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这个任务。”一个慈善的声音出现在大厅里,带着几分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所以我们才格外注意这里,想看看能不能行。诸位道友可要仔细瞧清楚了。”
她意有所指道。
说完后她往前走了几步,似笑非笑的看着镜中的谢清月:“换句话来说,我想看看她们能交出一份什么样的答案。”
那男弟子看清楚来人,他立刻低下头恭敬道:“拜见掌门,掌门您云游回来了。”
四周的人才注意到站在一旁脸上表情慈善,但眼里全是肃杀之气的小老太。
泛白的头发被她随意的拿一根树枝团住固定好,简单的蓝白色掌门服,手上握着一把拂尘,随意的往手上一搭,她扫过空荡的大厅:“你们都不拿点吃的吗?一天天的就在这干看着,辟谷辟的这么好,怎么能懂人间的疾苦。”
很快就有人去拿搬椅子,又有人拿出了新鲜果子。
她看着镜头里的人:“你们觉得她们是想怎么做呢?”
没有人敢回答。
这个地方棘手的很,如果她们铁了心要解决的话,那无定书院之后肯定就与洛安仙门起冲突。
但看掌门的意思好像并不在意,甚至很乐意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个世道好像又要变天了......
一位男执事他擦了擦额间的虚汗,看着屏幕,又偷偷看了一眼掌门,察觉到对方只是看着那东西若有所思,找了个间隙与别的同门一同离开去拿吃食。
不远处看着话本子的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骂了句蠢货。
她低头看了眼密卷,轻笑:“或许是吃好喝好玩好,然后混过去就万事大吉。”
————
又是那种诡异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窥伺自己。
这种视线让谢清月并不好受,但她还是选择忽视。
她躺在躺椅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无聊的嘬了口谢南带来的饮料。
是谢南无聊的时候尝试用西瓜榨的汁,然后又放了两块甜糖,味道还不错。
周遭的人都没有发现,她就这么提出来不太好,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贸然打草惊蛇也不好。
她换了个手撑住下巴,想到试炼才刚刚开始,还要过很久,很久,很久才能结束。
除了现在有借口可以和景业清睡一块了,可是在宿舍里,自己直接钻她被窝也和如呼吸一样简单。
这样多此一举,还睡得不舒服。
但和景业清睡觉会很舒服,和她一起睡觉就感觉自己的灵脉被人井然有序的抚平,每次起来后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运行灵气没那么堵塞,特别是昨晚上,今天起来后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昨天奔波的疲劳都一扫而尽。
她就好像一个移动的灵气田,但好像别人都没这感觉,不然早就掀起了血雨腥风。
景业清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思维就这么涣散,开始想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想到最后她越想越离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注意到角落的动静,景业清扫了一眼,很快从灵囊里取出一个册子。
谢清月暗感不妙,抬腿准备跑,被景业清抓住了衣服:“开始背吧,之后还有笔试,五十分外门,七十分内门。”
......
看着那本自己背了才一半的厚册子,她不情愿的接过去,嘴里嘟囔说:“内门也没什么好的。”
“外门弟子不能随意找内门弟子,之后不能一起睡了呢。”景业清看着谢清月轻声说。
这话的意思好像在邀请自己,说的好像自己很稀罕景业清一样,谢清月轻哼一声:“但话又说回来,我热爱学习,而且我觉得在内门我可以学到的东西方更多,所以我会继续努力。”
谢清月丝滑的将话圆了回来,接过书开始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开始背。
这句话确实提醒了她,之后景业清进入了内门,而自己去了外门,她和别人玩的开心了,不当自己未婚妻,当别人未婚妻就惨了。
世界上比她谢清月厉害的多的是,而且之后如果景业清不能保护自己呢。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景业清吞声忍泪的模样。
不行,她要支棱起来。
没学二十分钟,谢清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她招手,头也小鸡啄米一样的一摇一晃,最后眼皮实在是撑不住了直接一倒,四仰八叉的躺躺椅上会周公去了。
注意到谢清月那边动静谢南准备给这倒霉孩子盖个被子,被另一个人拦截。
她站在那看着将小花被盖在谢清月身上,神情冷淡的少年。
注意到对方警惕望过来的视线,谢南温和的笑了笑她张开嘴,嘴里的话可不如表情温和:“怎么?还在担心那件事?死小鬼,有本事公平竞争。”
景业清没有理会,她平静的收回视线,将书放好,又俯身将谢清月的被角扯好。
无人注意的瞬间,一缕紫色的东西钻进了谢清月的衣服里......
谢清月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大家都快乐的聚在一起。
知道这钱都是谢清月出的,谢南还喊了专业的团队来做大锅饭。
“今天吃什么菜?”谢清月凑过去扫了眼:“红烧茄子,酱汁排骨。”
一行人其乐融融,似乎大家只是来郊游的。
吃完饭后,谢清月看着谢南带来的团队顺便给房屋也给修缮了。
低头看着账单上,嘶,这笔外债这里还的清吗?
然后就看到了修缮费上大大的0字,旁边画着一个可爱的大笑脸,旁边一行小字:“谢老板万岁,也不贵啦,之后再给你打工三十年啦!”
也行,毕竟谢南愿意给自己打工,那赚到的肯定比这个多。
只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边人居然这么好心,谢清月看着远处嚎农家乐的女人,若有所思。
吃也吃完了,东西也都弄完了,时间也到了下午两点,谢清月擦了擦额间汗,将一袋鼓鼓囊囊的袋子交到了谢南手上:“拿走,拿走,之后忙完了再收拾你。”
送走了谢南这一堆人,村长那边也忙完,她看着站在村口的谢清月招了招手。
————
村长走在前,带着谢清月往昨天看到了石像的地方走去。
“你昨天来了这里吧。”村长脸上的笑容终于不再紧绷:“二狗和我说了,她说你很好,给石像擦得干干净净,石像没有动怒。”
“如果石像认可了你的话,那我想请问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故事发生在多久前?
村长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每任村长都必须记得这个故事,等着那人回来。
那位建造石像的人。
这石像是六百年前的事,这个地方在某一天出现了一个空洞,一个可以将一切事物都吸收而进的一个小洞。
那洞最开始只有一个小拳头那么大,后来又有一个椅子那么大,几年后就快将整个林子吞噬。
那时路过一个仙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她带着好友一同平定了这里的祸事,却发现这里的与众不同。
是有一条很特殊的东西,似乎是活的,但因为太幼小,没人知晓到底是什么。
为了避免这东西出事,那仙人用了个特殊的东西,以及留下了这个石像,说未来的某天,如果这里不稳定了会有人来。
又怕又歹心之人,那仙人又施加了一层法术。
这事之后村子就再也没有过灾祸,平安了一代又一代。
直至二十八年。
“她们将罪都怪在我娘不给山神上供,她们说那位仙人已死,没有人能救村子。”她轻蔑一笑:“如果要靠食人来生成力量,那还是神吗?而仙人不救,我们就要放弃生的希望吗?”
说到这,她虔诚的跪下,磕了个头:“谢谢仙人为我们指引活路。”
又从兜里拿出一块布,小心的解开,一大块被团好的米饭被村长恭恭敬敬的放到碟子上,又放了好几块煮熟的肉。
“谢修士,谢谢你。”村长转身朝着谢清月作势也要磕一个,被谢清月眼疾手快的扶助:“谢谢家吧,我只是履行家族的义务,你属于宁洮边界,于情于理都要管的。”
“是啊,知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宁洮有个谢家。”村长惆怅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只有人告诉给我,给那书院投书信,会有人来帮的,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乡亲,我和母亲都无脸见列祖列宗......”
“不止,还有一个景家,你记住,这事解决后,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你就去镇里的谢记铺子。”谢清月将人扶起:“还钱也去那里,所以别扯远了,那仙人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你摸到石像后头,仙人说她会将预言放到后头,有缘之人自会取到。”
谢清月注意到石像,似乎和昨天有轻微的不同,但她又不明白是什么不同。
她细细的观察发现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按照村长所说的直接摸了上去。
她仔细的摸着那石像后头,无意间与石像的眼睛对视。
好像真的不一样,昨天那种悲悯的表情,今天好像带了点嘲讽?
而且石像给她的这种不一样又和景业清身上的一样。
说成这样,谢清月快把自己绕晕了。
到底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
景业清知道这个地方吗?她来过吗?一个个疑问跳出,她很想去探究。
下一刻手触摸到一块奇怪的凸起,她回神,用力一摁,一个小盒子从下方弹出。
这个盒子浑身漆黑,简简单单。
谢清月确定这个东西没有机关,将她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上面是力透纸背的四个字:“新生灵脉。”
吓得谢清月猛地将盖子盖上,起猛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会有新生灵脉?
谢清月很喜欢和景业清睡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觉,小时候喜欢贴着景业清睡午觉,长大了一点点后自从发现和景业清睡觉自己灵脉运转能正常,她就想尽办法钻人被窝。
而景业清除了做噩梦以外,她就不太乐意和谢清月睡,偶尔会睡到半夜自己去一旁的小床榻睡,次数多了谢清月把她的床榻给悄悄劈烂,丢去厨房烧了柴。
景业清看着超不经意劈坏的床,还能怎么办?
后来,后来等某个人开窍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做的多出格,但此时的她已经逃不掉了呢。
景业清:你自己送上来的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