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的战争,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全都冲了出去。早上的晨光照在冷兵器上,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纪元昶手里拿着剑,纪玮行骑着马往前冲。纪元昶的剑挡在纪玮行的剑上面,剑与剑之间划出刺耳的声音。
纪元昶稍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他的剑就直接向纪玮行的面门而去。纪玮行赶忙后退,他们这边打的难舍难分,其他人也是如此。
空气中残留着火药还有树木被焚烧的味道,但是没有人顾得上看那些没有来得及被灭的火。
纪元昶的剑一下子划到了纪玮行的马,纪玮行不得不舍弃马继续和纪元昶搏斗。她也不甘示弱,把纪元昶从马上拉了下来。
他们二人的剑不断碰撞,这时,纪玮行打算偷袭纪元昶。他的剑直冲纪元昶的腿上,纪元昶抬腿挡着纪玮行的剑。纪元昶立马伸出腿一脚踹到纪玮行的肚子上。
纪玮行不得不往后倒退两步,他捂着肚子继续进攻。一个翻身他从侧面出剑,纪元昶借机侧身。他出剑趁其不备刺到纪玮行的腰上,纪玮行不甘示弱,他剑朝纪元昶的头去。纪元昶蹲下持剑刺中了纪玮行的脚上面,他多多处被纪元昶刺伤。
已经抵挡不住了纪元昶的攻击,趁其不备纪元昶乘胜追击一拳抡在了纪玮行的头上。
纪元昶居高临下的看着纪玮行,他的脚踩在纪玮行的头上。纪玮行还想反抗,但是纪元昶挑破了他的手筋。纪元昶的剑指在纪玮行的脖子上,再往前一寸,纪玮行就会被纪元昶的剑刺中。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纪玮行大笑:“来得及?来得及什么?你会留我一命吗?
我是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你总是过的要比我好。他们都是这样说的!但是我比你差在哪里,只不过就是成王败寇。要是有机会,我们还不一定谁会败在谁的手里?”
纪元昶这边胜负依然分明,纪元昶拿着手里的旗子。他高举着旗帜,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尔等若是投降,朕可保你们不死。但是罪人纪玮行终难逃一死!”
胜利的欢呼声不绝于耳,纪元昶把这些人处理好之后班师回朝。
朝廷这边程途和房泽林管着朝堂,此时改革之策已然处理完毕。偶尔朝堂上有反对的声音全都被程途用雷霆手段镇压,**这边依旧没有认罪。
程途和范洛浦打算不按之前说的做,他们之前是担心若是鲁莽去问会打草惊蛇。纪玮行
的细作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些,不过现在纪玮行
失败的消息传过来,程途他们就放心了。
纪元昶还有江练他们还需要再等几天才能回来,还好他们都没有什么大事。
程途和范洛浦亲自去审问郑老爷还有之前抓得那个暗卫,程途特意把他们分开关了起来,就是害怕这两个人会串供。
“说说吧,你们的罪行都有哪些。再不说的话那就被认定为纪玮行的奸细,那个时候下场可就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简单。”
程途的话一出,郑老爷抖抖索索的不敢说话。范洛浦看了一眼程途,他打算把纪玮行的消息告诉他们。毕竟现在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长安城里了,说是陛下御驾亲征,亲自诛杀逆贼。大涨我军威风,扬我国威。天下必定河宴海清,一片安宁。
程途点了点头,范洛浦在才说了出来,他们关在监狱里,许多事情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但是纪玮行失败的消息依然是大街小巷全都知晓了,那自然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们了。
“你不知道吧?纪玮行但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已经被抓了回来。不日回京,你说到时候纪玮行一定是必死无疑了。你呢?要不要也到下面陪陪他啊。”
郑老板哆嗦着身子,他进来后光鲜亮丽的衣服就变成了脏兮兮的囚服。他的胖乎乎的身子这几天也变得消瘦了几分。
“不,我不要。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我死,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其他的,只要我有我都能给!”
“那倒也不必这么夸张,我们的确是要钱,但是这郑家的商铺明面上是你管,实际上全部交给朝廷来充公。之后你赚的我们二八分,你有意见吗?”
郑老板看着程途,他简直欲哭无泪。这难道不是明抢吗?不过就是换了一个说法,这也太黑心了。但是为了活命他也没有办法,他连忙点头。范洛浦不耐烦的说:“说话啊,没吃饭吗?”
天地良心,这一天天肉粥喝的怎么能够吃啊!郑老板没办,只能哭着说:“行,只要留我一命,什么都好办。”
“签字画押吧。”范洛浦从怀里面掏出来契约,那这是早做准备了。郑老板小心翼翼的签字画押后程途不等郑老板继续在这里伤心,直接问到:“和你一样的商户都有谁?还有你所有知道纪玮行做的事情,以及他的所有内线全部都告诉我们。”
“啊,我就只是一个商人。这些……这些我也不知道啊!”郑老板大嚎大叫听的人心烦,范洛浦叫那些人把刑具一一摆放在郑老板眼前。
“你看这些都是什么?要不要我为你一一介绍啊。”范洛浦也不等郑老板说话直接说到:“这是是用来夹手指的,这个是用来让你感受一下烙刑,还有这个,哦。这个是最好的,能让你又疼,但是伤口又不明显。”
忽然一股尿骚味出来,范洛浦和程途捂着鼻子。范洛浦摆了摆手。“这样,先从这个夹手的开始。”
“啊,不不不。我招,我全都招。”郑老板把所有他知道的商户全都说了出来,以及一些人的事情也全都说了出来。
程途皱着眉听完又补了一句。“你儿子**呢?他难道一点也没有参加?”
“没有。”
范洛浦叫人继续上刑。“你还不说!还想骗我们到何时?”
“真的没有。”
程途和范洛浦都完全没有把握范洛浦有参与带这件事中,但是他们抓到一些蛛丝马迹。郑老板是打定主意觉得程途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儿子做的事情。**是朝廷命官,自然不能随意抓来审问。
“那你的另一个儿子郑本呢?”
程途突然冷不丁问了这一句,郑老板有些心虚。
“程大人怎么突然问他啊?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你应该也知道他虽然不学无术,可是他做的这些也是为了郑家。他究竟是被谁杀的,那些人究竟是为什么要杀他。”
“那个竖子不提也罢,他不孝我早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了。至于谁杀的他,大人那个时候不是已经破案了说是那个许迟日吗?”
程途点了点头,他站在郑老爷的后面。
“郑本被许迟日杀了,但是许迟日后来又为纪玮行谋事,你心里一点也不难受。那毕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这样死了?
我记得当时虽然破获了案子,但是您哭的很伤心,破案也十分上心。这才短短一年你就忘的干干净净!”
郑老板跪在地上,他捂着眼睛。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淌去。
“郑本究竟是因为什么被杀呢?是因为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对不对?他和钱故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们三个人一个和太后有交集一个是朝廷命官,三个人可以说是年龄都不一样却有共同话题。
恐怕这个共同话题就是不是谈什么古董名画这么简单,实在商讨朝堂上的事情。买卖官位和成王有关,那你说纪玮行他有没有参与呢?”
郑老板不敢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程途也是最近才想通和件事情,这是太后和付山艾做的局。那参与的人他们一定是最清楚不过了,既然他们心知肚明为什么没有处置他们?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程途去了太后常去的佛堂,他在佛堂里面找到了之前太后留下来的人名单。这里面没有明显的指向他们两个,同样里面也没有郑本他们三个。
当时处理了大部分,有很多都被用火烧掉了。程途一点一点拼凑,他才想明白。为什么太后一直留着成王还有周王,为什么明明是知道成王有参与却按兵不动。她在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而且,她手里没有兵符。
想要动手的确不容易,那兵符到底是在哪里?程途收到江练写的信之后才知道兵符在江淹手里,兵符怎么会放在他那里。
程途当时接过锦囊的时候江淹只说是遇到危险再打开,那个时候程途没想到这一层。
但是现在想想,江淹知道当年纪元昶他家里的事还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不是就证明,那个时候先皇把兵符交给了最信任的臣子然后由他交给皇帝而不是太后。
太后一直架空小皇帝的权利,纪朗踪明面上是皇帝实际上是一个傀儡。可能先皇担心的是这个吧,他们已然逝去,许多事情已经不得而知。
程途的话让郑老板久久不能回神,他愣了好久才问程途。“为什么?你说我儿子他为什么会死!”
他双目赤红,程途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不是去买卖官位,而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被人发现。所以他就被除掉了,那个人就是纪玮行。
事到如今了,你还要为他打掩护,还有你的儿子**。你没有问过他,他参与其中有是为了什么?
郑老板,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①但是有一句话还是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的你这两个儿子?你有没有偏心过呢?”
郑老板已然泣不成声,程途叹了一口气。
“把**也抓过来一并审问。”
“是。”
**起初并不愿意,但是程途已经把**的供词放在了他的眼前。
“是我做的,就是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啊?”郑老板就在旁边听着,他在程途叫人抓**的时候。突然说自己要在旁边,程途再三确认后同意了。
“因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是家里最争气的那一个。但是你总觉得我是哥哥就应该让着那个傻子!可是凭什么。我明明做的比他好得多,你们就是这样偏心。”
不久,**也交代了罪行。到此为止,长达一年的案子终于落幕了。程途继续专注改革一事,那些老臣偶尔有不服的程途全都以“等到陛下回来再说吧。”为由推辞。
直到纪元昶回来前一日,他们还在争论这件事情。钱的事情程途已经是想办法叫了那些商户来拿钱,但是那些大臣之中也有人自己有商户。他们不敢明说,但是敢在朝廷上面为这些商人争论。
“这样做不就是大大遏制住了商人的积极能动性?毕竟我们现在的确是要靠着那些商人的钱。”
“各位大臣要是有意见不如我们还是问问百姓的意见,现在国库的钱已经有了。但是之前百姓们的土地税不是免了,现在难道不应该顺着原来的政策?”
那些大臣中有人对程途不满,他毕竟不是韩敬。韩静可以做到的事情,程途还不行。程途太过年轻,他面对这些朝臣一张嘴可说不过。
但是程途不怕,他暗中叫人查清楚这些人的商户都有哪些。这些人敢叫那些好拿捏的人出头,程途就也敢叫他们吃瘪。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获益。”程途手里的奏折一字不漏的叫宦官念着,这些话落到那些出头的人耳朵里立马就变得害怕起来。
这也是对他们后面的人进行一个敲打,程途手里的证据不仅仅只有这些。
“身为御史大夫,这些的确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想必各位心里都有数。”
“这……”
程途这么做是直接给他们下面子,他们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是还是有人说。
“这还是要等陛下回来才能决断,程大人虽然是御史大夫可是不是有矫枉过正的嫌疑,有是不是有越权的嫌疑。这些我们可都不知道。”
程途点了点头。“那好,就等陛下回来说。明日陛下回来我们再做决断。”
下了朝之后,程途和范洛浦去看了**的行刑。郑老板也站在人群里面,黄酒一喷,菜市场传了欢呼。
“子不教,父之过。”②
①俗语
②《三字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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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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