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阴阳,禁术,修魔

那位行刑者迈着沉重而迟缓的步伐,缓缓地站定在无名的面前。

无名低垂着头,目光所及之处,唯有那人洁白如雪的衣摆,那衣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是命运无情的招摇。

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的驱使下,无名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向上游移,最终与来人的目光交汇。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无名便与沈钰四目相对。

沈钰像是被无名眼中的冷意灼伤,害怕地迅速收回了目光,眼眶也随之微微泛红,泛起一层淡淡的水汽,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被生生哽在喉间。

无名见状,微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嘴唇轻轻开合,用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唇语说道:“原来是你。”

那语气平淡无波,却又似隐藏着无尽的复杂情绪,多余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愿再多说,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沈钰眉头紧锁,手中掂量着那根鞭子,鞭子内暗藏着柔韧的软铁,即便是最轻柔的挥动,也会瞬间让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的手微微颤抖。

于是,他沉默地摩挲着鞭子的手柄,掌心的汗水浸湿了那冰冷的皮质,迟迟没有动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动手。”无名依旧低着头,没有看他,声音冷若冰霜,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不带一丝感情。

“换我吧。”沈钰尚未开口,站在一旁的暗邪便抢先说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一道划破寂静的闪电,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你敢!”无名的这声呵斥,声嘶力竭,却又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对着谁说的。

或许,他是在对暗邪的莽撞生气,又或许,是在对这荒谬的局面发出愤怒的抗议。

暗邪的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像是一只被困的猛兽,第一次直接无视了无名的话。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沈钰,大声说道:“废话少说,是个男人就冲我来!”那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绝。

沈钰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垂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还未等无名开口反驳,沈钰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手挥动了鞭子。

那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正正地打在暗邪的胸前,瞬间,一道血痕绽开,鲜艳的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

暗邪闷哼一声,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只是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暴露了他所承受的剧痛。

“沈钰,你真不是东西!”无名见状,破口大骂,那话语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沈钰的心。

沈钰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几乎要停止跳动,但他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无名的愤怒。

紧接着,又听到无名骂道:“你不过就是个心胸狭隘、公报私仇的懦夫!”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被人称作懦夫,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沈钰紧闭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夺眶而出,眼眶红得彻底,那是心碎与无奈交织的颜色。

最终,那二十鞭子全都落在了暗邪的身上。无论无名如何咒骂,骂出多么难听的话语,沈钰始终没有对无名动一下手。

他的手在颤抖,心在滴血,每一次挥动鞭子,都像是在将自己的心一片片割碎。

一直到沈钰废掉了无名的一身修为,无名看向沈钰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厌恶,世间一切恶毒的词语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然而,沈钰却不明白,无名的恨,从来都不是针对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是因为他打在暗邪身上的那二十鞭子。

沈钰是心疼无名,不忍心看他一身的伤还要承受废掉修为的剧痛,可他却不知道,他打在暗邪身上的每一鞭,都如同抽打在无名的心尖上,比打在他自己身上要疼上千倍、万倍,甚至更多。

没了无名的修为,暗邪身上的禁锢便自动解除了。

暗邪急忙跑到无名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无名此刻浑身脱力,只能虚弱地歪头靠在暗邪的肩膀上。

然而,即便自己如此虚弱,他还是先关心起暗邪的状况:“很疼吧?”或许是因为太过虚弱,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像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心田。

沈钰的那几鞭子,看似惨烈,实则手下留情,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废掉无名修为的那一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剧痛,暗邪心里清楚得很。

可他见无名正在气头上,又怎敢去帮沈钰说话?只是爽朗地一笑,说道:“你更疼。”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努力想要让无名安心。

无名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暗邪的肩头,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包括沈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之时,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如同末日审判的钟声般响起:“拿下。”

瞬间,不知从何处涌出百十号高手,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很显然,这些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无名活着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无名微微睁大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对暗邪说道:“你跑,不用管我,他们不敢动你。”说罢,便要推开暗邪,想要独自面对这危险的局面。

暗邪却单手紧紧搂着无名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道:“他们不动我,我要动他们。”随即召唤出自己惯用的重剑“归零”。

那重剑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震颤,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一场腥风血雨。

任何人都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刹那间,天地变色,雪封冰天。

刑台上的阵法,连同那百十号高手,都被瞬间冰封,紧接着,冰层碎裂,化作漫天飘雪,仿佛是一场华丽而又残酷的葬礼。

无名回头看了沈钰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怨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随后,他回头示意暗邪离开。

暗邪为了方便行动,将无名打横抱了起来,踏上飞剑,带着他迅速离开。

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他们不清楚追兵是否会跟来,也不敢贸然回到熟悉的地方,毕竟在那里,没有任何遮掩之处,他们就如同活靶子一般,随时可能被再次擒获。

“去哪里?”暗邪一边飞行,一边条件反射地问道。

无名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斩钉截铁地说道:“白虎洞。”

白虎洞被无名巧妙地遮住了洞口,暗邪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那里。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那看似普通的墙壁撞了上去,奇迹发生了,他们竟然穿了过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白虎见到是他们,似乎有些震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担忧。

但在看到他们满身的伤时,却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们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那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只是这“他们”究竟指的是谁,这句话又究竟在说些什么,无人知晓,或许这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只有白虎自己清楚。

暗邪小心翼翼地让无名坐下,温柔地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暗邪话音刚落,白虎便抢先开口:“你也休息去。”说罢,便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他们两人在这静谧而又神秘的洞穴之中。

几乎是片刻之间,暗邪刚坐下,白虎就回来了。

她神色平静,似是毫不在意地说道:“大概有三千个,修为最高的比黑衣人低一个半境界,最低的差不多两个半境界,算是高手了。”

果然,那些人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危险依旧如影随形,像是一片乌云,笼罩在他们头顶,随时可能降下倾盆大雨。

片刻后,无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我要修魔。”

紧接着,他又说道:“给我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之后他们还没离开,那就是我们的猎杀时刻了。”

此时,他漆黑的眼眸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怎么可能!”暗邪在一旁被惊到了,他的修为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少逢敌手的存在,比他低一个境界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要想在两个时辰之内达到那样的高度,这简直是比飞升成神还要困难的事情!

除非……

“阿名你……”

暗邪心中明白,除非这个人使用禁术,迅速提高修为。

那样的话,别说是达到那样的高度,就是成神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但使用禁术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很可能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暗邪,别问了。”无名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暗邪,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现在的任务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一切的可能,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无名看着暗邪,他知道暗邪不愿意他去做那些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于是温柔地一笑,说道:“放心,我有阴阳,不需要用太多,一点,就可以。”

暗邪知道无名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他也不想再做过多的挽留,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好,阿名,我知道你心里有数,我相信你。”

那语气中虽然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无名的信任与支持,仿佛在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

……

阴阳,是无名在鬼界与人界的交界处偶然得到的一柄神器,更是被世人视为天下至邪之器。

它红蓝交织,阴阳交融,冰火相济,将两个极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威力无穷的弓。

然而,使用它的次数越多,就越容易被其控制心智,陷入疯狂与毁灭的边缘。

但它的强大,却足以让天下人为之拜服,成为无数人梦寐以求却又望而却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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