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只能赌运气吗？

如果系统想将所有人都留下来，岂不是一场死局？

低压笼罩在这群考生之间，秦究嘴里叼着烟站起来。

“哎兄弟还有烟吗？借个烟。”

烟草是抚慰神经最好的麻痹剂。

很快，客厅里弥漫起烟草味。

窗外传来不知什么动物的鸣叫，以及风穿过密林绿叶，拍打窗扇的声音。混在夜色里，听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冷风灌进了房间里，烛火被吹得一颤，秦究点燃了壁炉的火，房间立马暖和了许多。

整场考场被动规避风险，减少意外的概率。

五天后……

【本场考试结束。】

游惑知道，秦究被送出去了，要不然以他的德行现在应该是通知自己去抓人。

系统总是这样，拉人进来没头没尾，送人出去也往往出其不意。

游惑站在监考处远远地看了考场一眼，被突如其来地送出去连告别都没有，他应该会愧疚吧……

【请监考官返回监考区。】

系统不合时宜地开口，游惑在心里不耐烦地“啧”了声，表面上面无表情。

他踩着满地枯枝，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秦究站在天窗前漫不经心地将系统道具尸体扔下楼，而他踩着满地枯枝抬头……没想到这一眼，就要一辈子。

游惑开车经过住处。

【A，你要去哪？】

“整天这么盯着有意思？”游惑往窗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去双子大楼。”

系统不吭声了。

游惑从电梯上去，电梯停下的地方是个大平层，见他上来楚月绑好头发站起来，看着已经站在安全门里的游惑。

她别上臂徽走过去，“我发现系统还真挺偏心的，你要求惩罚推后，它居然就真的推后了。”

游惑嗤笑了一声“推后5天对它来说有利无害，为什么不答应。”

“也是。”楚月点了点头，往安全门的旁按了一下指纹，“别抱胳膊了，什么门都敢靠。”楚月说。

“所以那个谁他走了？”

“嗯。”

“你怎么说服他的？”

“没有说服。”游惑抱臂靠在门上，看着楚月操作验证台。

“没有说服？态度还挺强硬。”

“重考次数达到上限，系统强行结束。”

楚月一边操作验证台一边说：“你也够可以的，处罚还要等到他考试结束。”

游惑按要求抬起手，又转了个身。

楚月嘀咕说：“万一，我说万一啊。他又回来了，知道你一个人把惩罚扛了……”

游惑终于说话了，“没有万一。”他拎着外套站在金属门外，光照着入口充盈的白雾，“系统送人出去一定会采取措施。”

“哎，我就说说。”楚月站在白雾傍准备随时替他关门，“挺神奇的，你居然会喜欢上了什么人。”

游惑没有说话，踏着白雾进去了。

这是系统第一次给他处罚，理由是“与考生秦究关系过密。”

系统认定秦究为外来者，危险等级评估为S级，而他属于核心涉密人员，符合安全威胁基本身份核验。

游惑踏出白雾便是一阵无差别攻击，他带着一身的伤废掉了程序所有的攻击口，终于得以喘息的机会，他又一次想起第一次见到秦究的场景——

那人站在红瓦屋顶的边缘低头看过来，眼眸里含着光，像极了烈阳。

他见过一个光明炽热的人，靠着这个，他可以走过所有寒冬。

……

秦究的确最终通过了考试，他离开系统的时候，夏末刚过，初秋开了个头。

最初的几天，由于系统时间的混乱全身脏器系统和免疫系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干扰，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医院。

那是一个跟部队相关联的医院，房间里的布置总是一片纯白中夹杂着零星的军绿色。

他盯着素白和军绿的交界线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一个护士过来问他：“在看什么？”

他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

只是那两块颜色拼在一起，就莫名吸引他的目光。

他在出神中问了护士一句：“你们这里的眼科专家——”说着说着倏然没了声音，因为他刚说到一半，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

那些天他在医院浑浑噩噩，他习惯性地盯着素白和墨绿的交汇处，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医院醒来。

负责人告诉他，他是因为执行任务意外受伤。但是什么任务，什么伤却只是含糊带过。

后面补考官A白灯区的处罚。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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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