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访玄天宗

只能说朦继今天运气好。在魔宫附近街上逛了老久,没看见金甲队的影子。

酒馆老板在柜台算钱,抬头瞥一眼朦继,幽幽道:“小公子酒量不错啊,不过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确实,老板,你这酒不错,清甜,不过都不怎么烈。”桌上摆了三四壶酒,还有一些小点心,朦继从容不迫的神态,倒让老板有些忌惮。

“外城来的,最近注意点,金甲队抓人呢。”光下,老板手里的金子闪着光,他好心提醒朦继,“天香楼都停业咯,可惜,那天香楼头牌,琴萱公子,被定下送去魔宫,闹了好几回自杀。”

“哎,攒了好久,本想去听听琴萱公子弹琴,这下好了,没机会了。”另一桌客人似乎与老板相熟,举起酒杯对老板点点头。

一说起琴萱公子,酒馆里七嘴八舌议论开,无一例外是惋惜,此等美人要命送魔宫。

“这么说,这琴萱公子还没去魔宫咯?想办法跑不就行了。他难道没什么有权势的追求者吗?”朦继端起酒杯坐到中间那桌人多的,加入大家的讨论。

“追求者?哼,谁敢跟圣女殿下抢人,不想活了!”一粗布短衣的牛头魔族嬉笑,“不过圣女殿下是一等一的美人,倒还真有不怕死的,哼哼……”

他身边细小的绿色皮肤妖怪夺过酒杯:“给我喝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店小二端上来花生米,敲敲牛头,“咱们这样的根本不用担心,看也看不上,倒是这位小公子,细皮嫩肉的,小心点。”

牛头道:“怎么着!丑也有丑的好处,不会被骗!”

见牛头似乎有点生气,绿皮肤妖怪连忙给他倒酒,烛光下几人哄笑,牛头怪决心说点什么撑面子,便说出一段往事来:

“圣女殿下从前可不是这般性情,我以前见过圣女……别不信,她也就七八岁吧,额间有魔纹,错不了。

那小地方,圣女殿下跟个小孩玩得不错。我听人说,那个男孩啊,是现在某个宗门里的大人物。

从前不知道彼此身份还好,后来得知,肯定是要分开的。

圣女可以不顾身份,但那人可不行,据说是欺骗了圣女,还要圣女性命!圣女侥幸逃脱,从此便痛恨花言巧语皮相极好的男子,于是有了金甲队,专抓美男,管你是魔族还是宗门弟子,落单被抓那可就回不来咯。”

“这算什么,还有人说圣女是痛失爱子才阴晴不定呢!如今养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孩子在身边,日后可要把魔族交给那个养子。”有人笑道。

朦继大概有些了解,众人对这位圣女的评价就是阴晴不定。这种人确实难以对付,变化太快。

付了钱,朦继潜入夜色里,繁星点点,魔都夜里倒热闹,灯红酒绿居多,其中一间巨大的楼屋灯火暗淡,一看,正是天香楼。

九楼雅间。

白衣男子坐在窗边不动,脸色逐渐苍白。

朦继御剑到窗口,刚好撞见这人服毒场面。

“别多管闲事,快走!”白衣男子擦掉嘴角的血,催朦继离开。

朦继停在窗口,目光落在屋内一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古琴上,问:“你为什么要死?你是琴萱?”

白衣男子轻轻点头,毒性发作地快,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魔气流向白衣男子,朦继暂时保住他性命,收入空间戒指中。

屋外传来声音:“琴萱公子,收拾好了吗。”

“来啦。”一阵雾气后,朦继变化成这位公子的模样,照照镜子,门被直接推开,进来的几人穿着金色铠甲,看来是金甲队了。

“磨磨蹭蹭的,伺候圣女殿下是你的荣幸!快走。”

屋外还有些人担忧地看着。

朦继微笑:“走,走。”

见他竟然不再大闹,金甲队成员对视一眼,以为他认命了,倒不打算为难他:“那便随我们走吧,轿子在外边。”

好新奇,朦继掀开帘子,往下看是繁华的街道。

似乎夜里大婚很不错,朦继想,日后有机会跟小美人……等等,想的有点美了。

魔宫远远看去简直出淤泥而不染,白得亮眼。

轿子直接在魔宫后方某个院子停下,朦继随着指引的侍女到了一处大殿。

这里人挺多哈,全是穿着白衣服的男子,大多面色不好,但也有部分喜悦的。

朦继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他打量这地方,柱子也是玉做的,这圣女太有钱了吧!朦继想想自己的魔宫,用的都是木头啊!

铃铛的声音传来。

众人瞬间安静,纷纷跪了下去。

朦继隐身藏起来,跪天跪地跪妻子,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一双玉足踏入大殿。

随后身着红衣的圣女出现,与梦境里相比,她显得成熟了几分,却也更加给人阴毒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朦继总觉得她在眨眼时,眼睛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紫光。

“起身。”圣女坐在宝座上发话,众人这才起来,有胆大的抬头偷看,被圣女容貌所惊艳,圣女殿下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姿色无双。

还看,圣女魔气都缠上脖子了。

下一秒,那个偷看的人炸开了,血肉喷溅,旁边的人惊惧地叫出声,紫光划过,头颅落地。

剩下的其他人把惊叫声卡在了喉咙里。

铃铛随着圣女伸手在空中指而发出清脆的声音,她随手指到一人,那人被紫色的魔气带到跟前。

“眼睛很像。”英蓼儿长长的指甲划过那人的脸,流出血。

众人低下头。

朦继在想,她该不会要挖人眼珠吧。长这么大,朦继从没干过这种事,太残忍。

不得不说,朦继猜中了。

英蓼儿捂住那人的嘴,慢慢扯出一只眼睛,听不见惨叫声,安静中的挣扎声反而更加恐怖。

朦继溜了,看不得这些,翻身去了别处。

这魔宫比他的那个大,用比较文雅的话来说: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一晚上恐怕看不完。

随机抓取一个侍女读取记忆,朦继得知圣女寝宫,偷偷摸摸进去。

正殿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这字画,桌子,怎么说呢,特别,优雅吧。感觉与圣女此人行事作风完全不匹配。

他四处查看,小书房里,桌上的纸引起他的注意。

“已完成,待青崖宗探查。”信纸带着一股清冽的气味,如同天山雪莲,叫人神清气爽。

完成了什么,还扯到了青崖宗?

“谁!”凌厉的竹叶飞入,朦继收起那纸,魔气震碎竹叶,从一边的窗子翻出去,脚下草地踏空,伸出无数藤曼。

心魔剑出没,斩断藤曼,朦继回头,一黑衣女子追上来。

他一道魔气过去,黑衣女子震退,抬头忽然道:“是你!”

脚底下有亮光,朦继施法带她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不错呀,温白知,混在魔宫里了,服视和那些普通侍女侍卫不一样。

“玄天宗,五长老?原以为当初是做梦,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真能见到你。”黑衣女子记得这人的魔气,这么些年,站稳脚跟后,就开始找玄天宗。不过却是查无此宗门。她还以为当年是出现幻觉了。

朦继笑道:“看起来你已经打入内部了。找到朦胧了吗?”

“嗯。”提起侄儿,温白知也流露出笑容,“魔宫危险,你尽快离去,对付英蓼儿,我们已有计划,还是不把你牵扯进来。”

“哎,英蓼儿迫害我亲人,我自然也要报仇,怎么能没我一份呢。我是玄天宗五长老步寻。说这个你可能不认识哈,我应该还是青崖宗雪涟君座下二弟子。”

提起雪涟君,温白知皱眉,情报称雪涟君去往玄天宗,恐怕会出意外。

长夜漫漫。

玄天宗。

楚卫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让这位医圣半夜前来,连忙前去接待。

玄天宗破旧,地是土地,雪涟君白衣难免沾上些泥。

“抱歉,本门实在贫寒,雪涟君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楚卫民给他倒茶。这大宗门的强者,他们小宗门实在得罪不起。

“楚掌门,明人不说暗话,我的事,你如何知晓。”雪涟君并未动茶,目光锐利,打量眼前这个看着正直朴素的人。

楚卫民一头雾水,知道什么?他小心翼翼问:“这……?雪涟君,您说什么?”

“真言术。”雪涟君见此人不肯承认,直接施法,问,“当年步氏灭门,有人送信威胁我,此人,是你,或者说,你知道是谁。”

“雪涟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步寻是我三年前偶遇,我见他医术了得,与他也聊得来,才带步寻回宗门做我们玄天宗五长老。我不知道他就是步族的步寻啊!本宗门在山野林间,确实消息不太灵通。”楚卫民惊恐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

“那必然也是你身边之人,今夜找不出此人,我便杀光玄天宗。”雪涟君一向是医者仁心的形象,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楚卫民不敢相信,急忙道:“雪涟君,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啊!”

“误会?楚掌门,我记得,你有个未婚妻在青崖宗,你以前,也是青崖宗弟子,为什么非要离开偌大的宗门,跑来自立门户?”雪涟君凝望外边一望无际的夜,心头郁结,此事绝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我确实曾经是青崖总弟子,但一直被打压,不得已才离开。”楚卫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按动传讯牌。

宗门亮起来,弟子们聚集于掌门屋前。

大弟子陈屿推开门,就看见个白衣飘飘的人和掌门面对面坐着。

“掌门?”陈屿看了看那白衣男子,感受不到此人灵力,境界必然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楚卫民:“本门所有弟子都在此处了,雪涟君自查。我相信我的弟子。”

雪涟君一言不发,放眼看去,一群人也不过基筑期,恐怕承受不住搜魂之术。

能够悄无声息突破月到风来的结界,放下威胁信离去,这群基筑期修士根本不可能。

“还有这仙人疫,独独出现在玄天宗附近,”雪涟君回头看楚卫民,看不出什么才最可疑,“楚掌门,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如回青崖宗,好好查一查,也省得冤枉了你。”

“我如何离得开!镇子上疫病,宗门弟子,我都得照看……”楚卫民断然不肯,况且这般灰溜溜回去,实在没有脸面对未婚妻。

“凤起,由你与弟子们帮楚掌门,镇守宗门。我的弟子实力,想必楚掌门也清楚。”

面对雪涟君这样的强者,楚卫民也是没招,毕竟他要是真把他们杀了,荒郊野岭的也没人知道。

于是,楚卫民只得无奈答应:“那便拜托妙手仙子。”

凤起出来:“领命。”

雪涟君施法,二人消失在原地。

其余人虽然担心,但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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