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求放过!”
两只鸟:“……”
“会不会不太好?”
“没办法嘛。而且万一他们只是气势上了得呢?也有可能的对吧?”陶犹幸嘻嘻,“你们要不敢,就看我的。”
陶犹幸说着退后几步,双手一交,手指跟手指间出现扁扁的脱手镖,脱手镖尖凝结紫色的液体。
“宝贝们,老样子,脱手镖有毒,你们要不要试试?”陶犹幸笑眯眯,歪着头问。
他的嘴唇很饱满很红润,吐出话的时候,除了眼睛,总让人看去。这下子纸片人的眉眼间是明显的慌乱,但还是稳住了。
“不必讶于我为什么会对你们说出这样的话哦宝宝们。你们知道的,没有人能阻挡我做事。就像之前一样,我会一个个地把你们驯服的。”
陶犹幸说着,手指头一动。一块脱手镖瞬间被弹出去,发出一道划破风的声音。
那道脱手镖没朝纸片人大军去,而是被陶犹幸砸向一旁的红木书柜。
咋过去,脱手镖瞬间只剩银色的尾了。
那红木书柜,发出“咔咔”的声音。木头正在一点一点炸开。
“陶犹幸。我们……”
为首的一张纸片人开口,脸藏在黑布下。
“哦?看在旧相识的分上,给我让个路好不好,宝贝们。”
纸片人群躁动起来,过一会儿,纷纷开路。
不过眼尖的陶犹幸注意到,他们手中还紧握利器,对准外面。
陶犹幸正准备戳破,听得一声,“我早就等不及了!”
那只乌鸦爹扑开翅膀飙过去。
“不!没那么简单!!”
纸片人像蝴蝶发起猛攻。
带着武器就朝乌鸦涌去。
“要死了!!”陶犹幸冲过去阻止。
手一用力,脱手镖全跟谈弹珠一样弹出去,用劲了力道。
纸片人被脱手镖一排倒。跟插满肉的烤串没啥差别。
陶犹幸奋力一跳捉住乌鸦扑腾的翅膀,却被乌鸦的脚划破手背。
他另一只手一排脱手镖杀去。
“宝贝们,不好意思了。忍一下下吧,不过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痛噢。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五天后再见!”
这种形态是纸的纸片人被打伤后,陶犹幸会在天空放飞许多蝴蝶去找,蝴蝶身上都粘药粉,能够治疗。
他回忆起,这是自己第二次物理上打伤纸片人。
不过,瞅着这一些纸片人。好像和三年前暴|动的是同一批?
当时陶犹幸已经干这行干有一段时间了,纸片人也渐渐有了成熟的意识,他们不愿意自己是纸片人,便连起来作恶。陶犹幸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积蓄和名誉毁在旦夕,吃了不少苦头。经过一番挣扎,在命悬一线时才鼓起勇气向纸片人发起攻击,全部处理掉。
此时此刻,陶犹幸只想跟老母亲老父亲一样捶腿和摇头:“唉,宝贝们,全都不长记性啊。”
纸片人齐刷刷掉落。
低头看这滩尸体,假意叹息:“不自量力的宝宝们,可真真一群纸老虎。”
嘲讽完后收回目光,感觉到手指被很软的东西扑。
他又把视线挪到那一坨扑朔着的黑墩墩。
“你先把我放下!我堂堂试花桃树里的大妖主!竟然被一只小孩捉!”乌鸦气急败坏。
偏偏夫人白鸽在“鹅鹅鹅”地张嘴笑,绿眼睛很亮。
陶犹幸顺毛摸一把乌鸦,在脑袋上扯下一根呆毛。
“走吧走吧。”
乌鸦摸摸脑袋飞回白鸽身边,“孩子还在呢。丢脸丢大了。”
陶犹幸看向时醉归,他没什么过激的表情。站在那儿,青衫拖地,眸光浅淡,不过陶犹幸看过去时两只耳朵晃了晃。
“嗯……是情绪稳定的狐狸宝宝。”陶犹幸慢慢走进,“走吧,现在已经知道这里处处藏有陷阱了,得小心点哈。嗯……然后呢,你们也知道基本上都是纸片人在守卫这里了,对付纸片人,你们不要下狠手,毕竟都是我的孩子!我心疼还是要的。”
“……”
白鸽乌鸦一前一后地转身飞,没人搭理陶犹幸。
陶犹幸一眼睁大一眼小,头歪着窜到时醉归脑袋旁:“你爹娘不会在心里骂我吧?”
时醉归说:“我娘不会,我爹会。我娘只会当面骂出来,而且基本上都是骂她鄙视的人。我爹,的确会在心里骂,但是眼神经常乱看,骂谁就必须看谁,很容易被人看出。”
陶犹幸牵住时醉归:“那就好。不过骂我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也走吧,向南。”
二人一路顺畅,应家博物馆隔光和隔音很好,完全想象不到外面在举办大型宴会。
博物馆里面独有的隐晦而深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像一阵风一排水涌进陶犹幸耳朵里。
听不到什么,只是看着这条路聊无尽头,竞越发诡谲起来。
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那人骨,棺材,古老的遗像,甚至还有一具皱巴巴的干尸。
陶犹幸看到干尸便觉得新奇,贴近展柜,发自内心地感叹:“诶,我之前来这里参观,都没发现这里这么丰富!必须写日记!我第一次看到干尸!”
“……”
陶犹幸若有所思地想,对时醉归说:“崽崽,你说,这尸体会不会突然诈尸?哗!然后把你吓一跳。”
时醉归摇头,温和道:“师尊,不会的。我也不会害怕。”
陶犹幸盯住时醉归,疯狂抽搐嘴角:这……孩子不会早熟吧?
真的不怕哒?
他靠在展览柜上,手指按着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他年少上山砍柴时,有幸见过诈尸,他边哭边抢诈尸手里的贡品。
时醉归耳朵摇摇,解释说:“试花桃树那里,受到妖气影响,许多尸体在上元破棺而出。我们已经习惯了,有时候遇上祖先,还得孝敬两句。”
陶犹幸飞快捕捉重点。
然后在时醉归耳边说:“如果为师没能去到陆地,或者死在半路上,崽崽啊,你能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的尸体。那样上元时,我还能醒过来。”
死去的人还能再入人间,当真是好。
可怜了这里的尸体,年纪轻轻睡过去了,就真睡过去了。
陶犹幸惜命鬼。他自己内心嘲笑。
十八岁,一封死亡预警。
*
“师尊,走吧。”
“好,去找地图!”陶犹幸笑道。
走没几步,时醉归突然回头:“师尊,好像有人。”
“嗯?在哪?要跟我们抢地图?”
陶犹幸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时醉归不像是开玩笑的,和自己一样看向身后。
“可能是藏在哪里的纸片人吧。”陶犹幸不在意挥挥手,却又把目光定在干尸身上,保险起见不是诈尸,他随机画出一只正气凛然衣着威武的小将军纸片,用鼻尖蹭了蹭小纸片的脸。
“宝宝,帮我守住这个好吗?我知道你是答应的对不对?”
那位小将军笑着的嘴很像一只小鸭子,抬头挺胸时,陶犹幸能想象到小鸭子身上软乎乎的毛,很分明的样子。
“谢谢宝宝!”他说完将弯着的腰直起,“走吧醉归宝宝!我们继续。”
小狐狸似乎在犹豫:“方才那张纸片人,真的能看好干尸吗?”
陶犹幸拍拍胸脯:“你可放心,我画的纸片人,实力管够!不过,他们打不过我。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很厉害的。”
时醉笑默然,注视师尊。
师徒二人没走多远,就听“啊啊啊”的声音。他们顺着声音走回头路,陶犹幸瞪瞪干尸男士,又瞥瞥小狐狸,只觉得“啪”一声脸疼!
哪有什么小鸭子将军,只有一具干尸,周围是寂静。
厉害呢?实力管够呢?
“啊!诈尸啊!诈的还是干尸啊!”
陶犹幸大叫,回想刚才时醉归说的有人,可能是干尸影子或者小鸭子将军的样子。
他想都不想去捉坐在透明棺材上干尸的手。
“师尊!不要碰!”
他听到这句话,手已经碰到这位干尸男士枯树枝一样的手腕。
“……”
“碰到怎么了?为师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陶犹幸听过时醉归方才那些“与尸体对话”的话后,猜测时醉归在这方面是有学识的。
他自己作为纸片人的创作者,却也仅知道一点,比如时醉归很小就死了,但是他会什么住在哪里经历过什么,甚至连他家“试花桃树”都没印象。
很多都是这些小配角们自己光彩的人生。
他也仅是表达者,不参与。
“干尸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毒气,会吸引附近有带毒之物,如司南被南面吸引。如果附近有沾毒之物,沾毒之物会袭过来。”时醉归开口,脚向前抬走到他面前,“师尊,因为干尸能吸引毒物,在某些地方,其实,也是吉利的象征……”
陶犹幸只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啥?干尸,吉利?不会又是修真陆地吧?”
他猜测:歇鸦岛的祖先也许是受不了修真陆地怪诞奇异的规则才选择来到这座孤岛上的吗?
也有可能哦!这也太他妈奇特了!
“难不成每户人家人手一具干尸?”
陶犹幸与时醉归平静的眼眸子对视,听到少年一句:“……师尊,其实也是有的。”
“!!!”
“……”
“我的天啊,这将是我人生中最震惊的一天!”陶犹幸尖叫,尖叫完后一拍脑袋:“那我没带罐子装毒诶!这些毒够我玩好久的。”
“师尊,玩毒?”
“玩毒很刺激,改日为师带你试试!脱手镖就这么玩出来的!”陶犹幸说着松开手,不过无事发生。
附近没毒吧。
唯一的毒物就是他的脱手镖。
“好在这里没毒。”
“不是这样的,师尊,他开始了。”
那位干尸男士睁开只剩两块黑洞的眼睛,皮肤一块一块卡秃噜皮。
干尸男士他缓慢张开嘴。
陶犹幸瞪他“作法”一会儿后——
妈的他发现自己的脚脱离地面!
“啊啊啊!他吸引的不是毒物吗?为什么我上天了?我没毒!”
他丢出一把脱手镖,干尸却不碰。脱手镖只是轻微离开地面。
“师尊,一般情况下,他从毒物多的开吃。”
谢谢宝宝们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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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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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犹幸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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