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上野这次来港,除了表面上的振兴香岛,真实情况很有可能是为了“秋蝉”而来。
19时25分,株式会社。
两方面谈,这是池诚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清泉中将,对方高深莫测,自己言语举止只能更加谨小慎微。
当池诚接到协助清泉上野复兴香岛的提议后,他控制不住地面露诧异之色,“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将军阁下,现在在香港应该很少有人会再相信我,您为什么还会选择我呢?”
“因为池先生你有一个显赫的家族背景,而且你是年轻的商业精英,我需要这样一个年轻人。”
“……将军阁下,恕我直言啊,如果您说的这些我要是做不到呢?”
清泉上野放下杯盏,端的是道貌岸然,“在我看来,池先生似乎不太想继续做被服厂的生意。作为等价交换,池先生可以择日关闭被服厂。”
“……”喉结攒动,池诚抿起嘴,“我明白了,这笔买卖池某愿意做。”
清泉上野要搞造船厂,打开运输线。他准备拿出一笔启动资金,而且把之前扣押池氏企业的商船一并归还到池诚个人名下,让池诚管理新的运输公司,进行对外贸易,支持他复兴香港计划。
日本人当然不会那么好心,但池诚别无选择。
在最近的开会中,清泉上野下达监听香港所有电话和电报的命令,不顾佐藤劝阻,一意孤行。
说实话,清泉上野现在来到香港后,统领着海陆两方面,以及经济,几乎架空佐藤大藏的实权,如今佐藤对他恨之入骨,日日买醉。
电话是不能用了,叶冲让林小庄赶紧去通知池诚等人。
这日,叶冲想要从清泉纯子这里打探清泉上野的消息,而清泉纯子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因为现在作战计划调整,内阁更换了所有的密码本。
他的连连追问终是引起了清泉纯子的在意,“冲哥,我告诉你,昨天就是因为我的好奇,求父亲把新的密码本给我看一下,结果父亲异常地生气。这件事是父亲的禁区,你千万不要再激怒他了。”
“新计划的方案还没有成型,等实施下达我们自然就会知道,何必多一分好奇给自己惹麻烦呢?”
叶冲笑了笑,“纯子,你不用紧张,一定是将军的压力太大了,我们都是想为他分忧而已。”
清泉纯子声音冷淡,“父亲不想让我们插手的事,我们就别管了,好吗冲哥?”
下班后,叶冲回到家,半个小时后,林小庄步履匆匆赶至,两人开始破译从清泉纯子那弄来的密电碎片。
翻看着手里杂乱无章的草稿,叶冲皱紧眉头,“完整的密电还在纯子那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密码本,否则我们找到完整的密电也没有任何作用。”
林小庄,“那密码本会在哪?”
叶冲思索须臾,肯定道:“海军司令部的机要室。现在关于海军所有方面的战略作战机要文件都在那儿。”
林小庄跟着皱了皱眉,“军政厅在海军司令部挂职的应该只有清泉和佐藤,我们没有通行证,怎么办?”
叶冲,“我一会儿会去军政厅递交这周的电讯记录报告,如果佐藤不在办公室里,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他的通行证偷出来。”
16时35分,办公室。
叶冲正在破译方才从电讯科要来的民用电台发出的电文。
民用电台的信号范围非常小,大家都不相信**会胆大到背着电台,在电讯科附近用明码发报。
虽然这些繁杂的电文看上去毫不相关,但叶冲觉得这很可能是组织上的同志在向自己示警。
叶冲按照檀香惯用的方式破解,“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这是秋蝉的联络暗号,在清泉上野达到香港之际,叶冲想到了檀香曾经提到过的日本人的阴谋,他急需去找鱼鹰了解状况。
“我方得到确切消息,东北满洲基地的一支秘密作战部队一周前突然消失,携带有大量生化武器,没有回本土也没有在任何地方靠岸。另有清泉上野于上月忽然抵达香港,恐两者之间有联系,望同志尽快查明。”
狭小昏暗的隔间里,鱼鹰听完叶冲翻译的电报全部内容,语气严肃,“关于这件事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等我与上级同志核对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唐风不但作为鱼鹰的下级,还接连辅助池诚的工作,现在跟他们一起讨论,“这会不会是争对秋蝉进行得一场阴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密码本恐怕已经暴露,他们知道我就是秋蝉,也只是时间问题。”叶冲眯眼,“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要先去海军司令部将密码本偷出来。”
唐风,“需要我的帮助吗?”
叶冲摇头,“不用,小庄会帮我的。”
深夜的株式会社,林小庄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都愿意舍弃尊严女装示人,最后还是要叶冲出手相助。
林小庄拧眉看着叶冲和佐藤大藏此时的姿势,“现在怎么办?”
叶冲松开对佐藤的钳制,“你的伤没事吧?”
林小庄被突然清醒的佐藤大藏划伤,所幸伤口不大,“没事,尸体怎么办?”
没错,尸体,佐藤已经断气了。
但这完全超出了叶冲的预计,他快速回复镇定,“我会想办法藏好的。一会儿我们在海军司令部碰面,你先回去把伤处理一下。”
“好。”林小庄将通行证交给叶冲,“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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