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铺天盖地的第二天，玄衍去了公司里，姜心和颜灵约白素出来逛街，顺便看新上映的电影。
虽然姜心的理由是以后白素出了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随意逛街的机会了，但这人特意挑了玄衍不在的日子，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颜灵开车到了仙门市以贵闻名的隆兴商场，一路上白素已经体会到了资本的力量，处处都是自己的大脑袋，有的有玄衍，有的没有。
在车上白素就开始翻起了手机，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几千个粉丝，那个带着黄色大V的白素账号，季明书已经给了她。
白素偶尔会回几条评论，大部分时候还是当做别人的账号默默看一下就切回自己的“小白素真可爱”。
“小白，叔叔永远支持你！”
“阿姨也是！”
这是向阳街的几位老邻居。
“素白永远是我的偶像！”
这是连名字都记错了的(实际上是修真者)。
“素素越来越美了！”
“素素老婆最棒！”
这种……估计是公司的水军？反正白素不认为凭借满大街的广告可以收获什么真正的粉丝。
“白素和玄衍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请我微表情专家的朋友看了，他说他们是真正的恋人。”
“白素滚，她配不上我们玄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CP粉和黑，不过，也只有那么十几个。
珍珍：“早点回家，别吃垃圾食品。”
这是白珍珍。
……
白素账号下几条广告的转发还是以夸奖居多，毕竟白素刚出道关注的人少也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但只需要搜索一下就能看到大量“揭开白素身世之谜”，“签约不满半个月拿到四家上市公司代言，白素背景究竟为何”，“白素是否会成为年度黑马”……
他们不知道，白素已经拍了七八个广告了，只不过后来的还没有播出来。
大部分都在分析白素究竟有什么背景。
说实话，白素也挺想知道的，从签约紫霄影视以来自己就像踩了狗屎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有时候她都禁不住怀疑自己究竟是紫薇星下凡还是什么了不得大佬的私生女。
“小白，你上次不是说要学演戏吗？你们怎么学？单独找老师来教，还是去报学习班？”八卦还没看完，收到了林红莎的消息。
白素觉得林红莎的工作远远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忙，她几乎每天工作时间都会找自己聊几句。
“我想找个老师来家里教，上次拍广告的导演郑毅就不错，后面我又拍了两次广告，别的导演看出问题也多半不敢指出来。”白素回林红莎。
遥远的临水市，林红莎看了看玄猫，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紧张，而是很自然的把手机递给它。
玄猫看了后点点头，高昂着头准备走。
“等等，那个，猫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素她……”这是第一次林红莎鼓起勇气问这只会说话的猫的来历。
好一阵子了，这只猫每次来都要她问白素一些问题，有时候还要委婉一些不要让白素发现，一开始她以为是灵异事件，可是后来她发现这只猫并不会伤害她，好像也没有伤害白素，而是一直在努力实现白素大大小小的愿望。
最关键的是雷打不动的每次一根金条！林红莎想着家里藏着的一小摞金条，这么下去再有两个月她就能在临水买房了。
“不要多问。”
玄猫注定不会回答林红莎的问题，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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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场白素才放下手机，她一路跟在心心和颜灵身后，不是怕被认出来，而是她无法面对那么多自己的脸，有些足有一面墙那么大，有的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白素一路低着头。
“一会儿去电影院看电影就不会有这些了。”姜心小声安慰白素，“以后会经常这样的，素素你最近拍了那么多广告，后期肯定都要投放的。”
其实不逛街也没什么的。白素眯着眼睛想。
仿佛过了九九八十一难，也没来得及多看一眼隆兴商场那贵的吓死人的衣服，白素被心心和颜灵带着到了电影院，放映厅里漆黑的环境让她送了一口气，结果屏幕刚亮，就是一张巨大的白素亲吻玄衍的画面，她可能真的还不够专业，看到这样的画面总是禁不住脸红。
然后是完整版紫霄地产的广告，白素直接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了姜心肩上。
‘前辈你很得意嘛。’趁着白素看不见，颜灵给了姜心一个目光。
“对呀。”身为结丹圆满的修士，姜心自然也会传音。
可颜灵就不会，她把眼睛翻来翻去，翻的眼珠快要掉出去了，也翻不出几个意思。
‘道君会知道的。’
“等她知道了再说。”姜心示威一样拍了拍白素的肩。
“素素，没事的，已经演完了。”
白素刚抬头，广告又重播了一遍。
“最近紫霄地产是疯了吗，四处打广告？”后排有人说。
“就像我不买房是我不想买似的。”同伴说。
“还请了这么丑的人做代言。”
白素又栽回了姜心肩上。
“挺好看的啊，我喜欢。”
“好看什么，那么大一张脸，天天在眼前晃，我现在每天见她比见我老婆次数都多。”
白素干脆弓着腰，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兴奋，但没脸见人的感觉更强烈。
还好尴尬只持续到电影开始，灯彻底黑下去后就没人再提最近那铺天盖地的广告了。
看完电影本来约好去吃夜宵，结果姜心和颜灵齐齐说有事要回家，白素还是自己开车回别墅的，谁知家里只有妈妈白珍珍在，玄衍还没回来。
上楼时收到一条谭飞羽群发的信息，说明天晚上八点公司团建，要七点半到紫霄影视大楼前集合。
公司团建不稀奇，可是晚上八点？白素皱了皱眉，跟谭飞羽确认了一遍，对方说是玄总带公司的人去仙门市郊的一个鬼屋玩，所以约在了晚上。白素的脚步忽然顿住，她刚好上到二楼，面前白色的对开大门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因为前几天玄衍说要陪她去鬼屋玩，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玄衍还记得，还弄成了公司团建的形式，只是想到早睡的同事们可能不大适应，有点过意不去。
白素和白珍珍一起住在三楼，她把向阳的一间房给了白珍珍，自己住有露台的那一间。也不知是不是病情没有继续恶化白珍珍心情好了的原因，白珍珍现在每天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在三楼小客厅种了几盆花，又把冰箱、空调、洗衣机、茶桌等等能放帘子的地方都铺上了帘子，买了一个大大的牡丹花十字绣挂在自己屋里，又做了不少卤肉，白珍珍以前的菜摊上每天也都会又一锅卤肉卖，味道特别好。
“姜心她们，不上来坐坐？”
别墅的隔音很好，白素上到三楼，正在刷一部泡沫剧的白珍珍才发现白素回来了。
“她们直接回去了。”
白素跑回房间换衣服，白珍珍也跟着过来，她倚着门框，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
“妈是想问，你和小玄究竟怎么样？”
白素一怔，随后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那一盒避孕套，虽然每天都有小时工来打扫，但白珍珍闲不住，偶尔也会每个屋子打扫一下。
“就是那样呗。”白素有点扭捏，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
白珍珍坐到白素床上，一时愁肠百转，“哎——其实这几天妈想通了，你还太小，别为了妈勉强自己结婚。当初妈就是因为年纪小，看不清人，才嫁给了你爸。小玄虽然很好，可是人家家大业大，跟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也不知道以后能走到哪一步。”
“女儿大了，不结婚也愁，结婚也愁，哎——”白珍珍唉声叹气的。
白素却觉得很高兴，事实上，白珍珍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很久办法操心这么多了，可见最近是真的有所好转。
“妈，那你觉得，玄衍人怎么样？”白素滚了一圈到床里，抱着抱枕问白珍珍。
“人是不错，可小玄是天上的仙人，妈总觉得她少了几分烟火气，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妈担心她在山里逍遥自在惯了，对家庭与我们的看法不一样。”白珍珍眉头紧锁，“怕你拴不住她一辈子。”
白素跟玄衍……白素不得不承认玄衍很美，有的时候很跳脱，确实宛如谪仙。白素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可说白了，二人还只是工作关系，谈婚论嫁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
只是她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在白珍珍面前戳破而已。
“那你觉得谁好？”白素饶有兴趣的问。
“要说你身边这几个，妈妈喜欢姜心，颜灵像男孩子，不细心，姜心对你妈看在眼里，是无微不至的。”白珍珍想着。
“妈，姜心是我的助理，那是人家的工作，你可别弄混了。”白素觉得好笑。
“管它工作不工作，细心这种事是装不来的。你没有注意到，姜心给你的水从来都是温的，给你买的饭都是荤素搭配好的，她还会跟你搭配颜色差不多的衣服，颜灵买的都是快餐，永远都是两套西装换着穿，这就是不同。”
嗯？好像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