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冰谷,奇寒难耐,不同的是来时的心情,初次来冰谷,满心里是绝望和无奈,如今清月已是自己的妻子,再次来冰谷,虽然因为失去武功,心中也有痛苦和无奈,但是有清月相陪,一切的苦痛便算不了什么了。
凌风以马鞍放在冰上,自己坐了下来,清月坐在他的怀中,在光滑的冰谷中,两人如坐冰车,飞快地划着。
清月扬起脸看着凌风,凌风也望着清月,四目相对,一切深情尽在不言中。冰道漫长,情也漫长,终于到了尽头,依然是奇寒难耐,清月有真气护体,尚且觉得还可以忍耐,只是凌风却一直在打寒战。清月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凌风身上。
凌风见冰谷中寒气正盛,却不见师公的身影。清月心中奇怪,便牵着凌风的手道:“凌大哥,我们一起找找看!”
但见那三间石屋仍然屹立于水边,那原本平静的冰湖面此时却升腾起袅袅娜娜的轻烟,一道宽约八尺的瀑布似乎从天而降,巨大的水幕撞击突出的岩石,水幕似乎被硬生生扯开几道,露出突兀的岩石,水花四溅,如串串晶莹的珠子。
清月诧异地望着升腾而起的袅袅轻烟,在轻烟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动,凌风已经从两间石屋中走了出来,对着清月摇摇头,道:“这里没有外公的影子!”
只剩下最后一个石屋了,那里养着师公的宝贝冰蚕,奇寒入骨,凌风没有了真气护体,自然不敢进去。
清月走进那间石屋,看着晶莹的冰盆中,有数只晶莹剔透的冰蚕在蠕动,那冰蚕膘肥体壮,师公应该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怎么不见师公的影子呢?
清月犹疑着走出了石屋,却看见飘渺的轻烟中走出一个身穿晶莹却不剔透的大袍的老者,那老者满面促狭的笑容,看见清月笑得更开心了,道:“小月,风儿,回来看外公了?!”
清月忙迎了上来,笑着扑到外公怀中,道:“外公是越老越爱穷开心了,吓得我们还以为外公出了什么事情?!”
白义天听到此话,笑得更是开心了,道:“小月还怪我呢,我正在沐浴,听见你们叫我,我想答应来着,可是想想我这澡还没泡玩,让你们等一会儿也没关系。这不,我不是出来见你们了吗!”
白义天说着打量了清月和凌风一遍,道:“你们已经完婚了,我可是一杯喜酒都没喝到呢,怎么补偿?”
清月从包裹中拿出一坛好酒,道:“师公,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好酒,只是你得帮我两件事······”
清月话还没说完,白义天就夺过了清月手中的酒坛,使劲嗅着,道:“我二十几年都没闻过酒香了,先让我喝完酒再说!”说完,忙拿掉坛封,酒香四溢,白义天咂咂嘴,来到石屋,拿出两只精制的石碗,倒好酒,一杯递给凌风,道:“来,我们一起喝掉这坛酒!”
凌风接过酒,白义天盯着凌风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来,先喝酒,不要扰了我喝酒的兴致!”
清月则从冰湖中捉了一条鱼,清蒸了端上饭桌。
酒足饭饱之后,白义天道:“小月,我知道你所说的两件事是什么,第一件事就是帮凌风恢复武功,那第二件事呢?”
清月脸色凝重,道:“外公有没有听说摧心术,我只是从古书中看到过,但是破解之法却是百思而不得其解,凌霸曾用摧心术控制了凌大哥的神志,如今更是用此法控制武林中人,我想凌霸出自师公门下,师公对此总会多些了解!”
白义天思索了一番,道:“摧心术是用极凶残的方法摧毁人的意志,再用药物控制人的意志。用来控制人意志的药物有很多种,凌霸所用什么药我们根本不清楚,并且如果配错一种解药不但不能救人,反而会把想救的人变为痴傻之人。所以,我未必能帮到你。至于凌风,本来帮他恢复武功极难,但是你们来对了地方,这里温度极低,并且聚集天地之灵气,极利于他聚集真气,而帮凌风恢复武功最难之处恐怕就是聚集真气。”
清月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曾经试图帮凌大哥聚集真气,但是非常困难,真气输入他体内立即涣散。”
白义天道:“你点他全身六处大穴,然后每日少量输入真气,加以时日,他必可聚气!日间,你可陪他一起练剑,以他自身修复能力方可恢复武功,只是这样你会辛苦些。”
清月望着凌风,见他有些不胜寒,便将一床冰蚕丝薄被盖在他的身上,道:“师公,天色不早了,我们暂且休息,明日再议吧。”
白义天也看出凌风面有疲惫之色,便道:“小月,你们也好好休息。那冰湖之水每年总有两月水温适宜,在里面沐浴可以消百病,增强内力,你们不妨也可以试试。我老了,爱犯困,一睡就会睡上三天的!”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去。
清月和凌风相互对望了一番,明白外公在提醒他们可以到冰湖中沐浴。清月道:“《论世真经》上似乎也曾记载冰湖之水可以稳固人的真气,有助于提升内力,我们不妨一试!”
凌风和清月来到冰湖边,凌风脱去外衣,跳入水中,那水温适中,将身体浸入水中,但感身体与这湖水融在一起,非常舒适惬意。凌风叫道:“小月,你也下来一起沐浴。”
清月望着这烟气弥漫的水面,摇了摇头,凌风游到清月面前,撩起湖水洒在清月身上,清月躲避不及,衣服也被淋得湿透,湿透的衣服贴在清月身上,勾勒出清月迷人的曲线。凌风拉住清月的双脚,清月就被拖下了水。两人在水中嬉戏,清月感到这水确实不同于一般的湖水,不但水温适宜,在水中嬉戏丝毫未感到疲惫,也就是在水中人的元气不容易外泄。
清月将这一发现告诉凌风,并且道:“风,我试着输入真气给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凌风点点头。清月以真气将两人悬于水中,真气以后背筋脉注入,运至全身,凌风顿时感到真气所过之处,心脉能力在慢慢加强,真气果然没有外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清月输入真气完毕,感到有些疲倦,这才停住手。凌风所习得的剑招还在,只是真气涣散,无法发挥而已。
此时,凌风只觉得真气充沛,他捡起剑,竟能耍一套简单的剑法。凌风高兴极了,他把清月抱起转了几圈,高兴地大叫,道:“小月,我终于可以再次抱起你,可以拿剑了!”
清月也很高兴,只是她觉得凌风有些得意忘形了,大声喊叫若是惊动了师公,让他看到他们两人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尴尬,便用手捂住凌风的口唇,道:“风,小声点,师公已经休息了,我也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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