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天了，今天是第三日，想要在亚岁节成功的酿出酒就必须要这两日完成了，因为必须留足二十一天的得发酵时间。

舒遇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了，可每次都有偏差，酿出的酒给来的客人喝了之后并未尝出来不妥，但他确定不是那个味儿。桑老也很是意外，看着赤羽寒的这份执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很难得，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不再那么暴躁，虽然还是会骂人。

“哎哟，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都浪费多少了，罢了今日我同你一起。”

“多谢桑老，不过我想自己完成。”

“哼，我还不陪了呢？”桑老有些没面子，只得摔门去了。

院里的灯已经点亮了……舒遇还是没有成功，究竟是何缘由呢？

周围除了偶尔火星炸响的声音，舒遇什么也听不见。

“咯咯咯……”突然一声鸡鸣，舒遇清醒不少，抬头想要看看时辰，可今夜没有月亮，他是一个二十一世界的人对于时辰的掐算差得很，即使如此也知道早过了亥时。

“完了，答应过师尊的他定然会一直等”舒遇赶紧收拾，想着将大锅里的水加好明天来就可以直接开始了，从墙边的大缸里提过来水就往锅里加，因为黑为了看得清楚便低头凑近了些，正欲倒时舒遇突然闻到一股味儿正是从锅里传来的。

“这味道……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何了。”兴奋不已，一直以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对火候和时间的控制却忘了水的问题。舒遇打开水缸盖一一闻了闻，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对劲儿的味。是立刻收拾好寒梅，高粱然后拿到常去打水的河边洗净，最后将大锅里的水也换掉洗干净，才开始蒸，他对火候和时辰可以控制得很好了。

天亮了，桑老打着哈欠出来，“这小子是……一夜没睡吗？”舒遇正在蒸，竹管里不断地流出来酒，很香。桑老走过去用杯子结了些尝尝，不可思议的看着舒遇，这酒成了，并且比之前的还略胜一筹，若是藏好在发酵一番更是醇香无比。

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少，最后终于没有了，舒遇小心翼翼的走到桑老旁边，“如何？”

“……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酿出来着实不一般，比我的好，再藏于酒窖中发酵一番更甚。”

“真的，多谢桑老指教。”掩藏不住的兴奋。

“我去拿些坛子来装好后就送到酒窖，等亚岁前一夜你来取就好。”

舒遇点点头，桑老和他一起装坛，不知为何舒遇觉得从桑老长了之后便变得沉默许多，他几次悄悄偷看却又不敢问。

“无甚，就是有些欣慰罢了，我儿子也酿多年的酒了，可是从未成功酿出这酒来，本以为以后就没有这酒了……很好，如此才对的起那恩人。”

“恩人？”舒遇疑惑问到。

“嗯，当年就是因为他喝了我这酒，取了红殇这名，好一番称赞，多付了很多酒钱才让我一家老小不至于冻死在风雪中，后来更是赠予这小院。”

舒遇脑海中全是赤羽寒的身影，果真是他师尊，这样的一个人竟被世人叫魔，喊打喊杀容不下。将酒全部放到酒窖中后舒遇和桑老交代了自己换水的过程，然后把院儿里打扫一番留下一袋银钱才离开，在街上买了些蜜饯吃食才回秋遇寒霜雪。

轻轻落到院前，门果然开着，进了门轻轻合上到饭厅，果然桌子上还摆着饭菜，赤羽寒人却不在，灯盏里的油都燃尽了，真的等了一夜。

“回来了”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身，赤羽寒正端着两盘菜进来还是昨天早上自己走的那身衣衫。

“师尊，你……”舒遇想问他怎么不睡觉，可是自己答应他一定会回来吃饭的，却没有做到，甚至往了传个讯知，心中自责不已。

“菜热多了味道就不好了，所以我重新做了几个，快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你看看眼睛都红了。”赤羽寒将人拉到位置上开始投喂。舒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乖乖的接受投喂。

“师尊也吃些”舒遇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喂到赤羽寒嘴边。赤羽寒低头微启薄唇将鱼肉吃了，这一餐饭是有史以来最安静也最长的饭食。

舒遇坐在浴桶里，赤羽寒用布巾给他擦拭着身子一寸一寸的。“师尊，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嗯，我没有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的。好了出来吧，我给你擦干水。”

换上冰凉凉的寝衣，赤羽寒正要去收拾浴桶却被舒遇拦腰抱住，“师尊可以陪我一起躺会儿吗，我一整天没有看到师尊呢，想师尊抱着睡，冷。”

“……好，那醒来后你自己收拾浴桶吧，不过你也得让我洗漱一番，不然这榻上全是油烟味儿。”

“好。”

果然赤羽寒快速洗漱后也躺下休息，他不想去问舒遇去作甚了，只知道他会回来，自己也会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