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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肉猪死了没？”
“看不清啊，要不凑近看看？”
“谁敢去啊，万一惹到mask，扭头顺手把我们剁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了，mask……mask没了。”
那人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系统大厅黄级名人榜上陡然消失了个名字。
同时，他的系统也彻底消失在排行榜上，顿时惊起一场议论风暴。
“我应该没眼花吧？”
“这么多人看着，应该错不了。”
“所以，mask的系统真的没了？”
“不可能！系统一离开宿主就会就近绑定新宿主，它不可能消失。”
“万一是附近没有新宿主呢？”
“对啊，说不定是被总系统回收了。”
“外来那些肉猪不知内情，你们还能不知道系统实际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来，你们见过哪个系统号是空的。”
“可系统大厅里确实搜不到12306。”
“难道是那只肉猪有什么特殊能耐？”
“想那么干嘛，既然mask死了，我们过去眼见为实岂不直接？”
“你要去你自己去，那肉猪连mask都能斩杀，我这种几千积分的小人物还是离远点安全。”
“孬种。”
“你牛你上，净业季才刚开始，随便丢了命可就搞笑了，小爷目标可是晋级，没兴趣吊死在一只猪上。”
如今净业季才刚开始四天，他们还多的是时间搜刮外来肉猪，与其把功夫浪费在一个不知底细的肉猪上，还不如多去其他区张罗。
净业季开启前一天总系统就有公布过，这次外来者高达上亿，有史以来数量最多的一次，想晋级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似是被这人说动，围观者一下走了九成，还有一成犹犹豫豫靠近，很快就被mask那张干瘪的人皮吓走。
没人发现，半跪在地的林赝其实同样没了气息，他的身体好似一柄漏洞，处处是漏风的洞眼。
……
“喂，喂，还活着吗？”
“还能喘气就动一下。”
向阳戳了戳快被风干的林赝，小声叫唤着。
之前那群围观者里有他一份，他跟林赝分头走了后就没想着回去帮他，依他看来，林赝对上楚新是死定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林赝不但反杀了楚新，连黄级榜上赫赫有名的mask也惨死他手。
说好的是个废物呢？
不过林赝跟mask那场打得是真艰险，好几次他以为这货要被打死了，最后还是硬生生挺了过来。
不知道这回他还有没有那么好运……
向阳也说不清到底是希望林赝活着还是就这么死了。
他要是还有气，他就得浪费异能去救他，可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明天的美食城谁陪他去，这时候他可来不及找人帮他了。
况且，随便找的人他也不敢用。
“喂，你最好还是有口气吧，不然我会很麻烦的。”
向阳绕着林赝走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是等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喜上眉梢，开始着手替林赝治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他们就在一处废墟大楼里头，阳光透过墙块堆叠的缝隙，一下惊醒了向阳。
经过一夜的治疗，林赝勉强好了个五六，向阳没有尽全力，却装出一副虚弱尽力的模样，挟恩图报，要求林赝一会进秘境一定要保护好他。
林赝把他的伪装看在眼里，没有拆穿，只点点头。
向阳小大人似的背手叮嘱：“你是外来者，对秘境不大熟悉，所以一路上你一定要都听我的。”
“好。”
“我们现在也算临时搭档，要是幸运不死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一直组队，毕竟奶妈可是很稀有的，随行带着个治疗者，可比系统有用的多。”
向阳借林赝不了解情况，一个劲地抬高自己身价。
林赝深以为然地点头。
“那好，既然我们成了队友，以后你就叫我一声阳哥，放心，阳哥对自己小弟是很照顾的，只要你跟阳哥永远是一条心。”
向阳昂着小下巴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越发的相像，林赝眼底闪过怀念之色，忍住笑，认真点头：“好，阳哥。”
向阳满意了，满足了，强忍着得色，招呼林赝跟他先去一个地方。
现在离八点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得准备一些去秘境的“宝贝”，首当其冲的就是林赝的兵器。
向阳怎么说也是全程围观了林赝反杀楚新跟mask的过程，发现林赝有个致命的缺陷——手短。
现在出现的还只是一些黄级宿主，大多舍不得用积分，多数靠自己先天觉醒的技能拼杀，所以林赝靠肉搏还能占得一丝胜率，可到了秘境，里面出现的宿主等级不定，舍得花积分的，谁会害怕肉搏。
他们一扬手就是各种千奇百怪的体质，不死之身在高级系统里简直多如蚂蚁，更别说什么治疗卷轴，治愈药水，就连复活药水都是烂大街的货。
别听他自己吹得自己有多牛逼，实际上，他的治愈异能远不如一张简单便宜的治疗卷轴。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林赝的，林赝也只会当他藏私，不会了解到他的真正实力。
……
向阳带林赝去的是一处早市。
早市这会儿就已经极其热闹，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影。不过摊位上摆的东西都很简单，大多都是系统出品的产物。
林赝看的新奇又纳闷，不明白那些有系统还来早市买东西的人是何居心。
向阳一一给他解释：“这早市是曙光组织办的，专门用来销赃的。你看到的这些系统产品，多数是曙光组织杀了系统拥有者掉下来的装备。”
“哦，曙光组织是一群外来者成立的反抗神降组织的协会，每个净业季，他们都会在秘境附近兜卖装备给外来者。”
“当然，一些舍不得花积分向系统兑换的宿主也会偷摸潜入购买。”
“我其实也很想进入曙光组织。”向阳背着手踢石子，灰扑扑的脑袋耷着，他说完这话就没有下一句了，孤零零的背影看着心事重重，仿佛背负了许多秘密。
越往里人越多，两道的摊位间隔也越窄。
向阳就是看准了这些摊位，借着个子矮小，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
“林赝，你来看下你需要什么样的武器。”
“别太靠里，不然我不好……”向阳最后一个字被他咽回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