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问拘泥了，只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想知道颜烈他，恩还有金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呵呵你这孩子，不过是随口问问倒要先问起我来了，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都不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觉得书书和洵儿都尚需历练。”卫老笑了笑。
“既然如此，素问也斗胆故作聪明一次，可好？”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有些释然，转而也朝对面的老城主笑了。
“哈哈哈！好一个冰雪聪明的素问！是老头子愚钝了！”卫老不以为杵，哈哈大笑起来。
“老城主，素问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您觉得，颜烈，是个怎样的人？”我见老城主随即起身想要告辞的样子，赶忙提起另一个我更关心的话题。
“呵呵，素问，难怪你对我家书书不怎么上心，原来是看上颜烈这小子了呀！”卫老见我如此，居然打趣起来，我一时有些窘迫，低了头不好言语。
“好了好了，老头子也不逗你这小姑娘了，颜烈来我渝都有几年了，人很聪明，本领不错，做事又肯用心，只是这孩子心思太重，即使是我，有时候也未必能将他看的清楚，”卫老顿了一顿，面色不复方才的放松散漫，带了几分郑重：“只是玩笑归玩笑，老头子还是要劝你一句，对颜烈，朋友尚可，动情，怕是要受委屈的。”
受委屈吗？或许是吧，颜烈他究竟心向何处，愚钝如我，自是无法辨明，聪慧豁达如卫老，原来也是只能窥破他的那些疏离冷淡无从讨论更多。只是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回应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送别老城主后，想到那人一直以来时冷时热的态度，便有些烦乱，又忍不住担心红雀此去能否带来好的消息，如此合衣睡下，竟是一夜无眠。
早起出门，见小凡几个已经在张罗布置戏台，也是，中秋佳期就在明日，一面情节台词要设计背诵，一面简易场地道具也该到位了。据说定下的男主角是小凡，对此我倒是不怎么意外，之前已知主题是正魔相恋，既然如此，小凡和惊羽素来的脾气性格却都是再合适贴切的了。只是我有些意外这研究到最后，女主角居然定了碧瑶，或许是在我一心炼药的时候，又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了吧。
无心过问太多，这样选择自然会有其中的道理。我挽起衣袖，正打算也加入布置队伍，却见一旁的书书大手一拦：“素问，外公特意叮嘱了，你每日研究解药已经十分伤神，让我们多看顾一些让你好好休息呢，快别做这些了，都有我们，你只等着明晚好好看戏就是。”
这话说的让我十分惭愧，一直以来大家十分信任我的医术，可是我好想在每每关键时刻仍觉吃力无助。红雀此行路途遥远，最快也在中秋之后才能带回消息了，我这般无能为力，却偏不能显露太多惹来众人担忧伤心，实在是一件让人独自难过的事情。
转过亭台一角，我正准备回房拿药箱去给老城主请脉，却见惊羽和碧瑶正在一边理论。
“林惊羽，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你会来出演这个劳什子剑一吗，怎么有变成了张小凡那个呆子，你们这样把我诓来有意思吗？”
惊羽一向严肃端正，遇到碧瑶这样的性子却是一时也未反应过来，想着这几日碧瑶的异常和野狗的刁难，纵使再愚笨我也看出了碧瑶对惊羽的心思，正准备上前说点什么帮着搪塞过去。书书也已经看到了这边，忙赶过去解围：
“碧瑶姑娘呀，不要激动，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呢，我们确实定下了让惊羽出演我们的男主，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惊羽长得这样好看，这样抛头露面的惹来底下观众里的小姑娘大呼小叫，到时候扰乱秩序影响多不好，所以最后我们商量着还是委屈一下小凡好了，你说说，咱们如此安排算不算煞费苦心？”书书一边说还一边朝着惊羽挤了挤眼，惊羽倒是依然不为所动。
碧瑶见如此说倒是难得的没有再争执，不满的哼了一声便算是过去了，书书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到不远处我还在原地，有些疑惑：“素问，不是说了让你回房休息嘛，快去呀！”
这一各发声，惊羽和碧瑶也发现了我，只见惊羽忙走了过来：“昨晚夜深，还没来得及问你，除了手臂受伤，身上可还有其他感觉不妥的地方？”
“惊羽，一点小伤不用担心，我自己就是行医之人，会看顾好自己的。”我有些感动惊羽的细心，笑着答道。
惊羽见我如此说才有些释然：“是我糊涂了。”
“不糊涂不糊涂，所谓关心则乱嘛！”
书书跑上来加了这一句，倒是立时让惊羽有些不好意思，敛了眉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关心，难道林惊羽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是因为素问？难不成原来你喜欢的是她？”碧瑶早已跟了过来，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她一向又不是心里藏事情的人，索性竟直接说出来了。
书书这才觉出不对，立刻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嘴巴，朝碧瑶道着歉意：“哎呀我的大小姐，都是我的错不会说话，我们惊羽一向大爱无疆，平日里可是谁都关心着呢，是吧惊羽，”书书一边说着一边朝愣住的惊羽挤了挤眼睛，
“来来来，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儿个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们的戏大，咱们还是过去好好排戏吧！”
碧瑶哪是肯轻易罢休的人，盯着惊羽继续道：“林惊羽，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素问，说话呀你？”
“碧瑶，你多虑了。惊羽对我只是朋友之谊，我与他，亦是如此。”我见碧瑶追问的急切，惊羽也是窘迫，便出口解释了一下。碧瑶听我如此说，转头盯着我看了又看，见我神色认真，这才作罢。
这点误会解开，想起方才本想为老城主诊脉，我正准备离开，见惊羽不知何故已经先走一步，背影颇有些落寞。
“素问，素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碧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一点疑惑。
“正预备去给老城主请脉。”我如实答着。
“急什么，这会儿去了也是白去，我方才从前面过来正瞧见卫老正召集管家颜烈他们几个在厅堂议事呢！”
碧瑶既如此说，我也就停下脚步：“既然这样，那碧瑶姑娘可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碧瑶呀，我说我们能先好好背台词吗，这还等着排戏呢！”是书书有些着急的声音。
“曾书书，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来催我，你那点小剧本对本姑娘来说都不是事儿，这会子我和素问有体己话要聊，你要有这功夫烦我还不如去催催你的好兄弟张小凡笨鸟先飞吧！”
“哎我说碧瑶呀，我发现你这除了对惊羽，其他人是一个也看不上，并且还带羞辱欺负的呀，姑娘家家的，这个样子，我们惊羽可不会喜欢。”书书有些着急了，也不客气的回敬。
“曾书书！”碧瑶瞪了一眼书书，不得不说这个姑娘果然很得上天眷顾，即使是这样生气的时刻，看起来也是十分娇俏美丽的样子。只见她气鼓鼓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好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本姑娘就给你们个面子陪你们练练！”
如此事了，我也不愿再过多停留，便准备先回房间，晚一些等前面城主议事结束了再过去。
转过花厅的时候，迎面过来小环和锦绣坊的老板金瓶儿，这个小环自打和她爷爷受邀在城主府一同住下，也是个性子热络自来熟的性子，这几日已算熟识。只见她挽着金瓶儿的胳膊，看起来倒是很亲昵的样子。
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离开，却被小环一把拉住。
“素问姐姐，瓶儿姐姐已经答应给我做一套新衣裳了，马上就要过节了，不然你也请她做一套，你刚来渝都不久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瓶儿姐姐的手艺真的特别好。”
做衣服吗？我虽然不像雪琪那样只着白素之色，可到底还是不太习惯过于精巧的装饰，加上一向和药箱草木为伴，舒适干净总是第一位的。
“谢谢你们了，我平日穿惯了自己的旧衣，就暂时不做新的了。”我委婉的拒绝倒也没有引来金瓶儿的不适，只见她笑了笑，眉眼里流露出与平日所见的艳丽全然不同的风采：
“这位，想必就是大家口中的素问姑娘了吧，我们也算是远远见过两回，每次却都是远远相望还未正式相识过。今日见了姑娘方有些明白，我心素以闲，清川澹此问，姑娘果然担得起这样的好名字！”
“金老板过奖了。其实素问的名字是师父所起，家师一心研究药理，听他的意思，我和灵枢师兄的名字仿佛都是取自一本医书。只是金老板这样说，倒也让素问很是荣幸。”
本章已经重新调整补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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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