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果拿着小刀划得对面身上全是刀印,从刀口处也渗不出来任何东西,不人不尸像是不知疲倦地往连果的刀上撞。
两人的位置不断变换,刀刃上的血迹滴落在地,女孩再次不知疲倦地扑向连果,连果仰躺过去用刀刺穿女孩胸腔处,手上用力,直接在肚子上划啦出超长血口。
女孩身上再多几道伤口,大概就能从中间裂开,她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点皮肉连着,即使这样,依然扑向连果。
她怒骂:“你有病吧!铁人也没你这样的打法。”
连果放在口袋中的震动一瞬间的失神被女孩不要命的打法拍在地上,手机不小心飞出去,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
女孩冲过来之时,这次连果不躲不避,以手成抓,掐住女孩的脖子撞在地上,手下的东西死命挣扎,连果手下用力,女孩双手去抠动她的手面容扭曲地龇牙,嘴角本已干涸的血迹再次流动起来。
连果无视快要流淌在她手上的血迹,另一只手举起来小刀说:“不知疲倦地打,如果我把头给你削下来,还能动吗?”
说着手中的小刀靠近女孩的脖子,自己手的下方,刀尖刺进去,不同之前,这次鲜血直接顺着刀尖滴落出来。
谢旬那边,黑衣男人杀死连果之后,亲眼看着“连果”挣扎断气,他才慢悠悠站起身嘴角带笑地对着失声尖叫的唐糖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处,做噤声状。
唐糖刚进来这里都是连果带着,之后又发生的事,她俨然已经把连果当成最值得信任的人,现在这个人在自己眼前失去呼吸,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见唐糖还停不下自己的声音,刘灵在她背后轻轻拍一下,唐糖声音骤停她捂紧嘴巴,众人紧盯着那动手的黑衣男人。
男人把手指放下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底下躺着的死不瞑目的“连果”嫌弃地向旁边踢踢,郑文心刚想上前就被王希仁伸手拽住。
王希仁谨慎地冲她摇摇头,男人笑着对剩下的姑娘说:“你们还不跑,我会杀掉你们哦。”
假连果死了,真连果此时甩掉手中的刀,在大厅内搜寻一圈,精准地定位在挂在服务台后的红绳上,她掐着手下的东西站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力太大,手下的女孩已经晕死过去,不再挣扎,这样也好,剩得费力再抬起来,连果把墙上的红绳子缠绕在女孩身上绑在板凳上,确保她不能自己挣开之后捡起来刚才给她扔掉的刀。
走到大门处,拉不开,她盯着门锁思考怎么才能打开之时,门上有个小红点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后退两步,从服务台后边翻找出来一块电池,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抠下来的废旧电池还没来得及扔。
也不见得她用多大的力气,电池正中红点,红点开始长亮,三两秒后,骤然陷入黑暗之中。
大门也自己打开,连果回头看一眼还被绑在板凳处的女孩,脸上表情切换,龇牙咧嘴地笑着,双胳膊伸直大开大合地弯腰道歉说:“我走啦,刚才实在是多有叨扰。”
真是好没诚意!
末了连果伸手对着女孩招手大步向外走,艺术中心就是学校的雕像指引前去,她决定现在还是先去雕像处找找再说。
她记得雕像大致属于学校中心的位置,没有地图全凭对地形的熟悉度,刚好,连果也不熟悉地形,只能寄希望于误打误撞,误打误撞地就能找到雕像。
连果顺着音乐楼外唯一的一条路向前走,走走停停垫着脚双手放在眼睛上眺望远处,终于走到了艺术中心的前门。
相比于自己的误打误撞,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记忆,从艺术中心前门顺着一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雕像处。
艺术中心前门是那个铁门,但是前边的这个景色有点不对,红衣老师点火烧留下的残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没被火烧前的绿草,成长得仍然生机勃勃,连果伸手抚摸过草间,回头朝着艺术中心看两眼,生怕从里边再次跳出来一位老师。
这次她就沿着路向前走,一路上没再遇到任何奇形怪状的东西,顺利找到雕像,黑色的雕像,手指向上指并不是指向艺术中心,她围着雕像转过两圈也没遇到什么奇特的地方,这时,她的手机开始响起来。
“丁零零”如果上课的铃声,在此时就像是催魂的灭亡曲,连果心想,回去一定换掉这个倒霉催的铃声,看到是谢旬请求通话,连果二话没说直接点击,接受。
电话被接通,镜头摇摇晃晃,上下颠簸,看起来就像是拿手机的人正在跑步,连果还听到从电话中传来的喘息声与女生尖叫。
连果:“…怎么了?”
她静静等待几分钟后,镜头不再晃动,出现一张人脸,白皙的脸皮,若隐若现的皱纹,是刚才所见的男人。
他抬起来手机同样看到对面的连果,说着:“宝贝,我帮你把她杀死了,怎么样。”
连果心脏加速,不知道男人说的“他”是谁,是谢旬,还是谁?
镜头旋转,照着身后躺在地上的人,镜头放大,一张超大清晰的人脸显现在屏幕上,熟悉的样貌,熟悉的破烂外套,不是“连果”还能是谁?
镜头只停留几秒钟就又转过来对准那张小白脸,他笑嘻嘻地对着连果说:“怎么样,开心吗?”
连果面无表情,转身跳坐上雕像台子上,右腿放上去这才回道:“不开心。”
男人笑得更甚了说:“不开心也没法,已经杀了。”他接着说:“或许,你可以说说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法子。”
连果说:“有啊,你去死我就开心。”
男人这次不笑了,笑容转移到连果脸上,她问:“你是谁?手机怎么在你这。”
男人脱下自己的帽子,对着连果轻轻弯腰:“郑重介绍一下,朱云山。”
远远地连果听到从手机另一端听到郑文心大喊:“朱老师!”
一方面震惊于在里边看到熟人,一方面大概也是惊讶平时常见的老师居然就是副本boss。
喊声惊动了朱云山,镜头稍微晃动,在右下角处露出来几个人脸,模模糊糊的影子定格住,通话暂停,连果大致分辨几人脸,不好好穿衣服的郑文心站在最前边,后边有个黑色高个子是谢旬,剩下的实在是长得一模一样分辨不得。
只要还活着就成,她跳下来雕像翻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三小时,但是距离与人打赌只剩下一个小时。
依然是丝毫没有头绪,她仔细回想当初播报的规则,她记得有一条是如果看到有人在教室上吊,请要装作看不见。
自从她进来还没有看到人上吊,手机现在是个摆设,没法联系到谢旬,她准备一个教室地转转。
这次换条路走,换到艺术中心的对面路,刚走两步看到几个巨大告示牌,上边有一个是教师分采,展示了各个专业的老师,以及最大管理人员。
连果找到朱云山三个字,是建筑学院院长,底下简介还写着曾参与学校雕塑的建筑。
照片倒是看起来明媚阳光温和的很,与刚才的杀人狂判若两人,面相改变不少连果评价着,她手指顺着名单向前划到最前方的照片上,手指顿住,停在学校校长的照片上,又是熟人。
连果在脑子中调取出来与照片上的人有关所有场景,是昨天在学校门口遇到的人。
听保安叫,张校的男人。
手指向下,这个人叫张承,第一艺术中学校长。
连果喃喃在嘴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内心冷笑,面上却不显。
她没在看别的教师转身就走,要玩就玩个大的。
连果也没有继续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她绕过雕像继续向着艺术中心走。
站在艺术中心的大铁门前,伸手推开,铁门发出咯吱声,听起来连接处已经非常轴,急需润滑油油来浇灌。
迈步进入里边,直接顺着台阶向下走到舞台,同样没有在舞台上停留半分直接进入后台,她记得在这里有演出服。
在架子上的演出服翻翻找找,最终选中一套纯白纱裙。
纯洁无瑕,与月光交相辉映。
她进入更衣室换完衣服走出来,长袖广衫,纱衣一样的舞蹈裙子,连果从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一朵紫色的花,系在腰间,为一整身白衣增添点色彩。
换好衣服,从背包里取出来音响,一手提音响一手提包再次从后门离开艺术中心。
根据朱云山之前的做法,连果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追求完美的疯子,之前的短发女孩应该就是他所豢养的完美种子,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完美种子怎么又被朱云山亲手杀死。
不过,她猜测,朱云山现在的想法,对自己挺有兴趣,会把自己豢养成下一个完美种子,所以她想要招惹出来。
音响放好连上蓝牙,打开手机的音乐软件随手把手机放进背包里,舒缓优美音乐萦绕在学校上空,连果站在雕塑空地上,起范拿捏住了,头发微拢在后脑勺,风静树止,随音乐,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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