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淬看到1w人时挑眉，“这游戏还能观战？”

他突然想到什么，“那岂不是他们看到了…”序？

裴景安看到这个数目也是瞪大了眼，结巴道：“我…我草？”

“怎么了，这很难做到吗？”秦淬疑惑。

“……哈哈，你要知道，新人初试一般都是没有人愿意去观战的，更何况就连我平时下副本也就四五万人看，大部分观战的人都是在闲暇之余为了学技术或者找攻略，要不然就是你这个玩家的粉丝，四五万人已经算是很多了。”

裴景安缓了一会，“不过也是，毕竟你遇到了npc觉醒的这个bug，应该是全游戏第一次。啧啧啧，一来就达到了多少人触不可及的巅峰啊。”

他感叹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我伪装npc的事岂不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观战页面的弹幕上。

【这对吗，一个新人的初试怎么这么多人看啊？】

【我去，npc竟然会知道他们所在的是一个游戏？这明显是超级**ug了吧……】

【管理层的人不管吗？】

【既然这件事能公之于众那么管理层的人不可能没看到】

【我之前玩过这个本，除了那个恐惧之物有些难搞之外还是很简单的，但秦淬玩的这个明显不一样，难度直线上升了啊】

【我靠，这新人真她妈帅】

【笑死我了，那红毛是不是裴景安】

【你裴哥已经九个系统时没下副本了，原来跑这玩新人了？】

【搞这种冒充npc的事情没什么人看见也就算了，但现在他肯定要吃处罚了】

【估计他也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初试会这么抓马吧哈哈哈哈哈】

正在玩副本的人并不能看见弹幕，所以秦淬的注意力在系统上。

“现在系统又好了？”秦淬看向裴景安。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痛的无法自拔。

裴景安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也没有多丢人，不就是被处罚外加其他人的嘲笑吗，反正也不是没有过。

调整好后他才答道：“应该吧，你这个初试都没过的人一些系统功能还没有加载，我问问看。”

他把面板放大让秦淬也能看到，“喂！破系统，为什么这个副本剧情变了boss没出现，npc也觉醒了？”

【抱歉，系统暂未发现bug】

“垃圾。”裴景安唾骂一声。

一阵轻快地铃声响起。

「6号线往赤川的电车已到站」

电车的速度慢下来，最后停在与之前上车时相同的车站边，两边的门打开。

车站比之前的更崭新，两边站满了人。

美奈拉着疯癫的绘理子到左边车门，离开前还瞪了他们一眼。

秦淬不在意地从右边车门下去，他刚下了车，身体便僵住动不了一下。

秦淬回头看向其他几人，裴景安在他身后疑惑地看着他，美奈警惕地看着他，绘理子捂着心脏带着恨意地看着他。

秦淬又看向车外，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

痛苦、不安、后悔、郁闷、愤怒、憎恨、绝望……这些情绪犹如一座大山压在秦淬身上，又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爆发，让他一时无法呼吸。

秦淬用尽全身力气张开腿，但无济于事，他只能无力地摔在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秦淬睁开眼，又一次坐在了美奈和绘理子面前。

他扭头看到了震惊的裴景安，“刚才怎么回事？”他问道。

秦淬垂头，就在裴景安要伸手时，秦淬猛地攥住他的胳膊。

“喂！你干什么？”

裴景安想抽回手，但发现根本抽不回来。

他威吓道：“再不放手，我放火烧你了！”

“哈，这样吗。”秦淬低声喃喃：“怎么打破呢…破局点？”

裴景安没听懂，但看到秦淬眼里的自信时稍微放下了心。

他刚想问问秦淬发现什么了，对方却忽然把他的胳膊甩到一边，跳上桌子扯住美奈的头发拉到身前，美奈眼神一凛想打下秦淬的手，却被他先一步勒住脖子。

秦淬不断加大力道，美奈艰难地开口：“你要干什么！”

“既然都是假象，那么不好意思了。”秦淬猛踹在美奈的背后，把她踢到窗边后拉起她的头发往玻璃上撞。

砰！砰！砰！

鲜血立刻溅在窗户上，与窗外的血色景象融为一体。

裴景安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绘理子想上去帮美奈时还是制止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总归不会害他自己。”裴景安的手臂燃起火焰。

绘理子看到这一幕退后几步，旁边美奈已经没有了动静，秦淬甩了甩手上的血遗憾道：“原来不是你吗？”

他冷眼看向绘理子，“你…你要干什么？”绘理子掏出身上的刀对准秦淬。

裴景安突然瞬移到绘理子面前挥出拳头，瞬间她全身被火包裹，惨叫着被烧成灰烬。

二人静静看着这一幕，裴景安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秦淬扭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我在找破局点啊。”

“什么意思？”裴景安刚要追问，就见秦淬拿起绘里子掉落的刀。

“我靠你要干什么？”裴景安眼睁睁看着秦淬举起刀，然后…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秦淬摇晃着身子跌坐在座位上，裴景安上前有些慌张的从游戏背包中取出绷带，嘴里还念叨着：“大哥别死啊，你这样我怎么交差啊…”

但还没等他撕开绷带，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随后他的头便栽在地上。

“唔…不是吧？”裴景安迷糊睁眼，看着手里的霓開镜直接往兜里塞。

秦淬没好气地抢回来顺便踢他一脚，裴景安彻底清醒了。

他看着四周熟悉的神社正殿懵了，“怎么又回到这了？”

身后传来锁链碰撞的金属声，裴景安回头才发觉，自己这是回到祭典那一天了。

“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罢了。”秦淬跟上次一样打碎了镜子。

裴景安感到怪异，“不应该吧，癔不能再创造这么大个幻象了。”

秦淬笑了笑，“说不定从上次打碎镜子时我们就进到幻象中了，说不定那个幻象不是她创造的。”

“那是…？”裴景安突然想到什么，他恍然大悟：“你说你梦到的是一片虚无，是不是？”

“嗯哼。”秦淬摸了摸下巴，“我也没想到原来我害怕这个吗？”

“所以那个幻象是你的恐惧之物创造的？怪不得系统说没发现bug…”裴景安夸张地捂住嘴巴。

外面的弹幕同样十分震惊

【牛逼，我就说如果真的有这种bug管理层不可能不管的】

【这算什么恐惧之物？一片虚无怎么能幻化成这么…怪异的景象？】

【亏我还想来看看npc觉醒的刺激场景，服了】

霓開镜碎裂开，碎片飘在空中带动着空间扭曲起来。

秦淬睁眼，依旧是在神社，不过这次和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样。

【系统提示：玩家进入“真”世界】

但这次身边却没有裴景安叽叽喳喳的声音了，转而代之的是一道系统播报。

【系统通知：管理层发现玩家裴景安在玩家秦淬的初试中有违规行为】

【系统通知：玩家裴景安已被踢出副本「水镜之中」】

【系统通知：玩家裴景安扣除10w积分战队赛禁赛十场】

【请广大玩家以此为戒，共同建设一个美好游戏】

副本外，裴景安咬牙切齿地看着面板上的通知。

“还她妈的是全服播报…”他看着自己背包里的负1w积分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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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淬没什么感触地收回面板，走向正殿外。

“我怎么会害怕这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天空如汪洋毫无杂质，时不时飞过几只大雁同鱼在水中游。

神社内来祈福参拜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秦淬。

他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手机。

于是秦淬随便抓住一个来参拜的大叔，扬起笑容问道：“请问一下现在是几几年？”

大叔十分热情地说：“2010年，我看你有些面生啊小伙子，外地来的？”

“对啊，来这里度假的。”秦淬面不改色地撒谎。

“找没找到住的地方啊？要不来我家？”大叔拍了拍秦淬的肩膀。

看样子是穿越到过去了，不过这显示的是真世界，那么就不是癔所镜像捏造的世界了。

左右也没什么线索，秦淬也就答应了。

“好好好，你喊我步叔叔就行，你叫什么？”

“秦淬。”

步叔叔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愣，“这不是見谷家小孙子的名字吗，同名了啊你们！”

他哈哈笑起来，“等会带你去看看那孩子要不要？”

秦淬乖巧道：“可以啊，确实很巧。”

他跟在步叔叔的身后走出神社，到了之前他的“家”。

房子外面的院子中四个小孩在那里玩，其中一个女孩看见他们高兴地喊道：“步叔叔！”

“哎！绘里子真乖。”步叔叔欣慰道。

秦淬扫过四个小孩的脸，心下了然，这不就是绘里子、美奈、西銘弥和迷你版的自己吗。

小秦淬抬头跟秦淬对上视线，步叔叔把秦淬往前推一步介绍：“这是秦淬，跟小秦淬重名了，缘分啊！”

他又细细端详了一下二人的脸，惊讶道：“你们长的有点像啊，都这么俊。”

小秦淬百无聊赖地玩着小推车，“哦。”

这副欠揍的样子确实跟他小时候很像。秦淬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