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鸷看着恒温,像是在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恒温犹豫了一下,还是躺在了那张布艺沙发上,他看着纪鸷拿着相机跨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放轻松,自然一点,我只拍你颈部的特写而已,”纪鸷说着把镜头移到了他不断起伏的胸口。
恒温看着就在眼前的镜头,手指紧紧的贴着布艺沙发,虽然身上穿着衣服,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不着半缕般的被展示在纪鸷的眼前。
“紧张吗?”纪鸷倒还是语气冷静,伸出手勾住他胸口的衣服,“把衣服稍微往下拉一点。”
看起来像是很平常的动作,再加上两个都是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是恒温的反应却巨大。
恒温把自己的手臂横在相机前:“太近了。”
“不行吗?”纪鸷像是有些不高兴,他说着就要起身。
恒温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开始吧。”
“嗯。”
纪鸷把镜头拉了回来:“衣服。”
恒温闭上眼睛,手指颤抖着把胸口的衣服慢慢的往下拉。
一片黑暗之中,恒温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声,还有相机记录下这一刻的声音。
感到一股潮热,恒温才慌张的睁开眼睛,然后对上了男人像是琥珀般的眼睛。
“怎么了?”纪鸷拿着相机查看里面的照片,分出了一个眼神给他。
“没什么,”恒温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纪鸷把相机收了起来:“今天先这样吧,等下次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
恒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扰了你的兴致,不好意思。”
“是我太突然了,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纪鸷走到恒温的身后,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帮他解下戴在颈间的项链,指尖有意无意的在恒温的背上触碰着。
恒温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一汪泉眼里,浑身都是湿的。
“我可以借用一下厕所吗?”
纪鸷把项链用沾水的白毛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放回了盒子里:“出门右转。”
看着纪鸷还在捯饬那串项链,恒温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后才猛的松了口气。
纪鸷家里的装修风格还停留在十几年那种欧式的风格,墙上陈旧的英文海报,木制的红漆地板有的地方还裂了几条缝,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在长廊的尽头右边,恒温看见了一扇红色的木门。
恒温转开了铜把手,对门是一面雕花的镜子,只是上面痕迹斑斑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卫生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味道熏的恒温皱起了眉头,脚下黑白格子的瓷砖上还有水渍没有干,像是刚清扫过的样子。
恒温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再也控制不住的喘了起来,他是一个体质特殊的人,情绪波动的时候总是会比常人身体反应更加的明显。
就比如现在,恒温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自己的大腿根往下滑,他真的希望那是错觉但是他确实只是因为男人简单的触碰变的情难自已,似乎是连他那颗心他都没有地方安放了。
镜子里的自己看不清楚,恒温心里想的是男人宽厚的肩膀,还有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就好像是一个网把他捉住了,让他再也没有办法逃离。
恒温越想越热,最后他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自暴自弃的任由自己在**的海洋里畅想。
水滴答滴答的流在本就潮湿的瓷砖上,过了好久恒温才摇摇晃晃的走到水池前,打开了那个瀑布面盆的水龙头,然后用冷水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手,一直到皮肤被搓红他才罢休。
恒温刚要走出卫生间,纪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恒温,你还在里面吗?”
恒温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他那还淌着水的手贴在木门上惴惴不安的回答道:“我马上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纪鸷那有些疑惑的声音又响起。
门外的男人像是洞悉了一切一样,说出来的话句句落在了恒温的心上。
“没什么事就好,我就是担心所以才问的。”
纪鸷把手贴在那扇年龄已经很大了的木门上,像是在确认屋里的人身处的位置。
“你慢慢来,”放下这句话纪鸷的脚步声走远了。
恒温像是做贼一样,确认了门外已经没有人了他才打开门。
外面空无一人,恒温踮着脚走了出来,看到了走廊尽头单柜上落灰的花瓶,上面的灰尘已经很厚了,瓶口上还挂着蜘蛛网,时间在这个花瓶上好像是停住了一样。
恒温凑近了去看,发现这个花瓶瓶身上的花纹就好像是万花筒一样,上面的花纹错综复杂,他越看就越陷了进去。
单柜旁有一扇窗户正开着,外面的爬山虎长势正旺,盘踞着窗沿挡住了一部分外面的光景。
恒温透过窗户,楼下有人。
是纪鸷和两个陌生的男人,纪鸷对面那个男人身着西装,看着像个精英,身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上衣,下身是休闲裤,手臂上的肌肉硕大的感觉要把衣服撑爆了一样,正眼神凶厉的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很快他那像是鹰般的眼睛就和楼上的恒温对上了,恒温吓的立马从窗边挪开了身体。
“我说老弟,你真的跑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纪川是纪鸷的亲哥,年长他一岁,现任纪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纪鸷面无表情的看着纪川:“你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得,我也只是一个传口信的,”纪川的眼睛转悠着,“你在屋子里藏了人是不是?”
“刚才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都没有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纪鸷看了一眼像是块木头一样站在纪川身边的人:“你又换情人了?看来这次你是换下面位了。”
赵靳夙的拳头捏的直响,一副像是要胖揍纪鸷一顿的样子。
纪鸷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着:“刚才我让你进屋子你怎么也不愿意,看来你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我,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纪川的脸色突然变的差极了:“你非要提当年的事情吗?之前你的那件事情可是我帮你压下来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给你摆平了,你却一声不响的跑到这里躲了起来,连个交代都没有给家里,你这样怎么像话啊!”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对管理公司没有兴趣,你回去,”纪鸷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转身就离开了。
薛惠雅是纪家两兄弟的生母,从小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物质生活的极度富裕带来了精神生活上的极度空虚,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了三十六岁的纪腾瑄,从此成为了一个大门不迈的贤妻良母。
纪川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自讨没趣了,他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带着赵靳夙走了。
恒温在楼上看到了全程,就是听不太清对话,他只听到了什么“情人”,“忘记”,“交代”,“没兴趣”。
这几个词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纪鸷回到屋里的时候,恒温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看到了?”纪鸷语气不明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把里面剩余的可可一饮而尽。
“等一下这好像是我刚才喝过的,”恒温上前。
“对,我知道,但是我口渴了,”纪鸷不以为然的说。
“那,那刚才门外的男人是你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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