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再深沉的黑夜也一定会有破晓时分。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之时,就是胜利的时候。
“哥,你醒这么早做什么?”慕风还迷糊着呢,红润的小嘴微微开合,呢喃着发出声音来。
那样松散的声音,像是撒娇的猫儿。
似乎是这样睡得并不太舒服,她挣扎着换了一个动作,往我身侧挪了挪。
摸索着搂着我的腰,刻意避开了伤口:“是伤很难受吗?”
低头看时,恰好能看到她在绷带的末尾还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没有。”我轻笑开口。
她给的药很给力,就是涂上的时候很疼,疼过一阵之后渐渐就没了感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这时候的她真是诱人,伸手要揽过她。
她分明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见到我动作却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忙不迭地伸手拦着我:“说了让你小心的,别乱动。”
“那我也不能像木偶一样这样躺着,会生锈的。”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那脸是温热的。
房间内温度高,怕冷的像猫儿一样的她更是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恨不得跟被子过一辈子。
“就你贫嘴。”她伸手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手指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温度,“再这样我压你身上不让你动了。”
喉结上下滚动,我确实已经没了最初的那股子疯狂劲,这时候和什么人在一起也只想着她好,不会再单纯地喜欢身体上的交流。
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心脏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伸手抬起她尖瘦的下巴,偏头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只是那样轻轻吻了吻。
她白皙的面庞当即染上红晕,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说不过别人就动嘴是吧?”
一点不疼,我咧嘴一笑,不管她先前的阻拦,伸手揽住她的细腰。
女孩家的身体抱上去像是棉花一样,柔软到不可思议,可是又丝毫不敢用力。
“我也是可以动手的。”
“你你你……”慕风的脸当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你不要脸!”说着,又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连那双黑亮的眼眸也这样挡在了下面。
“擦枪走火听过吗?”我收回手来,伸手挪开她的双手,复又在那柔软的嘴唇上吻了吻。
慕风的脸更是通红,挣开我的手,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承认我对她有感觉,但是她才十八岁,女孩的第一次那样重要,我不敢碰她。
只怕未来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没办法陪她到最后,到时她会被男人嫌弃。
我是男人,我懂男人,说是不嫌弃都是骗鬼的。
怎么可能不在乎?
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地俯身在她耳侧,低声呢喃:“慕风,你放心,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前,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小心翼翼地吻她的耳垂:“你是干净的。”
怀里的女孩身体颤了一下,伸手握住我的手。
似乎那双小手有些止不住地颤抖。
“哥……你怎么这么好。”慕风转回来,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眶微红。
扬唇轻笑,垂眸看她黑亮的眼眸,开口:“因为我爱你。”
“真肉麻。”慕风双眸星光点点,似乎真的要就这样哭出来。
我也只是轻笑着看她。
我确实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一点也不健谈。
见到她之后,就更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知道笑。
“哥,我听二哥说……接吻是要伸舌头的……”慕风突然转了话题,“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过……”
她本就白皙的脸庞这时候就更是白里透着红。
“我想让你感觉到我的尊重。”翻身平躺着开口,神色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
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
想要尊重自己另一半的意愿胜过一切。
“哥……我们的距离,可以再近一些吗?”慕风犹豫着开口。
我轻轻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刻意控制自己,不要施加太多的体重。
垂眸看她黑亮的眼眸,那双眼真的太漂亮了,漂亮到让人恨不得一辈子都只盯着那双眼:“好。”
说罢,俯身吻上她诱人的嘴唇。
气息交汇着,心跳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这就该是心动的感觉。
分开之后,慕风的眼神都迷离了起来,黑亮的眼眸中雾气一片,宽大的内衬袖口顺着白皙修长的手臂落下。
而那洁白的手臂都还在我的肩膀上搭着。
真是诱人。
“哥,喜欢你。”
“我也。”
语毕我又翻回平躺着,躺在一旁,开口:“早上吃了饭再召开一次大会吧,先前的事情都还没有交待完就被打断了。”
“不要。”慕风嘟着红润的嘴唇,侧身揽着我的腰,“今天你老老实实躺床上,哪也不许去。”
“管这么严吗?”我当然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也是丝毫都不生气。
慕风打了个呵欠,不紧不慢地开口:“敢跑就把你锁房间里。”
“明天怎么样?”
“不好。”慕风枕在我身侧,发丝落到我的身上,让人心痒难耐。
“后天?”我轻轻笑了笑,有人关心的时候,我的心都是暖暖的。
“差不多。”
当晚我就收到了师父的回信。
自从师父开始给我写信之后君玦就没有再写过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游龙一般的字迹,飘然纸上,是师父写的。
乖徒儿亲启: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便如此吧。
不过还是多小心一些吧,君玦不是好相与的人,聚义堂尚在发展中,如果招惹到他,怕是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引得覆灭的结局,这绝对不是为师想看到的。
别扭了一天多,君玦也恢复了正常,徒儿不必担忧。
于为师而言,也不过就是养了一只会咬人的小猫小狗的感觉,并不妨事。
最近聚义堂是要扩大势力范围了吗?
徒儿还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中原王朝的布局与我们西域大相径庭,关系错综复杂。
这个时候中原主要是北魏、刘宋两大王朝对峙,尤其是这些年里,北魏的势力愈发强盛,在几年前更是爆发过数次大规模的战争,一直到现在依旧处于紧张对峙状态,小规模冲突不断。
此外,周边还存在如北凉、仇池等一些小的政权,与这两大王朝有着或附属或朝贡的关系,抑或是在其中夹缝求生。
稍有失足便会万劫不复。
双方的文化也是大相径庭,虽然近年来交流并没有因为战争而中断,但也是相差了许多。
徒儿可要考虑好这个中关系再选址。
另外,跟中原二皇子交易的问题,为师建议多做考虑。
朝堂水深,中原的朝堂更是鱼龙混杂,万事都要小心。
以个人名义加入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但一定要有一定的规模,或是保障,否则极有可能被逐个击破。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不过,既然是徒儿的决定,那为师也不多做干预。
徒儿只管一路向前便好。
徒儿怎的与另外的女孩在一处了?为师记得徒儿对那楼兰的小太子,如今的楼兰王可是一往情深。
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变故,那便放下吧。
不必跟自己过意不去。
一个欢脱可爱的女孩吗?为师也挺喜欢这样的女孩。
如果有机会带过来给为师看看吧。
如果要是害怕路途太远,那便等到你们大婚之时给为师一封信,为师不远数千里也一定会去。
当然,女孩要是愿意跟你回到西域,那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乖徒儿啊,如今你的羽翼已丰,翱翔于天际之上,再也不必要为师的庇佑。
万事都要小心。
为师已经帮不到你什么了。
唯独希望你平安一生,如是事不可成,那便回来吧。
为师永远都在赤谷城等你。
楮墨有限
不尽欲言
你的师父
眼眶不免有些湿润,什么样的情话我都早就听不进耳朵里去了,但是这样不论何时,只要累了,就随时有个地方能去的感觉确实是好的。
那会给我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或者说,那便是浪子的底气。
天涯为家,四海漂泊,没有谁不曾幻想过什么都不做,蹉跎岁月的时光。
只是时代太浮躁,没有谁会停下等什么人。
所以我们才会一直努力、不停努力,一次又一次地冲击时代的洪流。
在大浪的淘洗之中从顽石成为美玉。
直面狂澜,踏进江河,不问死生。
可是师父啊,我真的能留在您的身边陪您吗?
不能啊!
提笔回信,可是两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字不成句。
师父亲启:
师父明白了这个中缘由便好。
徒儿师父所言,徒儿心中都有定夺,师父不必担忧。
哪怕是真的失败,徒儿也早就有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决心,从踏入这场天下之局开始,徒儿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
早便快马加鞭,看尽了花开花落,徒儿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
就算是为了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那样丁点的痕迹吧。
徒儿不悔、不惧。
徒儿与流红之间的纠葛纷繁复杂,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的。
去到了楼兰,换来无尽心凉,徒儿这才决定要远离那个熟悉的地方,去到中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一群人,能让徒儿混乱的内心稍稍平静。
既然如今已经爱上了那个女孩,那便不要再提往事了。
让那段混乱的过往全部都随风飘散吧。
随风而逝。
遗憾的尽头是清风,因为清风会带走一切的悲伤。
这些年里徒儿的记性也变得越来越差,甚至都已经遗忘了从前的很多事情。
仿佛前半生的沉浮也都是一场梦那样。
所有的事情都被隐藏在层层迷雾之中,看也看不请楚。
说多了倒是矫情。
这一次,徒儿下定决心要跟那女孩相守到白头,不论再多的霜风雨雪,也不愿退却。
爱意随风滋长,顷刻之间便会以燎原之势升腾而起。
徒儿再一次心动了,但这次跟从前不同,这次徒儿或许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沦陷、无法自拔。
那便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天气逐渐转暖了,似乎一切都开始回温。
临表涕零
不知所云
师父的乖徒儿——念初
这封信寄出去,微微舒了口气。
有些渴了,我自己起身去倒水,这时候只要不进行过大的动作就不会痛,伤口也是一次都没有撕裂过。
慕风给的药也确实是给力。
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慕风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
女孩家本来就心细,她更是格外心细。
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她才好。
堂中半夜也会有人轮流守着,慕风处理事情去了,也早就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得都快发霉了。
恰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堂主在吗?”
门外是纳兰浮霄的声音。
我就说,这是慕风的房间,她进来哪里需要敲门。
自从那夜醉酒,慕风像我献吻之后,堂中的人找我都跑到慕风的房间里来了。
心脏不免一热。
也不喝水了,几下披上衣服,开口:“稍等一下。”
女孩家的房间,总感觉不该让男人随便进去。
几步走出去,开门。
纳兰浮霄还是从前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化。
紫眸银饰,性情淡然。
眸中似乎融进了冰雪,没有半分温度。
站得笔直,永远不会被俗世的事务压弯脊梁。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银边一样好看。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身侧还站着笑盈盈的拓跋裕景。
拓跋裕景这时候的心情似乎确实是不错,笑得眉眼弯弯,那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中满溢着无尽的笑意。
“有什么事情吗?”我开口询问。
眉心突突跳着,不详的预感顿时喷涌了出来。
纳兰浮霄淡淡地瞥了身旁的拓跋裕景一眼,那表情太不屑了些,像是翻白眼一样:“他说要追我。”
“叫我去他那里住几天。”
忍不住轻咳了一下,我还以为纳兰浮霄会直接拒绝的,甚至想过他会狠揍拓跋裕景一顿,都没有想过他竟然真的会答应。
而且这就同居,是不是太早了点。
“你要去吗?”我开口询问。
纳兰浮霄轻轻点头,抬出一只手置于胸口,微微躬身道:“抱歉堂主,可能会离开几天,不过很快回来。”
顿了顿接着说:“是因为他说要送我蟒蛇我才去的,如果不喜欢,我很快就回来。”
“浮霄只是一个人,不会受到什么人的约束,他束缚不住我,堂主不必担忧。”
“另外,如果有浮霄帮得上的,也只管开口。”
我点点头,开口:“无事,浮霄你心里有数便好,我说过,加入聚义堂,本就是自由之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也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纳兰浮霄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好久没见到他笑了,这时候才发现,他笑得也是真的好看:“堂主放心,他伤不到我。”
“好。”
拓跋裕景确实是人精,他看着我们说完了,这才开口:“妹夫,合作的事情如何?”笑得眉眼弯弯,但漆黑的眼底却尽是狐狸一样的狡诈。
“开大会那日被打断了,只能稍后再说。”抬眼看他,丝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不会食言,到时会把名单递上,在宫变之前一定会做好这一切。”
“那便好,我信你。”拓跋裕景歪头一笑,漆黑的眼眸倒映天边皎月。
说罢,又抱拳行礼:“妹夫,那就告退了,我要美美抱着美人睡觉去喽。”
下意识偏头看向一旁的纳兰浮霄,甚至都忘记回礼。
纳兰浮霄倒是没有恼怒,剑眉轻挑,语气淡淡:“下次再有这样的话,你就滚去抱被子睡觉。”
他哪里会羞恼,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会默默地走到山洞下躲着,连看都不看一眼。
是的,他的眼里本来就什么都容不下。
“好嘞。”拓跋裕景能屈能伸,嘿嘿笑着答应。
他也是过够了嘴瘾。
夜色深沉,他们并肩离开。
分明是不相容的水火,却偏偏要凑到一起玩玩。
人就是这样的,固执倔强到了极点。
“可以牵手手嘛……”拓跋裕景欠揍的声音响起,看得到他往纳兰浮霄的那里挪了挪,两人几乎分不清彼此。
“不行。”纳兰浮霄也只是淡淡地拒绝,夜晚很安静,他皎月一样干净的声音缓缓流淌,“我手上有蛇,咬你。”
“上次没咬啊……我都还亲到了。”拓跋裕景更是贱嗖嗖地开口。
成功邀请到了纳兰浮霄,他当然是高兴,高兴得恨不得直接飘起来。
纳兰浮霄无语开口:“上次蛇吃多被我塞怀里了,这次在手上。”
“不信。”拓跋裕景似乎是真的伸手去牵了纳兰浮霄的手。
下一瞬,空中就回荡起了拓跋裕景的惨叫声:“啊!”
“靠,来真的啊!”
然后就看到拓跋裕景整个人几乎都挂到纳兰浮霄身上去了,更是可以说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我中毒了,是不是马上要死了,你看,这么大一口,这么多的牙印,流了这么多血,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
纳兰浮霄伸手揉了揉耳朵,默默把拓跋裕景推到一旁去,声音听上去更是无语:“少废话,说话越多,毒性蔓延越快。”
虽然总也是平淡的,但总感觉他有一种平静的疯感:“首先,毒入血液,你会感觉皮肤微微刺痛,很快毒素顺着血液流到四肢百骸,你的身体率先不听使唤,开始手舞足蹈,随后进入大脑,脑袋就会胡乱晃悠,胡言乱语,然后失禁,再有些时间,就会涌入骨髓,然后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这个时候的你还稍微有一点意识,可以把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叔啊、伯啊的都叫过来交待后事。”
拓跋裕景听到了就更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地开口,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呜呜……我还这么年轻,竟然要被毒死,呜呜……”
纳兰浮霄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冰块在泉水中相互撞击:“让他再咬你一口就解毒了。”
“再咬一口……那不就死的更快了吗……”拓跋裕景更是哭着往纳兰浮霄身上靠,这时候,他们看上去像是一个人那样。
“爱信不信。”纳兰浮霄也只是淡淡回答,“那你自己走,我回去睡觉了,别忘了找块好墓地,要是离我近点,说不定路过还能给你烧点纸钱。”
“你让他咬我一口吧……”可以想象到拓跋裕景这时候皱到一起的俊脸,他乖乖地挽起胳膊,递到纳兰浮霄的身侧,“别忘了让他轻点。”
“好啊。”纳兰浮霄非常爽快地应承了。
下一瞬,夜空中就响起了更加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啊!”
“好大一口……呜呜……要疼死了……”拓跋裕景整个人再一次挂到了纳兰浮霄的身上,“你看,流了这么多血,可以亲亲安慰嘛……”
“我怀里也有蛇,发冠里藏着毒虫,你不怕死尽管过来。”纳兰浮霄的声音总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他或许才是真正早就堪破一切的人。
“呜呜……下次拿掉可以嘛……”拓跋裕景可怜兮兮地开口,“想抱抱你。”
纳兰浮霄偏头看了拓跋裕景一眼,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的神色:“你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身上的蛇就一直都在。”
“可是……可是……我一个男孩子,不喝酒、不打架,还熟读兵书……我就好色一点怎么了……”拓跋裕景的声音听上去更是可怜巴巴的。
“不怎么。”纳兰浮霄的声音淡淡,如清泉一样缓缓流淌,“但是,你不该招惹我。”
“可是你好看……”拓跋裕景犹犹豫豫地回答。
“把眼睛闭上就看不到了。”
“可我想看你,想一辈子都看着你。”
纳兰浮霄似乎是偏头看了拓跋裕景一眼,可以想象他这时候优雅的白眼:“你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人拿棍子把你敲晕,在梦里说不定就能看到。”
“我不要,我想要和你看以后每一次日升月落,带你看在深夜细数每一颗星辰,一起并肩到白首。”拓跋裕景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纳兰浮霄的手腕,这一次那蛇并没有蹦出来咬他。
“我们未来都会白首,在同一片天地之间,也算是并肩。”纳兰浮霄默默抽回自己的手来,开口,“这种肉麻的话也不要再说,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拓跋裕景也是很应景地询问。
“蛇。”纳兰浮霄回答。
空气沉默了,眼看着他们出了大门,消失在夜色中,再也不见身影。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本身无情,那还是算了。
可是可是……真的好好笑。
今天身体状态良好,除了咳嗽之外已经很好了。
身体轻松了很多,头还稍微有点痛,问题不大,今天可以多写一点,明天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双更。
还有就是这里解释一下。
纳兰浮霄手腕上那条蛇真没毒,吓人用的。
前面刻意增加过很多细节。
比如说,水灵灵的大眼睛、整齐的一排牙印什么的。
像这种的都是没有毒的。
三角头的,有毒,圆头的,没毒。
咬人之后是两个洞的,有毒,一排牙印的,没毒。
竖瞳,有毒,那种大眼睛,一看就傻不拉几的,没毒。
你猜纳兰浮霄身上有几条蛇有毒。
问:如何遏制一个恶劣的人。
答:找一个更恶劣的。
细节:他们都是老二哦,众所周知,老二都坏坏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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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遗憾尽头兮,有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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