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晚饭吃得早，距离跨年时间还早。

西湖的夜，火红的灯笼一串串，人影重重，灯火重重。

光与影间的树枝是黑黝黝的，模模糊糊。

蓝莹莹的天空下来往人是过客，路过这西湖的一波水影。

湖边的灯光是什么颜色的，湖水闪动的就是什么颜色。

倒是古桥边的芍药不是时节，混在枯草里很好的隐迹。

桥上人多，来来往往，不好久留，几个人边走边停……边走边停是不是做不到？到底是走还是停呢这个钱钱心里正想着呢，不就是他们四个有人停有人走，有人走有人停，可以算走走停停吧。

他大概是无聊了。

B市的庙会还蛮有趣的，这边的话有穿着水袖襦裙的姑娘，她们是冬天也阻止不了的美丽，白净的面，乌黑的发，撑一把纸伞，或者是拿一把小扇，层层叠叠的裙子，钱钱的目光流走。

从后面追上来的叶秋（叶修）看他盯着人妹子看，默默的继续追苏沐秋。

回头与他目光交接一瞬的钱钱读出他的眼神——你馋人家妹子，你下贱。

钱钱觉得自己不仅无聊了，还看电视剧看多了？

为了赚钱，他难道竟然都喜欢小姐姐了？

钱钱默默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脏了……

好吧，梗和段子看多了。

明明他就看了妹子两眼。

顺便分析了一下汉服和cos可不可以作为自己服务的一个点。

钱钱坚信自己只是还是喜欢男孩纸的，现在为了赚钱也就算了，以后无债一身轻一定要找一份周围男孩子多的工作。

工作地点没有一个妹子他就满足了。

牛郎店就算了。

寺庙也算了。

还有哪里呢？

说实话，还有其他地方会一个妹子都没有吗，太难了。

哎，那还早着，自己先老老实实赚钱。

没钱找小姐姐（赚钱），有钱（bushi）就找男孩纸……

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那个。

“大钱，别走散了，快跟上！”前头三个人中一个元气少年音喊过来。

“好，我就来。”钱钱停止自己放飞的思想，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钱钱面无表情的想：

还是小橙好。

小黑已经不爱他了。

烟花展才是这次出门消食散步的一个重点。

钱钱听着小苏沐橙跟苏沐秋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

苏沐橙累了，苏沐秋背起妹妹。

“哥哥，你是不是丢了同学送给我的礼物？”苏沐橙勾着哥哥的脖子，突然想起自己带回来没来得及丢的东西。

“那些臭小子一个一个的，都不学好的，还给你递一些粉不拉几的信，那一手字就先拿不出手，我是真的……”苏沐秋微侧着头向苏沐橙，念念叨叨。

“难道给我写情书就是不学好，哥哥？”苏沐橙睁大眼睛，声音升了一个调。

苏沐秋赶紧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沐橙这么可爱，别人不喜欢沐橙那都是眼瞎了好吗？哥哥是跟你说……”

旁边偶尔插一句话的钱钱和叶秋（叶修）……

深深觉得此时他和小黑应该消失，都妨碍到小橙发挥他的妹控属性了。

路过关东煮和炸串串的摊子，钱钱觉得口水分泌加快。

他不是老B市人，辣酱牛逼，麻酱邪教。

串串上撒上孜然和辣椒粉，一看就让人吃饱了也想吃。

在B市时都是错过路边摊了。

现在，吃也可以。

钱钱从没在这方面亏待过自己，即便是日常吃饭也是挑了三条街找最好吃的店。

果断掏钱买。

他等在摊子前，回头喊那三个晃荡的人：“小沐橙，小橙，小黑，你们吃吗？”

叶秋（叶修）只说不用。

苏沐秋倒是还可以，低头问妹妹：“沐橙，你吃吗？”

“我……刚刚吃饱了，现在不想吃。”苏沐橙看了两眼就偏过头去。

苏沐秋懂了，平时因为拮据而省吃俭用也就算了，不过过年，自然得满足他的小公主。他直接喊：“我和沐橙各一份关东煮，微辣，等下我把钱给你。”

“都是微微辣好不？”钱钱嘀咕一句，反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钱钱抱着三个大纸杯，里面都是串串竹签露在外面。

将三桶一股脑给苏沐秋，让他拿好，钱钱又返回去点两份份炸香蕉一份大份的炸鸡柳。

同时路边摊，都半斤八两，但是钱钱觉得香肠是不行的。

钱钱瞄了一眼香肠，觉得自己还是有阴影，作罢。

会合时每个人都拿了个纸杯，苏沐秋将他手里的钱钱的那一份给他。

“炸香蕉不错，表皮又香又脆，内里香甜嫩滑，就分给可爱的小沐橙一份和这条gai最靓的崽我一份。”钱钱将一根炸香蕉分给最小的小朋友。

苏沐橙甜甜的笑：“谢谢大哥哥。”并喂了钱钱一串金针菇。

真是小天使。

时刻自恋，有点受不了。

还gai上最靓的崽？

叶秋（叶修）吃了个鹌鹑蛋：“呵，你今天没喝酒吧。”

“你不是吃饱了吗怎么还吃小橙的关东煮？”钱钱自个儿说，睥睨。

“你们都吃我不吃一口显得不好儿。”叶秋（叶修）表情淡淡。

钱钱在纸杯轮换到了苏沐秋手里叶秋（叶修）手里空着时将那份鸡柳塞他怀里：“拿着。”

叶秋（叶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东西倒是好好拿着。

但看那红红的颜色，叶秋（叶修）怀疑是辣椒粉不要钱的撒，他吃不了，还让他拿。

钱钱笑嘻嘻的凑过来，将脸凑到他眼睛下：“嘿嘿，想打我？”

他手摸到鸡柳纸袋里，拿竹签戳了一个塞嘴里，嚼啊嚼，一笑。

叶秋（叶修）老神在在，忽然眼神一动。

钱钱缩头。

而叶秋（叶修）手就没动过。

“还以为你真要打我。”钱钱眉开眼笑。

大抵是以笑容营业有以笑容营业的道理，少年弯眼弯眉毛，眼睛像是西湖那一覃波光。

叶秋（叶修）也浅浅笑了。

钱钱眼尖看到苏沐橙手上沾了关东煮的汤水，苏沐秋和叶秋（叶修）都开始找纸巾。

居家亦可的苏沐秋果然先拿出纸巾给妹妹细细地擦拭手指。

等苏沐秋擦完，叶秋（叶修）翻到最后一个口袋找到一包纸巾。

钱钱一顿，油水蹭到脸上。

钱钱淡定地将金针菇全部咽下去，顶着油脸看向叶秋（叶修）和苏沐秋。

两个人自顾自的吃着。

“小黑小橙……”钱钱开口，嘴边油光可鉴。

苏沐秋看过来。

叶秋（叶修）狐疑。

钱钱期待的眼神。

懂他意思不？

苏沐秋问：“大钱，怎么了？”啊他不懂。

叶秋（叶修）没说话，确认过眼神，又是日常发sao的人。

钱钱觉得自己得加大输出。

“刚刚不小心把油水糊脸上了……”

叶秋（叶修）率先转头，不想理会这人发神经。

苏沐秋一副懂了的表情把剩下的纸巾都塞给钱钱，一边说：“哦大钱你没带纸啊，早说嘛，喏，都给你。”

钱钱：没有给我擦脸的环节吗？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苏沐橙偷偷笑了。

工作地点没有一个妹子他就满足了。

牛郎店就算了。

寺庙也算了。

还有哪里呢？

说实话，还有其他地方会一个妹子都没有吗，太难了。

哪里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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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纸巾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