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天空,繁星漫天,清亮的月亮洒下清辉指引着方向。
莲洛初感应着红线的方位,风驰电掣的向树林的方向掠去。
“犬夜叉,我感觉到四魂之玉的气息了。在那边!”趴在犬夜叉背上的戈薇道。
握着天生牙挥舞的杀生丸感受着腕上发烫的红线,长剑入鞘,向森林飞去。
森林里。琥珀用符箓粗暴的破开红网的瞬间,白萋萋化成人形,编织成网的红线瞬间失去妖力,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白萋萋捡起暗淡红线,藏入袖中。师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用本体炼制的法器落在了我的手里,可以做的事情是很多的。比如咒魇。
琥珀握着钩镰,木然道:“白萋萋大人,伏臧大人在等您。”
白萋萋点头,笑容带着一抹真心。她拿去镜子,看到脸上狰狞的伤疤,有些难过,不由的怨恨起了给她下毒的莲洛初。“都是你!”
其实,她知道。只要她认错,回九州认罚,脸上的毒自然可以解掉。可是,我为什么要认错?万魂帆被封印了几千年,无人使用,给伏臧用又能怎么样?我回去?回哪儿?父母嫌弃我是个灾星,
师父,师兄弟眼里永远只有莲洛初。
只有伏臧才是最在乎我的人!只有他!
思及此,白萋萋扭头问道:“琥珀,你知道伏臧在哪里吗?”
琥珀:“跟我来。”
“琥珀!”一道哀伤的女音从远处传来,飞来骨搅动空气旋转飞射而来。白萋萋被逼着跃向远方。
半空中。珊瑚坐在云母背上满目悲伤。
琥珀一愣,是那个人。一见到她我就想流泪的人。
白萋萋站在树干上,淡漠道:“走吧!”她们或许有有一些令人痛哭流涕的爱恨情仇,可是,这和我一只外地的狐妖有什么关系呢?
“别想走。”法师弥勒解开右手的珠链封印,想要张开风穴,却被白萋萋随手抛下的虫巢止住了动作,“你和奈落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支破魔之矢带着纯净的灵力射向白萋萋,白萋萋单手夹住箭,挑眉,“扶桑的巫女。可惜,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风之刃。”犬夜叉抡起长刀劈向树林。几道风刃卷起沙石,遮盖视线;劈开大树,犁地三尺。
白萋萋提着琥珀闪跃到溪边,衣带发丝散乱,心中陡然生出怒气来,拿出琵琶,“我说,你们够了没?”说着,纤细有力的右手拨动琴弦,十几道不输风之刃威力的音刃如同破浪一般层层射向犬夜叉他们。
瞬间,掀起沙尘草皮无数。
犬夜叉抱起戈薇跳到一边,弥勒被珊瑚拉到云母背上飘在半空。
还未等他们停留,白萋萋的第二波攻击如影随形的接连而至。
岩石崩裂,草木弯折;尘土飞溅,遮天蔽日。
犬夜叉想要拿刀攻击,却顾及怀里的少女戈薇,只能四处躲闪。狰狞红眼的蜜蜂嗡嗡的飘散在空中,警示着弥勒。他手里的风穴可以吸收万物,只是一但吸入蜜蜂最猛胜,就会中毒。珊瑚握着飞来骨的手紧了紧,看着站在白萋萋身后的琥珀,放弃了回击。
莲洛初在寻找白萋萋的路上,猛然察觉红线和自己的联系断了。猜测是有人解开了红网,放出了白萋萋。没了感知定位,只能无奈的漫无目的的寻找。
森林的另一边猛然传来惊人的巨响。莲洛初朝着这个方向赶去。
“洛初。”杀生丸飘然而至,跟上莲洛初的步伐。
莲洛初扭头,一个在月光的辉映下愈加清冷俊美的公子尾随而来,“你怎么在这儿?”
杀生丸撇了一眼手中的红线。
莲洛初:“好吧!我问了一句废话。我们接纳的那个小男孩琥珀。打晕了玲,偷放了白萋萋。”
两妖向不断传来打斗声的地点飞跃而去。
树林半数被夷平,抱着琵琶的白衣女妖淡然的催动手中的法器,一次次的发起攻击。
犬夜叉火鼠裘几度染血,一手将铁碎牙的剑鞘插在地上撑起一座淡蓝色的结界,护着身后的同伴。不远处,长剑铁碎牙被一只小巧的黑色的旗子死死的压在身下。
光波流转的结界发出不稳的波动。
白萋萋饶有兴致的问身后的小孩,“琥珀,那个女人说她是你的姐姐,是真的吗?如果不是,我帮你杀了这个聒噪的人,如何?”
结界里头发散乱的珊瑚抱着满身伤痕的飞来骨盯着无动于衷的琥珀泪流满面,法师弥勒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戈薇面带怒容的弯弓搭箭瞪着白萋萋。
琥珀平静的盯着结界里的女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双手抱着头,呢喃道:“我不知道!我是谁?她是谁?........”
“算了,我帮你了结了这一切吧!”白萋萋略带恶意的道。从面上上来看,他们是板上钉钉的姐弟。
只是如今,弟弟失忆,姐姐受伤。我在他面前杀了他的姐姐,不知道以后恢复记忆的琥珀会不会痛不欲生,想要以死谢罪!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他们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源泉!
白萋萋舔了舔唇角,原本就妖媚的容颜愈发色气。她轻轻抬手,压着犬夜叉的武器铁碎牙的黑色旗子,飞掠至她身前。寒气、怨气四散,交合,犹如生命体般迅速成长至半人高。
她流光溢彩的眼底隐约有不详的红光闪过,素手一抬,黑色的旗子长剑一般刺向剑鞘的结界。
黑色与蓝色的流光潮水般激涌,两河交会般碰撞,耀眼的光芒夺目混乱。
僵持之下,白萋萋在半空中画出繁复华丽的图案。
刹那间,蓝色的结界如同被针刺破的皮球,砰然碎裂。四周碎裂的石块彻底化为细小的尘土,草根裸露,巨木折断。
“犬夜叉!”戈薇尖叫着被半妖男孩犬夜叉死死的护在身下,她被剧烈震荡的能量波震晕过去。
犬夜叉剑鞘断裂,腰腹处被黑色的旗子开了一个不详的大洞,血流不止,鲜艳的血色隐约带着难缠的黑色的条纹。
法师弥勒站在珊瑚面前射出几道符箓渐小冲击,却直接被掀飞出去。除妖师珊瑚被从天而降的两尾猫护着,晕死过去。
琥珀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珊瑚。不由自主的想要走向珊瑚,却硬生生停下了。白萋萋站在一边悠闲的弹着琵琶,江南烟雨的柔情婉约中带着朝廷诏狱的恐怖不详。
“如果想要杀了这些碍眼的人,现在是个好机会啊!”白萋萋甜美的嗓音带着恶意的诱惑,像是邻家姐姐温柔善意的建议。
琥珀低垂着头,僵硬如傀儡一般一动不动。
白萋萋冷哼一声,“真没意思。”说着,向黑色的旗子走去。她雪色的裙摆纤尘不染,一举一动像极了天真无忧的公主。
一番打斗中,森林成为废墟,平原被削成山谷,
一支青色的玉箫如利剑一般刺向白萋萋的胸口。
白萋萋一愣,万千念头在瞬间权衡利弊,她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旗子,翻滚跳跃到一边。
如果我执意要去取旗子,只怕会被莲洛初打成重伤,然后被押回九州,这支小旗子只是万魂帆的一部分即使丢失也不要紧。
一道青色的身影看似闲庭信步实则一步千里。莲洛初衣袖飘逸,翩然落地,用红绫卷起小巧可爱的黑色旗子。“万魂帆?”她打量着手中小巧的旗子,虽然阴气深沉,却比真正的万魂帆弱了许多。
同时追来的杀生丸先去看了自己的半妖弟弟。嗯!没死,那就没事。他目光寒冰一般不带感情的扫过白萋萋和琥珀,最终看向莲洛初,“怎么了?”
莲洛初没有回答,她将小旗子放进袖中,目光平淡且毫无感情的看向白萋萋,“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萋萋咬牙,抱着琵琶警惕不已,“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喜欢他,伏臧在哪儿我在哪儿。”
莲洛初不带丝毫温度的扫了白萋萋一眼,卷着自己的肩头的长发把玩,“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你的去留并不重要,被你们盗走的万魂帆才是我的任务。”
白萋萋冷哼一声,“你的任务怕是难以完成呢!”说着琵琶的丝弦颤动,几道妖力凝聚成的刀刃砍向莲洛初。
莲洛初叹了一口气,似有所指道:“师妹,你没有炼化万魂帆是绝对打不过我的,又何必徒劳的挣扎呢?”一条波光粼粼的红绫被她挥舞着宛若红莲般挡住了白萋萋的攻击。
几个呼吸间,已经成山谷的草原再次被重创。
杀生丸站在一边淡定观战,内心思索着天生牙的用法。
琥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萋萋在莲洛初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即将被红绫捆起来的瞬间,一支散发着浓重怨气的旗子利剑一般插了过来,莲洛初不敢轻敌,收起红绫防守。一眨眼的功夫,白萋萋和琥珀瞬间消失。
徒留皱眉的莲洛初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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