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问话,我轻轻挑眉,抬眸看他,食指放到唇边,神神秘秘地开口:“保密。”
我这边对于整个天下的局势还要进行分析,因为不免会有比我们更强的组织,或者中原王朝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组织存在,会对我们动手,或者就是武林盟。
每一个因素都是要时刻注意的,都有可能对发展中的聚义堂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不得不防。
悟净也只是抱着胳膊沉默了。
这样的小插曲不会影响什么,很快大家就都高高兴兴地寻找适合自己的分部去了。
……
里面人有些多,我帮不上什么,就自己起身离开了。
也不打扰他们。
回忆了一下较为面生的负责人的情况。
彦蛇是一名很高的女孩,使用的是一柄软剑,我没有见过他舞剑,不过软剑的灵活性比长剑更强,也更容易随机应变。
北城手里的钺也是非常近战的武器,他选择了轻兵部,因为他使用的是更加小巧的子午鸳鸯钺。
那武器状如日月相叠,形似鹿角立竖,前后左右皆是刃尖,共有四尖八刃,锋利无比,握把于日月相交月弓处,用棉布丝绳缠绕以便握持。
小巧玲珑,变化多端,利于近战,以短取长,专破长兵利刃。
漠归叶使用的是弩,他的弩要更大一些,可同时连射三箭,威力也强,只是装填箭矢时速度比传统弓箭要更慢几分。
也是可圈可点的。
埃礼就是当时被我夺了长枪的那名侠士,他力量强,我的长枪在速度上取胜,而他的长枪却胜在力量,金属的枪杆能够增加刺出时的力量,挥动时更是有开山碎石之力。
巴图雅使用的蛇矛就完美弥补了埃礼在速度上的不足,弯曲的蛇矛增加了落点的不确定性,木制的矛杆大大降低了兵器的重量,使速度有了极大的提升,灵活性也强。
年钟的轻功也强,他选择去斥候部,因为他的武器是针,一指长的银针从他的手中射出,准确地刺到穴位中,瞬息之间取人性命。
他和杨焱枫一样,更适合在暗中出手。
外交部的阿依古丽是一个像塞米拉那样的傀儡师,她的傀儡技术跟傀相似,操控的是一人高的傀儡,攻击方面也是没得说。
盖鹿卡使用的武器也新鲜,叫钩镰,是一种锤和钩有机结合而成的兵器。
其前面是一个铁锤,呈圆形或六角形,锤下为木柄。
锤顶和柄尾各有一只钩子。
用时锤击钩刺,再配以刀剑之威,攻击力很强。
我推荐他去近身部,但他更健谈,就选择了外交部。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这么想着。
……
那边很快就处理好了,当晚我收到了巫师念的一封回信
公子亲启:
时间似乎是过去了很久,这几日里身上轻松了不少,稍稍恢复一些便给公子写信了。
已经入冬了呢,我听说中原那里会下雪,雪很大。
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见到雪。
听说很漂亮。
这里冷了起来,房间内的炉火也点燃了。
转瞬之间就到了冬天。
院子里的花儿们都凋谢了,说来也不怕公子笑话,阿念此时竟然有些心疼那些花儿。
这几日里突然想起小妹了。
小妹在两年前离开,寻到了归宿,陪着心上人远走天涯了,阿念也不问他们去了何处,也不晓得如今是否安好。
阿念有些羡慕小妹。
只是阿念这样的人,没有小妹的可爱,又没有小妹的健谈,怕是没有什么人会喜欢。
偶尔也挺希望有个人能陪伴左右的,一起吃饭、种花……做最平凡的事情。
罢了,说了这么多废话,不知道公子还有没有心情看下去。
聚义堂的发展如何了……不知公子可能得了空?
阿念想念公子了。
楮墨有限
伏惟珍重
阿念
确实,都十一月份了,我该筹备着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回楼兰一趟,见一见巫师念,搞明白这些事情。
提笔回信
阿念亲启:
是啊,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近了。
中原下了一场大雪,天地皆白,舞动的雪花像是小精灵一样漂亮。
阳光之下会发光。
不过道路倒是很滑,不适合出门,路上行人也不多。
别有一番景象。
阿念身体好了些许那便好,期待阿念身体好全的那一天。
阿念的小妹吗?
数年前也不过有过一面之缘,那确实是一个欢脱可爱的少女,想来喜欢她的人肯定能排满一整条街,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人能叫你的小妹动心。
阿念也莫要心急,缘分到了,该来的一定会来。
总会有喜欢阿念的人,也莫要妄自菲薄。
乱世之中,儿女情长那样多余,阿念也不必羡慕什么。
不触碰感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聚义堂的发展也一切都好,今天将一千多人划分了分部,也都开始正常运转了。
想来很快就能抽出时间去找阿念。
海天在望
不尽依迟
公子
回了一封信,我看着时间还早,慕风应该还没有睡下,就主动敲响了慕风的房门:“慕风,有事商议。”
“啊?”里面传来了慕风震惊的声音,房间内的灯还亮着,他也还没睡,这什么反应啊!
里面动静挺大的,片刻后,慕风这才想起来还站在外面的我,连忙开口:“哥,你稍等一下,我没穿衣服。”
“好。”
心中不免疑惑,都是男人,这有什么的,他就是裸着跟我聊,我也不说什么。
而且他进我房间那么多次,我不每次都是乱七八糟的见他的。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产生了一瞬,甚至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房门就打开了。
外面的风是冷的,但房间内很温暖,开门的瞬间,热风扑面而来。
慕风似乎确实是胡乱套上衣服跑出来的,印象里总也是整整齐齐的衣服这时候看上去实在有些不像样子,腰封想封不封的挂在腰上,领口也是歪歪扭扭的,漆黑的长发更是炸毛着披散在双肩上。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由衷评价:“你还不如裸着来见我。”
听到我这话,他可就不愿意了,黑亮的双眸微睁,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锤了一下,气鼓鼓地开口:“你先裸奔一个给我示范一下!”
轻轻挑眉:“你觉得我丢脸还是聚义堂丢脸。”
顿了顿,俯下身,靠近他,深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白净的脸庞似乎隐隐有些薄红:“今天裸奔了,明天聚义堂堂主裸奔的消息就传遍洛阳。”
“哼。”慕风气鼓鼓地抱着胳膊,红润的嘴唇看上去很柔软,“你来找我裸奔来了啊!”
“你站门口挡着我怎么进?”我不禁反将一军,“从你身上过去?”
有些喜欢这样跟他斗嘴的时候。
这个时候我会感觉很放松。
听到我这话,慕风黑亮的双眼都瞪圆了,后退半步,作势就要关门:“你敢!”
我伸手握住门边沿,不让他关,他用力扯了几下,苦于力打不过我,也只能放弃,我握住他的手腕,顺着钻了进去,随手关上房门,昏黄的灯光之下,他双颊微红。
笑着开口:“我都进来了,你不用赶出去了吧?”
“哼。”他把自己的手腕从我手里抽出来,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你头发很乱,炸毛了。”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真像是猫儿,傲娇又可爱,没什么坏心思,逗一逗就炸毛了。
连炸毛都很可爱。
慕风狠狠瞪了我一眼,黑亮的双眼在黑夜中格外明亮。
我这才终于正了神色说正事:“最近聚义堂差不多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西域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可能要离开四个月左右,麻烦你多费些时间处理好这些事情。”
顿了顿接着说:“聚义堂是你我创立的,你的决定就等同于是我的决定,凡事也不必过问,你只管做就好。”
慕风眉毛轻轻皱了一下,黑亮的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很难搞吗?有什么帮得上的?”
我缓缓摇头:“不是难搞,只是我要回去确认一件事情。”
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关乎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马虎不得。”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慕风垂眸,双手握住我的手腕。
察觉到他还在颤抖的双手,我语气软了下来:“等令牌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去,路上遥远,我不知道需要多久。”
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又慌乱松开我的手腕,黑亮的双眸微微转动,开口:“等等,慕容云落不是有狮鹫吗?你明天问问她可不可以用,如果可以的话,那也能大大缩短时间。”
心中一动,高兴到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你真聪明!”他瘦瘦小小的,抱起来丝毫不费力。
太瘦了点,手都快摸到自己的手肘了。
他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就那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是女孩:“喂,你……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
心情大好,当晚很快就睡下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问了慕容云落她的狮鹫的事情,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
她说狮鹫朋友听得懂人话,只要不是太难的句子都可以理解,在路上会方便很多。
数千里的距离,三天左右就能到达。
大大缩短了时间。
节省了一来一回四个月的时间,我也能做更多事情。
毕竟聚义堂在建设发展阶段,我这么调头离开确实是不太好。
……
这事解决了,我就能放心处理堂中的事情了。
阿依古丽不仅是傀儡师,她更是一名机关大师,脑袋瓜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总能想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创新。
我们堂中的令牌就是她设计的,正面雕刻明晃晃的聚义堂三个字。
背面是我和慕风设计的标志,我们省事,中间一柄竖立的长剑,两侧是呈护卫状的羽翼,就当是“以手中之剑,斩尽乱世不平,护佑天下苍生”,在最下面还画了一朵曼珠沙华。
我问他画花干嘛,他复述着我的原话,说是:“随处可埋骨”。
曼珠沙华通往冥域,也是不错的。
后来才说,因为画个骷髅头太难看了,这才改了花。
令牌内部更是暗藏玄机。
首先,巴掌大的令牌藏一柄短剑绰绰有余,避免身上忘带兵刃遭到暗算的情况。
灵感还是来自于乐器藏兵。
再者,其中的曼珠沙华可以转动,射出三轮带毒的飞针,一轮有十二根,都是极细的那种。
主要自保没问题。
纳兰浮霄玩毒也不错,堂中另有炼药师,他们两个就一起研究毒素,最好能瞬息取人性命的那种。
还有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好处了,精铁打造的令牌就是扔人头上,也准保给他脑袋砸个窟窿。
一物多用,慕风还开玩笑地跟我说拿来拍核桃不错。
确实是不错。
一拍一个准。
就是你舍得拿它拍吗?
拿到了那枚金子打造令牌,明晃晃的,简直要给人的眼睛闪瞎过去,做工也精细,没有半点瑕疵,试了试上面的机括,也都没有问题。
颠了一下分量,没问题。
交给慕风看了看,他说店家没有在里面掺什么杂质。
很满意,我们付了尾款,当即下了一批订单,做三千个这样的令牌,用精铁打造。
后面毒什么的,我们带回去交给纳兰浮霄他们来做。
堂中一千多人,没必要这么多,但就怕还有其他来的人。
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
……
等到这三千枚令牌做完,也都到了第二年开春了。
这家帮我们的铁匠铺也直接加入堂中帮忙打造兵器。
我们当然乐得如此,他做人诚实、细致,也是不可多得。
聚义堂的仓库饱满了起来,有人的兵器出了问题也都能找他们修理去。
……
二月份如期而至。
我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给慕风,提前一周出发了。
虽然三天就能到,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巫师念。
我想要知道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二月十一日晚,我就到了巫师念的小院中,狮鹫找了个地方休息。
奔波这几天,他也累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绒羽,发现身上还有带的一个苹果,就一并投喂了进去,太晚了,店铺早也关了门,我现在出去连个毛也买不到。
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阿念,睡了吗?”房门虚掩着,似乎是忘了关了,我不会不经允许进别人的房间里。
心跳的速度莫名有些快,我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就在这扇门之后。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回答:“啊?公子!还没有,稍等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声音微哑。
恐怕是还在病中的缘故。
里面的烛火也已经熄了,想来也是准备要睡了。
我算是再一次打扰到他了。
似乎不止一次打扰到他了。
在半夜。
说是稍等一下,也就只等了一下,很快房门打开了。
一袭白衣的巫师念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上去确实是要睡了,浅金色的发丝微微凌乱,薄薄的衣服也只是随意穿着,本来清雅俊俏的面庞中满也是挥之不去的疲惫,眼袋下黑眼圈非常明显,想来也有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似乎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好好吃饭,瘦了太多了,瘦得都有些脱相。
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白皙的皮肤上有许多青紫的伤痕,似乎是遭受了殴打,或是什么虐待。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好浅淡的笑容,像是清风一样,似乎随时都会就这样消散:“公子来得好早,阿念还没来得及准备呢,倒是叫公子见笑了。”
我摇摇头:“见笑什么,见到你就足够了。”
说罢,又接着说:“外面冷,你穿得这样薄,先进去吧。”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他房间里的温度。
似乎跟外界无甚区别。
没有进到慕风房间里时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气。
“好。”他乖巧地点头,侧过身子来让我进去,“房间还没收拾,有些乱,公子不要介意。”
“无事。”
迈开腿进去,灯火也很昏暗,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巫师念在我的身后关上房门也跟着进来了。
我立在一侧等他,不知道该坐到哪里去,一边开口:“下次小心一些,房门一定要关好,若是被什么歹徒进来,你也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那样危险。”
“啊?”他似乎确实是还在病中,病情也很重,脑袋的反应也是慢了半拍。
片刻后,挠了挠头,开口:“这些日子也过得不知日夜,想来确实是遗忘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外面有些冷,公子进内室来吧,会温暖一些。”
点点头跟着进去了。
温度确实是高了些许,但是他穿得这样薄,身体哪里受得了。
于是接着开口:“房间里冷,多穿些衣服,要不然你这病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全。”说着,我几步上前去,从衣架上要帮他取下他的外衣,分明到了冬季,他衣架上挂着的竟然还是夏季的衣服。
太薄了,穿上跟没穿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棉衣呢?”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收回手来,开口询问,“穿这样薄的衣服,身体哪里受得了?”
“还在衣柜里。”
我忍不住皱眉,感觉他的时间像是静止了那样,似乎静止在了我离开时的那个夏天。
下意识脱下外衣,罩在他的身上,帮他整理了一下:“你先穿上,我帮你取衣服。”
“谢谢。”他也只是垂眸低声道谢。
房间里实在有些冷,我呼了口气,都能看得到呼出的白气。
走到衣柜里,帮他取出棉衣来,挂到衣架上,又把原先在衣架上的薄衣服放回衣柜里,这件衣服上沾了血,光线有些暗,我先闻到了血腥味,这才发觉的。
血迹还很新,没超过十二个时辰。
“你受伤了吗?”我没有把衣服放回去,找了个地方放着,血迹沾到其他衣服上也是麻烦事。
“啊?”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震惊,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
“你衣服上有血,伤的重不重?”我发现他房间里的窗户都没有关,真不知道该说他生命顽强还是怎么的,几步走过去,帮他关窗户,接着说,“伤口处理了吗?不处理好会发炎,感染了出人命的。”
“处理了……只是昨天切菜没注意,菜刀掉了下去,把腿给划伤了。”巫师念开口回答,声音轻轻的。
“小心一些。”终于把窗户给关上了,我满意地笑了笑。
迈开腿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是瘦瘦小小的一只,穿着比他大了几码的棉衣,整个人都被装了进去,弱小又无助。
“稍等一下,炉火似乎灭了,我帮你添些柴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觉得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炉灰很旧了,似乎最近也都没有怎么烧火,不过好在柴火准备了,帮着他点燃,感觉到逐渐升温的房间,我这才舒了口气,开口:“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奇迹。
史无前例的奇迹。
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到火炉旁,拉着他坐到椅子上,看着他这样柔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照顾好自己。”
他似乎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开口,声音依旧是轻轻的:“这些日子生了病,这才没心情烧火的,之前没有这样。”
“这就好,我照顾你到病好吧。”
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亮,开口:“真的可以吗?”
“嗯。”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聚义堂那里又慕风管着,我抽得开身。”
“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有人打你吗?”我还真怕是有人打他,毕竟他这样瘦弱,看上去很容易被人欺负。
他更是连连摇头,浅金色的长发泛着涟漪:“没有,是我不小心踩空从大殿上摔了下去。”
仿佛是害怕我不信,这又接着说:“真的。”
我再一次重申我的话,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奇迹。
天大的奇迹。
随即又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声音,他白净的脸微微红了红,倒是多了那么几分气色。
“还没吃晚饭?”我开口询问,不应该啊,他灯都熄了,怎么能晚饭还没吃。
“晚上……有些累,不想吃饭。”他似乎在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印象里,不染俗尘的他这时候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我真不希望俗世的泥淖沾到他身上。
白衣那样洁净,就是有半分污点也会让人感觉惋惜。
“你太瘦了,不用减肥。”我这又站起身来,问他,“厨房哪里?我帮你做些吃的,填饱肚子病才容易好。”
我跟师父在一起那些年,他曾教过我一些简单的料理方法,我也尝试过几次,虽然算不上美味,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他的厨房看上去也像是好久都没有生活痕迹的样子。
他能活到现在太不可思议了,我再次感叹。
厨房里有鸡蛋,我帮他炒了五颗鸡蛋,想着一定要让他吃饱。
虽然有些手生,但好歹成功了。
端着递到他手里,开口:“小心,可能有点烫。”
……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很快睡下。
第二日清晨,我让他留在房间里休息,自己去集市上买些吃的回来。
他的厨房里几乎没有什么吃的,真怕给他饿死。
很快回去了,但是在门外就听到了诡异的喘息声,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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