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恽喉结滑动一下,眸光微闪。kanshushen
“王爷,您是不是渴了?”谢阮有些不明所以,水汪汪的眼眸一眨一眨,她抬手倒了一盏茶水,不想他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乌云密布了。
很好,明前高冷孤傲,端着一片深沉的爷勾了勾手指,陆二姑娘胆子未免太大了些,他可不是好戏弄的。
不过,祁恽没有言明,他低咳一声,沉着脸色落座,垂眸看了谢阮一眼,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难喝。”正在气头上的祁帅第一次对秋雨阁的吃食发表了意见,眉蹙起后,再次道:“很难喝。”
“……”谢阮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这庐山云雾还是钱叔特意送来的,金贵的紧,没想到祁恽还嫌弃,不过,反正他嫌弃来嫌弃去也是他们王府的东西,谢阮根本没往心里去,眨了眨葡萄般水灵的眼睛:“王爷今晚可要早点歇着了,明日还需早起出发呢,妾也早些歇下,明儿一早去送送王爷。”
谢阮初入王府是还总怯生生的说话,如今眉目恬静,天然带着一抹端庄镇静,还真不像个商户家养出来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丝大家之气。
呵,惯会装模作样的哄人。
祁恽觑了谢阮一眼,她脸颊圆圆颇有几分肉感,看得祁恽手痒,他盯了几眼,还是准备冷落此女几日,莫叫她再做出今日这种故意惑人的举动。
“妾恭送王爷。”
祁恽一起身,谢阮也知他这是要走了,连忙跟着起身,跟着祁恽走出房门后,柔柔地福身道了一句。
按规矩上说,她这么做一点差池都没有,可祁恽却硬生生从这句“恭送”里听出了小姑娘的雀跃,怎么,盼着他走?
祁恽仰头望着月色,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猛地顿住脚步,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谢阮一时不查,一头撞在他身上。
“妾……不是故意的,王爷见谅。”谢阮捂着被撞疼的额角,吸了口凉气,眼见今夜这位爷吃了炸.药般火气旺,没等祁恽沉脸,谢阮先服了软,小姑娘蹙起细眉,模样又委屈又惹人怜惜。
和他装可怜示弱是吧?没用。
祁恽冷冷的看了谢阮一眼,声音肃沉:“也不看着点路。”
说罢,转身又往房里去。
谢阮捂着头,惊讶道:“王爷您不走了么?”
“不走了。”
她是他养着的女人,他是留是走,全看他的心情。祁恽的脸色越来越黑,堪比戏文里的包青天。
谢阮也不知自己今晚到底是哪儿惹着了这位“青天大老爷”,她只知道,完了,今晚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是夜,秋雨阁里要了好几回水。
祁恽这个人平日里瞧着还有几丝清冷,一本正经的板着张脸,让人不敢相信,他也会有如狼似虎的那一面,老虎衔着猎物娇嫩的脖子,犬齿轻轻啃噬,留下一串串牙印。
猎物绷直了腰,一颗香汗划过细腻的肌肤,如濒死般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喘.息,底底切切,如诉如泣,好似一缕幽香萦绕,刚好满足老虎征服的满足感。
“别停。”危险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惊雷似的炸响在谢阮耳畔,她初时没动,祁恽觉得她不听话,立刻加重了对她的惩罚,肉刀子剜得谢阮暗暗皱眉。
她只能依着他,发出些自己都不敢听的声音。
能取悦祁恽几分,她在这些事上受的折磨就少几分,说白了,全看她的表现。
迷迷糊糊之间谢阮昏睡过去,小脸上还留着两滴泪渍,瞧上去怪招人的。祁恽摸了摸她的脸,长吐出一口气,他使够了气,方后知后觉自己把人给欺负狠了。
“二姑娘……”他的嗓音里还带着放纵以后的低哑。
“唔……是避子汤来了么?”谢阮还迷糊着呢,恍惚间还以为是避子汤来了,这避子汤虽然难喝,可谢阮总喝的一滴都不剩,万一肚子种下了“小生命”,她可就真的离不开帅府了。
祁恽手指勾了勾,掐了谢阮绵软的脸颊一把,本是不悦的,但见小姑娘长睫上盈着泪,眼睛都睁不开,还惦记着王府的规矩,他鲜有的,怜香惜玉了一回,用亵衣袖子,轻轻替谢阮擦拭眼角的泪。
谢阮迷糊的往前凑,还以为是青荷在身边,待她睁眼,落入眼帘的便是祁恽那张冰冷无情,斜眼瞧人的阴郁脸,而她似乎把脸上的泪水、汗水,鼻涕糊了他一袖子。
“!”谢阮霎时清醒几分:“妾……不是故意的。”
“……”祁恽被谢阮吓了一跳,好在他惯会唬人,立刻换上了一派愠色,点了点谢阮的额头:“起来沐浴。”
“噢噢。”不追究她把他的衣裳做抹布用就好。
这晚上祁恽照例不曾留宿,不过临走前,他冷着张俊脸,长臂一揽,将刚从浴间里出来的谢阮揽在了怀中,谢阮壮着胆子挣扎了,再来几回她还活不活了。
祁恽却箍的很紧,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谢阮的屁股,她立刻趴在祁恽宽阔的胸膛上,不敢再动。
“在府里别惹祸。”祁恽的声音就落在谢阮的耳边:“我喜欢安静的姑娘。”
那王爷您该去找个哑巴呀。谢阮打了个呵欠,默默腹诽。
“……”祁恽垂眸扫了她一眼,以前听友人说起过,姑娘家事后就喜欢被抱着,他大发善心抱了她许久,竟一点表示都没有?
究竟是友人诓骗了他,还是此女心硬如铁,毫不感动?
谢阮眼巴巴的与祁恽对视着,眉眼弯弯带笑,小嘴紧紧闭着,牢记祁恽刚才的话“喜欢安静姑娘”,哦,明白,嫌弃她话多,好办,她不说就是了。
“咳咳咳。”半晌,祁恽终于放开谢阮,他轻咳几声:“我走了。”
“……”谢阮闻言,拖着疲惫的身子骨,恭恭敬敬打开门,福了福身,无声息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好走不送。
祁恽顿时怒从心头起,剜了谢阮一眼,长腿一迈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他快走到院门时,正想回头看看这个放肆的女子是否有了悔意时,那门,竟然已经关上了。
事实上,祁恽一走,谢阮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徒留英明神武的祁帅,站在夜风中青白着脸。
好,好个二姑娘,祁恽准备下次回来,再好好“驯服”她。
*
第二日早上,祁恽是卯时出发的,可直到了辰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谢阮眼睫上,她才幽幽转醒,盯着青色帐顶恍惚几瞬,方掀开锦被下了床。
如云的乌发堆在腰后,飘逸如烟,衬得她美艳动人,有几分娇憨,也有些惊艳。
“不好了。”她在桌旁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青荷便匆匆推门,掀开珍珠帘疾步进了内室。
“王爷今早上出发时,说二小姐起晚了,他……要罚二小姐。”
谢阮一听,险些被茶水呛住,凭什么?旋即,她想起昨夜,自己是说过第二日一早要送他来着,这不过是场面话,岂料他还当了真。
“怎么罚?”谢阮又在心里给祁恽记上了一笔。
青荷欲言又止:“要二小姐,和钱叔学着……学着记账、管事、采买……”
“咳咳咳咳——”这下谢阮是真被茶水给呛着了,她小脸咳得通红,真想指着祁恽鼻子狠狠骂一句。
“你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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