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慕的五官是浓烈的那种好看,凤眼、薄唇,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不笑的时候就有些凌厉,显得很有攻击性。
但这会儿又好像不太一样,李善窈再偷偷瞧一眼,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那是谁?”他低沉开口,眼神瞥向被妻子紧紧攥在手里的雨伞,微微皱了皱眉,“同事?”
“是后期组的组长,今天一起聚餐的。”
李善窈见他一直盯着伞看,慌忙解释,“说是天看着要下雨,所以就给了把伞。”
“呵,还会看天气。”
向来稳重的宋总少见地冷笑几声,还没等再说什么,豆大的雨点子像要故意打脸似的,下一秒就噼里啪啦砸在了车玻璃上。
宋子慕:……
“你看你看,下雨了吧!”李善窈松了口气,又捂着嘴偷乐,大眼睛斜斜看向他,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样子。
“喝酒了?”
“一点点清酒。”她小手比划着给他看,“这么小的杯子,只喝了两杯。”
她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又黑白分明,卧蚕也饱满明亮,笑起来就像弯弯的月牙,有种带着孩子气的娇媚。
这种娇媚对男人来讲是致命的,宋子慕很清楚,又或者只有他自己这样认为,但已经无所谓了,他只知道自己患得患失的占有欲在窈窈工作后只增不减,像个蛰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又蠢蠢欲动的怪兽,被层层枷锁禁锢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冲出来。
因为今晚那个不知分寸的男同事跟两小杯清酒,第一道枷锁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断了。
又因为男同事一通体贴的电话,他等不到回家,直接将人抱进了后排座椅。
“我们不是去老宅?啊……”
李善窈挂了罗众电话,酒劲上头,昏昏欲睡间被抱进后座,下身陡然袭来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未说完的话语就被淹没在不由自主溢出的惊叫中。
“窈窈真可爱。”
暗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欲,宋子慕把人放在膝上,单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这种时候还要问去哪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探索着,剐蹭着,封闭的车里热意氤氲,水声渐渐清晰,窈窈在他怀里发丝散乱,脸颊生出暧昧的潮红。
宋子慕侧头,吻上她微张的唇。
红润的,柔软的,香甜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肆意亲吻的唇。
窈窈被亲的脱了力,被顺势推着背过身,整个人拢在宋子慕的身影里。
“呜呜,你干嘛呀?”
“……”
宋子慕轻咬着妻子后颈,第一次对她说了荤话,两个字不轻不重,却让怀里的人彻底软下来。
下一秒,他将人轻轻托起,重重()入,怀里的窈窈惊叫一声,下意识扒住前座靠背,又被他抓着手腕拉回来,趁势()进深处。
“不许逃。”他单手锁住妻子的两只细白手腕,将人囚禁在胸膛与手臂之间,另一手钳住她下巴不许她回头,眼尾泛红的凤眸里,是不想被她看到的,根本掩饰不住的占有欲。
李善窈被抱着,双脚离地,无助地晃,这个姿势很深,让她全身都渗出薄汗,呜咽的求饶像是催促身后人开始进攻的号角。
宋子慕放开对她手腕的束缚,两只手都落在她腰间,她被掐着腰,像是随着风浪不断摆动起舞的水草,想要挣脱,却始终有根部相连。
细嫩肌肤因为西裤布料的摩擦开始发红,腰带的金属扣也时不时撞上来,始终如一的速度像是猛兽进食前对猎物慢条斯理的戏弄,令人窒息。
窈窈受不了,抱住唯一能借上力的前椅靠背,试图出逃。
“我说了不许逃。”宋子慕一把又将人捞了回来,炙热呼吸喷洒在她耳侧,激起她一阵颤栗。
“不喜欢吗?”
“唔……”
“不要我吗?”
薄唇与耳垂厮磨,缱绻又暧昧,李善窈快要控制不住溢出口的声音,急急转过头去捕捉他的唇,相触的那一刻,炙热的吻汹涌而来。
跟平时不太一样,今天的宋子慕有些凶,骤雨般的激吻中,原本温柔缠绵的动作也变得凶猛。
“宋子慕,宋子慕!”
窈窈连名带姓喊他,无力地垂下头,整个人交付给他予取予求。
“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那人陪你站了很久,我也等了很久,等得都不耐烦了。”
“你们聊了什么?嗯?”
“作为同事,他是不是过于殷勤了。”
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将已经被逗弄到绵软的猎物放倒在后座,开始了正餐。
集中的攻势袭来,窈窈毫无招架之力,她带着哭腔求饶,解释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
“这是误会……呜呜……我是单、单亲妈妈,没人喜欢……呜……”
浪潮席卷,理智被冲散,一连串的“不要”也毫无作用,宋子慕心里不痛快,感觉堵得慌,又无力,他清楚不痛快的原因不在窈窈,而是源于自己。
“我是在吃醋,所以窈窈,你要负责。”
他不断吻着妻子脸颊,耳朵,脖颈,强行将责任全推给她。
窈窈小手无助地揪着他衬衫,颤抖着抽泣着,后视镜映出她透粉的身体,满是泪水的小脸,像个乖巧漂亮,快被他弄坏的洋娃娃。
这无疑取悦了正在气头上的宋子慕,他急促的呼吸缠绕上来,咬一口妻子红扑扑的脸蛋,眼底翻涌上无法掩盖的爱意。
“跟那个人保持距离,同事也不行。”
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窈窈委屈地看着他,哽咽着“嗯”了一声。
……
李善窈是被宋子慕抱回家的,衣服还没换就被压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之后从玄关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床上,结束的时候她被困住他身下,失神到说不出话。
这一切都只属于自己,窈窈只属于自己,宋子慕吻了吻她的唇角,埋在她颈侧反复轻蹭。
窈窈意识渐渐回笼,小手软绵绵抚上他头发:“你还生气吗?”
她转头,轻轻咬了下不说话的某人的耳朵,开口叫他的名字。
“宋子慕?”
“宋子慕。”
“宋子慕!”
“嗯。”
对方终于有了回应。
“你还生气吗?”
“没有生气。”
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点愧疚。
“哦,没生气,是吃醋了,其实我跟罗组长除了工作,从来没接触过,连饭都没吃过,你可以去问我的同事们,问可可啊,苏棠啊,问Winsor哥也行。”
她不厌其烦地解释,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
“那你下次吃醋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说呀?我会哄你的呀,就——像今天这样子哄你。”
“今天这样子?”宋子慕终于在她颈边低低笑起来,呼吸弄得她有些痒,“好。”
夜雨潺潺,轻轻敲打着玻璃,高档住宅区的林荫道幽长又安静,只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老公。”
“嗯?”
“你、你很喜欢在车里……吗?”
“……不是。”
“那你喜欢的是什么?”
静谧夜色中,宋子慕紧了紧与妻子十指相扣的手,温柔回应。
“是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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