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一只手铐,我现在要用它来铐住你了。”波本仔细看了看女孩儿那表情超级认真的脸,又看了看她手中拿着的粗粗一条卫生纸长条,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女孩儿却没管他什么反应,她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他的胸膛,在男人骤然加重的呼吸声中,稍微用力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男人顺从地任由攥着自己一颗心的女孩子推着自己上了床,还很配合地调整了位置,躺在了那张两米大床的正中间。」
「然后他的一双手臂被女孩子推着举过头顶,被那根让他沉默的“手铐”铐在了金属床头的栏杆上……还得他自己抓住“手铐”的两头以免它散落。」
「于是女孩儿拍拍手,满意地半卧在了他的身边,柔软的身体轻靠在他的身体旁:“好了……你别那个眼神看我啦,我知道一般的手铐你一秒钟可以开两个,可这个手铐你是开不了的对吧?除非我允许。”」
「男人闻言无奈叹息:“……你说得没错。”女孩儿于是轻笑一声,一只手肘用来撑住自己的半边身体,空闲的那只手就伸了出来,轻轻地抚上了男人的脸颊:“我想,你是爱我的,对嘛?”」
「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觉自己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甚至哪怕是有,他也可悲得根本不能对她说谎,于是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是的,非常非常爱。”」
「女孩儿满意地笑了:“非常非常啊。所以你才会无法拒绝我要求的任何事,对嘛?”男人睁开眼,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爱意,他深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心甘情愿地放弃挣扎,向着赢走了自己一切还要逼上脸来的可恶赢家彻底投诚:“是的,我真的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女孩儿的眼神却忽然有些空洞:“这样嘛。”她忽然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抚住他脸颊的那只手也放了开来,收回手时却无意识般地向下滑动了些许,探进了男人半敞着的浴袍前襟。」
「男人忍不住屏息,但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女孩儿的手心并不特别柔嫩,而是如他分析过的那样存在着因接受训练而留下的痕迹,她的手上有一些茧,根据那些茧的分部位置来看,这看着不起眼的女孩儿不但很会用枪,匕首或棍、刀之类的武器应该也能用得很好。」
「但这些基于情报本能的分析也同样坚持不了多久,女孩儿只是用那只长着些茧子的手心不在焉地随意抚弄而已,他却已经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脑中的思绪也迅速乱成一团,甚至已经顾不得自己难堪的反应,男人咬住牙关,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女孩儿却心不在焉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在男人忍得呼吸节奏都已经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还不在状态地开口询问:“那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什么?”在欲海中艰难挣扎着的男人并没听清女孩儿的那一句问询,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克制自己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悲的一点是,因为女孩儿说了,他无法挣脱那副“手铐”,他就真的无论怎么难以忍耐,都没有不顾一切地丢开那条让人沉默的卫生纸,将女孩儿压在身下,撕开她那保守的可爱睡衣,放肆地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比如,让女孩儿带着哭腔还忍不住娇/吟。」
「可是面对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女孩儿,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要这样做。他是那样爱她,只想她为他意乱情迷,而不是像头野兽那样,不顾一切地占有。」
「心不在焉的女孩儿没再重复一遍那句问话,就好像刚刚问那么一句只是她的自言自语似的。她的手自顾动着,一边还在垂眸思考:“所以你是什么呢?对我来说。不……也许我没必要思考这个问题?反正……”」
「反正什么?男人艰难地转动着乱成一团的思绪,为此他甚至没有余裕去克制自己的本能反应,不由自主嗓音低哑地呻/吟起来。」
「因为他难耐的呻/吟,女孩儿终于注意到了他的状态,她整个人都顿住一下,忽然触电般的把手从他已然完全敞开的前襟里抽了出来。」
「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飞速离开,已经很难维持思考,甚至连灰紫色的眸子都已经呈现失神状态的男人本能出声:“不要!……不要离开……”」
「女人站在床边看着他,眼神复杂。她知道波本是骄傲的,骄傲到明明已经爱她入骨,却还坚持着撑着自己优雅淡定的脆弱外壳,一直都在与他自己拉锯着。明明已经为她做了会让他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却仍骄傲地不肯在她面前妥协。」
「可是那么骄傲的波本,一直以来只要是出现在她面前,就一定会保持着完美姿态的那个男人,现在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他明明已经吹干了的浅金色短发一绺绺地散在枕头上,不单是头发,他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沁出了汗意,浴袍整个敞了开来,里面什么都没穿的、因故泛起红潮的浅咖色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遮挡,尤其那实在太有存在感的……,想必就算浴袍还好好地系着,恐怕也起不到任何遮挡的作用。在这种穿了比没穿更诱人的情况下,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居然还在无用地坚守,可对比这如今的情境,看起来却更像是种诱惑。」
「女孩儿有点无措,按她对波本的了解,这种情景,是骄傲的他绝不愿意让她看到的,可事实是,它就是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个时候,没了刺激源稍微冷静了一些的浅金色发男人也发现了自身的窘境,与女孩儿想的不同的是,他确实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可事实上,这种事情早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了。」
「是啊,他都已经在心里肯定了,组织覆灭的那一日,就将是他被自己爱到没有底线的女孩子反手出卖的那一刻。」
「可都已经肯定了这一点,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对她言听计从……所以,都已经可悲到如此地步的他,又怎么可能做到自始至终在她面前维持自己一贯以来的骄傲?」
「他的骄傲,在她不合时宜地邀请他来家里,他却还无可救药地答应了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狠狠打碎了,现在这种情况,只不过就是让它碎得更加彻底而已,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男人看着床边眼神复杂的女孩子,不由低哑地笑了起来,不单是这样,他还越发展开身体,让自己更加全面地展现在女孩儿的眼中,甚至是愈加剧烈的反应,他也丝毫不试图遮挡。」
「他深深地眷恋着地看着女孩儿的眼睛,眼神深处却透着刻骨的悲哀,声音低哑却异常清晰:“你居然还在问我对于你到底是什么?我不就是你的一条狗嘛,还是完全被你捏在手心里,指哪咬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格外听话的狗!……你为什么会是这个眼神?现在这样狼狈的我,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嘛?”」
「看着女孩儿猛地瞪大的眼睛,男人低笑起来,笑声由低到高,逐渐歇斯底里:“别这样看着我!不是你一直在逼迫着我的嘛!一步步逼上前来,迫着我一步步后退,直到现在退无可退,只能……心甘情愿地任由你摆布,甚至心甘情愿地任由你决定我的生死。香香,你赢了,我得承认,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输得彻彻底底。”」
「女孩儿瞪大着惶恐的眼睛,她看着情绪已经完全崩溃的男人,不由得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忽然转头就跑。」
「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离,从楼上到楼下,直到一声关门声响起,屋外车子启动的声音清晰传来,然后车声迅速远去……这间屋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刚才还歇斯底里的男人,在这样的安静中失去了表情,失去了声音,只大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如死去般安静地维持着被铐住双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直到真的“被铐住”“挣不脱”,詹雾熏才模糊猜到这都是哪里来的创意,这时候想起婚礼时贝尔摩德那个坏女人说的,如果遇到她的小说他们可以买来参考的话,女孩儿心里就不由一阵悲愤。
然而这样子以完全掌控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抚弄着她的是景啊,是她深爱着的丈夫,所以这次甚至都还没有真的做什么,女孩儿就已经失神着胡言乱语起来。
“喜欢……好喜欢这样子的景……啊,好man好帅气……呜呜呜这样的男人居然是我的……呜呜好开心好开心哦——”
诸伏景光:……
他一下子就泄了气。
面对着这样的小妻子,他能怎么办?哪怕心里醋得厉害,醋得翻江倒海,醋得都快把他腌成酸菜了,他还不是得笑着把她原谅?
男人“恶狠狠”地压住了自己的小妻子,不甘地、咬牙切齿地问:“那你是我的什么呢?”
“唔……”被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弄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的女孩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他,她嘟嘟囔囔地说:“我是你的小祖宗……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哇哇你干嘛……”
干嘛啊,破罐子破摔呗,他忽然就理解了贝尔摩德笔下的那个波本在爆发着崩溃的时候的些许心情,遇上这样的女孩儿,他能怎么办?当然只有抛开一切思绪,全身心投入地享受与她的温存。
他是真的幸运,因为她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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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番外二,贝蒂原稿波本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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