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京都与皇宫

自范落兰来到范府已过去三年之久,太平别院血案那一夜,京都也被回京的庆帝血洗了一通,传闻是说,给叶轻眉报仇。当然此事是真是假也未得知,范落兰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那一夜竟然所有叶轻眉身边的亲信都不在,任由杀手进出。罪魁祸首一定还在暗处,范落兰一定会找到他。

而这三年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事,范夫人诞下一女,名范若若。但不知因何缘故,范夫人近些年情绪十分波折,范落兰有猜测当年是范夫人的孩子替范闲遇害,这才让他们逃脱。范夫人诞下若若之后也日渐消瘦,郁郁而终。

范府上下都很悲痛,范落兰也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这位继母,更何况,她是个好人。若若没了娘,范建决定先将她送到儋州,给老夫人抚养,她和范闲年纪相仿,还能玩到一块儿。

因此,若若也被送去了儋州。再之后,柳家的女儿柳如玉嫁与范建作为妾室,这让众人都很不解,柳家背景颇深,三代之内还出过一位国公,而柳如玉的妹妹也嫁入皇室,成为陛下的妃子,就算范建此时接了司南伯的爵位,柳家又怎会让女儿来做小呢?

这个问题至今也只是问题,虽然范落兰也很奇怪,但她总不能直接去问这位姨娘吧,那未免也太不给自己老爹面子了。

这位柳姨娘又诞下一子,名为范思辙。

范落兰听到范建给二弟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刚喝进嘴里的热茶差点没喷出来。

范思哲?咱老范家可真是富贵了,奢侈品都来了。

范落兰甚至在思考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人叫艾玛士,香奈尔。

她去瞧过刚出生的范思辙,怎么说呢,虽然和范闲一样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丑萌丑萌的,可怎么偏就瞧着没有范闲聪明呢,可能是错觉吧。

范落兰手里拿着拨浪鼓,逗得小范思辙咯咯笑。

这几年他们关系相处的很好,柳如玉对她也很好,或许是因为她是女孩儿,不会和范思辙争家产,又或许,是柳如玉确实喜欢范落兰。他们逐渐像真正的一家人。

范落兰也经常给儋州的范闲、五竹叔、祖母、若若写信,每次的回信都是祖母代笔,说他们一切都好,范闲今日吃了两碗饭,若若摔了一跤,哭了一会儿就自己爬了起来,诸如此类。

但并没有五竹叔的音讯,范落兰没有很担心,因为她相信五竹。

但范落兰依然在寻找当年的凶手,可无论她如何对范建套话,都没有一点线索透露。她略微有些气馁,决定先养精蓄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转眼间范思辙都一岁了,柳如玉今日想带着范思辙到宫里去看望自己的姐妹,也就是现如今诞下龙凤胎永安公主李妙琼和四皇子李承平的宜贵嫔。

柳如玉刚准备抱孩子出门,就看到在花园里浇花的范落兰,她倒是习惯了这孩子总是喜欢干下人的活儿,她自己院子里的梧桐树如今被养的很好,一到季节便开的花团锦簇。

只是柳如玉觉得范落兰总在家闷着要闷坏了,便想着带她也入宫一趟,见见世面。

“兰儿,浇花儿呢?”柳如玉抱着范思辙走过来,略微弯腰对范落兰说话,范思辙正闲得无聊,见距离合适,伸手扯了扯范落兰的头发。

“诶!这孩子,别扯你姐姐的头发,没规矩。”柳如玉当即拍掉了范思辙的小手,范思辙有些委屈地撇撇嘴,转身趴在娘的怀里不动了,倒是没敢哭。

范落兰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嗯,姨娘这是要带思辙出去?”范落兰见柳如玉过来,便放下浇花壶,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是,我想着也该带思辙去宫里一趟,见见他小姨,你要是没别的事,跟我们也一起去吧,你还没去过宫里呢。”

进宫?倒是个机会,正好可以搜罗一下看看有没有当年的线索。

“好啊,多谢姨娘想着落兰。”范落兰嫣然一笑,又行了个礼。

“诶呀你这孩子,就是总客气。那咱们走吧。”柳如玉捂嘴笑了笑,然后牵起范落兰的手,带她上了范家的马车,驶向皇宫。

南庆后宫

这还是范落兰头一次见这个世界的皇宫长什么样,倒是和自己前世去过的故宫不太相同,可能文化习俗都不一样,这里的皇宫看着倒是更肃穆些,没什么人情味儿。

他们来到宜贵嫔宫里,小公主和小皇子不在,说是被乳母抱去睡午觉了,孩子也都刚几个月,觉多。

几人在宫里寒暄了一会儿,宜贵嫔就提议去御花园里逛一逛,外面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时节。于是他们又将聊天的地点转移到了御花园的一处亭子内,不得不说这皇宫里的糕点就是精致,还有各种雕花,味道也好吃不腻,茶也更香些。

范落兰一边优雅的暴风吸食,一边心里想着。

宜贵嫔和柳如玉相谈甚欢,他们俩好像是大型的夸夸群群主交流现场,宜贵嫔把范府和柳如玉从上到下都夸赞了一遍,见到范落兰这彩虹屁也不含糊,给范落兰弄得都不好意思了起来。范思辙没一会儿也困得不行,宜贵嫔就让宫女将他也抱到四皇子那睡午觉了。

虽然三言两语看不出一个人的品行好坏,但直觉告诉范落兰,宜贵嫔人不错。

可家长里短的话题实在太过无聊,范落兰就想自己去走走,柳如玉和宜贵嫔聊得兴起,便直接由她去了。

解放的范落兰如同石猴出世,脱离了那两位的视线就开始蹦蹦跳跳放飞自我。

反正这大中午的晒得很,肯定没人在,不守规矩一会儿也没人看见。

她左瞧瞧右看看,这御花园里的花儿的确是比自己院子里的名贵多了,不过嘛养得倒是不如自己的健康,有些花干得都卷叶了,许是近些日来天气转热,宫人们都懈怠了。

范落兰打算去找找浇花水壶,给那些花浇浇水。

于是她又向前走着,到处寻找水壶的存在,直到一个拐角处,她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二哥,你慢点儿,这湖边的石头湿滑,你小心别摔了。”是一道很稚嫩的孩子声音。

“没事儿,你二哥我什么时候摔过啊?”也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只不过前者听着很端着,后者听着更放荡不羁一些。

范落兰没敢直接出去,她躲在花丛后面偷偷看了一眼。

可还没等她细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能让她一个箭步冲出去将人救下。

“啊!!!”“二哥!”

尖叫声响起,范落兰果断地拉住了红衣小男孩儿的手,将即将落入湖水里的他拽了回来。

他们两人都有些惊魂未定,范落兰则是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的百米加速跑,亏她上辈子大学体测练过,这辈子又被五竹拉练,否则这孩子定是掉进去了。

“你没事吧?”范落兰问,她看向□□儿,忽然愣了一下。

虽然梳着男子发冠,但却男生女相,只能用漂亮二字形容。他的脸很白,眼角又微微泛红,许是刚才受了惊吓。

“对啊二哥,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这位女侠出手相助…”另一位黄衣男孩儿看了看他二哥,又看了看范落兰。

“对了,敢问这位女侠芳名?”

“哦,我叫范落兰,字愿安。”范落兰松开了□□儿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务必小心些,可千万别在湖边玩儿了,很危险的。”

□□儿看着范落兰似乎也呆愣了一会儿,直到他弟弟说话才回过神来。

“是,多谢范女侠相助。”他抱拳行了一礼。

“范…落兰?另一位在旁边嘟囔着,“好耳熟的名字。”

过了几秒钟。

“哦!你是那个司南伯的私生…呃女儿!范家大小姐。”

范落兰听到私生这两个字的时候扯了扯嘴角,见他及时改口也就没多说什么,原来她是范建私生女,范闲是儋州的私生子这个事儿皇宫里都传遍了。

“正是。敢问二位阁下姓名?”范落兰问。

“我是李承乾。”

“我叫李承泽,刚才多谢范小姐了。”

……

啧,她怎么会没想到呢?在后宫御花园里玩耍的男孩儿又穿着华贵,除了皇子还能有谁?

算了,看他们俩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太在乎什么规矩,总之先行个礼亡羊补牢一下再说。

“咳,”范落兰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我…臣女不知是二位殿下,许是冲撞了,臣女给二位殿下请安,也给二位殿下赔不是。”她欠身行礼。

“不必多礼,怎么会是冲撞呢?”李承泽上前扶起范落兰。

“就是,你也是我二哥的救命恩人。”李承乾说,他在一旁倒是站的板正。

“倒也说不上是救命恩人,也是二殿下洪福齐天,才脱此险境。”

李承泽瞧见范落兰知道他们俩的身份之后瞬间变得如此过分礼貌,心下倒陡然升起不开心来,他自己也很奇怪,可能是第一次见这么有灵气的女孩子吧。

“怎的一知道我们的名字之后就和刚刚不一样了?我不在乎那些虚礼,自在就好。”他看着范落兰,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一见如故?不是,他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其实我也是如此,若是无其他人在场,范小姐不必多礼。你今日入宫,是有谁召见吗?”李承乾走上来说道。

范落兰听到他俩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不少。

“并未有人召见,只是我家姨娘入宫来见见宜贵嫔,他们二人是姐妹,见我闲着,也就一并带来了。”

“原是这样,这么说来我们今日相遇也是有缘,你以后若是有时间,也可常来。”李承乾说着,小小的人如今已有一副大人般成熟的模样,如此这般正经放在他稚嫩的脸上让范落兰觉得他更可爱了几分。

“既然三殿下邀请,那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因此聊了起来,气氛融洽,倒有会成为朋友的架势,这倒是让范落兰没想到的,第一次进宫便救了皇子,还成为了朋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儿这御花园倒是热闹。”

微弱的脚步声伴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范落兰愣了一下,看到那两位殿下真正意义上地虎躯一震,然后几乎是瞬间收起刚才轻松的态度转身跪到了地上,一套动作不光行云流水丝滑无比甚至十分同步,范落兰还以为两个人忽然练起了刀群舞,要化身南庆皇子团准备出道了。

“儿臣参见父皇。”开始和声。

“嗯,平身吧。”

范落兰只见一个器宇不凡且俊美的男人和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只是脸上有了些许皱纹,略显疲态,这便是庆国皇帝 李云潜了。果然贤明的皇帝都累。

但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眼熟呢…

她又站那儿仔细看了看来人的面容。

我草。

这不是,这不是娘怀二胎之前那一天来太平别院还甩了她脸子的那个人吗?!

开什么玩笑…娘的小妾居然是当今圣上,倒也不是说我爹就是正妻的意思,但这,啊?

我弟竟是私生皇子。

范落兰此刻的内心都有点崩溃,她当初还以为不过是个王爷,谁知道叶轻眉的魅力都能把皇帝给钓上钩了,早知如此,当初拼了命也要阻止这场人命(指怀上范闲)。

但不知道为什么,范落兰觉得当年那场血案似乎有些眉目了,既然和皇族扯上了关系,那么从这里入手便是最好的地方。

她站在那思考地出神,丝毫没注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诶呦范小姐,您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呢?陛下来了,快跪下行礼啊!”

公公略带尖细的嗓子急急忙忙地说,都恨不得直接去给范落兰按到地上行礼了。

范落兰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那位公公一眼,又看了看在自己前面刚刚起身的李承泽和李承乾——他们俩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她已经死了在哀悼,已然面如死灰。

“……”范落兰沉默地看了一眼庆帝,心里暗骂该死,但看到庆帝的表情并无怒意,反而带着些玩味,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臣女今日初次入宫,不知礼仪,只是一看到陛下,便看呆了,臣女是头次见既俊美又如此气宇轩昂的人,所以才会如此,还请陛下恕罪。”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放彩虹屁!

边儿上的公公听到前面的话表情还放松了一些,等听到后面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在庆帝后面捂住了脸。

而李承泽几乎都要给自己大腿掐青了才堪堪忍住笑意,为什么人越在严肃的场合下越想笑。

李承乾就不像他二哥,他倒是绷得住。

可庆帝没绷住,他浅笑了几声,看向范落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还有…怀念?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范落兰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欠身行了个礼,她最擅长演乖乖女了。“那臣女还要跪吗?”

太监的头点地像敲木鱼。

“你想跪就跪,不想跪,便不跪。”庆帝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了神,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皇帝面前不下跪,这范落兰到底什么来头?

“臣女原是不想跪的,但二位殿下都已行了礼,臣女总不能逾越了。”

你逾越的还少吗…

李承泽看着,心里开始吐槽。

范落兰说着,跪下叩头,“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你礼数周全,该赏。”庆帝说,“候公公。”

“奴才在。”候公公上前一步,弯下腰。

“那处广寒宫,朕记得还空着。朕,赐给她。你带人收拾收拾,也知会范建一声,让她住下吧。”

…啊??

好小众的赏赐,好小众的赏赐理由。

这老登今天又发什么癫?

李承泽眼睛都瞪大了,就连冷静如李承乾,也不由得惊出了一声:“啊?”

“你啊什么?”庆帝转头,看向李承乾,只一个眼神,便把李承乾吓得低下头解释道:“儿…儿臣嗓子不太舒服。”

“那就去叫你母后,给你找个太医瞧瞧。”庆帝又将视线移回范落兰身上。

“是,儿臣遵旨。”

“奴才遵旨。”候公公见如此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一会儿赶快领了旨去置办去了。

范落兰也很震惊,但她震惊的点不太一样。

广什么宫?什么寒宫?嫦娥住里面吗?

“呃…宫里有玉兔吗?”她忽然脱口而出。

庆帝也愣了一瞬,后笑了一下。

“你若是想养,也都随你。”

疯了,都疯了。

李承泽觉得莫不如刚才跳湖里去也不用看这么荒谬的场面了。

“夜深星月伴芙蓉,如在广寒宫里宿。”范落兰忽地想到这首诗。

庆帝一听,瞬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诗倒是不错,在家都读什么书?”

呃…在太平别院的时候叶轻眉整天让五竹追着她跑练体能和反应力了,哪曾读什么书,到了范府也只练了写字。

“臣女…臣女在家无先生教导,也只是随意读了些杂书,上不了台面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读的是九年义务制教育吧。

“读了些杂书就能随口吟诗?你还真是天纵奇才。”庆帝眯了眯眼睛,显然是没那么相信的。

“许是臣女有些天赋罢了,臣女有一事想求陛下,臣女不想自己的天赋被埋没了,陛下赐臣女在宫里居住,如此皇恩浩荡,陛下是个心善的贤明君主,臣女斗胆想求陛下,给臣女一个读书的机会。”

范落兰就坡下驴,向庆帝求一个能被太傅教导的机会,这样也能给自己积攒一个才女的名声。在宫里,想有能力,有权势,有资本,这就是入门的最好机会,而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庆帝点了点头道:“读个书而已,朕准了。明日你就当他们俩的伴读,一起去尚书房读书吧。只是课业不可懈怠,否则朕便要罚你。”他顺手指了指边上站着一动不动如雕像的李承泽和李承乾,两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陛下,历朝历代,可从未有过女子伴读的事情。”候公公在一旁说道。

“你要抗旨?”庆帝眼皮也没抬,冷冰冰地扔出几个字,就把候公公吓得浑身一哆嗦。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置办,奴才告退。”

只见候公公后退几步便头也不回的灰溜溜地跑走了。

“臣女叩谢陛下恩典!”范落兰再次叩首领旨谢恩。

“行了,你们在这好好玩儿吧,朕走了。”庆帝最后看了她一眼,便从另一条岔路上,背着手离开了御花园。

“儿臣/臣女恭送陛下。”

怎么总觉得这庆帝是特意来的御花园呢?他当初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如今又对我这么好?

此时一个令范落兰很讨厌的念头浮上她的心头。

妈的,不会是菀菀类卿吧。

坏了,这下我成甄嬛了,这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范落兰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论有一个万人迷的白月光老娘是什么体验。

李承乾见那位皇帝爹走远之后,可算是放松了下来,他看向范落兰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范小姐,不,落兰姐姐,你是真的厉害。我在宫里这几年可从未见过父皇这么宠爱过一个人。瞧刚才给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李承乾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你是真的…”李承泽也看向范落兰,后面的形容词被他咽了回去,只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范落兰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行了个抱拳礼:“多谢,多谢啊。”

“诶,说起来,你竟如此才情斐然,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可没几个能随口吟诗的。我母妃很爱读书,她定会很喜欢你。”李承泽说,其实他也挺喜欢的,就是没说出来。

“二殿下的母妃是淑贵妃娘娘吧?我改日一定会去拜访娘娘的,既然娘娘喜爱读书,我爹那儿倒是有两本我常读的,到时一并给娘娘送去。”

多个朋友多条路,打好关系是第一位的。

只是范建在家忽然打了个喷嚏。

“那落兰姐姐不如趁此机会多作几首诗吧,也好给我们开开眼?”李承乾忽然提议,看向范落兰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小星星。

“啊?啊…这个啊,那什么,我赶着回去告诉姨娘这件事呢,这么大的恩赐,我得赶快带着姨娘和弟弟回家告诉我爹,好来给陛下谢恩。那个,我先告退了,二位殿下,告辞。”

“诶?”李承乾和李承泽看着范落兰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范落兰脚底抹油地跑了,作什么诗,她就不会写诗,倒是会背,可背的那些又要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如何写的了,要想积攒才名还是等当了伴读之后再出头也有理由。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之后就不要脸的做几次抄诗贼吧,一切为了报仇,一切为了报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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