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天边橘色的余晖杂着轻云,微风习习,橙红的树叶簌簌而落。一股秋意透过窗户,斑驳在栅栏之间,显现出余晖的温柔,渐渐的,云层被日落揉成夕阳的碎片,洒落、铺满了这片橘色海面。
IF大楼
半个月前刚解散的daydream练习室内,没事可做的成员们只“含泪”带资玩手机。
“Jason,你说这次公司说的新成员长什么样子啊?”虞林安旁若无人的搂着一个黑皮巧克力的胳膊。
“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挺帅的,理事长眼光不会差。”
“来了来了!”虞林安一脸兴奋地用手拍着Jason的胳膊。
五人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门而入,入目是一张帅到失真的脸。
“哦莫,是真的帅啊!”虞林安看着这张帅脸出声道。
“不是让你们练习吗,一个两个都在玩手机,以为暂时不用露脸就松懈了吗?”站在秋淮然旁边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教训着面前的兔崽子们,“特别是你,虞林安,体重再达不到标准就等着我没收你房间里的零食吧!”
“哎呀,露西姐。他们都在玩怎么只针对我一个啊!暻秀哥他们也在玩啊,金延真刚才还拿着小号和黑粉对骂呢!”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金延真面对虞林安的祸水东引开始大声反驳。
“停——”
“都闭嘴,等会儿再找你们两个算账,”转而对秋淮然笑眯眯的说:“淮然啊,做个自我介绍吧~”
秋淮然点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秋淮然,你们可以叫我淮然或者然然,接下来会和大家一起生活工作。”
“热烈欢迎。”虞林安带头喊道。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一直没出声的朴成宣问道:“淮然看着好小,今年几岁了啊?”
颇有一股长辈的味道。
“我是11年的,算起来应该是最小的。”
“那确实啊,才16岁啊,比理事长小了整整一轮啊。”崔暻秀感叹道。
“呀,暻秀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哥很老吗?”金延真忍不住反驳道。
“哎呀,只是感叹一下,你反应不要这么大嘛!”崔暻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露西拍了拍手:“好了,言归正传。淮然呢,可是我从宜华挖来的练习生,之前在那大概练习了两年,是王牌练习生呢!你们这些臭小子要好好照顾淮然啊!”
“知道了!”众人一齐答道。
“行了行了,”露西抬抬手,“咦,怀觉呢?他去干嘛了?”
正是这时,拿着奶茶的秋怀觉艰难的推开门的:“快过来帮我拿一下……”
秋淮然一听到声音就立马转过头帮他拿。
秋怀觉难以察觉的顿了一下:“谢谢。”
“啊,怀觉你终于回来了,怎么买这么久啊。”
“刚才碰到几个粉丝,在签名。”秋怀觉把奶茶递过去,淡淡的说。
“对了,这位是新来的成员叫秋淮然……”
“我们认识的,对吧,哥哥。”
秋淮然的话平地炸惊雷。
“怀觉是你哥!”
“你俩长的……也不像啊。”
“怀觉没和我们说过有个弟弟啊?”
“这样说的话,你们一家子颜值都好高啊!”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讨论起来。
“我们不是亲兄弟。”秋淮然语气平静地说这,视线却从未离开过秋怀觉,“我是爸妈领养的,所以长的不像。”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好了好了,”露西拍了拍掌示意他们安静,“既然有新成员来,今天我请客,一起出去吃饭。”
“好,露西姐威武!”众人一齐喊着。
“那我们去吃火锅吧,我这几天吃那些草料都要饿成棍子了。”
“行,再整点小啤酒,爽!”
众人簇拥着露西闹哄哄的走出练习室。
“不醉不归!”
“好啊,谁怕谁,就你能喝的过我?”
好不容易能敞开肚子吃一回,露西并不拦着他们。毕竟他们可比其他人手下的艺人好多了,,平时就喜欢吃,私下从不乱来。
秋淮然就坐在秋怀觉对面,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秋怀觉,眼神描绘着眼前人的眉目。
瘦了,瘦了好多。
秋怀觉感受着他炽热的目光,忍不住起身出去透透气。
“你去干嘛?”虞林安关切的问。”
“透透气,好闷。”
“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了,就一会儿。”
他本来不怎么喝酒也被虞林安他们灌了几杯,脑子晕乎乎的,太阳穴也一突一突的。
打开包厢门,透着寒气的风钻进衣袖。秋怀觉本就穿的单薄,不禁紧了紧衣领。
他扶着墙边,往走廊尽头走。
喝完酒的人总是幼稚的可怕,秋怀觉沿着墙边的一条线走,走歪了还哼哼唧唧的,像在骂什么。
走廊尽头是敞着的,刮骨的风让秋怀觉瑟缩了一下,开始往回走。
他转头就撞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他想挣出来,那人却坏的很,紧紧地箍着他,不让他走。
“你谁啊?放开我!”秋怀觉不停的挣扎起来。
秋淮然却觉得他像只在主人怀里打滚的猫。
“哥,让我抱一会儿。”
秋怀觉闻言怔了一瞬,乖乖的在秋淮然怀里不动了。
他悄眯眯嗅了嗅秋淮然头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好香,是我代言的那个吗?”
“嗯。”秋淮然也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脖颈。
“哥,我不喜欢你了,能不能别避着我。”秋淮然声音闷闷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秋怀觉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刺痛。缓了好久,才答道:“好。”
秋淮然慢慢退开,秋怀觉才看到他眼尾含着泪,可怜极了。
“你哭了。”
“你也是,哥哥。”
秋怀觉看着两年未见的少年从小弟弟长到比他还要高一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露西打电话来催,两人才往回走。
秋怀觉被这风吹的清醒了些,他想着秋淮然刚刚那番话,不喜欢了吗?
自己还真是贱,明明在对方表明心意后避如蛇蝎,又在人家不喜欢了之后感到可惜。
他一直都想做一个好哥哥,而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多了一层队友的身份。
对他来说,自己必须要裹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壳,忘记之前两人淡淡的隔阂,回到小时候形影不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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