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戈看着达玛，跨步向前，抱住达玛的腰，一下子把她举起到马上面，达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那么轻松的被高举，

达玛把脚放入马鞍，问，“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乔拉·莫尔蒙回答，“您握住缰绳小骑一段就行，距离不用太远。”

达玛抖了抖缰绳，非常国人化的喊了句，“驾！”小母马很灵性的跑起来，步伐平稳，却又非常轻盈。

达玛骑着骑着，突然想骑马远去，逃离这一切，她双脚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腹，“驾！”带我走！带我追向自由！

小母马快速的奔跑，周围的多斯拉克人飞速闪开，对着她又叫又笑。达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感受到耳边风的声音，她似乎久违的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息，彷佛那些压抑都消失不见。

达玛在马上大笑，大叫。

等她理智回来之后，达玛回头望去，黑压压的天际，中心燃着篝火，那里等着她的现任老公与她的部族。

达玛果断调转马头回去，短暂的自由的感觉给了她继续前行的勇气，她选择清醒的奔向属于自己的现实。达玛告诉自己，会自由的，再等等。

达玛一边默念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边骑着小马踢踢哒哒的回到卓戈旁边。

她看到韦赛里斯和丹妮都在看着自己，卓戈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达玛大笑，在伊利里欧面前停下，“请帮我翻译，卓戈卡奥，你的礼物给了我飞翔的感觉，我爱这份礼物！”

伊利里欧把自己的话之后翻译给卓戈听，达玛看到卓戈一直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请再帮我问一问卓戈卡奥，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伊利里欧没有翻译，他对达玛说，“卡丽熙，多斯拉克人没有给自己的马或其他动物起名的习惯。”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野蛮民族，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达玛想了一下，“我想为我的马起名叫祥云（Cloud），请帮我问一下我的丈夫是否可以。”我的祥云，我的筋斗云，带给我自由，带给我飞翔。

伊利里欧对卓戈卡奥说了几句话，达玛看到卓戈点了点头，“卡丽熙，卡奥说随您的意思。”

达玛对着卓戈笑了笑，觉得这个丈夫，好像还不错。

夕阳完全落下，天际边已经能看到星星。卓戈翻身骑上他的坐骑，一匹精瘦的红色骏马，跟他的主人一样，凶猛而野性十足。

达玛知道到时候了，这时韦赛里斯闪过来，揪着达玛的裙子，“我亲爱的好妹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吗？取悦他，让他抓紧兑现承诺！我可不干赔本的生意！”

达玛顺手踹了韦赛里斯一个踉跄，“哥哥，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取悦？取悦你个头！

韦赛里斯肉眼可见的想要愤怒，达玛不再搭理他，韦赛里斯几乎天天愤怒，明明知道每次跟达玛放狠话都占不到便宜，还每次都来达玛面前找骂，简直又菜又爱玩。

达玛骑马过去卓戈身边，卓戈催马，两人一起离开。

卓戈没有说话，只是催马狂奔，

达玛在后面努力跟着，又感受到了风在耳边的歌唱。夜色深沉，天边的月亮和星星为达玛指明着道路，卓戈发辫上的一串银铃轻声作响。

达玛什么也没去想，享受着在黑夜中狂奔的滋味。

不知道骑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卓戈发辫上的铃铛响的缓慢了起来，他骑马慢慢停了下来，一条小溪蜿蜒流过草地，旁边是一大片湖。

像海，达玛在夜里看不清片水泊到底多大，但是她想，草原里面应该不会有海，可能是一片大湖，这时她的脑海里就像一个漏斗一样，闪过之前中学地理的海湖山岭和草原，闪过自己在呼伦贝尔大草原看的星星，闪过自己沙漠里探索的湖泊。

卓戈翻身下马，达玛也想下马，但是自己的大腿内侧和屁股有点火辣辣的，她知道自己可能是突然骑太久的马有点伤到了，而且这匹小母马的高度，也让达玛不敢一下子蹦下来。这要是伤到了，今晚就不太好过了。

达玛僵在马上，看着卓戈，她听到卓戈的轻笑，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得达玛有点脸红。

卓戈把达玛抱下来，又是抱小孩的姿态，达玛感觉自己真的好瘦弱，平时在丹妮和韦赛里斯目前，达玛觉得自己就是凶猛的大猫，结果在卓戈面前，达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玩具娃娃。

卓戈抱着达玛，转头去拴马。把马匹拴好之后，又抱着达玛走到湖边。卓戈绕了几步，把达玛放在湖边的草地上。

达玛在星光下看着卓戈，看不清神色，只是一个像野兽般的高大身形，达玛终于感到有点害怕。

卓戈张口说了几句多斯拉克语之后，开始动手脱达玛的新娘礼服。

达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的身子有些僵，即使再怎么安慰自己，临到这一步，她还是有些抗拒。达玛的衣服被脱下之后，开始主动跟卓戈说话，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懂，我之后几句简单的多斯拉克语。你会说通用语吗？”

卓戈抬手，轻轻的摸着达玛的胸，达玛能感觉到卓戈手上的粗茧。

达玛想，这应该是骑马留下的茧子，不知道得等过多久自己的手上也会长满茧子。一阵风吹过，达玛觉得有点冷，咬了咬牙，麻溜的又把新娘礼服给披上了。

“不。”卓戈看着有些疑惑，似乎不懂为什么他一直接受良好的新娘好像现在有点反抗。

达玛听到了卓戈的话，“不？你会说通用语？还是说只会听不会说？”

“不。”卓戈还是这个字。

“你只会这一个字？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话，你就说个别的字。你要是听不懂，你就还是说个不。”达玛语速很慢。

“不。”卓戈伸手打算继续脱达玛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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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