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柒愣了愣，他成为中间人五年，从未遇到过SS级的任务。灰榜上最高级别的也不过是S ，那已经是有去无回，没百十来个填命的都拿不下的高危任务。
青大命案被评定SS级？
是系统评定疯了，还是他眼瞎。
“十柒先生，请进。”
工作人员有礼貌的声音传来，十柒停止内心的吐槽，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似的。
十柒不以为意地推门而入。
会议室内争论声戛然而止，在座的几人齐刷刷盯着门口的人，一脸惊诧。
修楷跟着转头看去，眼角不由抽搐了下。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十柒穿正装出席，这家伙还是这么我行我素，穿着裤衩、人字拖来了。
哎！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搭档，十柒先生。”修楷起身走到十柒身边，轻轻敲了敲他的头盔，提醒他赶紧摘了。
这时，十柒才后知后觉，为啥这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了。
“十柒先生如传闻般很有个人特色。”最先说话的是青大副校长，他哈哈笑着，双眼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十柒。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人，实则在暗讽十柒缺教养，不入流的卑贱货色。
“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搞这种噱头，博眼球。老吕，你这就不懂了。”说话的是坐在副校长边上中年人，戴眼镜的斯文人。“行了，在座的都不是闲人。既然人到齐了，时间宝贵，我们开始吧。”
工作人员搬来小板凳，放在中间空地上后迅速离开。
会议室桌椅以面试的形态摆放，青大高层坐在长桌后面，中间放着一个小板凳，无论谁坐在那都像是被审判的犯人。
这种完全不平等的关系，摆明了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只踩低不捧高。
修楷顿时拉下脸，正要叱喝，被十柒暗中扣住手腕，示意他回自己位置坐好。
修楷了解十柒，他从不是委屈自己白受气的人，他不主动挑事，但也不怕事。
现在压着火没有发作已经是给他面子。
“做你想做的，有哥给你撑腰。”修楷作为合作方，他的待遇也仅是比小板凳好一点，心里早就不爽了。
为了挖空甲方爸爸的口袋，他可以不要脸。但十柒是他的人，不能受辱，他得罩着。
十柒应了声，透过头盔面罩将屋里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看了一眼，将这些人虚伪、鄙夷、轻视都看在眼里。
随后，他不作声地从边上拖过一条凳子，套在小板凳上，稳稳地坐下，丝毫没有摘掉头套的意思。
跷着二郎腿，沉默不语的十柒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不要招惹老子的气息。有意无意地触怒了在座高层，他们感到自己权威被挑衅，很没面子。
“修老板，你的人是见不得人，还是见不得光的通缉犯，戴个头盔就当自己是钢铁侠了吗？”
修楷脑神经抽了抽，看向他身边的女人一眼，淡淡道：“刚才陈主任说了，时间紧迫，说正事要紧。各位还是把关注点放在事件上，对我的人太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这番话带着几分警示，但就是有人听不懂。
女人夸张地笑了声，似乎执意要从十柒身上找回面子，不怕死的在红线上横跳。“据我所知，中间人都是变态疯子，若我们无法确定你的人是可靠的，如何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
说罢，女人看向其他高层，用自以为勾人表情笑了笑。“当然我们是相信修老板人品的，只不过要我们信任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实在很难……”
“你真想我摘掉头盔？”十柒转向女人，似笑非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邪痞的轻佻。好听的嗓音又让这丝轻佻多了点性感与引诱，勾到骨子里都酥麻麻的。
“你承担得起后果吗？”紧接着，十柒冷声喝问。
女人心神一震，下意识地扭过头。“你在威胁我吗？”
呵！
十柒短促地笑了声，打开手机递到女人面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想干什么？”女人回过神，震怒地质问道。
“方秘书，不用紧张，这是我们中间人的规矩。出门办事，全程录音，以免不必要麻烦。”修楷从旁解释，招惹十柒通常都没啥好下场。这家伙要敲山震虎，他也拦不住。“各位都是高知，应该明白留证的重要性，对彼此负责。”
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堵住了那些还想为女人声讨的人，一个个干咳着闭上嘴。
女人现在是骑虎难下，抿着唇瓣逞强道：“说就说，你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我们的合作就没必要继续了。”
十柒勾起嘴角，扬了扬下巴，示意女人继续。
女人气得脸通红，“此提议为人行为，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与他人无关。”
十柒把手机丢给修楷，放下翘起的长腿坐正身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摘下头盔。
正当所有人好奇头盔下是怎样一张脸时，亮堂的会议室一下子陷入无限黑暗中，只听到耳边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
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会议室逐渐亮起来，一股尿臊味弥漫在空气里。
方秘书大腿敞开，裙摆卷到腿根，露出的底裤湿漉漉的散发着上火的气味。她坐在小板凳上失禁了，两眼失神，脸色苍白，恐惧地颤抖着。
十柒已经摘掉头盔，取而代之的是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他俯下身，双手摁在方秘书的肩膀上，微微抬头看着坐在长桌后的青大高层，低声问道：“方秘书，现在满意吗？”
方秘书神情呆滞的转向十柒，无神的双眼在看到他眼睛时，再次失控的大叫起来。“鬼啊！不要过来，不是我，都是陈江威逼我的，我……”
“方秘书！”陈主任脸色难看地打断方秘书的话，他深吸了几口气道：“还不把方秘书带出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工作人员正要上前，却被吕副教授横眼制止。
十柒轻蔑地看了眼两人暗中汹涌的暗斗冷笑了声，“我对各位私下那点小秘密不感兴趣，但还有要提醒一句，不要轻易挑战中间人的底线，因为我们都是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