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叮铃铃————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解乐乐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丁小齐的来电,解乐乐接起了电话。

“喂,解老师,你裙子和充电宝落我车上了,你还要不要啦?”对面语气轻快。

“哪条裙子?”

“那条黑色小皮裙,你前天在海底捞被要微信那天穿的那条,哈哈。”

“要!那条死贵。”

“那今天晚上七点我去学校接我弟,顺便拿给你呗?”

“好,七点我下班就过去,你弟还在D大篮球场嘛,我就去篮球场等你?”

“对,就在D大那个破篮球场,啧,我说他们搞体育就是累,七点教练才放人。”

“呵,这年头干什么不累,我们舞蹈老师,你们搞化妆品的也是够呛,挣钱难啊。”解乐乐跟着抱怨。

“就是,钱不好挣,得,不和你瞎聊了啊,我开车呢。”

“好吧,拜了啊。”和丁小齐闲聊过后,嘟地一声解乐乐挂了电话,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再和同是女装大佬的好友丁小齐逛逛街,他快没衣服穿了。他又看了下时间,现在三点了,待会儿五点上课,七点结束,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时间还能收拾下屋子。

解乐乐学了十二年民族舞,才刚刚从全国最好的舞蹈大学毕业,他上午就在一个艺术学校里教舞,中午没有课就在家或者舞蹈室里学习,练习,编舞,偶尔也接点演出,晚上五点到七点就在一个朋友开的舞蹈工作室里教进阶班跳舞,晚上就宅着有时候会和朋友出去玩儿,他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很满意。他打算在D市呆着两三年,积累点经验,攒点钱,就回家乡N市和家乡的朋友一起开一个舞蹈工作室,至于恋爱嘛,自己这个身体这样奇怪,谈不谈都无所谓了,和爸妈哥哥开心地在一起最重要,反正家里人从来不会给他压力。

因为父母觉得学校里面最安全,他就在离他工作的地方都不远的D大校园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教师公寓,虽然租金有些高,但是也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他这两天才搬到这里还,大部分东西归置好了,还有一些衣服和一些好东西还没有摆出来放好,他现在要快点整理完五点钟还要到去工作室上课呢。

晚上七点。

解乐乐下课后,天已经有些黑了,他出了不少汗便把练功服换了下来随便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把齐肩的头发扎了起来抓了抓,套了个白色毛衣和休闲裤,就往D大的方向走去,路上他给丁小齐的弟弟丁小程带了个运动饮料。

没走十分钟就走到了D大的室外篮球场,篮球场开着很亮的灯,到处都是砰砰砰球砸地板的声音,这里有好多个场地不仅有体育生们在训练,也有其他系的同学在打篮球。他绕着着篮球场的外围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丁小程或者丁小齐,他正拿起手机准备给丁小齐打电话。

“哎,同学,能不能把球扔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球服的寸头男生大声冲他喊道。

解乐乐低头一看,一个脏兮兮的篮球滚在他脚边,他看自己刚刚洗干净的涂了护手霜的手,用脚把球踢了回去。

对面的同学也没介意。“谢了啊。”篮球到手便接着打起球来。

解乐乐往前走,边走边又拿起手机准备给丁小齐打电话。

嘭!解乐乐只听见一个声音,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转,就被重重砸下来的篮球砸侧脸,篮球隔着肉碰到了口腔里正在发炎肿痛的牙,疼得他捂着脸低头蹲了下来下眼泪也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同学,没事吧!”

“完了。”

“砸了个女生?!”

“妈呀,她不会哭了吧,咋办?”

“······”

一群满身是汗的高大男生迅速跑来,以他为圆心围了个圈,有些附近球场在打篮球的人也停了下来伸长脖子往这边瞅。

“同学,对,,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解乐乐心想,这就是罪魁祸首了吧。于是他捂着脸含着泪抬头,刚抬起头眼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靠,真丢人,解乐乐又想。

说话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色球衣,顶着一个锅盖头,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半蹲在他面前话都说不利索了,简直手足无措。当他看到解乐乐抬头掉下眼泪时,愣住了。

“别愣了,先送这个同学去医务室吧。”一个白球衣的人拍了拍锅盖头。

“就是傅戟,快送人家去医务室啊。”

“疼哭了都,快去吧。”

解乐乐很想说,弟弟们啊,让哥坐一会儿,哥就自己去医院了,小朋友们该干啥干啥去吧,但是他牙疼得厉害,实在是说不口啊。

傅戟回过神来,站起身子,把解乐乐打横抱起来,满脸紧张,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朝D大医务室走去。

解乐乐:······这弟弟这个子可真高啊,得一米九了吧。

“哎,医务室哪么多人去干什么,傅师弟和老九去行了。”白球衣显然是这个球队里的领头人。

“也是哦。”“有事儿叫我们啊”众人这才没跟着傅戟和解乐乐一起去,和白球衣回了球场。

从球场到医务室的距离不算太远,也没有很近,傅戟抱着一个虽然瘦但有一米七八的男生走,竟然毫不吃力。

很快到了医务室,傅戟轻轻地把解乐乐放在医务室的沙发上。

“同学,怎么受伤的?”医生关切地问道。

“打篮球不小心砸到了,这个同学。”傅戟充满愧疚地说。

“捂着脸,牙疼吗?我来看看”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解乐乐点了点头。

医生大概问诊并检查之后说,是牙龈发炎了,球砸得脸肿了,头应该没事,打个吊瓶消个炎,再拿点药吃就没事了。

解乐乐又点了点头。

“医生,他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再去医院看看啊?”傅戟还是很紧张。

“没事,没事,脸伤得不重,头也不晕,这两天差不多就好了,球砸到肿的牙龈疼得比较厉害,所以他才不太能说话,打完这个吊瓶会好很多。”医生很有耐心地解释。

医生给解乐乐打了个吊瓶,让他们看着,瓶里的药水快输完了,就喊他拔针。既然没什么大问题,傅戟就让另一个同学先回去,自己陪着解乐乐打吊瓶。傅戟看着一滴一滴滴下来的药水,又看了看解乐乐,忽然说道“这瓶药水有500ml,每滴药水滴下来的时间大概为两秒,所以,这瓶药水会滴大概一个半小时。”

解乐乐:“?????撒”

“真的很对不起啊同学,都是我的错,害得你这么难受,还耽误你这么多时间。”傅戟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没四,你也不四故意的嘛。”解乐乐左手打吊瓶,右手拿着傅戟弄的冰袋包着毛巾敷脸。

房间里又没有人说话,解乐乐牙疼,懒得说,傅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解乐乐看着他这个锅盖头有点想笑。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真的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赔给你·······”傅戟猛地开口还是很难过的样子。

“不用赔,兄弟,真没事,你事这个学校的嘛?”解乐乐看他那么难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我叫傅戟,太傅的傅,折戟沉沙铁未销的戟,是D大的物理系的,你叫什么?”傅戟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乖巧地回答完问道。

“解乐乐,角刀牛那个解,快乐的乐。”解乐乐看见傅戟这么憨觉得他挺有意思的。“D大还是物理系,厉害啊,我就不行,成绩不好,我是你们隔壁舞蹈学院的。傅戟你大几了呀?”他又问道。

“我刚读研一。”傅戟听到解乐乐叫自己的名字有点不好意思。

“天,你多大啊,就读研一了,学霸啊。”解乐乐惊了,傅戟虽然个子高,但是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说话解乐乐以为他是大一新生,D大物理系还是研究生真是太厉害了。

他自己的话学习还算努力,专业课一直不错,文化却成绩一般般,特别是数学物理之类的怎么都学不明白,因此他特别佩服理科成绩好的人,在知道傅戟是个理科学霸之后,他现在看傅戟的锅盖头都顺眼了很多。

“19岁了,不是学霸,乐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傅戟一脸真诚。

解乐乐心想,这还不是学霸?“傅戟啊,我比你大了四岁,你可以叫我哥了,我住得不远。就在靠近校门口的那个①栋教师公寓里面。”

“哥,我也住那。”傅戟还真叫他哥。

“那么巧的吗?你住几楼啊?”

“五楼。”

“靠,我也住五楼,我们邻居啊。”缘,妙不可言,解乐乐满脑子这句话。

吊瓶很快打完了,解乐乐除了脸肿了一点,没有其他问题,又开始生龙活虎了,跟医生领了药以后两人并肩走了。

等到解乐乐和傅戟一起走到①栋五楼家门口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

“哥,我在你隔壁,有事一定叫我。”傅戟指了指自己的门板认真地说。

解乐乐心想傅戟真高啊,快跟那个门板差不多高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睡了啊,拜拜。”解乐乐笑了笑,掏钥匙进了屋子。

傅戟看着解乐乐关了房门,看向解乐乐紧闭的房门,歪着头等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屋。

解乐乐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洗了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按时吃了一片从家里带来的药,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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