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呀,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你们,所以我也在等你们给我说说真实的情况。”溪沐理所当然道。
自然是得对方先交代,她才好应变,不然又犯了刚刚的错误又得去解释半天。
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真的太累了。
“行吧,你复活是续灵阵法的缘故。”凌旭避重就轻,有一部分的真相他不想现在就告诉自家女儿。
“我亲爱的爸爸,您当我小孩子呢,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溪沐翻了个白眼,直接回道。
“爸爸,我知道您不是凡人,我的妈妈是只狐狸,这也就算了,怎么就连清然哥哥也是修道者,而我为什么只是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还有您刚刚说的让我复活的续灵阵又是什么玩意儿?”
溪沐借着凌菲的身份掩护,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口中的续灵阵是上古大阵生灵之阵的分支,此阵也是溪沐的本命阵法之一。
一个小小的九尾狐,不可能轻易习得此阵,因为阵法成需要的代价过大,就以胡乐乐的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够支持生灵之阵的持续运作,想必维持阵法的另有他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凌菲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孩,却拥有溪沐的契约之力和生灵之阵的庇护。
这处处透着诡异,要不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不允许溪沐强行破解,她早就动手了。
能动手就绝不逼逼!
“你这孩子,怎么知道我不是凡人?”
凌旭薄唇扬起,并未直接回复溪沐关于阵法的事儿,他把溪沐举起,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那灵动的狐狸眼,“况且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早知道了,一点都不惊讶。”
“那是当然,我魂魄离体的时候,我是有知觉的呀,毕竟我看到了您和哥哥一年前在嵩立雪山用法术搜寻什么。”
溪沐眼珠一转,用着提前想好的借口回道。
她表现得很坦荡,并未因凌旭的打量而退缩,反而似真似假的叹息一声。
“我当时看到这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要不是我自己也是魂魄状态,我都要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我敬爱的父亲大人,您居然会法术!说出去有谁会信?”
说到这,溪沐故意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假如您早点教我点法术,我至于被一群野狼追得踏空坠崖嘛,至于嘛!”
在凌菲的记忆里,她的身亡就是被狼追了导致踏空坠落山崖的,溪沐倒也不算瞎编,所以这才能问得理直气壮。
“呃,妹妹,叔叔也不是故意不教你的,你别生叔叔的气。”陈清然怕凌菲生凌旭的气,立刻起身打圆场。
“哼!”
溪沐故意不接受安抚,昂起狐狸小脑袋,高傲的纽朝一边不看两人。
“行行行,爸爸的错,让我的大闺女受苦了。”
凌旭无奈,宠溺地望着眼前傲娇的小狐狸,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壳,可是下一秒问出的话语却直击溪沐。
“丫头,你说你之前是魂魄状态,为何我却没有感应到你的魂魄?”
“呃,这事说来话长。”
溪沐倒也没紧张,她刚刚就已经想好了借口,怎么把自己的身份给完美且又合理的融入到凌菲的身份里,只是该装的样子还得装。
“那就长话短说。”凌旭不打算放过溪沐,准备刨根问底。
“我怀疑啊,只能说是怀疑,因为我也没有证据。”
溪沐故意装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只见她四处打量一番,谨小慎微的模样惹得凌旭想笑。
“放心,这房间里就我和你堂哥,没人会把你说的话听了去。”
见凌旭承诺,溪沐这才故意装出放松的模样,说道:“我怀疑,我当时的魂魄和你们可能不在一个空间位面。”
听了这话,凌旭只觉头疼,陈清然更是嘴角抽搐。
“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凌旭问。
“小说都这么写的,不然按照爸爸您的能力,不可能感觉不到我的魂魄呀。”溪沐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再不然我就是在什么秘境内,反正不是前者就是后者。”
溪沐倒也不怕这两人猜到真相,秘境也好,空间位面也罢,毕竟她的虚空境内只有有缘人才能得以窥知。
真假参半的消息也最能迷惑人。
“叔叔,我觉得妹妹可能没猜错,我之前也去过一趟地府,轮回镜内上也确实未找到她的投胎转世记录。”陈清然想了想,便把自家知道的事给凌旭说了。
凌旭直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就连他也掐算不出来,他女儿的那段过往似乎被某种力量遮掩了一样。
“爸,你看,哥哥也说了,所以我猜的应该**不离十了。”
溪沐不予余力地给两人洗脑。
她现在就是要凌旭和陈清然接受这个结果,也是未来能够掩护自己身份的重要帮手。
“而且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是我的机缘,爸,我忘了跟你们说,我醒过来的那个地方,你们知道有什么吗?”
溪沐挣脱凌旭的手,四肢爪爪奋力一跃,跳上了书房内的木桌上,抖了抖毛,故意摆出一身的王八之气,装得更是迫不及待地小样子,望眼欲穿地等着凌旭和陈清然问自己了。
“有什么,你说,我们洗耳恭听。”
凌旭无奈,自己闺女那副臭屁又骄傲的样子果然没变,看来是他想太多了,于是开口附和道。
“快说说,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机缘是什么。”
陈清然也知道凌菲的性子,这时候只用捧着她就行,自然也装得很好奇。
“嗯哼。”
溪沐清了清嗓子,走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一屁股子坐在了凌旭堆高的书上,这样显得她比较高大威风。
“这事得从我掉下悬崖说起,那时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棵很高很粗壮的大树,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旁边都是雾蒙蒙的,然后我就试着穿过雾气走出去,可是无论我怎么走,最后都是回到原点。”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后来我似乎听到了水流声,但是又看不到哪里有水,我就想既然下面走不通,那水声会不会是上面传下来的,我是不是得上树,最后没有选择,只能孤注一掷的爬树了。”
溪沐半真半假道,眼角余光打量了两人,见凌旭和陈清然神色未变,这才继续“编”下去。
“我顺着那颗巨树枝干,一直朝上攀登,每登上一节,我便能看到一个影象,那些影像里面有我的过去,也有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毕竟我在其中看到了爸爸您用法术从冰湖里带回了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攀登了多久,但是我最后还是爬到顶了。”
“我记得那颗树的树顶很奇怪,中心是个巨大的空洞,我攀爬的那些树枝仔细一看很像蛇,树叶大的像捕鸟的网,除了这些外,树上只结了一颗红色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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