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空气的流失让雷妮丝感到一阵窒息,她开始眼花缭乱,心跳也变得缓慢。她甚至还出现了幻觉。
她朦朦胧胧中看见一抹火光,火光中传来两道男女对话的声音。
“贝勒里恩是最后一个见证过末日浩劫之前的瓦雷利亚的生物,见证过它的伟大与阴暗。”
“当你凝视龙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男声问。
“每个人都说坦格利安比凡人更接近诸神,但他们那么说是因为我们的龙。”
“没有龙,我们泯然众人。”
女声回答。
“那种以为我们能控制龙的观念只是假象,龙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随意玩弄操控的。他带来了瓦雷利亚末日浩劫,如果我们不审视自己的历史它也会给我们带来同样的后果。”
男声再起。
“坦格利安必须明白这一点才能成为国王...或者女王。”
“人们把龙视为神明,旧神离去新神降临,炽火和热血能带来崭新的一切。”
“你知道该怎么做,雷妮丝。”
我知道该怎么做.....
雷妮丝望着眼前逐渐消散的火光缓缓闭上了双眼。
无尽的黑暗遍布雷妮丝周围,沉闷的响声从雷妮丝的前方传来,像是类似于野兽的呻吟。
她看见了,那是贝勒里恩!
贝勒里恩近身来到雷妮丝面前,雷妮丝对这庞然巨物的靠近毫无恐惧,直直凝视。只见它又隐身黑暗之中,但野兽的气息呻吟只增不减,雷妮丝环顾四周,那些野兽逐渐亮出真身。
坦格利安家所有的龙都绕着雷妮丝围成一个圈,贝勒里恩昂扬霸气,它微微低颅,俯瞰雷妮丝的那双龙眼炯炯有神,它光是站在那儿不动就让人感觉无比的威武。
刹那间,所有龙都一齐喷发出龙焰。
雷妮丝沐浴着焰火,只觉着身体暖暖的,体内更是涌现股股能量,脸上的龙鳞再现,那金光极炫无比。
.....
金灿灿的龙眼在漆黑的冰湖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想起刚刚那个男声的话。
“炽火和热血能带来崭新的一切。”
她琢磨了一下,游至韦赛利昂尸身前,掏出匕首在左手掌划出一道血痕。她轻抚着韦赛利昂,又以右掌现出火焰碰触巨龙。只瞧还只是手掌大小的炽焰瞬间覆盖巨龙全身。
雷妮丝将体内温暖的能量源源不断的传输给韦赛利昂,湖水因为烈焰炽火而烧得发出颗颗水泡,可奇怪的是这烫水对一人一龙毫无影响。
更是奇迹的是原本失光的兽眸突然又重新有了光芒,就连被冰杆枪洞穿的伤口也痊愈了,整条龙又重新活了过来!
冰天冻地的冰面上围堵着千千万的异鬼,他们受了夜王的命令本想把巨龙的尸体拉上来,可湖面下的动静让他们停了下来。
一条魔龙从湖里破水而出,激起的浪花拍倒了一片异鬼。韦赛利昂身上剩余的湖水淅淅沥沥地朝下空低落,那水却没浸湿雷妮丝的衣裳。
夜王也没想到那龙还能复活,等他想再次射杀时,韦赛利昂早已飞远。
雷妮丝也想报那一箭之仇但想来丹妮莉丝现在应该到了君临,她实在不放心,所以才匆匆离去。
....
远在君临,关于世界和平的会议在龙穴召开。
丹妮莉丝驾着卓耿降临的盛大排场惊艳到了众人,尤其是从未见过龙的那群人。
“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瑟曦有些切齿,毕竟这银发女人不仅长得极为漂亮更是她的仇人。
“抱歉。”
瑟曦督了眼丹妮莉丝旁边的空位,坦格利安姐妹只来了一个,她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你妹妹怎么没来?难道还要我们等吗?”
“她....”丹妮莉丝有些停顿,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雷妮丝的事情。“她有其他的事情,不用等了,言归正传吧。”她看向提利昂,示意他来讲述接下来的事。
“我们所有人都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
“席恩!”攸伦毫无情面地打断了提利昂的话,“你姐姐在我手上,如果你不立刻臣服于我,我就杀了她。”
提利昂眼神疑惑地瞄向詹姆在问攸伦这演得哪一出,而詹姆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提利昂无语,好吧。那他只能迎难而上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从大事谈起。”
“那哪能轮到你在这废话?”攸伦完全看不起提利昂,他站起身来,用他高大的身躯来嘲笑提利昂矮小的身高。“你是这里最小的。”
“你记得我们说过的侏儒的玩笑吗?”提利昂对席恩问道。
“他说的根本不好笑。”
“他说完总得解释一下。”提利昂看着攸伦慢慢走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又道,“不要解释,解释就毁了。”
“我们铁群岛从来不会让你这种侏儒活下来,懂吗?”攸伦微微弓腰,看向提利昂的眼神里充满不屑和蔑视。“你一生下来就会被杀死,这是对你父母的一种仁慈。”
坐在位置上的詹姆看不下去了,放声警告,“或许你应该坐下。”
“为什么?”
“坐下,要么离开!”
攸伦回头望去。很明显,格雷果·克里冈已经移步了,这是在警告他。好吧,既然他的女王都发话了,那他就坐回去吧。
提利昂见场面有爱缓和了些,就想接着说。但这时天上忽然传来一道龙吟声。众人纷纷望眼而去。
丹妮莉丝瞧见韦赛利昂的身影激动地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她知道,她的妹妹回来了!
魔龙的阴影覆盖大半个龙穴,双翼轻轻一挥就扬起了泥沙。韦赛利昂带着雷妮丝安全降落,它降低身子好让雷妮丝下去。雷妮丝一步步朝台上一群人走去。她走至丹妮莉丝旁坐下。
“请原谅我的迟到,路上出了点状况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雷妮丝伸手轻轻搭着丹妮莉丝的手,暗示让她放心。
丹妮莉丝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仅她很激动,就连弥桑黛身旁的达丽也很激动。
她跟着提利昂一起乘船到的北境,当她得知雷妮丝牺牲时哭得那叫一个悲戚。现在她见着雷妮丝死而复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给雷妮丝一个拥抱。但她忍住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这么做。
提利昂轻咳几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继续步入正题。
“我们是一群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最近这几场战争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我们都因彼此而经受过苦难,也因互相争斗而失去挚爱。如果我们只想继续缠斗不休,聚集此地也就没有了意义,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兵戈相见而不必当面会见。”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把争议放在一边然后和谐地生活在一起?”瑟曦道。
“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到底为何而来?”
琼恩此时站出来为瑟曦解答,“现在根本还谈不上和谐共存。”他站在提利昂身侧,“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我们所有人都面临着同样的威胁,一个根本不可能谈判的将军。带领着一支能将战场上每一具尸体都化为己用的军队。”
“提利昂大人告诉我这城里有一百万人口,他们也将会变成亡者大军里的百万雄兵。”
“我猜大多数人会觉得那样活着更好。”
琼恩对瑟曦的回答有些感到生气,他义正言辞说道:“这是严肃的问题。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这种问题根本无法严肃,只不过是又一个无趣的笑话。”瑟曦对琼恩说得事情嗤之以鼻,“如果我的弟弟詹姆没有说错的话你是来请求休战的。”
“是的,就是这样。”丹妮莉丝道。
瑟曦笑了,她根本不相信她们,“就这样而已?”她直挺腰肩,不再背靠椅背,上身朝丹妮莉丝方向前倾,她厉声质问。“让我的军队撤退待命而你继续追杀怪物,或者继续巩固势力扩大领土。如果我下令撤军,你会继续做哪件事?直到你率领比现在多三倍的军队回到我的都城,我才能知道吧?”
“北方的威胁平息之前,你的都城会安然无恙。”丹妮莉丝毫无畏惧,直视瑟曦,“我向你保证。”
“一个准篡位者的保证。”
“谁还不是篡位者呢?”雷妮丝轻挑眉毛,那对瑟曦的笑容意味深长。
“过去五十年的恩怨纠葛不会因一场谈话而抹去。”提利昂出来中断,“我们有东西想给你看看。”
‘猎狗’桑铎·克里冈背着足以装下一个成年人的木箱从地窖中出来,他放下木箱,打开小心翼翼地拨下困住木箱的锁链,最后猛地踹到木箱,一个活着的骷髅从木箱里跑了出来。
所有人都为这个生物吓到了,詹姆立马挡在瑟曦身前,他的手抓住剑柄,要是有危险他就立马拔剑杀了这骷髅。
那异鬼直溜溜地跑向‘猎狗’却被他一剑给劈成了两半。
提利昂暗中观察着瑟曦的表情,很明显她也被异鬼吓着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物,被人从腰部一分两段还砍断了手,都这样了还活着。
琼恩上前拿起异鬼被砍断的那只手,用火把将它燃烧殆尽。
“我们可以用烧死他们...”随后又掏出了龙晶“也可以用龙晶杀死他们。”
“如果这场战争我们输了,那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落得如此下场。”
接着,他用龙晶杀死了异鬼。
他直盯瑟曦。
“只有这场战争才有意义——生存之战。”
“就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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