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顿时呆住,他虽说早有此意,只是自己一直无法开口,如今外公竟然为自己提起,不觉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的心事总算说破,愁的是怕清月拒绝了怎么办?一时间竟呆在那里。
清月没有说话,她望向凌风,凌风却呆若木鸡。
白义天急得狠瞪了他两眼,提醒道:“风儿,你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作定情信物,不如由我做主,你们先定下亲事,清月尚有兄长,你也有父母,以后再举行婚事!”
凌风这才清醒过来,他从颈上取下一个古玉锁,交给清月道:“这是我出生时,我亲生母亲赠我的护命锁,如今我的生命中有你,让它保护我们能平安幸福,相伴一生!”
清月没有拒绝,凌风对她的情她何尝不知,既然已经忘记了从前,那么就让生命从现在重新开始,虽然现在的处境让起点差得不能再差,但是人生可贵的并不是拿到一幅好牌,而是把一幅坏牌打好,不是吗?
凌风看清月并没有拒绝,就将古玉戴在了清月的脖子上,道:“小月,不管以后人生的路如何,两个人一起面对总比一个人承担要容易些,不是吗?”
清月的眼睛湿润了,是呀,不论何时,两个人以后要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
白义天看着自己撮合的一对脉脉含情地对望,不觉满意地点点头。他自己动手,利用耐寒的木料为清月做了一把可以移动的木质轮椅。
为了清月,凌风决定离开冰谷,他将这一想法告诉外公,白义天摇摇头道:“我被困在冰谷二十余年,根本无法出去,若能找到办法出去,我何必在这苦寒之地呆着!”
凌风查看了地形,确实四面是经久不化的冰壁,冰壁极滑,凌风数次想要攀上,却都没有办法。
白义天望着凌风一次次失败,叹了口气道:“风儿,这样蛮干是不行的,还是和清月一起想想办法吧!”
凌风无奈,只好停了下来。去看清月,却见她正斜倚在轮椅上,双目微闭,凌风想过去,但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流将他排斥在外,凌风心中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清月,并无异样,他害怕清月出事,于是也将自己的真气相聚,想冲进气流,白义天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你没看到清月正在运气!你这样硬冲进去,就会伤了她!”
凌风这才停了下来,白义天看着这些,点点头道:“风儿,清月已经快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凌风却还有些疑惑。
此时,清月将真气收住,凌风感到周围气体阻力急剧减少,忙冲了过去,道:“小月,你没事吧!”
清月道:“我没事,我在试着由自己的意念聚气。我虽然全身筋脉尽断,内力和真气不能由动作发出,但是它们仍然存在,我以意念聚气,清霜剑和我若能融为一体,以剑释气,威力并不减!”
凌风经清月提点,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道:“不错,我们来到这冰谷,便是由紫青双剑带来,我们何不以真气操控紫青双剑,这样我们就可以借助双剑离开这里!”
清月点点头,道:“不错,但是我们现在并不能完全控制双剑,据我感觉,只有在极其危险的时候,双剑可以感应到我们的危险处境,从而与我们真气相溶,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操控双剑!”
凌风点点头,他心里很佩服清月的领悟能力,也很佩服清月的自强,任何时候都不放弃自己的精神。他四肢健全,聚气当然比清月顺利得多,经过一天联系就学会了控制紫电剑,而清月则相对困难,她必须用意念聚气,用清霜剑控制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清月终于学会了灵活控制清霜剑,看着清霜剑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清月高兴地笑了,凌风虽说担心清月身体吃不消,可是看着她成功控制剑后欣喜若狂的表情,他心里也为她高兴。
“我终于不是废人了!”清月高兴地叫道。她利用意念聚气,轮椅也可以随心移动,她终于成功利用清霜剑的剑气和自己的真气将自己送到了冰谷上空,凌风看着自己一个健全的人尚不能完成的事,竟然被清月全身瘫痪的人完成,心中稍有些沮丧,但是更多的是高兴,他们可以出得冰谷,离清月全身康复就近了一大步。
白义天看着他们可以成功离开冰谷,心中不为他们高兴,凌风想带他一起离开,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宝贝冰蚕还没有完全吐丝结茧时,离开的心又动摇了,这些可是他二十年来的心血,像他的女儿一样难以割舍。
清月猜出了他的心事,道:“师公不想离开也没关系,我们还会回来看你,到时候再接你出去也不迟!”
白义天点点头,道:“凌风,小月,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们永远在一起!”
清月点点头,道:“师公放心,以前的清月已经死了,既然我现在有命复活,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生的机会,重新开始,我也会珍惜凌风对我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个对我好的男人!”
夜里,清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和她长得非常相像的人,正脚戴镣铐,被人押进死牢,牢头丢下一句话:“明天正午行刑,临死前的一顿饱饭,你好好吃吧!”
清月猛然间感觉到一阵胸痛,那人却也用手捂着胸口,不错,是他,自己同胞的皇兄,可是他怎么落到如此下场,清月叹了口气,其实也难怪,自己和他是双胞胎兄妹,自己如今和活死人差不多,他又能好到哪里去?曾经听说当今皇帝昏庸,宠信宦官王振,只是想不到如今竟落到如此田地。
清月猛地睁开眼睛,她再也不能入睡,她明白这不是一个梦,而是意识恍惚间和皇兄相通,她必须去救他,但是她必须要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她闭上眼睛,这三天间,她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意念,再次,她和皇兄意念相通,她很快便感觉到皇兄正关在瓦剌军的大牢中。
明朝虽然从蒙古人手中夺回政权,蒙古贵族也由于内部矛盾不断分化,可是瓦剌势力越来越强,他们在太师也先的领导下不断侵扰大明帝国,而皇帝年幼登基,政权被太后把持,太后并非皇上亲生母亲,皇帝只是她权利**的一枚棋子,在太后那里得不到应得的母爱,只有内侍太监王振对其言听计从,而皇上也越来越依赖王振,一次御驾亲征改变了一切,皇帝成了瓦剌的俘虏,被关进了瓦剌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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