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很快出现了变化,刘牧樵接到电话,黄光亮要来拜访。zuowenbolan
“感谢你教训了我儿子!”
见面后,黄光亮第一句话就是感谢。
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黄光亮有一女一子,在那个年代,属于超生。为了生黄冕,罚了不少钱,还因此没有得到任何“代表”资格。
这个黄冕生下来,就没省心过,从小学开始,他就用零花钱引诱女生,小学四年级就给班上四五个女同学写过情书。
到了初中,成绩倒数,还害得几个女生的成绩也直线下滑,没少被人家长辈警告和殴打。
到了高中就更加放肆,成绩垫底倒是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任何一个班级的班主任都不要他,在谁的班里,谁都会发誓一辈子不做班主任了。
这世界,不缺乏坏的男孩,也不缺乏不学好的女生,每天,黄冕的身旁都会有一群人,男的,女的,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谁见他们谁头痛。
不过,让黄光亮放心的是,虽然儿子调皮,但是他从来没有受伤,也很少听说他在外面打架。
其实原因很简单,谁敢惹他?
抢女人是黄冕的爱好之一。
黄光亮对于这件事批评过他很多次,不过,他的话分量不够,因为,他也有同样的爱好。
今天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只是,这次不同,被人打了,而且还打断了手。
手是摔断的。
“不谢。”刘牧樵如今的脸皮也比较厚了。
“他抢人家女孩是习惯,我跟他说了,今后,刘博士的女人,看都不能多看一眼!”黄光亮说。
姜薇瞪大眼睛。
敢情,你不是救皮院长去了,而是和黄冕抢女人?
“你别这样看着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见姜薇吃惊的样子,刘牧樵想解释。
但是,怎么解释呢?
“我以为你救皮院长去了。”姜薇说。
“皮院长怎么啦?”黄光亮急迫地问。
黄光亮和皮院长很熟悉,上次,父亲得帕金森病,就是通过皮院长这层关系,才请动了刘牧樵,帮忙做手术。
现在皮院长有难,不帮忙怎么行?
“皮院长没什么。”刘牧樵不想张扬此事。
“我人熟,市里、公安、检院、法院,我都有熟人,并且还不是一般的熟人,告诉我,我应该可以帮得忙上。”黄光亮真不是吹牛皮,各路神仙,他不认识的不多。
刘牧樵拒绝了他的帮忙。
他有顾虑,有些事是越帮越忙的。
黄光亮坚持要帮忙,他对手下人说:“了解一下,看是一回什么事,我就不信,帮不上忙。”
黄光亮走了。
刘牧樵和他也只一面之交,没有很多共同话题,聊了一会,就散了。
刘牧樵给陈婧打了一个电话。
“我已经回家了,刘牧樵,你放心好了,皮仔也就会出来了。”陈婧很平淡地说。
刘牧樵说:“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婧声音大了一点,说:“他会有什么事?亏你刘牧樵与他是好朋友,你对皮仔都不了解?事很小,就是几瓶酒的事,退了!办完手续就出来了。”
刘牧樵惊讶地说:“这也算事吗?”
陈婧说:“怎么不算事?没事的时候,再大的事也不是事,有事的时候,一包烟一瓶酒都是事。老皮幸亏平常不吸烟,否则,事情就大了。”
果然,又过了十几分钟,皮院长打电话给刘牧樵,“老弟,我出来了。”
“出来了?没事吧?”
“我会有事吗?不可能的。”
“你现在在哪里,我就来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了,明天,你抽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现在我就要到家了,不聊了,累了。明天见。”
第二天,刘牧樵修改了一下工作时间,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找皮院长。
还看得出,皮院长依然面色疲惫,似乎苍老了很多。
“我在里面,外面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直到昨晚要出来的时候,才有人说,帮我说话的有很多,太感谢你啦。你都请了一些谁帮我的忙?”
“你一点也不知道?”刘牧樵感到意外。
“真不知道。”皮院长一脸的诚实。
“其实也没有几个,都是你过去积累的人脉,老方,老马,老邝等人,我还找了市里的主要领导。”刘牧樵没有提陈婧。
他不能确定,皮院长知不知道陈婧帮了他的忙,他也不能确定,老皮会不会再去纠缠陈婧,这一段旧情,最好是别重新燃起熊熊大火才好。
“他们呀,好,谢谢了,我要请客,好好感谢他们才行。”皮院长说。
“你在里面没吃苦吧?”
“怎么会呢?我这样的廉洁干部,不存在的。他们主要是问我,这两栋房子建设,收了多少好处费。真的是,我能收吗?其实,他们不是搞我,而是搞别人,想从我这儿找突破口。”
“你也真的廉洁,我看啊,你肯定没有得过人家的烟酒,对吧?”刘牧樵使坏。
“是的,我从来不收人家的烟酒。要是收了,我现在能和你好好讲话吗?这样,尽快,你帮我安排一下,帮了我忙的人,我请他们吃一顿饭,就今明两天,一个也不能少啊!”
刘牧樵在琢磨这句话。
他真的不知道陈婧帮了忙?还是故意不提她的名字?
“我请的人就是老邝、老方、老马几个人,黄光亮自己要来救你,我不知道他起了作用没有。我估计,他还没有插得手上,你的问题就解决了。”
“好吧,那就请这三位吧。”
皮院长似乎真的不知道陈婧帮了忙。
第二天晚上,老邝、老方、老马三个人如期而至,皮院长还给他们三位每人带了一对茅台,一盒人参,另外是刘牧樵没见过的补品。
老邝几个人高兴得很,对皮院长大加赞尝。
“其实啊,皮院长,是因为你廉洁,要不,谁也救不了你。”老邝喝了几口老酒之后,就话多了起来。
老方也是一个爱酒的,在位时,天天都泡在酒里,下来了,退休了,这酒就减了档次,好酒也是偶然才能来一次。
今天又喝道了久违的茅台,心里高兴。
“我到市里,去见姓杨的,你知道他怎么说?他竟然说不知道此事!真的是岂有此理。”
“是呀是呀,他也是这样对我说的,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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