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130。”

“游尽，113 。”

“谢池野，89，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路忍葭，102……”

“……”

江戚总感觉这些名字有点耳熟，嘶……

江戚拍了拍季硝羽：“喂，我们班里以前有这几号人吗？”

“当然有啊，你能记得才怪了，哎你猜那个转校生考多少分，我跟你打赌……”

语文老师像是被逼急，暴跳如雷，手重重拍到讲台上发出沉闷一的响，怒吼：“季、硝、羽！你他妈闭嘴！”随后又指向江戚，“你他/妈也闭嘴！”

“对不起，老师，我没有妈妈……”

江戚语出惊人，随即缓缓垂下头，眼里闪过泪花，说话时似乎还带着鼻音，我见犹怜，活拖拖一朵出水白莲。

老师：“……”

同学：“……”

“算了算了。”老师扶额，气焰都消个大半，“下次上课别开小差。”

江戚穷追不舍：“那老师老师，我考了多少？”

“146……”

说到这，老师楞是将气音延长许久，一字一顿。

分数高的离谱，真离了个大谱。

季硝羽想。

江戚笑了，问：“那全班最高多少分啊老师？”

语文老师的嘴绷成一条直线，未作答。

江戚又问：“老师！老师？多少多少？”

老师咬牙切齿的：“146……”

“呀，看来我是全班第一喽？”江戚语调上扬。

“准确来说，你和祁同学并列第一。”

江戚：“哦，哦哦啊啊啊？啊？谁？”

语文老师扬唇一笑，像是终于把场子找回来了，重复了一遍：“祁同学——祁九，他也考148”

全场寂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沉默是金，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哐当”一声巨响，江戚摔下了椅子。

“什么祁？九什么？”

他揉了揉发红的膝盖，懵逼的样子让班级也跟着懵逼。

“呶，人家就在你身后边，你说呢？”

霎时，十几道目光同时看向祁九。

江戚将椅子扶起，转身看向祁九：

“就你小子叫祁九啊？”

祁九也不恼，淡淡应了声。

“哪个祁，哪个九？”江戚压低声音，用气音问。

“祁连山的祁，数字九的九。”

“江戚，看两眼够了，转回来。”语文老师用比刚才高三度的声音叫江戚。

“哦。”江戚乖乖照做。

折腾大半天，也差不多下课了。

下课铃一响，乌乌泱泱的人群挤出教室，凉爽的晚风吹过头顶，比教室凉快多了去。

江戚没出去，而是趴在桌上。他脑袋里乱乱的，站起身又回过身坐下，鬼使神差看着后排的祁九。

犹如白羽的睫毛在暖灯的照耀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眸深邃，白色发丝轻垂，为他平添几分美感，宛如是上帝静心雕刻的艺术品，美得不可方物。

又鬼使神差的，江戚开口：

“还挺巧的，你的名字和我看的一本小说主角重名了

祁九眼底闪过一丝吃惊，疑惑地问：

“这么巧？叫什么？”

“《人间倒计时》”

祁九的眼睫不易察觉得轻颤一下。

“哈哈，那还挺巧。”

“是挺巧。”

两人这一个晚自习没再说过话。

放学回家，晚风从新叶间溜过，吹过长安街。

江戚单肩背着限量款的包，嘴里叼着一根5毛的橘子味廉价棒棒糖，丝毫没有违和感。

他的手机突兀的打来一个电话，江戚诧异：这个点能有谁？

江戚修长的手指划过接通按键，另一头，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

“喂~宝贝儿想我了没？”

“你谁？”

“别那么绝情吗，明明昨晚才跟人家一起……”

江戚表示：？？！，以光速挂断了电话，并送上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这不是昨晚那个变态追踪狂是谁？

这踏马都找到变态到这么光明正大的打电话了吗？”

再者说，昨晚一起干什么了？

江戚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江戚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