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杀鹤毒那么利落,鹰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吞了吞口水压下恐惧。
唐醉能力这么强,杀他是不是也轻而易举?
鹰魔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从唐醉手里逃生了,他是个识趣的,他想活下去。
当唐醉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时,鹰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吓得倒退。
唐醉靠近他,从他心脏里抽出一缕灵气,轻声道:“你做得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鹰魔低下头,臣服道:“我明白。”
唐醉看了看时间,吩咐鹰魔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城了,你明日再来。”
鹰魔头垂得更低,“是。”
唐醉转身,带着子规和小诗儿离开。
子规坐在车头,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抽着马,他有些心不在焉,所以马车的速度并不快。
知道子规正在重塑自己的世界观,唐醉也没有管他,安静的用灵气梳理自身。
若是子规接受不了这些,唐醉不会留他在身边。
第二日,鹰魔带来了熊玲。
唐醉下手依旧非常利落,在熊玲现身后,她出手击中了她的心脏,封住了她的灵力。
唐醉把审问再次交给了子规,并且在心里希望子规不要让她失望。
子规没说什么矫情话,直接接手了熊玲的审问。
熊玲为自己所做骄傲,子规都无需费力,就获得了熊玲的证词一份。
子规比昨日迅速很多得到结果,接着他放开了熊玲。
从熊玲的证词里,唐醉知道她喜欢折磨女人。
熊玲年轻的时候,丈夫爱上了人类女人,抛弃了她。
性子扭曲的熊玲无法接受这结果,她私下里暗杀了和她丈夫出轨的女人。
她从中获得了快乐。
她恨女人,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类,竟然敢觊觎她的东西。
于是熊玲变成了杀手。
熊玲恨长得好看的女人,她看到就会忍不住把她们抓起来。
抓到以后,她会先割掉女人的舌头,然后挖掉她们的眼睛,毁掉她们的脸,看她们变成丑八怪。
毁掉她们吸引男人的脸,是熊玲每次猎杀最快乐的时候。
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有脸看她们还怎么诱.惑男人。
接着熊玲会用刀子在她们身上作画,在她们身上写字,她常写的有贱人、婊.子,偶尔她会用到荡.妇、破鞋。
等她发泄完毕后,她会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捅进女人的腹部、下身。
用刀侵犯她们的肉.体,这是熊玲对她们嫉恨最直接的表现。
熊玲告诉子规这些时,她的脸上带着笑,她满怀兴奋的把自己的作品用诉说的方式告诉其余人。
子规的手慢慢握紧,指甲刺入了肉里。
明明是她丈夫负了她,可是她却只把愤怒发泄在女人身上。
只敢把愤怒发泄在弱者,发泄在同性身上。
子规这次不想轻易放过她,他凝视着自己的手,然后慢慢的将其握紧。
唐醉这次没有给熊玲一个痛快,她抽出了熊玲藏在腰侧的匕首。
当唐醉拿过匕首的时候,熊玲眼睛闪过一丝害怕,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冷笑道:“我可不怕你,你们都是贱人。人类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贱人。”
唐醉把匕首从套子里拔.出来,血腥气从匕首上漫开。
熊玲喜欢这股血气,所以她杀人以后,只把匕首擦一擦就会放入套子,日积月累下来,套子里都有了一层厚厚的血垢。
唐醉拿着匕首把熊玲的衣服全部割开,把她全部展示在空气中。
熊玲眼神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羞涩和害怕,但她努力表现正常,盯着唐醉嘲讽道:“你就这点胆子吗?”
面对她的嘲讽,唐醉表情丝毫未变。
这激怒了熊玲,她是极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忽视。
她极度的憎恨别人不关注她,不把她放在关注列表第一位。
过度的自我需求,这类人通常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对唐醉撕开她所有衣服的行为,熊玲愤怒又羞恼,她用贱人、荡.妇形容其他女人,代表她是个贞洁观念很重的有妖怪。
她为自己丈夫离开后,还守身如玉,沾沾自喜并以此轻视其余女人。
一个重视贞洁的姑娘,被赤身裸.体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比在她身上刺上无数刀,还让她难受。
唐醉低头问她,“你这就受不了了吗?”
熊玲浑身颤抖,微风吹过她裸.露的皮肤,这让她恐惧。
她用贞洁折磨女人,她自己也被贞洁折磨。
她努力的想要用手臂遮住自己,但她做不到。
因为唐醉的行为,子规不敢再看熊玲。
他是个君子,又信奉非礼勿视,所以他用视线避开了熊玲。
唐醉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鹰魔则眼也不眨的看着熊玲,他甚至自告奋勇的说:“唐夫人,让我来吧。”
唐醉目光如剑射向他,“叫我唐大人。”
她目光太过锐利,让鹰魔不敢直视,低头道:“唐大人,你需要我奸.污她吗?”
唐醉还没回答,熊玲已经大声道:“不,不行。”
因为熊玲的恐惧,唐醉将本来要说出口的拒绝吞了下去。
唐醉盯着熊玲,“你会答应受害者的请求吗?”
熊玲毫无羞耻的撒谎道:“我会,我每次都给了她们一个痛快,我从来没有强.奸她们。”
唐醉冷冷的看着熊玲,又透过熊玲看她背后的受害者。
唐醉道:“受害者想看你受尽苦楚,你越是不想要的,她们就越想要给你。”
熊玲从喉咙里吐出字句道:“不,不,求求你,不。”
唐醉拿刀子压在熊玲的胸部道:“这么害怕吗?心脏跳得这么快?”
唐醉直在熊玲胸上划了一把叉。
她很有经验,她知道什么深度可以让熊玲疼痛、出血,但是又不致死。
唐醉不想让熊玲死得太痛快,她并不是施虐狂,但是让这种恶人死得太痛快,她心里会不痛快。
匕首很锋利,刃很长,唐醉割开熊玲皮肤的时候,和割开一块布一样简单。
唐醉开始在熊玲身上刻字,刻熊玲曾经刻在其余女人身上的羞辱。
没多久,熊玲已是浑身伤口,血液从伤口里涌出,把周围草地染得一片血红。
唐醉手上也全是鲜血,但她手都没抖一下,有条不紊的继续刻字。
子规相信:若是让唐醉此刻把熊玲剖开,她也不会有半分恐惧和痛苦。
唐醉做得很认真,手很稳,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且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子规看明白这一点后,心中开始安定。
他专注的盯着唐醉,暗想: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和唐醉相同的笃定。
唐醉刻完字以后,熊玲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唐醉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满意吗?”
熊玲痛得浑身是汗,听到唐醉的话,她直接朝唐醉吐口水道:“贱人。”
唐醉盯着她,鹰魔在旁边吞了吞口水道:“唐大人,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听到鹰魔的话,熊玲眼里闪过恐惧,虽然她很快压下去了,但还是被一直观察她的唐醉看到了。
作为一个妖怪,熊玲的贞洁观念却被人类道德绑架。
唐醉心道:恶人还需恶人磨,她能做到的惩罚,仅仅是伤害熊玲的身体,而做不到伤害她的心灵。
于是唐醉抬头对鹰魔说:“她今天晚上是你的了。”
鹰魔眼里闪过喜意,他觊觎熊玲很久了,但熊玲修为不错,心狠手辣,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峰回路转,他现在也能尝尝熊玲的滋味了。
唐醉只给了鹰魔一条规则,“明日把她送到客栈,留一口气即可。”
鹰魔眼神更亮,他难掩兴奋道:“是。”
唐醉把匕首扔下,她把距离掌握的很好,熊玲能够看到它,但要拿到匕首,却很难。
不过即使拿到了,没有修为的熊玲想要反抗鹰魔也很难。
但她要给熊玲希望,因为怀着希望的痛苦更加深刻,堪比凌迟。
唐醉带着子规和小诗儿离开后,鹰魔便不客气的扑到了熊玲身上,熊玲身上的伤口不仅没有让他觉得扫兴,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他把手指伸出熊玲绽开的皮肉了,又把嘴唇送上去,吸熊玲的血。
唐醉的熊玲身上刻下的文字,也让他兴奋,他摩挲着那些字,只觉得如此应景。
熊玲怨恨的盯着他,不甘心的说:“我会杀掉你的,我会杀掉你的。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鹰魔哈哈大笑道:“等你活下来再说。”然后他狠狠的咬住了熊玲的嘴唇。
熊玲想要咬他,但鹰魔直接把熊玲的下颚卸了,让她闭不上嘴巴。
熊玲眼里满是屈辱,然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
发现自己能动以后,她开始努力的催动身体内的灵气,但没有用。
熊玲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再烧,她朝匕首伸手,只要拿到匕首,她就能赢,她绝对不会死在这个地方。
熊玲心里无数遍的诅咒唐醉,一个人类女人居然也敢冒犯她!
人类女人都该死。
等她活着回去了,她一定要把唐醉抓过来,把她受过的苦千倍百倍的还给唐醉。
她要把唐醉扔进妓院,让最下贱的男人,最下贱的动物来凌虐她。
还有她那个蠢货女儿,她要当着唐醉的面,吃掉她。
熊玲在心里畅想她未来要对唐醉做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能忽视自己下身的痛楚,忽略她被碾碎的尊严。
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只怨恨唐醉居然敢这样对她。
熊玲的怨恨,在客栈休息的唐醉并不知道。
她在马车上换下了被血浸透的衣服,穿着简单的衣裙走进了客栈,点了客栈厨子的拿手好菜,心满意足的吃了个肚圆。
唐醉吃得开心,子规却是一点也吃不下。
唐醉处理熊玲的现场太血腥了,绽开的皮肉、肆意流淌的鲜血,这些都让子规十分反胃。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所有东西都能让他想到熊玲那让人恐惧的模样。
见他吃不下,唐醉好奇的问了一句,“鹤毒和熊玲都死在你面前,你为何只有今天吃不下?”
子规回答说:“鹤毒死得干净利落,他只是吐血,他不是往外面喷血,你也没用刀子刻字。”
“为什么你不羞辱鹤毒,却要羞辱熊玲?”
唐醉夹了一下子狮子头,平静的回答:“因为鹤毒没有羞辱受害者,他也没有羞耻心,他只是从别人痛苦里获得快乐,所以只要让他痛苦就好。”
子规问道:“所以熊玲有羞耻心,她也羞辱了受害者,所以你用同样的方式羞辱她?”
唐醉把狮子头吞下去,“女人总是比男人多出很多的羞耻心。”
吃过饭以后,唐醉慢步走回房间,羞耻心并不是坏事,羞耻心让人克制自己。
但羞耻心太多,只会困住自己。
唐醉有时会思考思考,她是不是也在羞耻一些不应当羞耻的事情。
她有时候能想到,有时候想不到,但这并不影响她生活。
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令她羞耻的事情,也让她疼痛。
她越痛就越能看清自己身上的棱角。
第二日,鹰魔准时把熊玲送了过来。
他知道唐醉折辱熊玲的心思,所以他把熊玲送过来的时候 ,只用一块毛巾挡了一下熊玲的伤口。
鹰魔昨日做得非常激烈,熊玲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了,全是引人遐想的红印。
熊玲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其余人惊讶又鄙夷的眼神。
鹰魔见到唐醉后,特意和唐醉表功说,他如何如何折辱了熊玲。
唐醉听他说完,脸上既无喜意,也无怒意,只是淡然的看了眼熊玲。
唐醉问熊玲,“你后悔吗?”
熊玲狠狠的往唐醉那边吐口水。
唐醉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隔空摸了摸熊玲的眼睛说:“自私者不懂自己的残酷。”
说完这句,唐醉结果了熊玲。
熊玲还有很多狠话打算要说,但她永远没机会说了,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唐醉。
一秒后,她变回了原型,一只棕熊。
子规会意的掏出一个布袋子,把熊玲扔了进去。
他试图把熊玲抗在肩上,但因为熊玲太重,直接把他带得转了一圈。
子规努力想稳住身子,结果起了反效果。
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啪的一声撞到了柜子。
撞到柜子后,重重的棕熊又把他拖了下来,啪叽一声坐到了地上。
子规:???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我的脸还在吗?
子规痛苦的捂住脸,决定谁来都不说话了。
唐醉被子规这一系列的事逗得大笑,熊玲带过来的压抑一下子散去。
所以她喜欢子规,她喜欢明亮可爱的东西在她身边。
子规听到唐醉的笑声,捂住脸的双手合得更严实了。
子规:我没脸了,以后这双手就是我的脸。
谁也别想撕开我的脸。
唐醉笑够了以后,她朝子规伸出手道:“快起来,我保证不笑了。”
子规见唐醉没笑了,张开手指看着唐醉,求证道:“你不会笑了?”
唐醉点头道:“我绝对不笑了。”
子规松开抓住布袋子的手,他才不会又被这么布袋子陷害,那个被布袋子玩弄的男人绝对不是他。
子规牵住唐醉的手爬起来,然后他假装看不到那个装着熊玲的布袋子,提起装着鹤毒的布袋子,对唐醉道:“我们走吧,去拜访国师。”
唐醉没有戳穿他,站起身想要去拿布袋子。
在她之前,鹰魔识相的过去抓住了布袋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唐醉身后,像极了忠心的小厮。
唐醉诧异的扬眉,但也没说什么,抱着小诗儿就往外走。
子规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等到唐醉走到前头去了,他才放开步子跟在唐醉身后。
鹰魔不甘心的看了子规一眼,然后故意挤到子规旁边,和他平行着走。
鹰魔:我就是小弟,也是第一小弟。
子规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鹰魔的意思,只以为他走在后头烦了。
因为有些挤,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一步,把位置让给鹰魔。
但刚退一步,他又想到:他凭什么把位置让给鹰魔!
于是子规也不肯让开,两个大男人就在客栈小小的走廊里面你挤我,我挤你,挤出了许多声响。
最后还是鹰魔棋高一招,看到唐醉开始下楼梯了,抢先一步霸占了更窄的楼梯道。
做完之后,鹰魔得意的回头瞥了子规一眼。
满意的看见子规眼里的怒意后,他得意洋洋的跟在了唐醉身后。
子规情不自禁的往唐醉身上投了一个撒娇的眼神。
于是四人构成了这样一个队伍。
唐醉抱着小诗儿走在前头,鹰魔扛着一个布袋子恭敬的走在她后面,而最后面的子规目光追随着唐醉的背影。
很多年后,兴福客栈老板说起唐醉,硬说他在那天就看出了唐醉辉煌的未来。
那天,他们四人好像在发光。
唐醉对客栈老板的想法一无所知,因为国师府在城内,而城内不允许驾驶马车,他们三人只能走着去。
出了客栈,子规迅速追上了鹰魔,和他并排走。
子规愤愤不平的想:得意什么,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要是你表现不好,唐醉随时都可能要你的命。
……
国师府内,子规的师父启陆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国师府的花园里练剑。
启明路过花园时,见到启陆,好笑的说:“故意在这等着我呢。”
启陆把剑收好,欲盖弥彰道:“我好久没练剑了,身体都将僵硬了。”
启明揶揄道:“所以不是因为唐醉要来,故意在这等着?”
启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微微红着脸说:“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启明朝他招招手道:“跟我一起去前厅吧,你在后面肯定待不住。”
启陆道:“既然师兄诚心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启明:……
“小师弟这话,唉,人心易变啊。”
启陆无奈道:“师兄别笑我了。”
启明和启陆两人在前厅坐下,启明问启陆,“你觉得他们会何时上门?”
启陆道:“快了。”
启明嗯了一声,慢悠悠的开始喝茶。
沉默一阵后,启明道:“我自从当上国师,好久没有等人上门的时候了。”
启陆:……
没过多久,门房过来报,说唐醉拿着回帖上门了。
启明让门房把唐醉带进来,等门房离开,启明对启陆道:“总算能见到真人了。”
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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