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毫无疑问是坦格利安姐妹赢了。

雷妮丝翻身从龙背上下来，她跟着丹妮莉丝站在一块块岩石堆积在一块儿的石堆上。

“我知道瑟曦是如何跟你们说的。”丹妮莉丝望着眼前的俘虏们，“她说我会摧毁你们的城市，烧毁你们的家园，杀了你们然后让你们的孩子成为孤儿。”

“那是瑟曦·兰尼斯特的作风，不是我的。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人，而我唯一想要摧毁的是给了瑟曦·兰尼斯特这种人能为了一己之私，剥削一切富人穷人的社会制度。”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臣服于我，加入我的军队。我们将共同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走向更美好的明天或者选择拒绝，然后被处死。”

在丹妮莉丝话音刚落下时，就有几名士兵纷纷屈膝而跪。他们不是傻子，凡人之躯根本不是魔龙的对手，魔龙只要喷喷火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他们不想死，他们只想活着。

相比于那些软蛋，还是有一些人挺着自己的铮铮傲骨不屈服。然而他们的不屈立马被魔龙的怒吼给‘打’得满地找牙，他们被吓得魂都要飞走了，下跪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不过英雄还是有几个的。

丹妮莉丝见着几名俘虏依旧不屈不挠，她知道他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道：

“请上前来，大人。”

那人是个略微年迈的老人，从他发白的头发和就能看出。

“你不愿意臣服吗？”

“我已经宣誓效忠于一位女王了。”

提利昂不愿意见再有人牺牲，他刚刚从满是硝烟的战场上走过，在那片被落日染成血红色的天空下，战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铅云笼罩，火光与黑烟交织成一幅末日景象。那里的场景是那么的死气沉沉，战士的遗体被烧得像碳一样黝黑，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焦烧味。

一场战争就死了成千上万的人，那些激烈的惨叫似乎还在他耳边回响，他不想再见到有人再牺牲了，他出口劝阻道：“我姐姐她是最近才成了你的女王的，对吧？”

“她杀了你本该拥护的女王，彻底毁灭了提利尔家族，似乎您的忠诚有些不坚定啊。”

“在战争中做出任何选择都非易事。”老人道，“不管你怎么说你姐姐，她出生维斯特洛一辈子都住在这里。而你呢？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拥护一个外国侵略者，一个与这片土地毫不相干的侵略者，依靠的还是一支野蛮人组成的军队。”

雷妮丝心中冷笑，好一个‘与这片土地毫不相干的侵略者’。算了，要不是看在他就要死了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你宁愿赴死也要守护自己的荣誉。”丹妮莉丝道，“值得尊敬。”

就在她示意让多斯拉克侍卫将老人拉到一旁时提利昂说话了。

“或许可以让他披上黑衣，陛下。无论如何他都是真正的战士，他可以在长城上发挥自己的价值。”

“你不能发配我去长城。”老人反驳道，“你不是我的女王。”

丹妮莉丝原本还在思考提利昂这个提议该不该让老人去长城，既然他都发话了，那她遵守他的选择。

“你应该连我一同杀死！”

老人听到这声音像是刺激到他似的用力挣脱拉住他双臂的侍卫，愤怒地回嘴：“退回去！闭上你的嘴！”

“你是谁？”

“一个傻小子。”提利昂抢在这人前回答道。

“我是狄肯·塔利，蓝道·塔利之子。”

“你是你们家族未来的希望，这场战争已经抹消掉了一个伟大的家族了。不要让这种悲剧再发生一次了，跪下臣服吧。”

狄肯·塔利咽了咽口水，他看向老人，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蓝道·塔利。他回头时坚定了眼神，再次坚定地回复道：“我绝不臣服！”

提利昂有些生气地撇开头朝丹妮莉丝求情，“陛下，把他关进牢里呆几周他就不会做这么鲁莽的决定了。”

“我言出必行，我不是来给他们铐上枷锁的。如果有这个选项许多人都会接受，我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而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陛下，如果你开始把整个家族斩首....”

“我可没说过要斩首。”

提利昂听这话先是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扭头望向体型硕大的黑龙。他知道丹妮莉丝要如何处置他们了，他再次向她求情，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这场战场死去。

这次，丹妮莉丝没有理会提利昂反而让侍卫将那父子二人带到稍微空旷的草地上。

父亲牵住儿子的手眼神刚毅且顽强地站在原地等待赴死。

“蓝道·塔利伯爵，狄肯·塔利。”丹妮莉丝道，“我，坦格利安家族的丹妮莉丝一世，镣铐破除者，龙之母，判处你们死刑。”

“Dracarys。”

黑龙张开翅膀，喷吐的烈火立马将父子二人吞噬。俩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烈焰焚烧得一干二净。

剩下站着俘虏见此状况哪还敢不下跪臣服的，他们的主力将军已经死了，为了自己活命他们不得不下跪臣服。

提利昂怔怔地望着那两团还在燃烧的火团，连丹妮莉丝走了都不知道。他握紧双拳，神情悲感。他还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他都这样未他们求情了，他们还是不屈膝臣服？

雷妮丝走近提利昂，冷漠嘲讽道：“你在为他们感到悲伤？是他们自己选择要赴死的。我劝你不要有无用的仁慈，战争就是这样，有生就有死，有赢就有输。无非就是成王败寇。你要是面对不了这个事实就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里不是你的战场，不是你耍耍嘴皮子就能赢的。”

“瞧瞧你的那些计划，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实际上...”雷妮丝低头俯视着提利昂，眼神中透出轻蔑地嘲笑，“纸上谈兵，蠢得要死。”

雷妮丝不再理会提利昂，走下石堆骑上韦赛利昂紧跟着丹妮莉丝的步伐。

龙石岛。

琼恩站在高高的悬崖处眺望着远处骑着巨龙凯旋归来的坦格利安姐妹。

两头巨龙降落在草地上，卓耿四爪并爬着朝琼恩一顿吼，它嗅嗅鼻子，像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般向琼恩凑近。

只是它还没到琼恩跟前就被雷妮丝出声阻止了。

“卓耿。”

卓耿回头眨巴着眼睛看她，眼里的疑惑像是在问，咋的啦？

雷妮丝驾着韦赛利昂缓缓靠近，她蹙眉厉声道：

“不可以，回去！”

卓耿发出类似委屈的呜咽，雷妮丝硬是在它眸中看到了小难过的情绪。它向后退了几步，放低身体。待丹妮莉丝全安落地，它才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琼恩尴尬地收回原本摘掉手套想抚摸巨龙的手，他调整好心态，装作若无其事。

雷妮丝从龙背上下来向琼恩走进，她不喜欢琼恩，跟他说话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琼恩·雪诺，如果你口中说的异鬼是真实存在，那么我会跟随我的姐姐前往北境。”

琼恩惊愕，他知道雷妮丝不喜欢自己，从那天初次见面他就知道，只是他没想到雷妮丝会突然回心转意。他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雷妮丝嘴角轻扬，眼神中却无一丝笑意，像是掠过湖面，没有停留，更没有温度，疏离的话语中显得一些清冷。

“别多想，我之所以会帮你是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雷妮丝利索地往城堡走去，脚步飞快，她不想与琼恩有任何交集。但当她见到熟悉的身影时，那一刻，双脚如同被绑了千斤重的巨石般沉重。她万分感慨地盯着眼前之人，情绪激动，眼中泛滥着泪光。

她冲劲全身力气抛入那人怀中，她紧紧抱住那人，泪水微微浸湿那人的衣襟，语言激荡。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乔拉轻轻拍拍雷妮丝的后背，“我回来了，公主殿下。”

雷妮丝推出乔拉的怀抱，她擦干泪水立马恢复公主雍容高贵的气质，她看着乔拉，“你要去见丹妮吗？”

乔拉点点头。

“去吧，丹妮见到你会高兴的。”雷妮丝看向乔拉身后的多斯拉克侍卫嘱咐道，“务必把我的朋友安全地带到卡丽熙那儿。”

“殿下你不去吗？”

雷妮丝笑着摇摇头便只身走了。

乔拉望着雷妮丝地背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雷妮丝回到了寝室，达丽立马凑上来。她自雷妮丝驭龙而去后就急得要死，心里祈祷着雷妮丝安全归来。

“殿下，您回来了！”

她在雷妮丝身边转来转去，就想瞅瞅雷妮丝有没有伤着。

雷妮丝无奈地笑看着达丽，眼里充满温馨。“我没事。”

“这几天你多准备些冬天的衣服，待到去了北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那里的严寒。”

达丽停下动作，她看向雷妮丝，眼里有所疑惑。

“殿下去那里干什么？”

“北境不得不去，若不去我心里总是不踏实。”雷妮丝想起韦赛利昂在冰天雪地重被冰枪射杀的情景，心里再次沉重起来。

也不知道此次前去到底能不能化解危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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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乔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