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知从哪知道卿若想学骑马,晚宴回去后便派梁九功来传话,明日康熙和众阿哥的塞外行围卿若可一同前往。卿若心花怒放,自己早就想看看这木兰秋狝的全过程了。绾儿在一旁羡慕的很,倒是和嫔惴惴不安的叮嘱了好多。
第二日一早,卿若便换上了一套清水绿旗装,本想穿绾儿建议的那套粉色,但考虑到草原上打猎的“隐身术”,卿若还是选了和大自然相关的绿色。卿若拜托绾儿替自己照顾好和嫔,便兴冲冲的出门了。
许是去的太早了,到了集合地点,连康熙和几位阿哥的身影都没有。不过牵马的小厮早已将卿若的西风牵出来,卿若走去过慢慢的抚摸着。
“可还喜欢?”八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卿若连忙转身,作福道:“奴才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八爷微微一抬手,看了卿若一眼,淡淡的说道:“这身湖水绿旗装,颜色很衬你。”卿若正想道谢,八爷继续说道;“这马性子温顺,你可放心骑。”
“奴才谢八爷,这马,奴才很喜欢。”卿若回答的倒很乖巧。说罢便抬起头,想问为何八爷也起的这么早,就看见四爷和十三爷从八爷身后走来,再次作福:“奴才给四爷十三爷请安。四爷十三爷吉祥。”
“起来吧。”四爷冰冷的声音。
八爷缓缓地回头,浅笑着打了招呼:“四哥,十三弟,早。”
四爷轻轻点点头,十三爷笑着说:“八哥也起的这么早。”继而转向卿若:“卿若,皇阿玛竟准许你同我们一起行围,当真是天大的恩赐。”看卿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打趣道:“骑马可会了?看你这身旗装,很专业呀。”
还好意思问呢,卿若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当初可是你邀请我,还说什么要教我骑马,结果到了草原这几天,除了宴会上见过,连个人影都没有。
卿若没回答,但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一切,看得十三爷哈哈大笑,弯下腰趴在卿若耳边悄悄说:“今天出塞有时间我就教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卿若回答。
“一言为定。”十三爷保证。
看向一旁的四爷和八爷,两人的眼里都含着笑意。
一会九爷、十爷、十四爷也一同来了,十四爷看见卿若倒很开心:“卿若!你也在!”
“皇上准许奴才今日同众位阿哥一起行围。”卿若回答的不卑不亢。
“你,你,昨晚的歌唱的真好。”十四爷缓缓靠近卿若,有点结巴。
卿若抬起头,看见十四爷微微有点发红的脸,心中诧异:这男的不会看上我了吧?21世纪的苏清婼不是很关注十四爷,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是雍正的亲弟弟,是八爷党后期主捧的对象,仅此而已。气氛稍微有些尴尬,但卿若仍很淡定的说:“奴才谢十四爷谬赞。”
“丫头来的这么早。”是谁救场救的这么及时!闻声看去,康熙和五爷来了。
众人跪:“皇上吉祥。”
“起来吧,”康熙淡淡一挥手,“看这丫头呀,一听要同行,看这开心劲。阿巴嘎,今天你来教这丫头骑马。不能丢了满族儿女的脸面!”
卿若低着头道谢。
浩浩荡荡的队伍这就出发了。
“驾!”
“驾!”
……
行围的场面相当大,以黄旗为核心,以红旗和白旗两翼延伸围拢,蓝旗为两翼前哨,两翼服从黄旗指挥。由远而近绕围场而布围,队伍依次而发,形成15公里、25公里以及三四十公里的人并肩、马并身的阵势,严严实实的形如铁桶一般的包围圈。驰猎时众人出看城,佩橐鞬,具弓矢,环视,举鞭。康熙出猎时各班近卫尾随其后,有递箭的、有的专职护卫皇帝的安全。猎罢,一声令下,康熙和众皇子、蒙古王公、八旗各营在围内驰骋。四面围合,先将兽群从一头压向另一头,然后放开一个口子,两厢击鼓助威,各班选手从后追杀,不得放牲,直至全歼。卿若跟着“御赐”的狩猎老师,慢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看不到也不忍心看完详尽的猎杀过程。难怪清朝后期木兰行围这一举措被取消了,耗了多少人力物力不说,杀了多少生灵涂炭,花了多少黄金白银呀。
卿若学东西一向很快,不一会,就能骑在马背上小跑着。但还是差了康熙和众阿哥很多,渐渐的,他们已经消失在了卿若的视线里。卿若觉得自己骑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了,屁股都颠痛了。
“姑娘不禁舞跳得好,歌唱的妙,学东西也快。”阿巴嘎不禁的夸赞道,“奴才昨儿个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大气的表演,居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今儿营地里就传遍了,说瓜尔佳族尽出才女。姑娘如今可出名了。”
“谢谢。小女子怎敢有这胆量,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奴才也是怕得很。”卿若骑在马背上,有点气喘吁吁,“不知我们这是要骑到哪里去?”
“你想骑到哪去呀?”旁边戏谑的声音响起。
卿若一看:“十三爷!”心中雀跃,却也不敢撒了缰绳。
十三爷眼神示意那狩猎老师可以退下了,看向卿若说:“答应了你教你骑马的,看样子,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老师咯。”
“你不用打猎的嘛?”卿若很疑惑。
“我的猎物已经狩完了,答应了你,便特意返回来教你呀。走吧,骑回营地。”十三爷笑着说。
“哼,你还挺守信用。”卿若轻笑着。
“驾!”十三爷加快了骑马的速度,“来呀,看看你学了多少,能不能追的上我!”
卿若抓紧了缰绳,虽然没敢太放肆的骑,还是微微骑快了些:“驾!”
回到营帐的卿若,觉得自己屁股都肿了。那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吓坏了和嫔和绾儿。不过听着卿若兴致勃勃的讲着自己历险记,她们大松了一口气。
晚些时候,康熙再次派梁九功来传话,准许卿若在之后的行猎中随行。绾儿羡慕的差点掀了桌子。卿若和和嫔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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