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圈忘川码头的磷火突然变成剑形时,于星正用骨刀在青铜碑上刻生物共产纲领。
“执剑计划?”她随手将骨刀抛向空中,刀刃在雾中绽开扶桑花光影,“三百年前狐妖用尾巴挡桃木剑时,牙或在齿轮上刻了句话——‘当平权契约被撕碎时,总得有人用刀尖把规则重新刻进石头里。’”
碑顶突然渗出蓝光。白茯苓拽着萧玥从裂缝里跌出,两人道袍上还沾着阳圈议会厅的齿轮油:“于星!我们在时空隧道看见刀光,阴圈妖怪把纲领刻成了剑谱?”
雾中突然浮现万千剑影。狸妖族长拄着龙头拐杖走来,杖头挂着的齿轮正滴着血:“昨天保守派鬼差砸了人妖医馆,说‘生物共产是妖言惑众’。”她抖落袖口的符纸,每张都写着“执剑人招募令”,纸角烫着牙或的齿轮印章。
于星突然用骨刀劈开青铜碑,碑心露出泛黄的羊皮卷:“牙或留了遗训:生物**不是温室花朵,是长在刀尖上的扶桑花。”卷首画着齿轮与剑交叉的图案,剑刃纹路和白茯苓掌心的“男也”印记identical。
“所以执剑计划是武装平权?”萧玥的发卡掉在剑影里,化作枚刻着“以剑护契”的剑柄。于星踢开脚边漂浮的《物种隔离法典》,法典化作碎片刺入雾中,每片都变成短剑:“当年槐树精拿树心换水渠图纸时,就该料到会有混蛋用桃木剑砍契约树。”
忘川水突然沸腾,无数契约剑从水底升起。剑身刻着不同时代的平权事件:1924年牙或用钢笔划破男权法典,三百年前狐妖用幻术缝合人鬼伤口,还有……于星脖颈处突然浮现剑形红痕,那是她穿书时替袁定阳挡下的虚拟巴掌留下的印记。
“执剑人不是杀人机器。”狸妖族长将龙头拐杖递给白茯苓,杖身突然展开成剑,“牙或在齿轮里藏了剑意——当你用剑劈开‘人妖鬼贵贱’的偏见时,剑尖会开出扶桑花。”
话音未落,雾中冲出持桃木剑的鬼差。于星抬手握住剑身,鲜血滴在剑脊上,瞬间绽开的扶桑花光影将桃木剑熔成铁水:“看见没?真正的执剑计划,是让所有敢撕碎平等契约的家伙,尝尝被规则反噬的滋味。”
白茯苓摸着剑柄上的齿轮纹路,听见剑刃发出嗡鸣——那是牙或当年刻在齿轮里的平权宣言。萧玥的发卡变成剑尖的红宝石,红光所及之处,所有契约剑都亮起“男也”字样的光纹。
“执剑人需要什么特质?”萧玥接住从雾中飘来的招募令,纸上自动书写出新的条件:“必须发过疯,必须撕过人设剧本,必须敢用剑尖在保守派脑门上刻‘平等’二字。”
于星突然笑出声,用骨刀在自己掌心划开血口,血珠滴在剑柄时,整座忘川码头的剑影都指向天空:“还得像牙或那样——明明是人类,却偏要把‘父神’的头衔踩在脚下,用钢笔当剑,把所有不合理的规则,都劈成齿轮的形状。”
阴圈穹顶突然裂开,时空隧道里涌出无数执剑人。他们掌心都有未激活的剑形印记,手里拿着各种“武器”:阳圈议员的权杖、月圈的投票终端、地球图书馆的钢笔……
“轮到我们了。”于星将骨剑抛向空中,剑刃在空中划出巨大的“男也”字,“牙或把生物共产交给阴圈时说过——平权的齿轮需要剑来守护,而执剑人的疯劲儿,就是最好的润滑油。”
剑雨落下的刹那,每柄契约剑都插进阴圈的土地,剑柄处绽开的扶桑花,照亮了新刻的纲领:“生物**第二法则:当平等被践踏时,执剑人有权利、有义务,用刀尖在旧规则的墓碑上,刻下新的日出。”而远在1924年的实验室里,年轻的牙或正将最后一页剑谱塞进青铜镜,谱面上用红笔写着:“给所有执剑人——若逢黑暗,便以剑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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