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忧参半

袁玦离了前厅,问过下人后,就往白少衡的院子去了。

每每进入白少衡的院子,袁玦都不得不赞叹这院子的清雅别致。

可就是过于安静了,他知道白少衡不喜欢用过多的下人,加上长安,也不过七个。所以这个时辰,就显得这里安静的出奇。

他甚是熟门熟路,便信步走进了正屋。一点儿声音没有,衡儿应该在打盹儿,思及此,他的脚步更轻了。

奇怪,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能去哪里呢?隔间门口处有个屏风,挡住屋里的一切。

那里是白少衡沐浴的地方,心想他这会儿应该不会沐澡吧,可还是下意识的过去看了看。

绕过屏风,看清眼前的景象,袁玦呆了。

那映入眼帘如水中白藕一样紧实白皙的躯体,看着柔软却不失男子的健美。

早已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见过白少衡沐澡,也是他自己在有意躲避。

可眼前这样的他,就像是彻天劈地的闪电那样刺目惊心,加之那孔雀屏的开化,袁玦此刻像是被火蛇缠身,难耐的灼热让他难以自持。

袁玦一念难以自持的任贪婪沉沦,又一念催促着他赶紧逃离。

突然,他刚对上的那双美轮美奂的双眸,倏然的睁开了。那里面先是惊慌,很快又是欢喜,最终归于尴尬。

那美眸清澈明亮,静怡温柔的像一潭清水,但却惊的袁玦慌乱逃窜。

高大的体格,撞乱了房间里的摆设,就连那屏风都位移到了墙根儿。

白少衡忽然醒来,逐渐才看清来人,见他玦哥通红着面庞,自己是赤辣辣的光景,他不曾想好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就先被这乱七八糟的情况吓了一跳。

“玦哥,当心。”

“我没事儿,在外面等你。”袁玦即将出门时,回头就是白少衡带着水花站起身的样子。

一览无余,同是男儿身,却比那孔雀屏更让他血脉喷张。

别说和白少衡共处一室了,眼下就连这个院子,他都无法再待下去。

着急忙慌走出院子的时候,刚好和一个急匆匆的丫鬟撞上了。

丫鬟被撞的歪到一边差点儿摔倒,可她还是急忙端正身体,“世子赎罪,我没留意到您。”

“无碍。”袁玦撂下话就快步离开了。

丫鬟匆匆来到白少衡房内,“少爷,太子来了,老爷说让您更衣速去见礼。”

长安正在帮着主子扎上发带,戴上发冠,“太子?好好儿的太子怎么会来?”

丫鬟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说着,白少衡就把穿好的紫色外衣脱了,“长安把那件青色的纱衣给我换上。”

去到前厅的时候,白少衡发现厅外他们白府的丫鬟婆子和仆从们,都被赶到了最外面,门口和前厅周围都换上了宫里的护卫和太监。

他刚一靠近,就先被门外的护卫拦住,“报上名讳等候通传。”

白少衡先行了一礼,“白少衡拜见太子殿下。”

“让他过来。”前厅门口的一个年长的太监发了话,

护卫让到一边,继续站直,没有丝毫神情,但却掩饰不住他和他同僚们的威严气势。

白少衡走近前厅时,那太监躬身先进去通报了,“殿下,白少衡到了。”

随之就响起了爽朗的青年声音,“哦,小寿星来了,快快有请。”

白少衡进去后才发现,整个厅里已是正襟危坐,之前的那些客人个个敛气凝神。

也有趋炎附势的,哈要仰首不失谄媚,却因官职低微不敢参言,只咧着大大的嘴频频点头。

整个厅里果然不见袁伯父和玦哥,伯父比较靠近三皇子,眼下这种情况,不出面则是最好的办法。

白少衡行值中央,冲着上座的太子,行了跪拜大礼,“白少衡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从白少衡走近大厅的那刻起,太子就瞪大了双眼,然后一直痴迷的没再从他身上移开过,“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寿星的大礼。”

白少衡起身,这才正视着太子,听了太子的话,感觉这人还挺有趣的,相貌也好,不像三皇子总是太过严苛。

唉!听父亲的意思,袁伯父还想把阿梅许配给三皇子,如果这事儿成了,阿梅会不会过的很无趣啊?

“殿下说笑了,殿下驾临白府,在下未曾恭迎还望殿下赎罪。”白少衡躬身赔礼。

“少衡不必客气,来,走近些和孤说说话。”太子动了动,尽量让自己坐的端正一些,“今日你是几岁生辰?”

“回殿下,十七岁。”白少衡觉得这太子还挺好相处,便轻松自在了很多。

他走过去却也不能靠的太近,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看着走近的白少衡,太子的眼睛更亮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少衡见太子一直死盯着他,刚松懈下来的心,又开始有点儿发毛了。

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是看向父亲,可父亲却在和尚书大人说着什么,还挺郑重的样子,于是白少衡尴尬的咧嘴笑了笑。

太子看着白少衡的笑,他的眼睛更亮了,又急忙从腰间取下一块儿玉佩递到白少衡的面前,“拿着,太过匆忙没准备什么。”

白少衡看着那无瑕白玉,虽然不懂,但他也能看出这是块儿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

“殿下,您能驾临我白府,已经是对在下隆恩浩荡了,这我断不敢收。”

“给你就拿着,记着本太子的好就行,且莫再推脱了。”太子起身过去,直接把那玉佩塞到了白少衡的手里。

就在白少衡犯难纠结之际,他的父亲白植,笑呵呵的来到了他们跟前。

“收下吧衡儿,这是太子的一番心意。”

白少衡哪里不清楚,再贵重的东西,对太子来说也不算什么,可如果他也和太子走的太近的话,玦哥肯定心里不舒服。

父亲和袁伯父在朝局即将泾渭分明的时候,个属两方阵营的态势也算是摆在了明面上。

他和玦哥早已约定要中立,父亲和袁伯父也不勉强他俩,尽可能的不让他们掺和进去。

东宫之地,对他来说是禁地,如若染指,那必定就成了横在他和他玦哥之间的鸿沟。

太子并没有多留,宴席开始之前宫里来了消息,皇上让太子立刻回宫。

临走时,太子还很热情的邀请白少衡多去他的东宫去游玩。

白少衡答应的挺干脆,在一些有心之人想来,能攀上东宫这棵大树,那必是前途无量,让人做梦都能笑醒的好事儿。

可白少衡却望着太子离去的仪仗,心绪苦涩的如镜湖投入石块儿后泛起的涟漪,延绵不断的荡漾至全身。

郁闷的情绪直到宴会结束,也才些许的转好了那么一点儿。

“太子和你说了什么?他走了之后,你就一直这样闷闷的。”袁玦陪着白少衡回他的院子。

提起这个,白少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不过他的拉拢之意却很明显。”

“你太不会逢场作戏了,不然白叔父早都让你站在东宫的阵营里了,不过,你大可不必为此太过伤神,叔父是不会让你靠近东宫的,还许你及冠后可随意选择自己想干的事儿吗,放心,玦哥陪你。”看着白少衡沉闷的样子,袁玦用美好的憧憬来安抚他。

听了袁玦的话,白少衡勾起嘴角想表现的开心一些,可终究却只是淡淡的,“日月如旧,可人为什么就要长大呢,如果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永远都不会再长大,也不会老该多好。”

“傻衡儿,别再自寻烦恼了,咱们去看我给你的生辰礼。”袁玦也被说的郁闷了,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两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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