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鸿蒙初寂·清灵生漪

一、无象之象:灵韵漫溢的鸿蒙

鸿蒙未判时,连“空”都不是空。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日,没有夜,只有灵韵——不是后世分了清浊的灵,是混沌未开时的“满”,像一碗被墨汁反复揉染的水,黑得发稠,却在稠厚里藏着千万种未成形的色。清者是银白,细如蚕丝,轻得能被一缕“动”(那时还无“风”的名,只是灵韵本能的流转)吹得飘转,触到虚空中的某一点,便凝出六角霜花,霜花落地(若说“落地”,其实无地可落,只是灵韵相触),又化回银白的丝,缠缠绕绕,像永远织不完的网;浊者是赭褐,重如沉泥,聚在一处便凝出暗沉沉的块,块与块相撞,碎成细沙,沙又聚成块,循环往复,像永远醒不来的困;而介于清浊之间的,是淡青、浅粉、墨黑,像天地未开时就有的颜料,没有笔管承托,没有宣纸铺展,只能在虚空中聚成雾,散成烟,凝了又融,融了又聚,连“形状”都是奢侈的——这一刻是团,下一刻是缕,再下一刻,或许就成了某片未名花叶的轮廓,却转瞬即逝。

这灵韵是“活”的,却无“生”的概念。

它有“声”,却不是耳能闻的振翅、鸣啼、水流,是“感”能及的共振。清灵之气流转时,像《诗经·邶风》里“凯风自南”的清越,却无风的燥意,只余灵韵擦过灵韵的细响,似蚕噬桑叶时最轻的那一下,又似冰裂寒泉时最微的那一声,细得像一根丝,却能缠进灵韵最深处;浊重之气沉落时,像《庄子·秋水》里“渊默而雷声”的沉厚,却无雷的戾气,只余灵韵压着灵韵的闷响,似钟沉古寺时最久的余韵,又似石坠深潭时最缓的回声,重得像一块玉,却能震得灵韵发颤。这声不传递信息,不表达情绪,只是“存在”的证明——像婴孩闭着眼的呼吸,微弱,却执拗地占着这片无主之地。

不知过了多少“纪”(那时无“年”无“岁”,只以灵韵聚成孤峰又化散为一纪),清灵之气开始往西北隅聚拢。

那处的灵韵比别处更纯,银白得发亮,不含一丝赭褐的浊。先是一缕,接着是百缕、千缕,像被什么牵引着,往同一个点聚。聚了一千纪,虚空中的银白灵韵浓得像化不开的雪,终于凝出第一粒冰——冰是六角形的,和清灵之气凝成的霜花一样,却更硬,更冷,落地(依旧是灵韵相触)时,没有化,反而粘住了周围的银白灵韵,像滚雪球似的,越聚越大。

又过了一千纪,冰粒聚成了冰柱,冰柱连成了冰峰。峰无土,全是冰,冰的纹理里裹着银白灵韵,像冻住的光。峰顶尖处,冰面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池——池里没有水,只有灵韵,是银白的,清得能映出灵韵流动的轨迹,池眼在池底中央,每吐一次灵韵,就有一缕银白从池眼涌出,缠上冰峰,在冰面结出一层新的霜花。

这便是昆仑墟的起源。

霜花是昆仑墟的“信使”。每一朵霜花都裹着一缕银白灵韵,风(此时已能称“风”,是灵韵流动的固定形态)一吹,霜花不碎,反倒像有无数只透明的蝶,停在冰泉边缘振翅,翅尖沾着的灵韵落在冰上,便成了昆仑墟第一粒冰粒,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冰粒聚成冰屑,冰屑堆成冰阶,从冰泉一直延伸到冰峰脚下,像一条银白的路。

此时的昆仑墟,只有静。

没有声,没有动,只有冰的冷,灵韵的流,霜花的开。银白的灵韵从池眼涌出,顺着冰阶往下流,流到冰峰脚下,又折回来,像绕着圈的河;霜花结了又融,融了又结,每一朵都和上一朵不同,却都裹着银白灵韵,像无数个微小的“存在”,陪着这座孤独的冰峰。

这静,持续了两千纪。

直到第五千纪的第一个“晨”(此时已能辨“晨”,是清灵之气最盛时),冰泉上空的银白灵韵,突然有了“感知”。

二、清灵初醒:璚漪的诞生

最先醒来的是“触觉”。

那是一种冷,却不是刺骨的冷,是“冷润”——像后世古玉埋在雪下三千年,挖出来时贴在掌心的温度,凉,却带着玉的润,能渗进灵韵里,让每一缕银白都跟着颤。她“感”到了冰泉的凉,感得到霜花落在灵韵上的轻,感得到风擦过灵韵的软。

接着是“嗅觉”。

不是草木的香,不是泥土的腥,是灵韵最本真的气息——清,淡,像刚融的雪水,却比雪水多了层甜,是银白灵韵特有的甘。这香从冰泉里来,从霜花里来,从风里来,裹着她的灵韵,像给她裹了一层薄纱,轻得像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

然后是“视觉”。

她“看”到了灵韵流动的轨迹——像极细的银线,从池眼涌出,缠上她的“发”(那时发还未成形,只是灵韵聚成的丝)、她的“衣”(衣也未成形,只是灵韵织的雾)、她的“指尖”(指尖是灵韵凝的尖)。银线绕着她转,像在给她勾勒形状;她“看”到了冰泉里的灵韵——清得能映出她的轮廓(虽然还模糊),池底的池眼像一颗银白的星,每吐一次灵韵,就亮一次;她“看”到了冰峰上的霜花——每一朵都对着她,像臣民朝见君主,却无敬畏,只有灵韵本能的亲近。

最后是“我”的概念。

她意识到“我”的存在——不是昆仑墟,不是冰泉,不是霜花,是独立于这一切的“存在”。她能控制灵韵的流,能让霜花朝着她开,能让风绕着她转。她试着“动”了动,灵韵聚成的丝(发)跟着动,像一条银白的丝带,扫过冰泉,溅起的冰粒落在灵韵里,化作细碎的星。

她的“形”,是随感知慢慢长出来的。

银发最先凝实。

从冰泉里漫出来,起初是几缕,细得能被风一吹就断,后来越聚越多,缠成瀑布,垂到冰峰脚下时,末端还沾着未化的霜粒——霜粒是银白的,像碎星,风一动,霜粒落在灵韵里,便化作更细的星,绕着她的发转。发的质地像冰丝,却比冰丝软,摸上去(她用灵韵凝成的指尖碰了碰)是冷润的,像冰泉的水,却带着灵韵的暖。

眸色是冰泉浸过的淡青。

像《洛神赋》里“明眸善睐”的古玉,却比古玉多了层冷光。睁开时,峰顶的霜花齐齐转向她,冰泉里的灵韵跟着颤,风也停了,像在等她的指令;闭上时,灵韵的流慢了些,霜花也蔫了点,像失去了光。眸子里能映出灵韵流动的轨迹,能映出霜花的开,能映出冰泉的清——却映不出自己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淡青的雾,像蒙了层纱。

衣袂是灵韵织的。

银白里掺着几丝冰蓝,料子薄得像雾,风一吹,衣摆扫过冰面,会留下浅浅的痕,痕里很快又结出新的霜,霜上印着极淡的莲纹——那时她还不知“莲”是什么,只觉得这纹好看,像灵韵聚成的小兽,绕着她的衣摆转。衣的领口是圆的,袖口是宽的,下摆是散的,没有针脚,没有缝线,是灵韵自然凝成的,贴合着她的灵韵,像第二层皮肤。

她站起身,银发随动作扫过冰泉,溅起的冰粒落在灵韵里,化作细碎的星。她试着走了一步,脚下的灵韵便结出冰纹,冰纹蔓延开,将虚空中的银白灵韵都拢过来,缠在她的衣袂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托着她,怕她摔着。

走到冰峰脚下,她停下脚步。

风绕着她的发转,霜花落在她的肩,冰泉的灵韵顺着冰阶流过来,缠上她的指尖。她“看”着远处的虚空——那里是赭褐的浊灵,聚成一片暗沉沉的雾,与昆仑墟的银白,隔着一道无形的界。她“听”着灵韵流动的声,像极细的水流过冰缝,单调,却安稳。

她以为自己就是昆仑墟,昆仑墟就是自己。

她守着冰泉,看着灵韵聚成小兽(银白的,像狐,却无四肢,只有灵韵凝成的尾),又看着小兽化回灵韵;看着霜花结了又融,融了又结;看着冰泉里的灵韵涨了又落,落了又涨。她的世界里只有“静”,静到能“听”见自己灵韵流动的声,像极细的水流过冰缝,单调,却安稳。

她不知道“孤独”,因为没有“陪伴”来对比;不知道“思念”,因为没有“牵挂”来牵引;不知道“离别”,因为没有“相遇”来铺垫。她只是存在着,像昆仑墟的冰,像冰泉的水,像霜花的纹,是鸿蒙里最自然的一部分。

这种“自然”,持续了两千纪。

直到第七千纪的第一个“晨”,一缕带着水汽的灵韵,飘到了昆仑墟。

三、水汽漫墟:第一缕异客

那缕灵韵是墨色的。

却不浊,不像西北隅的赭褐那样沉,像浸了水的墨被揉碎,在虚空中漫着,浓处如夜,淡处如纱。最特别的是它的“味”——甜的,糯的,像某种东西在灵韵里发了芽,混着水汽的暖,飘到昆仑墟时,竟让璚漪的银发都微微发烫,发梢的霜粒化了,变成水珠,落在冰泉里,溅起一圈灵韵的涟漪。

璚漪正在冰泉边“看”灵韵流动。

她指尖凝着一缕银白,正试着在冰面上画霜花——画得不好,霜花的瓣总是歪的,像她刚凝形时的发。听到那缕灵韵的“声”(是水汽流动的轻响,和清灵之气的细响不同),她猛地抬起头,眸子里的淡青亮了起来,像冰泉里落了颗星。

这是她第一次感知到“异己”的灵韵。

不是银白的清,不是赭褐的浊,是带着水汽的墨,暖的,软的,像刚融的春雪,却比春雪多了层甜。她“看”着那缕墨色灵韵从远处飘来,像一条墨色的丝带,绕着昆仑墟转了圈,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好奇,最后停在了冰峰脚下,离她大约十步远的地方。

璚漪的心跳(此时已能称“心跳”,是灵韵聚散的频率)快了起来。

她想靠近,又不敢——她习惯了静,习惯了只有银白的世界,这缕墨色灵韵的出现,像在纯白的纸上滴了一滴墨,让她既好奇,又警惕。她往后退了一步,银发扫过冰面,溅起的冰粒落在墨色灵韵旁,墨色灵韵竟往旁边飘了飘,像在躲。

“你是谁?”

璚漪张了张嘴,第一次发出“声”——她的声是银白灵韵凝成的,像冰泉的水流动,清透,却带着冷。声落在墨色灵韵上,墨色灵韵颤了颤,竟凝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像人的形,却比她的形更软,更散,墨色的发垂在肩后,墨色的衣摆飘在灵韵里,像烟。

那轮廓没有回答,却往她这边飘了飘,离她只有五步远了。

水汽的甜更浓了,像冰泉里加了莲心蕊(虽然她还不知莲心蕊是什么)。璚漪的银发烫得更厉害,发梢的水珠落得更急,冰泉里的涟漪一圈叠着一圈,像她乱了的灵韵。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在了冰阶上的冰屑上,差点摔倒。墨色灵韵见状,竟飞快地飘过来,用自己的灵韵轻轻托了她一下——是暖的,软的,像水汽裹着她的脚踝,让她稳稳地站在了冰面上。

璚漪愣住了。

她“看”着那缕墨色灵韵,它的轮廓更清晰了些——墨色的发是软的,垂在肩后,发梢沾着水汽的珠;墨色的眸是亮的,像把墨色的池水里揉进了星,正好奇地看着她;墨色的指尖是细的,正轻轻碰着她的银发,像在试探。

“你……不冷吗?”

墨色灵韵终于发出了“声”——是水汽凝成的,软乎乎的,像雨滴落在花瓣上,敲出细碎的响。声落在璚漪的灵韵里,竟让她的灵韵都暖了起来,像冰泉里加了点温。

璚漪摇了摇头,指尖的银白灵韵轻轻碰了碰墨色灵韵的指尖——冷与暖相撞,灵韵瞬间缠在了一起,银白与墨色绕着她们的指尖转了圈,最后融成了淡青的色,像她眸子里的色,也像冰泉里最清的那层灵韵。

“我叫……落池烟。”

墨色灵韵的声又响了起来,带着点孩子气的怯意,却又透着好奇,“我从……很远的地方来,那里有很多水,很多莲,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灵韵。你呢?你叫什么?”

璚漪张了张嘴,灵韵在喉咙里打了个结。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自己从昆仑墟来,守着冰泉。她“看”着落池烟的眼睛,墨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形,映着银白的发,映着冰泉的清,像藏了一个小小的昆仑墟。

她试着念出一个音,是灵韵流动的声,清透,却带着暖:“璚……漪。”

“璚漪?”落池烟念了一遍,墨色的眸子里亮了起来,像墨池里落了颗星,“好听。像昆仑墟的雪,对吧?我听灵韵说,昆仑墟的雪是银白的,冷得像冰,却不会化。”

璚漪点头,指尖的灵韵轻轻碰了碰落池烟的发——墨色的发是软的,带着水汽的暖,像刚洗过的丝。落池烟没有躲,反而往她这边靠了靠,墨色的衣摆扫过她的银发,像烟缠上了雪。

“你的头发真好看,”落池烟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璚漪的银发,像在碰易碎的珍宝,“像银白的丝,冷的,却带着暖,比我那里的莲还好看。”

璚漪的银发又烫了起来,发梢的水珠落在落池烟的手背上,落池烟“呀”了一声,却没有缩手,反而用指尖轻轻擦了擦璚漪的银发,把化了的霜粒擦掉:“这样就不烫了。”

那天,她们就坐在冰泉边,说了很多话。

落池烟说她的“家”——在鸿蒙的东南隅,有一片烟海,烟海里有一池水,池里长满了莲,莲是淡粉的,花蕊是金的,每一朵莲都能“说话”(是灵韵的共振),会告诉她灵韵流动的方向,告诉她哪里有新的灵韵聚成的小兽,告诉她西北隅有座冰峰,峰上住着一缕银白的灵韵(就是璚漪)。

她说她是怎么醒的——她醒时就在池中央的一朵最大的莲里,莲瓣裹着她,花蕊的香像奶一样喂着她,让她从一缕灵韵长成了现在的模样。她说她见过最漂亮的灵韵,是淡粉色的,像她的莲瓣,却比莲瓣更亮,聚成了一只没有名字的小兽,陪她玩了一纪,后来化回灵韵,去了东边。

璚漪听着,偶尔应一声,更多的时候是“看”着落池烟的眼睛——那里面有烟海,有莲池,有小兽,有她从未见过的世界。她也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昆仑墟:冰泉有多清,清得能看见池底灵韵聚成的细沙;霜花有多美,每一朵都裹着不同的灵韵;灵韵聚成的小兽有多调皮,总偷喝她冰泉里的灵韵;还有她守了七千纪的寂静,寂静里只有灵韵流动的声。

“那你一定很孤单吧?”

落池烟问,语气里带着点心疼,伸手轻轻握住璚漪的手。璚漪的手是凉的,落池烟的手是暖的,两只手碰在一起时,灵韵突然缠在了一起——璚漪的银白灵韵,落池烟的墨色灵韵,像两条小小的蛇,绕着她们的手腕转,转了三圈,最后融成了淡青的色,像璚漪的眸,像落池烟的衣。

璚漪第一次觉得,“孤单”是个有意义的词——因为有了落池烟,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孤单的。

“以后我陪你,”落池烟说,说得认真,像在许一个永远不会变的约定,“我把莲池搬到昆仑墟来,我们一起守着冰泉,一起看灵韵聚成小兽,一起等灵韵流动的声。”

璚漪看着她,银发上的霜花又开了,比以前更艳。她点了点头,第一次有了“期待”——期待落池烟的莲池搬到昆仑墟,期待和她一起守着冰泉,期待这鸿蒙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

落池烟笑了,墨色的眸子里映着霜花,映着冰泉,映着璚漪的银发,像藏了一整个昆仑墟的光。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璚漪的眉梢,墨色的指尖沾着水汽,落在璚漪的眉上,竟让那里的灵韵凝出一朵小小的霜花——霜花是淡青的,像她们交融的灵韵。

“璚漪,”落池烟的声很轻,像水汽的呼吸,“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璚漪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光”——不是灵韵的亮,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暖。她点了点头,银白的灵韵从指尖涌出,缠着落池烟的墨色灵韵,像在刻一个约定:“好,永远在一起。”

冰泉里的灵韵,突然涌得急了,像在应和;峰上的霜花,齐齐绽放,像在祝福;风里的声,变得清越,像在唱歌。鸿蒙的西北隅,第一次有了“热闹”,有了“陪伴”,有了“约定”——银白的清,墨色的暖,在冰泉边缠在一起,像一幅刚落笔的画,干净,却藏着往后三千年的羁绊。

只是那时的她们,都不知道,鸿蒙的“序”,已在灵韵的流动里,悄悄成形;天地的“则”,已在约定的声里,慢慢织网。她们以为的永远,不过是命运写好的序章,而离别,已在灵韵的尽头,等着她们。

[害羞][星星眼][让我康康]

宝子们!《璚烟录》终于和大家见面啦~

敲下“鸿蒙初寂”这四个字时,总觉得像亲手捧起了一捧没化的霜——银白的灵韵缠成丝,墨色的水汽凝成烟,还有璚漪和落池烟在冰泉边碰指尖的那一下,冷与暖撞出淡青的光,是我藏了好久的心动。

第一章写了昆仑墟的诞生,写了璚漪从“无”到“我”的苏醒,更写了她和落池烟的初遇——那声“永远在一起”,是鸿蒙里最软的约定,却也悄悄埋了命运的引线(嘘,不多说,怕漏了伏笔~)。

不知道宝子们有没有喜欢的小细节?是璚漪银发上的霜粒,还是落池烟带甜的水汽?接下来莲池要搬去昆仑墟啦,灵韵缠缠绵绵的日子要开始了,当然,也会有新的故事慢慢冒头~

开文就像把灵韵撒进鸿蒙,往后的每一章,都想和你们一起看着这天地慢慢成形,看着她们的羁绊慢慢织成网。感谢点开这篇文的每一个你,愿这缕从昆仑墟飘来的灵韵,能轻轻蹭进你心里~ 咱们下一章见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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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鸿蒙初寂·清灵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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