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隐没在地平线,暮色笼罩着整个a市,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刚开始。白齐笙拒绝了季燃想要接着去酒吧的提议,表示自己要回家了。“不是吧,小笙笙,我们今天还没聚多久呢。”季燃苦哈哈着一张脸看着他,摆明了不想让他走。白齐笙摇头,“今天已经很晚了,下次有时间再聚吧。”
季燃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强留,“那我送你回家吧。”白齐笙不想让裴彦礼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随口搪塞自己已经叫好了计程车。“我们之间需要那么生疏吗?”季燃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复又不甘心地再次问道,“你不会是怕你家那个误会什么吧?你连最基本的交友权力都没有了?”
白齐笙有些恼怒他的冒犯,“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季燃深知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未出口的话,被带着愠怒的声音打断,“我想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裴彦礼凉薄的眸子瞥了季燃一眼,强硬地将白齐笙扯入怀中。
裴彦礼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一身戾气还未褪去,很明显是刚忙完就赶过来了。
白齐笙撞到裴彦礼硬邦邦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声。他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现在正在生气,低气压不断地蔓延至四周。两个男人带着侵略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白齐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先生来接我了,我们就先走了。”裴彦礼明显被他的称呼取悦,握着他的手稍微泄了点力。
黑色的轿车很快没入车流,徒留季燃一个人站在街边苦涩的笑着。良好的家教让他此时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黯淡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光,“一切还没结束,谁是赢家还说不定...”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裴彦礼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五官隐没在黑暗中,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白齐笙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不过他也很生气裴彦礼派人跟着他,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被信任。两人相对无言,直至车开至庄园。裴彦礼粗暴地扯着白齐笙进了房间,房门被暴力关上。
“你他妈就这样离不开男人?嗯?”裴彦礼呈着怒气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不带一丝感情。白齐笙被他的目光刺到,不禁的往后退了退。裴彦礼察觉到白齐笙的动作,怒气更甚,将他狠狠地甩到了墙上。身后撞击剧烈的疼痛,让白齐笙暂时失了神,脑中一片空白。
“躲我?怎么现在喜欢上新的了是吧。”裴彦礼双目赤红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上白齐笙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骨头似要被手指捏碎,白齐笙眼中泛起细密的泪花,“不是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搂搂抱抱的普通朋友?是不是老子今天不出现,就滚到一张床上的普通朋友?”
裴彦礼将手机中的照片,一张张翻阅给白齐笙看。拍摄的角度很刁钻,有他们在机场还有餐厅多个角度的照片,照片中的青年笑的十分的惹眼。“你找人跟踪我?”白齐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手机被狠狠砸在白齐笙脚边,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老子找人跟踪你又怎么样?不看着你,难道放任你在外面乱搞?”裴彦礼粗粝的指腹狠狠地研磨过白齐笙的唇,浓烈的铁锈混着眼泪的咸湿在两人口中漫开。裴彦礼疯狂的掠夺着白齐笙口中的津液,窒息感油然而生,白齐笙的脸由白转红。推搡裴彦礼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裴彦礼才放开了他。
白齐笙通红着脸撑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早已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由不得他反应,裴彦礼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身体嵌合,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白齐笙感觉身体被人强力撕成两半。裴彦礼完全不顾白齐笙的颤抖,只一味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像一头迷路的困兽寻找着出口。
痛苦的呻吟在整个房间,白齐笙像一团被揉皱的报纸,随意丢在一边。床单濡湿一片,泛着冰凉的冷意,刺痛着白齐笙的每一寸肌肤。昏昏沉沉间,白齐笙似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午后,阳光的少年将手递给他。很快画面碎裂,只剩裴彦礼厌恶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射来,让他无所遁形。恐慌的情绪将他牢牢包围,他想追上裴彦礼的脚步,男人却越走越远...
白齐笙像一个残败的布娃娃,浑身遍布着青紫的痕迹。梦中恐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颤抖,眼泪决堤。裴彦礼自知今天自己太过分了,将人搂进怀中细声安抚,却被白齐笙身上的温度吓到。滚烫的体温混着泪水灼烧着裴彦礼的指腹,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裴彦礼细密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将人以最舒服的姿态抱在怀中。本想将他放下去通知家庭医生,可怀中的人却像濒死的鱼找到水源一般,紧紧抱着他不愿让他离开,只得作罢。拿起房间中的电话通知了几声,很快家庭医生出现在庄园中。医生将药依次分好类地摆放在桌子上,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温热的液体被渡入,白齐笙只觉自己漂浮在软绵绵的云上,身下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哼唧了几声又再度在裴彦礼的怀中睡了过去。
[星星眼]很快开始追妻火葬场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暴风雨(下)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