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寡言冷淡小和尚攻
玄青在说完后,看到姜离明显愣了一下的神情,再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几番被姜离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的情景,心情不由愉悦了起来。
他这一句“好”,着实让姜离有些意外,狐疑地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师傅,你吃错药啦?”
玄青虽然心情颇好,但是面色却仍不动声色:“顺你的意罢了。”
“这么好啊?那你再顺我一点儿行不行?”
“顺你什么?”
姜离突然凑近他:“干脆一起洗澡咯。”
他突然凑上来,整个人扑到玄青的身上,玄青毫无防备被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小腿撞到床沿,整个人便被他扑到了床上。
姜离还以为玄青会躲开,没想到直接将他压在了床铺上,一时间两人都愣了一下,一个在下,一个在上,愣愣地看着对方。
虽然之前姜离也整个人跳到玄青的身上过,但是当时两人关系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如今玄青的好感度加上途中这几天的涨幅,已经涨到了38%,在这个前提下,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刚才摔倒的时候,玄青怕姜离受伤,下意识便扶住姜离的双臂,而姜离则趴在他的胸口,两人的脸距离只隔着短短的几公分,连对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砰砰砰——”
耳畔传来略显急促的心跳声,犹如那夜姜离将手按在玄青胸前所感受的速度。
“小师傅。”
姜离趁着玄青怔愣期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这澡还没洗,你就想要一起睡了吗?”
他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靠得极近,说话间的鼻息呼扇在玄青的耳根处,带来了轻微的酥痒感。
玄青何曾感受过这样无礼的挑逗,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姜离推开,然后动作极快地从床上起来,和姜离拉开了两米的距离。
他双手合十,语气严肃地对姜离说:“施主,请你自重。”
姜离被他推得仰躺在床上,听到这这句熟悉的话,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自重?小秃驴,迟早有一天我让你求着我不要自重。
姜离心里暗暗地发誓,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撑在床上,歪头睨了玄青一眼,看到他一副远离洪水猛兽似的站得远远的,眉毛一挑,道:“小师傅,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个被调戏的小良家妇女。”
“施主慎言。”玄青面无表情道,心里却想着,你此时的模样,也很像个浪荡不正经的纨绔公子。
此时姜父还在楼下,姜离想着对方应该还有许多话要和自己说,便也没有再捉弄玄青,从床上站起来,拍了拍刚才摔倒时弄皱的衣服,然后对玄青说:“父亲还在楼下,今晚就暂时不帮小师傅搓澡了,咱们下回再约。”
听到他这么说,玄青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但是松懈下来的同时,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合意,他还未分辨清楚是什么情况,姜离便已经晃悠悠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将他的房门关上。
姜离走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下,松开合十的双手,右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砰——砰——”
左胸处的心跳比起刚才的急促已经有所缓解,但是比起平日正常的频率仍旧略显不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跳出来一样,体内有种压抑了许久的躁动。
这样的感觉玄青长着这么大,只体会过两次,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姜离。”
玄青薄唇微掀,几不可闻地念出这个名字。
相识这些天来,他一直称呼姜离为施主,从未直呼过姜离的名字。如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转了一圈,在他念出口的那一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爆开来,令他的心脏随之有瞬间的揪紧,随即那种遏制了许久的不知名的心痛之感争相溢出。
按在胸口处的手蓦地握紧,紧紧揪住衣衫,玄青的脸色微变,平日里波澜不惊的双眼里也随之出现了一丝痛色!
他当即席地而坐,双手合十,运功企图将心口那股痛意逼下去。
——师傅,为何我时常感到心痛?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心里很空,很难受。
——玄青,人活一世,也许是为了找寻某些东西,也许是为了忘记某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自小灵魂不稳,心痛异常,本应是早夭之命,却靠自身意志挨过一劫,实乃不幸中的大幸。如今为师唯有暂替你封住心脉,保你三年内不受其苦。
——三年后呢?
——三年后,也许你能找到你口中的忘却之事,或者……忘却之人。
运功期间,玄青的薄唇紧抿,额间有密密麻麻的细汗渗出,顺着脸部轮廓缓缓流下,滴入他浅色的僧袍内,衣襟处慢慢印成一道水渍,而他的背后的衣裳,也慢慢湿透。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眼底还有些许未褪下的血丝,嘴里也尝到了丝丝腥甜的血腥味。
刚才运功的时候,当初他与师傅的谈话毫无预兆在耳边响起,离师傅替他封住心脉不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那压制在心口的几道内力,就仿佛被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冲散了一样,因它遏制的旧疾卷土重来,那种锥心的痛意比起之前像是翻了好几倍,令他几乎忍不下喉咙里翻涌上来的血液。
当初师傅明明说是三年的时间,为何只过了一半的时间,他老人家置入自己体内的内力便失去了效力?
玄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此时他的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他也没有多想,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解衣服,准备沐浴。
如果姜离此时在这里,他便会发现白色的僧袍脱下后,玄青的左胸处比之前多了一个圆形的金色纹印。
那个纹印里面是一些繁复的经文,金色的纹路看着有些浅淡,像是褪色了一般。
玄青的视线落在那个纹印上,发现它比刚开始印上去的时候已经浅了很多。
——师傅能力有限,只能替你封住三年,这个纹印消散之后,师傅也无能为力,阿弥陀佛。
玄青记得这个纹印只有在自己心痛的时候才会显出来,里面的经文和师傅留下的内力会克制心痛之感,如今颜色消退,证明这个纹印里的作用已经减退了。
盯着那个纹印看了一会儿,玄青收回视线,将手中的僧袍放到屏风上,然后开始解腰带,手刚碰到腰带,脑中就响起一句话来。
——小师傅你的身材真不错,八块腹肌很棒哦!
手中的动作一顿,玄青猛地抬头朝屏风那边望去,总觉得刚才离开的某人会突然冒出来,笑嘻嘻地打量自己。
然而屏风处并没有人,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魔障了。”
玄青低声说了句,收回视线,脱了衣服进入水中。
……
姜离并不知道楼上玄青所发生的一切,他出了房间之后,便径直下了楼。
到了楼下,他看到有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结账桌前,正和姜父说着话,仔细一听,原来是让姜父送碗面到楼上,他的儿子饿了。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姜离从蔡叔口中得知,此时家中的客栈只有四间房有人入住,不算玄青在内。
待那位客人上楼之后,姜离才走过去,叫住打算去厨房的姜父,说:“爹,那位客人的面,我来煮吧。”
姜父一愣,摆摆手道:“你来煮?你哪里会,我让蔡叔做就好了。”
蔡叔和姜父一起守夜,就是为了方便有的客人晚上肚子饿,想要吃东西。
“我会,在书院学了一点。”姜离拉住他,“我去就行了,顺便给你煮一碗,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便率先往门口的厨房走去,也不等姜父有什么反应。
姜父一心送原身读书,自小没给原身进过厨房,所以现在对姜离说要给自己也煮一碗面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厨房里有蔡叔在,便也没有去管姜离,又转身回了结账台。
蔡叔正在厨房清洗明天要用的食材,看到姜离走进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笑着问:“小离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没有吃饱?等会儿叔再给你弄点别的。”
“谢谢蔡叔,不过我吃饱了。”姜离走到灶台前,一边净手一边说,“楼上有个客人要吃阳春面,我过来给他做一碗。”
蔡叔听到有客人要吃阳春面,也就忽略了姜离后面那一句,放下手中的青菜,从矮凳站起来:“阳春面是吧,我知道了,我马上……咦?你这是要干嘛?”
“煮面啊。”姜离捏了捏小篮子里的面条,道,“虽然不够韧,不过暂时用一用也足够了。”
说完他对一脸疑惑的蔡叔道:“蔡叔,你去忙你的,阳春面我也会,我来就好了。”
蔡叔有些不敢相信:“你会?别开玩笑啦,你从小连厨房火都不会生。”
在蔡叔和姜父的记忆里原身确实不会做饭,不过姜离却是会的,他没有急着回答蔡叔,而是开始动手煮面。
厨房里的食材都是准备好的,姜离从蔡叔刚才洗好的食材里,挑了半个洋葱和几根葱出来,动作利索娴熟地将其切丁。
蔡叔看到他熟练的刀工,愣了一下,竟也忘了阻止他。
切丁、入锅、炸洋葱、炸猪油,姜离的动作不带丝毫生疏,紫皮洋葱在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变成黄皮洋葱酥,洋葱的香味裹着猪油的浓香扑鼻而来,把蔡叔惊醒了过来。
“这……”蔡叔惊讶地看着他,再看看锅里已经变色的洋葱,“小离,你真的会啊?!”
“当然。”姜离笑了下,将洋葱捞出来放置一旁,又去取旁边备用的高汤入锅。
阳春面虽然看着简单,但是汤和炸葱油特别重要,虽然面的韧性不够,但是姜离控制好油炸的火候也能中和一些不足。
他一共做了三碗阳春面,做好之后,留下一碗给蔡叔,两碗放到托盘端出去,一碗给楼上的客人,一碗给姜父。
姜父看他端出来,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蔡叔煮的,等姜离把面放到他的面前,他才闻着香味有些不一样。
这个香味,比蔡叔平时做的味道明显要香许多,光是闻着就觉得胃里有些饿了,汤面上的炸洋葱颜色也非常漂亮,中间细细的面条上撒着葱花,点缀得恰到好处,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账本,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姜离给客人把面送上去,一下楼就看到姜父和蔡叔面对面站在结账台前,就这么站着吃面,不由出声问:“爹,蔡叔,你们站着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齐齐朝他看去,脸上都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姜离大概猜到他们是为何如此,却佯装不懂,走到两人旁边:“怎么样?我手艺还行吗?”
姜父碗里的阳春面已经吃了一半了,他手上的筷子还夹着一撮面条,看到姜离下来,急匆匆把口中的面条咽下,出声问:“你老实交代,你是去读书了,还是去学厨了?!”
姜离听到这话不免失笑了一声,觉得老父亲的脑洞也是够大的。
他正想解释,楼梯那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刚才给自己儿子要面条那位男子又下楼来了,还未到楼下,便冲他们说:“刚才那个阳春面,再给我来两碗!!”
他的话刚说完,楼上突然又下来了一位年轻书生,同样说:“这位大哥吃的那个阳春面,给我也来一碗!”
姜父和蔡叔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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