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又仔细看了会,才发现撞着结界的是什么东西,她面色有些发白,“师尊,这些东西都是鬼吗,怎么看着有些恶心。”
沈千尘也看向结界处,“这些东西不只是鬼,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从九幽之地出来的,不过还算不上那里面厉害的。”
那些东西有的毛发全无,身上的皮就像浸了血的麻布,皱成一团,还滴着黑红色的液体,有些形若游蛇在天上扭着,快得根本看不清那东西的样子。
望月就见一个身长两丈的东西将他那血红的獠牙一收,缩身变幻成了一个娇弱女子,扭着身子走到了窗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像是在透过窗子看里面的人。
那女子伸出手敲了敲窗,结果一开口就像那公鸭开了嗓似的,“小娘子能不能救我一命,我这大半夜的被夫家扔到了山上,刚才还遇到了豺狼,放我进去可好呀。”
望月隔着窗看清那东西流着口水的样子十分恶心, “我家院门是关着的,你是不是敲错地了。”
那东西听了也是一愣,吸了吸口水,全然不知道一个女子在这邪气四溢的地方出现的有多突兀。
忽然望月几人就见窗前的人消失不见,院门处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那东西的公鸭嗓从院门外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他还笑了两声,格外刺耳,“嘿嘿,小娘子,让我进去吧。”
敖弦满脸疑惑,“我还没去过九幽,那的东西都不长脑仁吗?”
裴琅在一旁摆弄着扇子,他也不知道。
望月听到他一遍遍敲门的声音觉着有点吵,“师尊,要是我答应的话它能进来吗?”
“不能。”
“那师尊我能出去杀了他们吗?”
“可以,我们一起去吧,动作还能快些。”
望月一听这话就打开窗子跳了出去,她被这些东西念叨的有些心烦,院门口化成女子的东西听见动静直接和望月打了个照面。
望月看着那与她极近的的一张皱脸,只觉得一股恶臭扑鼻,她直接用自己的猎叉将那东西的脑袋捅了个对穿。
跟着望月跳出来的三人见她就像是落到黑夜里的烛火,能照亮身旁的东西,再顺着望月单手拿着长叉看去,只见上面戳着个两丈长的精怪。
敖弦愣了一下,心想望月这小小仙子也太莽了些,“你不是说你怕这些吗。”
“就是因为怕才要赶快杀死啊。”望月一脸嫌弃的将叉子拔了出来,将体内雷法渡到猎叉之上,飞身向别的鬼怪抡了过去,雷电所及之处,只听见一片凄厉惨叫,一些鬼魂直接魂飞魄散。
三人见状也向不同的方向攻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太平山上重归寂静。
等到望月回来,见到院子里几具的尸体,觉着有些奇怪,这里面有好多鬼怪身上挂了一层膜,那膜上还有稀疏的细毛。
望月有些好奇,伸手去摸了摸,手下的触感越摸越熟悉,她直接转过头吐了起来。
沈千尘见望月的样子,走过去将那东西的尸体销毁,到了望月的前面,俯身轻拍着望月的背,轻声安抚着她,“望月,没事的,为师在呢,莫要害怕。”
望月红着一双眼睛看向沈千尘,声音有些颤抖,“师尊,他们身上挂的好像是人皮。”
裴琅和敖弦听到这话也去查看院中的尸体,也觉察出了不对。
裴琅看着最开始被望月杀死的东西,他身上就穿着一张女人的皮,不过因为那东西身长两丈,他变为原型就将那女人的皮撑成了一张薄膜,让人难看出是什么东西。
望月起身,抹了下嘴,“师尊,我没事了,我就是头一回见,觉着有些恶心。”
说完她不小心瞥到了沈千尘身后的尸体,又开始蹲下吐了起来,她还对着沈千尘摆了摆手,叫他不用管她。
沈千尘见她自己可以,就将一个手帕放到望月手上,走到另外两人身旁看起那些东西,“这些应该是九幽里最低等的山妖鬼怪,还不会化成人形,只能披张皮装装样子罢了。”
敖弦看着他,“那沈仙长倒是说说我们现在该如何。”
沈千尘翻手将地上的鬼怪的尸体尽数摧毁,“我们现在去找他们的来源”,说着他看向两人,“你们去追这些鬼怪时,可见他们逃跑?”
“我是将他们赶尽杀绝才回来的。”
望月这会吐完走了过来,“师尊,我也是将他们都杀光了才回来的。”
裴琅挥动着扇子,扇走山里的浊气,“沈仙长,刚才我放走了一只,还在他身上用花粉做了记号,他是朝着西面逃去了。”
沈千尘看向那处,“刚才我放走的那只也是向西逃去了,想来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望月整个人都是蔫的,“那师尊我们现在就走?”
敖弦看她那带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就你这个样子还去捉鬼呢,我直接给你画个结界你在屋子里躲着就得了。”
望月知道敖弦是在担心她,可他每次说话都有些难听,望月就伸手在敖弦面前一笔,“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就用这摸过人皮的手捏住你的嘴。”
敖弦听到这话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我是说你要是害怕你就留下,不要逞强,反应那么大干嘛。”
望月放下手看了敖弦一眼,“多谢你的关心,我定不会逞强。”
沈千尘见望月没什么事了,便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见其他人答应,他便起身飞了出去,其他三人也跟着他一起向西边飞去。
临走前裴琅还笑了敖弦一声,“叫你嘴这么贱,让人家小娘子给嫌弃了吧。”说完便不管敖弦的脸色飞了出去。
四人顺着花粉的踪迹去了之前仙魔大战的一处乱葬岗,就见刚才被放跑的两个东西,有一个在刨着一副敞口棺材,另一个东西只剩尸体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了。
那精怪见他们来了也不躲,只是在那奋力得刨着棺材,见几人逼近,他才冲着望月他们吼了一声想要飞身逃去,可沈千尘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一击便将他打的灰飞烟灭。
众人走过去围着棺材,望月伸手敲了敲漆黑的木板,“师尊,这好像就是普通的棺材,听这声音都能直接抬起来。”
“是么”,对面的敖弦听到望月的话,单手将棺材推了起来,那棺材敞着的口就正对着望月。
“这棺材里也没什么嘛啊啊啊啊啊啊……”
几人听见声音就见望月张嘴喊着,举着长叉的杆往棺材里怼,裴琅凑过去一看,就见望月的长叉怼到一个精怪的嘴里,那精怪的舌头还绕着长叉转圈。
沈千尘则是直接过去接过望月的猎叉,将她和那精怪给隔开了。
许久以后,猎叉又回到了望月手里,“师尊,这东西怎么怼不回去啊?”
敖弦也找了跟棍子捅了那精怪两下,就听见沈千尘在一旁说:“这棺材应该是个做失败的鬼门,只能出不能进,将这里封上应该就不会再从这出来鬼怪了。”
见沈千尘要出手,望月握紧猎叉,“师尊,那我就松手了”
沈千尘微微点头,三人直接退到了一旁,只见沈千尘一手召出雷电,直接拍向那口棺材,给那棺材盖上了个封印法阵,雷电一闪一闪映着将他的脸,那面庞有一丝诡异的艳丽,他的发丝也胡乱飞着。
敖弦用胳膊肘轻碰了一下旁边的望月,“没想到你师尊那面若桃花的模样,出手竟如然此霸气。”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的师尊,当然厉害。”
沈千尘封完棺材就见望月抱着胳膊来了这么一句,她脸上还满是骄傲的小表情,便忍不住一笑,而裴琅只觉得身旁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的幼稚,简直没救。
大漠荒魉城的一处宅院内,一女子画着不知失败了多少遍的阵法,只听见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进来。”
那小妖弓着身子进来,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魔尊大人,新抓来的妖里有几只公狐妖,左护法问大人是否要留下。”
空铦并未抬头,烛光照不清她的脸,她还是在那一笔一笔的画着阵法图,“左护法到底是个男子,总是爱把人想到床上去,那几只狐狸的品相如何?”
小妖听着她毫无波澜的的声音,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只能如实回答,“品相极佳,尤为俊美。”
“那便杀干净些,我还缺个脚垫。”
“大……大人。”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我这可不需要什么结巴。”
想到左护法威胁他的话,那小妖不得不提了一嘴,“大人,左护法还说有几只母狐妖。”
“那便一块做成地毯。”
小妖将身子弯的更低,“是,小的先退下了。”
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空铦缓缓开口,“慢着,你将那左护法杀了,以后便由你顶替他的位子,卢蒙。”
听见魔尊叫出他名字,卢蒙心中一惊,他本是第一批被魔尊抓回来取丹的妖,也是一只狐狸,当时他在那一堆狼狈不堪的妖里很是冷静,其实就是被吓傻了,可却被空铦看中当做了随从。
“抬起头来,左护法不应如此懦弱。”
卢蒙抬起头,看见了空铦当初挑中他时的眼神,空铦当时站在牢笼外,对着他说“抬起头来,以后你便是我的随从。”
“大人。”
空铦抬眼看他,“直起你的身子,不论什么法子,杀了他你便是左护法,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卢蒙看了空铦一眼就急忙低头行礼,“是,魔尊大人。”
空铦看着卢蒙关上门便放下了笔,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卢蒙这只妖见其他的妖被虐杀在面前还能那么冷静,若是真能杀了左护法,培养一下应该也是可用之才。
不过左护法若是死了,以后杀妖的人选就要换了,也不知那左护法是个什么脑子,竟能将那些妖的怨气激发的如此之深,不过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还是直接杀了省事,不然以后看见就烦。
空铦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颗妖丹,上面的怨气直接顺着她的手漫到了整间屋子里,这妖之前也是左护法杀的,若是投到哪的水里,想必又能掀起一处的波澜。
空铦(xian一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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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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