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运气,那轮椅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英宗皇帝和凌风的面前,凌风关切道:“小月,你没事吧?”
清月摇摇头,却见英宗正看着自己,清月道:“皇上暂时不会有危险,太师需要我为他诊病!”
凌风推着轮椅,和英宗一起随瓦剌士兵来到为安置他们的帐篷,帐篷外有重重士兵把守。
来到帐篷,英宗望着清月,满脸惊诧的表情,问道:“请问姑娘是谁?为何要舍命相救?”
清月道:“皇上可认识我?”
英宗细细想来,她和自己梦中的女子十分想象,他看着清月一直斜倚在轮椅上,不禁脱口而出,道:“姑娘是不是被一个身着黑衣的武林高手打伤,之后又坠落悬崖,以致如此!”
此言一出,凌风也觉得惊讶,英宗皇帝和清月相隔千里,却互有心理感应。
清月道:“正是如此,皇上是不是经常在梦中或是意识恍惚间看到我,有时候甚至无法分辨你我?”
英宗点了点头,初次看到清月,他就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他甚至能感觉到清月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心跳声,两人的思想似乎随时能相互融合在一起。
两人一阵沉默,英宗望着清月,清月也望着英宗,清月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只是她不愿意说出,她有些害怕,人一旦面对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往往会产生退却的心理,不是不想得到,而是害怕永远失去。
英宗感觉到了清月的担忧和害怕,他来到清月面前,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秘密想告诉我,你我现在的处境如此,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清月没有说话,他让凌风拿来一碗清水,并用剑尖刺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滴在了碗里,英宗明白了清月的意思,他也用剑刺破自己的手指,两滴血明显溶在了一齐,英宗脸上没有惊诧的表情,清月的脸上也非常平静。
英宗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到你,但是我知道如果梦中的你若是存在,一定是我至亲的人,因为在梦中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现实中我从未真正体验过!”英宗顿了顿,他的音调显得悲伤而痛苦,“我虽说贵为皇帝,可是却从没有享受过亲情和自由,我只是太后权势和**的棋子,在她的身上我找不到一丝母亲的温暖和慈爱,我所批阅的奏章不过是印上了自己名字,而结果往往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我唯一坚持己见的就是这次御驾亲征,可是却变成了瓦剌的俘虏,成为了天下的笑柄······”英宗痛苦地掩面。
清月和凌风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英宗心中彻底的孤寂,挫败,愤懑甚至是绝望,这种感觉自己也有,在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包围着她,使她再无勇气面对这个世界,于是她决绝的闭上了眼睛,再不愿睁开。
当喝下了忘情水,她似乎获得了解脱,再无情无恨无牵挂,只是当她被打下悬崖时那一刻的心情却奇迹般保留着,因为英宗相似的情感而被激发,清月望着英宗,这个自己双胞胎的兄长,他们虽然生长在不同的环境,却有着同样的痛苦和遭遇!
英宗望着清月凝神静思的表情,仿佛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叹了口气,道:“为何在大明你不肯认我当皇兄?”
清月脸上现出一丝凄凉的笑意,道:“你贵为皇上,而我为魔女,天地之悬殊,皇兄真的愿意见我吗?”
英宗沉默了,他虽说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自认是一个仁慈的人,而多年前的这一场宫廷闹剧如果旧事重提,又会引起怎样的波澜,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人又有多少需要为此付出生命,这些是他也是清月所不愿意看到的!
英宗走到清月面前,握住清月无力的双手,道:“皇妹,也许现在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清月道:“我们先天之气本是一体,如今我全身筋脉尽断,可以借助你的先天之气加速全身血脉运行,疏通筋脉,促进愈合!”
英宗感觉自己终于可以为清月做点什么了,心里有些许安慰,忙道:“那事不宜迟!”
清月道:“待夜晚须要依靠紫青双剑的神力和皇兄的先天王气可助我康复!”
英宗听到此不觉又皱起了眉头,道:“瓦剌人一直在外面守着,严密监视着我们,只怕想离开很难!”
凌风剑眉微挑,道:“皇上自不必担心那些瓦剌士兵,他们根本没办法阻挡我们。只是现在清月行动不便,若是她能完全康复,凭我二人之力完全可以带您离开瓦剌!我已带消息到碧灵岛,待几日之后就会有人来增援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到大明!皇上暂且忍耐几日!”
此时,外面的瓦剌士兵大声道:“亲王到!”
英宗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成一团,脸上也是阴云密布。那也先之弟伯颜帖木儿走了进来,他并不似兄长那样盛气凌人,反而依照明朝的礼节,作了一揖,道:“伯颜帖木儿见过各位!”然后对着清月凌风道:“在下曾到过中原,参观过中原的武林大会,当时我认为武林功夫最高者非两位莫属,本想招徕两位,不想后来却发生变故,如今能在这里相见实在幸甚!”
凌风冷冷道:“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吧!”
伯颜帖木儿深深鞠一躬,道:“我知道姑娘医术高明,在中原无人能出其右,我有一小妹,得了怪病,先是腋下红肿疼痛,后来化脓窥破,接着浑身发热,咳嗽,吐血痰,以致昏迷不醒,我蒙古的郎中都是束手无策,兄长以为她再也救不活,便弃之不顾,我知道姑娘医术高明,前来请姑娘救治,若是姑娘能救得小妹,我必定保三位平安,一定待大明皇帝为上宾!”
清月听得伯颜帖木儿如此讲,便已知道他的妹妹得的是黑死病,黑死病凶险异常,若是救治不及时,必死无疑,并且若是不慎,可以导致大流行,死人无数。清月本是心底纯善之人,再说如果皇兄有伯颜帖木儿相保,性命可保无忧,因此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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