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权落心牵

东厂狱的朱漆大门,在辰时的阳光里缓缓向内拉开。厚重的木门摩擦着青石板,发出“吱呀——”的悠长声响,像一声压抑了半月的叹息,终于得以舒展。

沈清辞站在门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曾藏过他磨尖的发簪,藏过萧彻送来的桂花糕油纸,此刻空荡荡的,却残留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颤。他穿着一身新换的青衫,是萧彻让人从静尘轩送来的,衣料是江南新贡的杭绸,触手温润,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云纹,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是他平日最喜欢的样式。

阳光顺着门缝涌进来,铺在他脚边,像一层碎金。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适应着久违的光亮。半个多月的牢狱生涯,让他习惯了石壁的阴寒和月光的稀薄,此刻阳光落在脸上,竟有些发烫,连带着眼眶也微微发热。

“清辞。”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低沉而温和,像春日里融雪的溪水。沈清辞抬眼望去,就见萧彻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穿着一身玄色宦官袍,袍角绣着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暗金光泽,腰间系着玉带,手里捧着一件素色披风,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萧彻的步伐比往常稍快,玄色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点微风。他走到沈清辞面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抬手拂了拂沈清辞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很轻,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沈清辞的肩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外面风大,披上吧。”萧彻将披风展开,绕到沈清辞身后,仔细地为他系好带子。披风是用白狐绒缝的里子,裹在身上瞬间就暖了起来,领口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是萧彻常用的熏香味道,让沈清辞紧绷了半月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多谢。”沈清辞转过身,看着萧彻,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他能看到萧彻眼下的青黑比昨日淡了些,却依旧带着疲惫,唇色也还是偏白——想来为了他出狱的事,萧彻又熬夜处理了不少首尾。

“跟我还客气什么。”萧彻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沈清辞的发顶。沈清辞的头发是今早狱卒帮忙束的,用的是一根素银簪,簪头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萧彻特意让人找来的。“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都好。”沈清辞摇摇头,目光落在萧彻的左臂上——那里缠着一层新的纱布,是昨日为了挡国舅爷的冷箭留下的伤。“倒是你,伤口疼不疼?”

萧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抬手拍了拍左臂,语气轻松:“小伤,已经找太医看过了,不碍事。”他不想让沈清辞担心,却没说昨晚换药时,太医说伤口再深半寸,就会伤到筋骨。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喧闹的笑语,像是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沈清辞转头望去,就见一群穿着翰林院官服的人快步走来,为首的是翰林院的王编修——是他恩师的门生,也是平日里和他最要好的同僚。

“沈兄!你可算出来了!”王编修跑得气喘吁吁,走到沈清辞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激动,“我们这半个多月,天天去长乐宫外请愿,可算是把你盼出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七八个翰林院同僚,有负责整理史料的,有掌管典籍的,此刻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沈兄,你在狱里受苦了!”

“国舅爷那个奸贼,竟然诬陷你通敌,还好萧督主英明,帮你洗清了冤屈!”

“走,我们去醉仙楼,给你接风洗尘!我已经让掌柜的备好了你最喜欢的醉蟹和女儿红!”

沈清辞看着同僚们真诚的笑脸,心里满是温暖。他入狱后,这些同僚不仅没和他划清界限,还冒着得罪国舅爷的风险为他请愿,这份情谊,他记在心里。

“多谢各位兄长,”沈清辞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让你们担心了。”

“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干什么!”王编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萧彻,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萧督主,这次多亏了您,不然沈兄恐怕……”

“应该的。”萧彻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沈编修是大靖的忠臣,不能让他蒙冤。”他看向沈清辞,眼神里带着询问,“你跟他们去聚聚吧,放松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去醉仙楼接你。”

沈清辞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萧彻要处理的“事”,肯定和太后有关——国舅爷虽然被打入天牢,但太后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萧彻的麻烦。他想陪着萧彻,却也知道这些同僚的心意难却。

“去吧,”萧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很快就来。”

沈清辞点点头,跟着同僚们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就见萧彻还站在原地,朝着他挥手,玄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心里一暖,加快了脚步。

萧彻看着沈清辞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长乐宫太监服饰的人快步走来,脸色阴沉,走到萧彻面前,躬身行礼:“萧督主,太后有旨,宣您立刻去长乐宫。”

萧彻“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早就料到太后会找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走吧。”他说,转身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长乐宫的暖阁里,炭火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压抑。太后坐在铺着白虎皮的暖榻上,手里拨着一串檀香佛珠,指尖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佛珠捏碎。国舅爷被打入天牢后,她就没合过眼,满脑子都是怎么救兄长,怎么对付萧彻。

听到脚步声,太后抬起头,看到萧彻走进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淬了毒的刀子。“萧督主,你倒是悠闲,”她开口,声音冰冷,“沈清辞刚出狱,你就陪着他四处晃悠,把哀家的旨意都抛到脑后了?”

萧彻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回太后,臣只是送沈编修和同僚相聚,并未耽误公务。太后宣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要事?”太后冷笑一声,将佛珠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哀家问你,国舅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国舅爷犯下谋反大罪,证据确凿,”萧彻抬起头,眼神直视着太后,“按照大靖律法,应凌迟处死,株连九族。臣已经让人整理好卷宗,明日就呈给陛下,听候陛下发落。”

“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太后猛地站起身,手指着萧彻,气得声音都在发颤,“萧彻,你好狠的心!国舅爷是哀家的兄长,是陛下的舅舅!你竟然想杀他全家!”

“太后,”萧彻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皇亲国戚,犯下谋反大罪,也不能例外。国舅爷私藏兵器、勾结蛮族、克扣军饷、诬陷忠良,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臣若是放过他,就是对律法的亵渎,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

“亵渎律法?不负责任?”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萧彻,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借着国舅爷的事,削弱哀家的势力,好独揽大权!你一个太监,竟然敢这么野心勃勃,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臣不敢有野心,”萧彻躬身行礼,“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为大靖除奸。太后若是觉得臣做得不对,臣愿意辞去司礼监掌印的职位,听候太后发落。”

太后愣住了。她没想到萧彻竟然会提出辞职。司礼监掌印是宦官的最高职位,掌握着批红权,是多少太监梦寐以求的位置,萧彻竟然说放弃就放弃?

她看着萧彻,突然意识到,萧彻想要的不是权力,而是为他的家族翻案,是让国舅爷和她付出代价。若是她逼得太紧,萧彻真的会鱼死网破,把所有证据都呈给陛下,到时候,不仅国舅爷会死,她也会受到牵连。

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重新坐回暖榻上,语气缓和了些:“萧督主,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气。十年前萧凛案,或许有误会,哀家可以让陛下重新彻查,为萧老将军翻案。国舅爷的事,哀家也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肯放过他,哀家可以恢复你的东厂提督职位,还可以让你参与朝政,甚至可以赏赐你良田千亩,金银万两。”

萧彻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太后这是想用钱和权力收买他?可惜,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太后,”萧彻抬起头,眼神坚定,“臣要的不是良田金银,也不是权力地位。臣要的,是国舅爷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是萧老将军的冤屈得以洗清,是大靖的律法得以维护。若是太后执意要护着国舅爷,臣只能将所有证据呈给陛下,让陛下定夺。”

“你……”太后气得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萧彻,你别给脸不要脸!哀家已经对你够宽容了,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哀家就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臣不敢,”萧彻躬身行礼,“臣只是在依法办事。若是太后没有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明日,臣会将国舅爷的卷宗呈给陛下。”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太后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萧彻,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肯放过国舅爷?”

萧彻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太后,国舅爷的罪行,容不得臣放过他。”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走出了暖阁。

走出长乐宫,萧彻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的对峙,比他在战场上厮杀还要凶险。太后的手段他很清楚,若是这次没有镇住她,他和沈清辞都会陷入危险。

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他知道,和太后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但他不会放弃,为了沈清辞,为了张千户,为了萧老将军,为了大靖的百姓,他一定会坚持下去。

他转身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接沈清辞,告诉他今天的事,还要和他一起,规划未来的路。

醉仙楼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此刻正是辰时末,楼里已经坐满了客人,喧闹的笑语和酒菜的香气从楼里飘出来,充满了烟火气。

萧彻走到醉仙楼门口,就见掌柜的正站在门口迎客,看到萧彻,连忙躬身行礼:“萧督主,您来了!沈编修和几位大人在二楼的雅间里,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萧彻点点头,跟着掌柜的走上二楼。二楼的走廊很安静,只有雅间里传来的笑语声。走到最里面的雅间门口,掌柜的敲了敲门:“沈大人,萧督主来了。”

雅间里的笑语声瞬间停了下来。很快,门被打开,沈清辞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萧彻走进雅间,就见几位翰林院的同僚都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参见萧督主。”

“不必多礼。”萧彻摆摆手,语气温和,“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众人重新坐下,王编修连忙给萧彻倒了一杯酒:“萧督主,这次多亏了您,沈兄才能洗清冤屈。这杯酒,我敬您!”

萧彻接过酒杯,和王编修碰了碰杯,一饮而尽。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入口醇厚,带着一丝甜味。

沈清辞看着萧彻,眼神里满是担忧。他能看出萧彻的脸色不太好,肯定是太后又为难他了。他给萧彻夹了一块醉蟹:“这是你喜欢的醉蟹,掌柜的特意按照江南的做法做的,你尝尝。”

萧彻拿起筷子,夹起醉蟹尝了一口。蟹肉鲜嫩,酒香浓郁,确实是江南的味道。他看着沈清辞担忧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心。

接下来的时间,同僚们又开始谈笑风生,聊着翰林院的趣事,聊着京城的新闻,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沈清辞偶尔会和同僚们说笑几句,眼神却时不时地落在萧彻身上。萧彻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偶尔喝一口酒,吃一点菜,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沈清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时。同僚们都喝得有些醉了,王编修拍着沈清辞的肩膀,大声说:“沈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就算是国舅爷那个奸贼,我们也不怕他!”

沈清辞笑着点头,扶着王编修坐下:“多谢王兄,我记在心里了。”

萧彻站起身,看向众人:“时间不早了,我送沈编修回去。各位兄长慢用。”

众人点点头,纷纷和沈清辞告别。沈清辞躬身行礼,跟着萧彻走出了雅间。

下楼时,沈清辞忍不住问:“太后找你,是不是为难你了?”

萧彻点点头,将太后的话告诉了沈清辞。

沈清辞的脸色沉了下来:“太后太过分了!国舅爷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行,她竟然还想放过他!”

“别生气,”萧彻笑了笑,伸手拂去他肩上的灰尘,“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国舅爷谋反的证据,就算太后想护着他,也没用。只要我们把证据呈给陛下,国舅爷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沈清辞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嗯,我们一起去见陛下,一定要让国舅爷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人走出醉仙楼,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街上的行人很多,有叫卖的小贩,有玩耍的孩子,有牵手散步的夫妻,充满了烟火气。

萧彻握住沈清辞的手,指尖扣进他的掌心。沈清辞愣了一下,随即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温暖而坚定。

“我们回家。”萧彻轻声说,拉着沈清辞的手,朝着静尘轩的方向走去。

静尘轩的暖阁里,炭火正旺,映得满室通红。沈清辞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喝着。萧彻坐在他对面,正在处理桌上的卷宗——是国舅爷谋反的证据,明天就要呈给陛下。

“陛下会相信我们吗?”沈清辞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陛下才十二岁,一直被太后管着,虽然之前帮过他们,但面对太后和国舅爷的亲情,陛下会不会动摇?

萧彻放下手里的卷宗,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会的。陛下虽然年幼,但很聪明,他知道国舅爷的谋反会给大靖带来灾难,也知道沈清辞是被诬陷的。而且,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就算太后想偏袒国舅爷,也没用。”

沈清辞点点头,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他看着萧彻,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是那块“萧氏忠魂”的残玉,玉面被他摩挲得光滑温润。“这块玉,我一直带在身上,”他说,将玉佩递给萧彻,“现在我安全了,还给你。”

萧彻没有接,而是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你拿着吧。”他看着沈清辞,眼神里满是温柔,“这块玉是我家族的遗物,也是我活下去的念想。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就当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带着它,陪我一起,看着萧老将军的冤屈被洗清,看着国舅爷和太后受到惩罚,看着我们一起去江南,过上安稳的生活。”

沈清辞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紧紧握住玉佩,点头:“好,我会带着它。我会陪你一起,实现我们的愿望。”

萧彻看着他,心里一阵温暖。他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声音低沉而温柔:“清辞,谢谢你。”

“谢我什么?”沈清辞疑惑地问。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萧彻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活着只为了复仇,觉得这世上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我以为复仇后,我就会随家人而去。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值得我守护的人,还有值得我期待的未来。是你,让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有了对未来的向往。”

沈清辞紧紧抱住萧彻,声音哽咽:“萧彻,我也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宦官都是祸乱朝纲的奸佞,以为朝堂上只有黑暗和算计。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原来有人为了复仇,却从未放弃过善良。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值得我去信任,去陪伴,去守护。”

萧彻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只要有沈清辞在身边,不管未来有多难,他都能坚持下去。

暖阁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第二天一早,萧彻和沈清辞一起,带着国舅爷谋反的证据,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暖阁里,皇帝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看到萧彻和沈清辞进来,他连忙放下书,站起身:“萧督主,沈编修,你们来了。”

萧彻和沈清辞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皇帝摆摆手,“你们找到国舅爷谋反的证据了吗?”

“回陛下,找到了。”萧彻将手里的卷宗递了过去,“这里面有国舅爷私藏兵器的清单、与蛮族交易的账本、克扣军饷的记录,还有李老将军的证词,足以证明国舅爷谋反的罪行。”

皇帝接过卷宗,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白,手也开始发抖。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谋反”是多大的罪,知道国舅爷的所作所为会给大靖带来多大的灾难。

“太过分了!”皇帝猛地将卷宗拍在案上,声音里带着愤怒,“国舅爷竟然敢这么做!他不仅诬陷沈编修,还想谋反,背叛大靖!朕绝不会放过他!”

萧彻和沈清辞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陛下英明,”萧彻躬身行礼,“国舅爷的罪行,按照律法应凌迟处死,株连九族。还请陛下下旨,将国舅爷依法治罪,以儆效尤。”

皇帝点点头,拿起笔,在奏折上写下了“准奏”两个字,盖上了皇帝的印玺。“传朕的旨意,将国舅爷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太后教子无方,纵容外戚,禁足长乐宫,永世不得出宫!”

萧彻:“我们线也还没找到太后的证据,但我们相信,这件事必能查到,请陛下给我们再多几日,我们肯定带着他们的证据,给大家一个结论。”

皇帝点点头:“可以去吧”

萧彻和沈清辞躬身行礼:“臣遵旨!”

走出养心殿,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清辞看着萧彻,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做到了。”

萧彻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嗯,做到了。接下来,我们还要为他翻案,让他的冤屈得以洗清。”

“好,”沈清辞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我们一起努力。等翻案之后,我们就去江南,看漫山遍野的桂花,吃最香甜的桂花糕。”

萧彻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好,我们一起去江南。”

两人手牵手,走在皇宫的石板路上。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有信心面对一切。他们的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期待着萧老将军冤屈洗清的那一天,期待着大靖百姓过上安稳生活的那一天,期待着他们一起在江南,看遍春夏秋冬的那一天。

静尘轩的桂花树上,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花苞。等到秋天,桂花盛开,香气会弥漫整个庭院。萧彻和沈清辞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像这桂花一样,香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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