙着兼职，体重只有九十斤，单薄的肩膀不如他的小臂宽，光是轻轻一抬，就能把她轻松坐抱。
楚晴触摸到空调帘的手放下，看着他把帘子掀开更大，侧身，有意让她先过去。
“谢谢。”楚晴抬步快出去。
程势感觉一阵细小微风略过，抿嘴，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呼。”
出来了，真轻松。她回头看见一动不动的空调隔断帘，什么都没有。
楚晴掂了掂书包，跟随人流走向教室。
今天满满的课程，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兼职，索性去图书馆看书，她们都不想去，只想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走在夕阳下，楚晴觉得此时很满足，又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想必爸爸妈妈现在正在田里，九月的天气在南方来说，还有部分暑气未消，趁着旁晚天气凉快出去干活。
边走边说，“钱够了，学校的食堂菜也不错，种类也多，还有小面。”
“我这边太阳也要落山了。”
“你们早点回去，不要忙到太晚了。”
“多喝水。”
去图书馆的路上要经过篮球场，外围站满了人，楚晴拿着手机捂到一旁，“先不说了，你们早点回去，我这边有点吵。”
电话刚挂断，人群中传来阵阵呼声。
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往这里走。
楚晴往人群中走，好不容易走到一个位置，这里难怪人少，根本看不清楚里面。
呼叫的声音跟热浪一样，一波接一波。
“没想到程势不仅游泳好，打篮球也是一样帅。”
程势？
听到程势的名字，楚晴努力踮着脚往人群中看去，人缝中只看得见双方球员在球场上努力奔跑，传球，十几个人穿着球衣，手中的球一下子飞到人手中，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中篮，顿时一阵呼声。
从楚晴的角度只看到了宽厚的背影，随着他的起跳，身上的背心运动服在惯性作用下上下跳动，漏出吸引人的强健背部。而站在他前面的人明显一饱眼福，饱满的腹肌引来更多的狂叫。
等他转过身来和队友击掌，楚晴的眼神才凝聚在他的身上。
吓人。
原来见过几次面的人就是程势！
亏她还在想谁谁，原来见过这么多次了。她也算是见识到所谓的“势”力了，大型的追星局面。
对于s大，他们训练有专门的场馆，很少有这样的户外活动，平时游泳场馆里面不允许非本专业的人进去，要不是这场友谊篮球赛，大家根本看不到本人。
因此这场比赛堪比明星演唱会。
不过对于不追“星”的楚晴来说，是无法体会到这种心情的。
裁判吹响哨子，两队的人站在一排，握手言和，站在中间的程势格外显眼，一副小意思的样子，微喘，转动着手腕。
最后，赛场上的人各自离开，人群慢慢散去，话题中心却没有变。
今天这场赛事会在s大网站上播出，成为s大的招生简章。
楚晴算了算手上的钱，还差三千多，算上生活费这些，总之还得多努力。又找了几个兼职，赚得不多，急得很。
想了想，于是在周末，去到之间的酒吧。工资很高，希望还在招人。
白亮开的这间酒吧，从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十二点，店里只有一两桌人，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走进去，负责人认识楚晴，“主管您好，这里还招人吗？”
“不招了。”白耀文说。酒吧的生意恢复到正常水平，平时没有那么多人，开业期间属于优惠大酬宾。店里有五位服务员，而且又是兼职。
白亮从包厢里面出来，站在楼上往下看，见白耀文正在和一位女生说话，似乎有点眼熟。走到楚晴身后，白亮见这不是在便利店打工的那个女生嘛。
白亮早就忘了楚晴在这里兼职过，只记得在前面的便利店和程势那次见面。
“什么事？”白亮笑着问。
“她问我们这里还招不招人。”
白亮看向楚晴，上次带着口罩，只看见一双眼睛，今天仔细看，鹅蛋似白皙的脸颊，未涂任何化妆品，两只眼睛会说话，她的眼睛告诉他需要这份兼职，是急需，是害怕，半扎马尾，穿着浅色的牛仔裤，黑色的板鞋。
普普通通，简简单单。
期间白亮看了一下楼上，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留下吧。”白亮笑着说，“楼上还缺一位工作人员。”白耀文不知所以，楼上有什么可缺的？每个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内容，保洁阿姨都规定了工作时间和内容。
都不知道白亮打的什么心思，可是他已经想好了怎么把三楼租下来，把这家店铺做大做强。
被留下来的楚晴心思多回路，眼里带着些许泪光，保证努力工作。
二楼包厢，程势正在玩游戏。白亮上楼，带着几杯酒，他看了看正在玩游戏的程势，又看了看游戏，“输了？”
“嗯。”他拿了一杯酒。“总算有一件你不会的了。”白亮打趣说，程势在什么方面都很玩得开，比如说学习，靠着678的文化成绩考上s大，不走特招，在游泳方面，做到了全国冠军，世界冠军，唯独在玩游戏上面，马有失蹄。
不像他，读书不行，被家里人耳提面命的嘱咐，家里人看他不是读书的料子，于是读了一个非重点大学，跑来经营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