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了江婶家的小黄,拔了林大叔家大鹅的毛.....是它们先追我的......”
“原来那个小贼是你啊,就是你打的我家小黄是吧!”江照邻听完追着萧行澈狠狠揍了他一顿。
萧行澈自知理亏,不敢还手:“女侠别打了,女侠啊啊啊——我保证再也不上房揭瓦,抓鹅逗狗了!”
沈惟熙头疼道:“好了,阿邻我们先去你家给他捎些干粮,再带他去孙叔家买匹马,让他回临漳城去吧。”
“啊......”萧行澈沮丧了起来。
江照邻捏起拳头:“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送你回临漳城啊!”
“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萧行澈忙求饶。
江照邻家中,小黄一见萧行澈便扑了过来,大声叫吼。
面对着江照邻杀人般的目光,他悻悻地走过去和小黄道歉。
“爹,你有没有厚一点的披风给这臭小子穿!”江照邻问道。
江叔:“我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就是这一身正气,厚衣服?没有的事!”
江照邻:......
沈惟熙哭笑不得:“阿邻,让他先穿我的披风就成,你再给我拿件你的。”
江婶给三人做了一大桌菜,饱餐过后,又给萧行澈装了一袋热水还有干粮。
“谢谢江叔江婶,等我回家报个平安,定回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萧行澈从苍梧城赶回临漳城已是三日后。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还知道回来啊!”
萧行澈被顾月隐打的四处逃窜:“义父,我错了。啊——好痛。”
顾月隐:“东西被抢了就被抢了,你还去拼命,被人追杀地差点交代在那里,看我今天不揍死你!等你把身子养好些,得好好去感谢人家姑娘知道吗,这一百两你拿着。”
萧行澈摸了摸身上紫狐裘披风,答道:“是。”
几日后,萧行澈正准备动身前往苍梧城寻找沈惟熙。
他刚从楼上下来,便撞见徐若华在寻人替他去云溪县衙报道,报酬实在难以让人拒绝。
萧行澈心想:将一百两给沈惟熙之后自己的钱袋又空了,但替他上职三天便可拿到这么丰富的报酬,只不过是晚几天去苍梧城寻她们,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不料想,他第一日到达云溪县衙便遇上了二人。
萧行澈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自己的钱要泡汤了,说不定还要挨顿打,好在他及时解释,二人才没有戳穿他。
......
沈惟熙朝着萧行澈靠近了几分,盯着他的眼睛道:“若是我不提,你是不是不打算将诊费给我。”
萧行澈心虚道:“我这几日太紧张了,忘了嘛。”若是早早将诊费给你,我还怎么和你纠缠不清呢?
沈惟熙又问:“对了,我的衣服呢?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紫狐裘披风,你得还给我。”
萧行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放在月隐楼了,没带过来,被我穿的老脏了,你不要了吧。等明日那个徐若华来县衙将剩下的钱给我结清,我再给你买一件!”
沈惟熙忍住要打他的冲动,起身回了县衙。
三日内便告破两桩大案,众人下衙后孙知县高兴地吩咐周婆婆在后院摆了几桌庆祝。
二人刚回县衙,便又被拉着坐下了,江照邻和杨天威喝的正欢。
“徐先生,惟熙。来来来,你们两个可是大功臣,大家一起敬他们一杯!”孙知县起哄道。
杨天威等人全都站起来了,沈惟熙不好推辞,连饮了好几杯。
“姐姐,坐这!”江照邻将沈惟熙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杨将军说我功夫不错,让我有空去宣武营,他教我几招呢!”
“江小友这身手,同辈无出其右!能教你是我的荣幸。”杨天威一点大将军的架子也没有。
由于刚刚已经和萧行澈下过馆子了,沈惟熙没有多留,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先回房歇息了。
洗漱过后,她半躺在床上,拿出那枚鱼形玉佩轻轻抚摸良久,随后便沉沉睡去。
......
翌日,沈惟熙是被门外的声响惊醒的。
“来人!把他抓出来!”
沈惟熙打开门一看,一群官差正将萧行澈从房内押出来!
孙知县在一旁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啊?梁大人!”
梁知县说道:“云丰县昨日发现一具男尸,经过确认,死者为徐若华,而我们却在走访途中听到有另一个徐若华正在云溪县县衙任师爷,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是此人杀害了徐若华,冒充了他的身份!”
“什么?这怎么可能!徐先生这两日刚帮我们破获了两宗大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徐先生你快和梁大人解释一下!”孙知县不敢相信萧行澈会做出这种事情。
“孙大人,抱歉。我确实不是徐若华,但我没有杀害他呀,我是接了他的委托,拿了他的钱按照他的要求帮他来云溪县衙报到,我还和他签了契约呢!您看。”萧行澈挣脱了衙役,从怀中拿出与徐若华的契约递给梁知县查看。
沈惟熙见此,走到梁知县面前,问道:“梁大人,敢问这徐若华是何时死亡的。”
梁知县:“你是?”
孙知县:“这个是我们县衙新招的仵作助手沈惟熙沈姑娘,近日这两桩大案能够破获,她是最大的功臣。”
梁知县顿时对着沈惟熙露出欣赏的目光:“原是沈姑娘,这徐若华是于前日晚上,在云丰县千明村被发现身亡的。”
沈惟熙朝梁知县微微颔首:“既如此,他便不可能是凶手了,前日晚上我们与孙大人正在孟府抓捕重要犯人,他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孙大人也可证明。”
孙知县附和道:“是啊,这几日徐先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云溪县到云丰县来回至少半日的路程,他哪有时间赶到云丰县杀人啊!”
梁知县将契约收了起来:“既如此,那这位公子确实没有作案时间,这契约我便带走了,以此排除这位公子的嫌疑,以后可莫要再做这种李代桃僵的不正当交易了。”
萧行澈哪敢顶嘴,只能不停道是。
“梁大人,先去院里歇息会儿吧,人多力量大。您看有什么线索,让我们这两位小友帮你分析分析。”孙知县说着便带梁知县往议事厅走去。
萧行澈还在睡梦中便被人逮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歪七扭八,十分不雅观。
沈惟熙看着他这副惨样,道:“你快进去换身衣服吧,换回你本来的样子,晚些好好跟孙大人求求情,他应当不会怪你的。”
沈惟熙说完着便跟着孙知县和梁知县往议事厅方向走去。
“沈姑娘真是年少有为呀,小小年纪在三日内便将两桩悬案全部告破,老夫可得好好向你学习学习。”梁知县和孙知县一样,十分和蔼可亲,眼里充满着对小辈的欣赏。
沈惟熙谦虚道:“大人谬赞了,这是全县衙兄弟们的功劳,惟熙不敢揽功。”
“对了,你和徐先生之前是不是就认识了!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们有点不对劲。”孙知县嗔怪道。
沈惟熙也不再隐瞒,全盘托出:“是,我和他先前确有一面之缘,他真名为萧行澈。”
说及此,萧行澈刚好换回来自己的衣服走了进来,他朝着孙知县与梁知县深深作揖:“草民萧行澈,见过两位大人。”
沈惟熙看着如今的萧行澈,倒是觉得顺眼了不少。
孙知县不表态,倒是梁知县在活跃气氛:“好了好了,之前都是误会,萧小友之前也立了功,此番就算功过相抵吧!”
孙知县:“哼。”
萧行澈赶忙贴了过去:“孙大人我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给你捏捏肩膀。”
孙知县:“你这装扮功夫倒还挺有一手的,这一下换回来年轻了十岁,算了,我不和小童计较。”
萧行澈手不停:“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
孙知县:“行了,你也坐吧,听梁大人说说这徐若华的事情。”
梁知县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前日晚上,有一更夫正在千明村打更时,忽然见到路上草丛旁有一个男人躺着,浑身是血,他急忙跑了过去。扒开草丛一看,发现是同村的徐若华,旁边还散着很多金银细软。”
“他连忙去村长家中求助,村里人得知此事后,本欲是去他家报信,可这一看,可不得了,他那七十的老母,以及妻子全躺在血泊里,早就没了生息。”
梁知县捧起茶碗又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还有一件怪事,他刚出生的孩子,不见了。起初我们推测是徐若华刚回家中,见家人遭歹人毒手,慌忙之下匆匆逃走。”
”孩子可能是被他带走了,藏在某个安全地方,而他在遭遇歹徒追杀后,流血而亡倒在路边,歹徒还未找到他时便被更夫发现,所以金银细软还未被带走。”
“可是这两天我们搜遍了整个千明村以及周边的山,都没有见到孩子的踪迹。且在徐若华家中清点时,我们发现其家中的贵重物品及钱粮都具在,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恰逢昨日有位刚从云溪县过来的货郎,说听闻这徐若华刚破获了两桩大案,现在正在云溪县衙,我们便赶了过来。”
沈惟熙听完若有所思,开口道:“由于之前需要帮萧行澈隐瞒身份,有一事当日未曾如实告知大人。便是两日前我们在如归客栈遭遇刺杀的事件。”
“当日,我们只告知了大人,有两名贼人要将我与阿邻掳走,但其实还有另外两名黑衣人要杀掉萧行澈,哦不,应该说是徐若华。”
“这其中可能与徐若华被杀一事有所关联,凶手有可能便是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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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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