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平时见到县衙府的人，都会胆怯的不敢抬头，闷声躲开。何况现在，面对一身盛气凌人的刑部官员。
他们抖索的站立着，仔细的把知道的情况一一细说。
程墨寒眉冷对的听完吩咐道：“前面带路，去李老汉家。”
李老汉的老婆自打那日卖了破衣服，当天就买了新的布匹，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可以说好几年了，还从没穿过新衣，以前只是坏了缝，再坏在补。
虽说是布衣，可心里以经是满足了。
李老汉的老婆正洗着菜准备做饭，透过院子看到邻居领着一队从没见过的穿着官府衣服的人，向自家走来，心里一下慌乱起来，忙放下陶盆，出门迎候。
程墨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农妇，眼眉一皱。
“你就是李老汉的老婆。”
“回 ，回大人，是，是的。”
农妇的手紧紧握着裙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抬起头，给我好好看看，是不是这些人买了你的衣服。”
农妇颤颤微微的抬头，看着面前一个官服手里展开的画轴。
“是这个男人买的，另外两个女人，不认识，当时车里的女人只说话，没有露面！”
随从一收画像，程墨冷声说道“够了，没你们事了。”
转身对手下说，即刻出发通州城。
通州府衙，郡守贺知书知道刑部的程墨来了，心思，来的好快，皇上的事这帮人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府衙内，程墨行礼后对贺知书说：“大人，以经初步知道通犯何茹茹要去的地方，是秦山城，已知她的丫鬟和马夫在此地被抓，此女甚是狡猾，应该以经化装逃离通州了。”
“嗷，我说翻遍了通州城也没有找到此女呢！，下一步刑司做何打算？”
贺知书也想到了这个何茹茹以经不在通州城，只是好奇一个大家闺秀竟有这般能耐。
程墨抱拳告知“大人，我已派人传达秦山城府尹，严密监控，任何女人进城，不分年龄都要洗面净脸查验。”
“好好，刑司办事果然缜密。”贺知书夸奖道。
“大人，我要提审那个丫鬟雪儿和车夫。”
程墨说出的话里暗含冷意。
“没问题，来人，现在就把那两个人带来。”
“大人，不用了，我直接去大牢。”
“好，一切照你意思办，我会全程配合。”
程墨一抱拳“谢过大人。”
程墨在府衙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牢。一座几乎没有阳光能照射进来的黑狱
程墨特意带上上官卫。
上官卫知道要提审丫鬟雪儿，这分明就是要动刑啊！也知道程墨叫上自己的用意，“好狠的程墨，竟然这般对我。”上官卫心里被即将出现的情景所折磨。隐隐痛楚，却又无奈。
程墨坐在椅子上，看着雪儿，年龄十七八岁的样子，心里轻叹可惜了，不知道在自己手下会生会死，如果知趣如实招来，方可免受皮肉之苦。
“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程墨面露悍相，一旁的上官卫看着跪在地上的雪儿，心升怜悯，除了默默的注视，没有其它办法。
“小女雪儿。”
“你的主人何茹茹去了哪里？”
“她在进城之前独自下车了，告诉我自行进城。”
雪儿镇静的回答，脸上没有一丝惧怕。
“告诉我你们将要去哪里？”
听着程墨冰冷的话语，雪儿答到“小人不知，主人没说，我也不敢问询，只有跟着。”
“哼，好嘴硬的丫头，不吃些苦头，你是不会招的。”
程墨的脸上狠意渐浓。
雪儿跪在地上的附近，处处有着血迹，尤其是上刑柱上，以经很难找到木头的颜色。
上官卫的手紧紧的握住配刀，真想上前一刀结果程墨的性命，这一路走来，程墨旁敲侧击的没少冷落挖苦自己。
“先上仙人指，让她尝尝滋味。”
程墨边说边喝了一口浓茶。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丫鬟，什么也不知道啊！”
“哼，不知道，你能犯着杀头之罪也跟着主人出逃，能不知道去往那里，你太不知道刑部的厉害了，一会你就知道求死是什么样了。”
雪儿被绑在十字柱上，一股腥味吸入鼻孔，那是木头被血迹沁的以经满了。
此时的雪儿脸上露出了恐惧。
一个一脸凶相的牢狱把一个烧的通红的铁锥拿到雪儿的面前，通红的铁锥散发着炙烤的灼热，雪儿感到脸颊隐隐作痛。
“只要你说实话，就放过你。”
程墨不屑的对雪儿说着。
雪儿眼里含着泪珠，乞求的说道“大人，小人真不知道啊！”
“大腿内侧。”
程墨一字一字的说。
“啊！”
雪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程墨用力的吸了吸，“嫩，太嫩了。”
“变态。”
上官卫感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刀以经拉出了鞘，墙上的油灯晃动，反射出刀身的光泽。
程墨时刻偷瞄着上官卫，发现他的举动，故意问他“上官兄有何良策，能让此女开口啊？”
上官卫强隐住怒火“大人，你已经知道何茹茹要去往秦山城了，这又何必折磨一个丫鬟下人呢！”
处在混混沉沉中的雪儿，平时就是个机灵聪明的人，一听上官卫的话，知道此去的行踪已被发现，在嘴硬只怕白受苦头，连忙冲程墨喊到。
“大人，我，我想起来了，小姐要去，要去秦山城。”
“哈哈哈。”
程墨大笑起来“好你个上官兄，这是故意泄露秘密啊！好一个丫鬟，马上就明白了。这种默契如果不熟悉，又怎能出现。”
“程大人，你这是栽赃陷害我吗？”
上官卫的恻隐以经到了极限。
“哼，上官兄，不要着急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而触犯王法，你可兜不住的。”
“眼前的这一切原来都是在给自己做戏。”
上官卫思量，自从进入官场，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气。平日里，由于长史父亲的缘故，再加上自己低调谦逊，在刑部也算安顺。
可自从何茹茹事件的发生，上官卫隐隐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好像有一个漩涡，在慢慢的靠近，一种危机感从心里渐渐变浓。
程墨没在理会上官卫，对手下吩咐到，“把雪儿和车夫押送回京，等候处置，我等现在出发，去往秦山城。”
在去往秦山城的驿路上，程墨的几十人，有种浩浩荡荡的阵势，隆隆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像一团风暴。
上官卫心不在焉的骑着马，跟随着队伍，心里悬悬的，挂念着何茹茹，想到，如果程墨真要把何茹茹抓到了，自己就是死也要把她救出去，哪怕上官府被抄家问罪，也要这样做。
下了恒心的上官卫，一手抓着马绳，一手不自觉的握了握刀柄，眼里杀戮之色渐起，看着前面带头领骑的程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