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儿被吞进怀里,覆遮的严严实实,连抬起的藤臂都被他一齐拢了,提压到她发顶。
从后面看,只有被撇开的两条细胫,似不能承地堪折在他椎翼两侧。欲落下,却被他握了足腕。欲收拢,却将他腹窝挟得更严。
无奈翁出蹙蹙音节。这音节勾得闻渊低头,贴吻她发心。
吊他许久的味道终于得以品尝。唇角触到一团柔软温腻,毛绒绒的,宛如一股暖流,丝丝缕缕萦绕着他,独特的味道在鼻端肤面散开。
这是随着轻触而来的嗅觉,浅尝辄……一尝再尝。闻渊止不住起了他心,一路寻着向下,张了口。
眼睫轻颤,囫囵之声溢现。开始尚有几分克制,紧接着似淬了心魔,粗掠不可收。
晏婉起了些汗津,不由自主地抬身。两人之间这个……终究太熟悉了。有些响应是难以抑的。
扯下她手,摁在桌沿上。心坎处一下承拱着他的。
挣贴下,纱衣里面的系带骤然崩开。晏婉温彤着脸,不敢乱了。
琵琶肩锁传来啮意,他尝了唇角,又不餍足地开始磨她此处。晏婉悄悄哼气。
按耐不住,裙摆撩上,大手粗狰抓握足踝,迫她屈起膝。
将腿放在肩头,侧首,噬她脚踝。心痒愈发难耐。又将骽压下去,膝盖定在她的琵琶骨处,再尝。
晏婉肩头手腕皆被桌面磨出些浅赤。下意识嗳出些求怜的哼。
闻渊挲向下,托了她的臀,猛然一个起身,将其竖抱起。
晏婉惊呼一声,连忙抬手欲环他脖颈。可他却扯了下来,掌心如烈。晏婉不安全感瞬增,只得寻他更近些。
他将臂肱横过她右边骽弯,却全然不理会左边。抱人离开桌面,缓步走向房门。
左骽晃荡滑落下,似乎整个人都要坠落。右骽被迫承担更多重任,只得任由他高高挂起,小胫斜斜揩在他肩头,跌宕可怜。
“咔哒”一声,闻渊将房门落了锁。一向清冷的脸上,染了不同寻常的意,寒寒慑人。
是不怀好意。晏婉晕乎地把脸藏起来。下部被他劈开,全然暴露,虽未脱衣服,终究是不雅致的。
他果然是个混账。
门一锁,愈发肆掠。晦暗的,阴涩的,一股脑儿袭来。
办理采花大盗一案时,曾厌憎的很脏很脏的东西,不自觉清晰浮了上来。
又想起地下泉那日。
恨不得直接从后面,提起她腰。让她小小足尖,反勾在自己的。
腾腾浮涌间,前襟系扣啮落。闻渊视之,整个人幽沉起来。
晏婉挣出一条藤臂,绒发贴鬓,颤尖捧了他脸,气促道:“夫君,去床上罢。”
戛然而止,又烈烈。闻渊愈发承受不住,捉了她双踝,就势一掀,将人掀扔在床上。
很快覆了上来,无法言明的煎缠。“……衣衫好凉。”晏婉抖栗下,轻喃一声。
闻渊暂离,沉息,褪掉了上衣。
帷帐滉漾,昏烛半燃,难耐靡响不时溢出。两人意乱情迷。
虽淬了魔,但终究还是克制了。刚才种种,只在她锁骨之上。
如今他衣已褪,便渐渐伸手,欲解下晏婉小衣。他已这般“坦诚相待”好几次了……不过分。
就在此时,晏婉无骨藤臂无声无息绕上他腰间。
迷迷中来回摸索哼道:“……梅花……”
闻渊轰然一声,僵滞一霎,略抬起身子,血色褪尽又急涌起。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死死盯着她喃声的唇。刚才还在含自己嘴里,老实地像只猫爪垫,任他采撷。如今却在喃什么鬼语?
身一离,凉气侵入。晏婉似乎有些怕冷,藤臂继续摸索环绕起来。
闻渊晦眸半晌,见她害凉眉蹙,沉沉俯下身。然而刚贴过去,只听她喃喃又是一声:“……阿南,梅花……”摸索他腰间。
这次听得无比清晰。闻渊猛然起身,一根惊弦直上发冠。他一霎扭曲了脸色,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向自己。
“……你叫谁?”沉吟带戮。
晏婉醉眼懵疼,扭动。闻渊垂了眼皮,片刻,好像收起了可怕面色,但手上却更加用力道:“你叫谁?嗯?”语调平静森然,像藏着漩涡的湖面。
他看着晏婉,咬牙迫她道:“说话!”短短两字间,已然咬了愤恨。
晏婉醉得不中用,哪能答他的话。
闻渊用力捏起她下巴,低头重咬在她唇角。晏婉又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藤条似的手臂也绕了上来。
闻渊上下齿狠狠一啮,丝丝血痕溢了出来。
哼唧声变成了委屈,眼角疼溢出了些泪,但脑袋还是乖乖仰承着,身子亦紧密抬贴。
闻渊血液都郁躁起来,似乎在嘶吼喧嚣,他怒沉了面,狠狠将她推开。
晏婉被一把推落进枕头里,喃声蹙眉。
闻渊冷冷起了身,拿起衣衫头也不回地离了床榻。
一脚迈下,踏上一地碎杯瓷片,可他似全然未觉,杀气四溢地折断了房锁。
重重的摔门声响起,门扇支悠一声,不堪重怒地坠裂下来。
片刻后,重归静寂。卧房闹出了这样大的声响,公主府宅竟静悄悄,空无一婢。
初春的夜月在静寂中终于探出头来,挂上夜空,弯得像一双皎洁笑眼。
夜月照进卧房,晏婉睁开了眼。
她擦了擦眼角,乌黑润泽的眸子里,哪有半分醉意。
第二天,闻渊从刑狱回了府,一早就遣人唤康姝来见。
康姝刚净完面,听得传唤,匆匆擦了两把,赶快过去了。
昨夜晏婉吩咐备酒,准备了盛宴款待闻渊,还遣退了众人。可凌晨时,却一人摇铃唤醒了康姝,为她开启后室温泉。
房中狼藉一地,凌乱不堪,视之晏婉,面有潮红色,胡乱裹了纱,看起来还留有涔涔润意。
温泉许久,方压下所起的温潮。
康姝为此感到忧虑。晏婉似乎看穿了她的忧心,安抚一句:“父亲的事,有眉目了。”
因此闻渊今日特地休沐,还一早传唤,康舒便以为,多半是和镇国公一案的案情有关。
加紧步伐,到了藏书阁,行礼道:“驸马。”
闻渊淡淡瞥一眼,没有立时问话。康舒奇怪,抬眼看看,只见他神情平淡,面色如常,只两个眼角罕见地有了乌青。
闻渊似乎在斟酌,片刻,负了手,侧眉过来,问道:“你自何时跟的她?”
康舒虽一愣,还是仔细算了算,答道:“自公主总角时便跟着了。”
闻渊“唔”一声,接着又问:“那你……可有什么其他名姓或字号?”看向康舒,肃穆等着。
康舒有点明白过来,他铺垫这许久,如今这个问题才是真正想问的。
可是更加奇怪不解了,这问题着实荒谬,是为何意?摇摇头,恭谨答道:“奴婢并无。”特意加了“奴婢”二字以作提醒。
身份低微的女使仆从小厮们,哪里来的多余名姓?更别说文人才有的风雅字号了。
闻渊听了,似乎意料之中,但唇角又几不可察地压下一丝沉。
不过很快已不可捉摸,因为他很快清肃了面容,吩咐道:“将所有服侍过公主之人……”
意识到面前人是康姝,猛然打住,蹙眉:“你且下去吧。”
康舒显然有点被他搞晕了,回了主宅中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去一趟,竟忘了问问案情进展。
不过,他表现得如此奇怪,还是要向晏婉禀报才好。
但晏婉听后,反倒莞尔一笑。而后敛了唇,抬手抚遮下嘴角。
这人忒狠,专挑她内唇角咬破,外面依旧得体看不出异样,却是好几日不能笑。
不欲让康姝看出异样,晏婉吩咐一声:“拿纸笔来。”
素手写下一份名单,交给康姝。“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届时记得请他们来参宴。”嘱咐康姝记得制发喜帖。
康姝接过一看,都是些服侍过晏婉的女使婆子们。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例去做了。
康姝走后,晏婉想了想,又磨了份墨,垂目,再次提笔。
写好后,置于枕下。
……待会审结束后,正是时候。
晏婉思量思量,下令备车,出了府。
“她去了何处?”闻渊立于窗边,问道。
隋风回禀:“镇国公府。”将一份单子呈上。正是康姝预备制发喜帖的那份名单。
闻渊接过,细细一览,冷下眉,揉了。上面无一“南”字。
“另一件事办妥了吗?”闻渊又问。
隋风在怀中摸索出一张便笺,递上。
“大人传令紧急,眼下只先探得这一人。”隋风陈情道:“王奇谋的,还在查探中。”
闻渊接过便笺。这是裘叔意的身世资料。
展开略一睨览,凛然定住,闻渊盯着名姓那一竖,狠狠阴下脸。
「裘叔意,裘宜温之私生子,生年六月,其父见弃,行年四岁,籍入南裔。正名:南云纵。」
南云纵。
南……
晦影重重,狞碎了纸张。
这辈子见不得“南”人。
吃柿子?吃刀子吧你。
*
以下一个噩耗。
最近情绪不太好,没有办法保持稳定日更了,对不起宝子们,鞠躬。为表歉意,这本会一直免费到大结局。
更新无法稳定,但一定会认真写完,不会敷衍对待或者砍纲草率完结,宝子们可以看自己需求决定取不取消收藏。
给宝宝们带来不便,对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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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衣衫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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